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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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心如此,對陛下的心,日月可鑒了。 白璃才不客氣,有好吃的能拒絕嗎? 于是乎,當(dāng)白璃三下五除二兔子似的啃著糕點(diǎn)的時候,就忽略了一個慢慢朝他靠近的人影。 “國……” 素琴才要行禮,君晏揮揮手,素琴等人會意,便下去。關(guān)門時,還互相看看,笑了。 白璃手里抓了一只梅花茯苓糕,眼睛卻瞟著盒子里一只抹茶色的清茶茉莉糕,吃得太急,差點(diǎn)又給嗆到。 “慢點(diǎn),沒人和你搶?!本瘫鞠朐谝贿呾o靜地看,可白璃這小家伙實(shí)在太不讓人省心,眼看又要噎著,趕緊出聲提醒。 “你……什么時候來的?”白璃嘴里塞著糕點(diǎn),鼓著腮幫子,說話都是嘟囔聲,連自己嘴邊沾了些糕點(diǎn)碎屑都不自覺。 “你看你……”君晏英眉一皺,似乎很嫌棄模樣,“哪家女孩子吃東西像你?狼吞虎咽每個正形!” 然他嘴里說著挑刺的話,手下卻十分誠實(shí)。 溫涼的指尖觸及白璃唇畔的肌膚,仿若一顆小石子投入原本平靜的春水,蕩漾的,不只是湖心疑似有風(fēng)的漣漪。 仿若有電流從君晏修長如玉的指尖傳過,透過白璃唇畔的肌膚,直擊腦海。白璃那一瞬間忽然空白了記憶。 抬眼,君晏平時盛滿冰雪的眼眸,此刻全是寵溺的無奈。 這是一支揮刀的手,這是一只平日里奪命的手,這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在這靜謐的流槿苑中,為一名值得的女子,抹去唇邊碎屑,展現(xiàn)無邊溫柔。 而誰又能想到,將來就是這樣一個迷迷糊糊的女子,卻顛覆了整個南軒江山? * “主子,白姑娘那日推測會有人來奪取藥人之血,果然不出十日,昨夜,正有一人,來奪取這救命之血!” 君晏回到凌霄殿時,已是深夜,木影剛從昊府回來,便向君晏稟報最新消息。 “您可知道此人是誰?”一向木頭腦袋的木影這會兒顯然也有些激動,也有些費(fèi)解。 君晏卻十分淡然模樣,極品金絲楠木桌案上是攤開的一幅山水地形圖,是他晚間離開凌霄殿前所畫。每一草每一木,每一條河流,都代表南軒的印記。 這是他生活的地方。 這是他的父親君晟,是他們君家時代守護(hù)的地方。 可是父親,不明不白地死了。有一只黑手,正像八年前伸向君家一樣,再次向他伸來。 而他明明和這個人打過照面,卻還是查不出這個人是誰…… “是攝政王夫人!”木影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墒窃倏淳蹋瑓s依舊穩(wěn)如泰山,面色都沒有什么變化,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 可是攝政王夫人,不是國叔封翊的親jiejie嗎?國叔封翊,不是國師大人的好兄弟嗎? 攝政王夫人去奪藥人之血做什么?何況胡大水當(dāng)時說,攝政王夫人是紫月神教的人? 木影自己想想都覺得后脖子一陣發(fā)涼。這個紫月神教,竟然有這么神通廣大?能讓攝政王夫人成為旗下?還去賣命? 那這個紫月神教的教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該得有這樣的權(quán)勢,才能讓攝政王夫人去依附? “知道了,下去吧。”君晏卻并沒有覺得意外。 攝政王夫人封氏是紫月神教的人,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世人皆言,攝政王和夫人伉儷情深,可實(shí)際上,這個攝政王昊天對封氏的感情,遠(yuǎn)遠(yuǎn)多過封氏對攝政王的感情。 “奴婢可聽說了,這個封氏,就是前右國師封啟的親jiejie,當(dāng)年可是京城里的美人呢!” ——遠(yuǎn)在京郊之外的君府外莊上,墨采青和額婢女金菊也在討論封氏的事。 “這事情我知道。”自打當(dāng)日封氏找過她之后,墨采青就想著,盡可能地搭上這條線。如今她遠(yuǎn)在外莊,別說斗不過君府里的姬槿顏了,就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素纖纖都斗不過的。 可是自從那日找過她之后,封氏就沒有音信了,也沒再差人聯(lián)系過她。就好像,當(dāng)日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 其實(shí)也怪她,去之前沒將吳管家扣住,如今這人,還被留在素纖纖那兒呢。 其實(shí)也是,吳管家既然已經(jīng)到了君府,如何還會到這外莊上來呢?到了君府,可是有可能往上爬,再往姬槿顏身邊湊的呀。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rèn),可姬槿顏這個女王的身份,終究還是擺著的。 不管,這個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您不知道吧?當(dāng)日封氏其實(shí)是有心上人的,并不是攝政王!奴婢聽說啊,是有人用了一種迷情的酒,才讓封氏不得已嫁給了攝政王!”金菊的面上透著神秘。 墨采青和菊青聽到這話,面面相覷。這種酒,可是被皇宮列為禁酒的。 “真有這樣的事?會是誰?”菊青好奇。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顯然金菊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我只知道,當(dāng)時的攝政王還只是個小小的爵爺呢!誰能想到,封氏嫁給攝政王不到幾年,攝政王就開始飛黃騰達(dá)了!人都以為是攝政王在外征戰(zhàn)得來的功名,可其實(shí)暗里,攝政王夫人才是最大的功臣!” 墨采青知道金菊的話說得隱晦。說好聽些攝政王的飛黃騰達(dá)靠的是攝政王夫人的權(quán)勢地位,說不好聽,攝政王可不就靠著攝政王夫人的裙帶關(guān)系嗎? 且金菊的話里,不遺余力地暗示著攝政王夫人封氏的手腕。 墨采青更加強(qiáng)了要和封氏搭上關(guān)系的念頭。 說曹cao曹cao就到。 次日清晨,一輛小馬車便又停在君府外莊門口,又是有人來請墨采青。 墨采青十分高興,盛裝打扮了一番后,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