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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非正式戀愛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老太爺請先生算了日子, 婚禮定在五月十三日, 正好那時還不到端午,氣候不冷不熱。

    四月初陳茂德就讓徐蘿卜把請?zhí)l(fā)出去了, 遠在海外的族人也發(fā)了電子版。電子版則形式豐富些, 除了傳統(tǒng)的一張請柬外, 還附帶有幾張陳勤森與鄒茵的婚紗照gif動圖。

    陳家嫡長房承宗繼業(yè)的大少爺結(jié)婚,這在家族中可是件頂頂了不得的大事,一時之間各個群里便熱鬧了,都在議論著行期、禮物與紅包等。

    陳氏根基龐大,因此在互聯(lián)網(wǎng)盛行后的時代里,不僅建有全族的總?cè)? 按著地區(qū)、輩分、人際等, 又私下里分支了許多個小群。大人一輩的就不說了,在年輕的同輩與小一、二輩的q群里,可是好不沸騰。

    有去年老太爺七**壽時回去過的那幾個, 早已在群里八過幾輪阿森哥(叔)與茵茵姐的故事。只說阿森哥(叔)人長得超帥,氣場出挑又富有世家精雋,茵茵姐生得也美極了, 長發(fā)垂在肩頭, 坐在一張桌椅旁, 氣質(zhì)不比哪個明星差。他們兩個即便不語, 眼對眼掃一下也都是無言的愛, 旁人休想插足進去的。

    如今鄒茵和陳勤森那張躲螞蟻的婚紗照, 被他們在群里傳開, 果然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一對,不禁紛紛唏噓崇拜。反正話傳來傳去,就都沒有秘密了,還有的不知道從哪里把他兩個當(dāng)年的戀愛史都挖了出來。

    譬如在[陳氏新馬泰00 ]的中學(xué)生群里,就是這么說的。

    說茵茵姐在17歲上高中的時候,就邂逅了阿森哥。那時候茵茵姐還是學(xué)校的三好學(xué)生 主播,阿森哥已經(jīng)是個23歲很社會的青年了。(你不要嫌棄這個“社會”,要知道,那可是個beyond、無間道和古惑仔的年代,男人不社會不男人啊。所以當(dāng)時的森哥手下帶著小弟,一定是很酷的。)

    有天晚上阿森哥騎著摩托車,在茵茵姐家的夜攤前停下,點了幾碗云吞面。不料遇到黑澀會流氓來報復(fù),阿森哥尚坐著沒動,茵茵姐緊張之下,已經(jīng)拿起蒼蠅拍把那個老大的臉piapiapia煽腫了,那個老大最后是戳著手指一瘸一拐被扶走的。

    后來阿森哥就對茵茵姐一見鐘情,展開愛的攻勢,并窮追不舍。聽說那年的寒假,他們兩個還把二樓房間里的沙發(fā)都震斷了。

    群里聽得一片嘩然:

    ——哇,好重口!那不是才比我們差不多的年紀(jì)?

    ——不要這么呆瓜好不好了,他們那個年代和我們不一樣。

    ——比我們現(xiàn)在好多了,父母輩都是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人精,做一點小動作都知道。

    噓!噓!噓——

    先前八卦的戴黑框眼鏡學(xué)生頭妹子便發(fā)了個嚴肅臉:“反正這個是絕密之傳,除了我們這個小群,別的群都不能夠說出去。誰違背踢誰出群。”

    要是沒傳出去,你又是從哪里知道的?一個個默默腹誹,嘴上還是悶應(yīng)“知道了”。等到五月婚期及近,能夠有機會隨家長回國的便像抓到了獎一樣。

    大約5月10號、11號,族中的親系差不多就陸續(xù)回到了水頭村。

    那會兒村口設(shè)了障,陳家已經(jīng)張燈掛彩披紅,熱鬧喜慶地準(zhǔn)備起來了。果然看到阿森哥牽著肚子微微的茵茵姐,在宅里院外的走進走出。天熱,阿森哥穿著深色的t恤便裝,茵茵姐松松綰著長發(fā)走在他身旁,人很多,阿森哥走幾步便會不自覺地低頭看,然后茵茵姐就把指尖攥進他的手掌里,默契又甜蜜。

    反正承宗繼業(yè)的族長總是叫人崇拜,偷拍的照片傳到群里,每次都是“哇嗚”“哇嗚”。當(dāng)然也有不少族弟族妹蹭過去求照的合影了,照片里兩個人笑容那般登對,叫人艷羨。

    z城辦親事講究吉時,迎親的那天,7點鐘陳勤森便叫了一眾朋友與弟兄,開了20輛豪車繞城走一圈,然后停在鄒太婆的二層小房子下。

    鄒茵沒有娘家族親,姑奶奶已經(jīng)事先叫了她留在國內(nèi)兩個侄子侄女的兒女孫輩,擠了滿滿堂的一屋子,撐得場面也是好生熱鬧。

    陳勤森一身西裝筆挺,手攥玫瑰站在樓下喚她:“鄒糖糖,老公接你過門了!”

    鄒茵四點半就起來梳妝打扮了,這會兒穿著潔白的婚紗坐在樓上,聽見了也要裝作不應(yīng)他。一個姑奶奶家的侄孫女打開窗戶,朝樓下喊:“沒紅包呀,陳少爺發(fā)紅包才允許開門!”

    阿k甩了一摞子紅包上去,又給一樓的門窗也遞進一沓,隨便撒隨便分。

    新郎官這么大方,還有什么話可講,幾分鐘樓下的防盜門就干脆利落地打開。

    再過五關(guān)斬六將,總算是上到了新娘子房間門口。往??吹降年愂洗笊贍斀岳淇岫幊粒袢贞惽谏故亲旖青咧鴾\笑,甚好脾氣。看見鄒茵千嬌百媚地坐在床沿,便對她道:“茵茵,接你去陳家那邊,要過門了?!?/br>
    去陳家那邊,那邊以后就是你的家,你的公公和婆婆。姑奶奶站在旁邊,滿面喜笑地附應(yīng)。

    鄒茵的眼角紅紅的,原本說好等下看見陳勤森一定不要哭,一定要笑,怎么見到了人又這樣不爭氣。

    前些天收到鄒美君寄來的包裹,鄒美君得知她懷孕和就要結(jié)婚的消息,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對于這個丫頭,有關(guān)著她年輕風(fēng)華時專摯的感情與被負的辱沒,她并不想走回頭路再去看,另要照顧弟弟濯琪的康復(fù),因此便沒能夠過來。

    她給鄒茵寄來了兩套手制的小衣服,一套是芒果黃的小毛衣和果色的小裙子,還有一套是純棉的男寶寶貼身裝。應(yīng)該是防著不論生男生女都有得用。還有兩盒子餅干點心與樹葉標(biāo)本,是濯琪為鄒茵準(zhǔn)備的。

    鄒茵想起她從前時候,拉著行李箱,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目不斜視的離開,沒想過這么多年后,還能夠收到她給自己寶寶送的禮物。她也沒怪過她,一直都是但愿她過得好的。鄒茵便把東西收著了,預(yù)備等婚禮忙完后再給她寄喜糖和回禮過去。

    何惠娟也沒能來,雖說兩個城市離得不遠,還有動車很方便,但何惠娟說她怕來了會哭。說:“鄒糖糖,我怕是看到你出嫁,會哭得天崩地裂,多煞場面吶?!?/br>
    年后何惠娟已經(jīng)叫她爸把x市的水果店盤出去,自己在小姑家附近的街邊租了一間十來平米的小鋪面,賣嬰幼兒服飾。原本開業(yè)的時候要請鄒茵過去捧場,但鄒茵又懷孕又籌備婚禮拍婚紗的,就沒能夠過去。聽何惠娟說,她隔壁店鋪有個賣水果的男人,似乎總是對她有意無意。

    那個男人三十七八歲高壯漢子,經(jīng)常何惠娟拉卷門的時候力氣不夠,他都會騰出手過來幫一把。為人似乎隨散,并不怎么認真營生。反正之前經(jīng)??此c了才過來開門,晚上八點多差不離就關(guān)門,也住在附近一個老式的小區(qū)里。聽說以前當(dāng)過高原機械兵,胳膊受過傷,退役了,開個水果店討生活。

    自從何惠娟在這里開店后,倒見勤快了,時常過來沒話找話的逗逗孩子。小安安大概是沒有爸爸在身邊,每次看見他就抓小手,可何惠娟看他比自己大了十歲,并不太樂意搭理。

    何惠娟心底,應(yīng)該是還沒有忘凈鄭元城的。

    鄒茵和她,兩個自幼兒園就一起經(jīng)歷過種種,自然理解她的感受。當(dāng)年鄭元城才給她過個生日而已,她都能那樣啼啼笑笑的,要是自己結(jié)婚,那就更哭了。又或是想要避開鄭元城不見。鄒茵便答應(yīng)她,到時候給她發(fā)現(xiàn)場的視頻過去。

    此時鄒茵坐在床沿,便對陳勤森說:“陳張寶,你娶了就要一輩子對我一心一意?!比缓蟀咽稚斐鋈?。

    陳勤森微瘸著走進來,微一躬身,兜著已經(jīng)一人兩命的鄒茵抱起:“把心都掏給你要不要!”兩個人唇貼著唇深吻了一嘴。

    “砰——啪——”去到樓下,徐蘿卜在門前放了一串炮。

    一輩子只結(jié)這么一次婚,知道她愛浪漫,便先驅(qū)車到市里的教堂,舉行了西式的儀式,互相交換過婚戒。然后再繞城回到水頭村,換上去年小姑送的新郎新娘服,舉行中式的拜堂成親。

    到水頭村已經(jīng)近晌午十一點了,老太爺與陳茂德、張氏等大人,已經(jīng)著裝講究地坐在堂廳里,等待了有多時。

    兩個從婚車上下來,姑奶奶的孫侄女打紅傘,一起走到里面。司儀打開冊子唱道:“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謹以白頭之約,紅葉之盟,載明鴛譜。今后夫妻二人同心,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念完后把冊子一闔,新郎新娘便要拜堂了。

    “一拜天地”,陳勤森牽著鄒茵的手,轉(zhuǎn)身朝外面的天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又轉(zhuǎn)身對上座的長輩們鞠了一躬。新時代不興下跪,鞠躬已是禮俗之敬。

    司儀又念“夫妻交拜——”

    鄒茵今天綰著髻,發(fā)簪、頸項、肩頭、胸前都墜著亮閃閃的金飾,珠光寶氣的,看得甚養(yǎng)眼。陳勤森凝著她,啟口輕笑:“我老婆今天真美?!?/br>
    鄒茵低語:“天天看,只有今天才美?”

    這兩個,恩愛秀的,把一旁看熱鬧的大人孩子們紛紛逗笑。

    拜完陳勤森便轉(zhuǎn)向老太爺,謙恭道:“不孝孫子今日大婚,攜孫兒媳婦鄒茵,給老太爺請安祝壽。今后鄒茵入得陳氏家譜,必得夫妻永結(jié)同心,振興家業(yè),昌旺百年!”

    老太爺語重心長地點了點頭,給鄒茵遞過一個厚沉的紅包,應(yīng)道:“是時候改口叫爸媽了?!?/br>
    陳勤森便又牽過鄒茵的手,兩個畢恭畢敬地對陳茂德和張氏喊了句:“爸、媽,你們也辛苦了!”

    他自幼得過小兒麻痹,算命的先生說,怕太難養(yǎng),在娶妻成親前都不可叫爸媽,得照著老風(fēng)俗叫“陳伯”、“嬸媽”。張氏除了很小的時候,聽他稚聲稚語的叫過幾句,這都等了多少年。

    大喜的日子,兩口子都不自覺抹了下眼角,陳茂德笑呵呵只是點頭“誒、誒?!?/br>
    張氏在旁欣慰地眨著眼睛:“叫得好聽,媳婦兒娶的也討喜,今后兩個要好好過日子?!?/br>
    一人給新娘子鄒茵一個大紅包,沉甸甸的,這回可比之前新年敬茶的要更厚一倍半。

    這邊拜過堂,改了口,門外阿k放起長長的一串大鞭炮,酒席便開場了。

    擺的是流水宴,除了中午陳氏親族的第一場,其余從今晚到明日還有八十八桌。

    陳勤森帶著鄒茵一桌一桌挨次敬酒,敬酒是要收紅包的,姑奶奶的孫侄女隨在鄒茵身旁,幫忙拿紅色的小包。阿k叫來一個小弟端茶盤,因為照顧到鄒茵如今身子有孕,陳勤森喝的是兌橙汁的水酒,鄒茵則是喝清水,意思到了便可。

    走到一桌,徐蘿卜負責(zé)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小姑丈,新加坡大富豪,小姑丈三代前就在那邊,生意做得很大,當(dāng)?shù)貛讉€大型游樂場和商場都是他的產(chǎn)業(yè),可以說是赫赫有名了。”

    都是場面上的客套話,揀著好聽話講。陳勤森恭敬半揖:“姑丈遠道而來辛苦?!庇职研履镒余u茵介紹給他。

    鄒茵便也乖覺地改口叫一聲:“小姑丈好?!?/br>
    容貌真是美得動人,大紅的新娘喜服包不住微攏的少腹,嬌羞地倚在陳勤森身旁,多么般配。

    小姑丈看得滿心歡喜,從口袋里掏出見面禮送出去:“都是好熟人了,幾次回來見你和阿森在一起。結(jié)婚了好,年底抱大胖小子,哈哈。”

    兩個謝過,又接著往下一個長輩過去。

    不多久鄭元城也到了,送了一對金童玉女的黃金擺飾,又附帶禮金。鄭元城是一個人帶馬仔來的,上個月魏欣怡也已經(jīng)懷孕,她身子本就弱,鄭元城便沒有帶她出來見客。

    魏老大這天未能出現(xiàn),最近去了柬埔寨,似乎在跟人私下做著一筆大交易。他雖接受了鄭元城幫忙經(jīng)營正道,但對暗一面的事務(wù),卻是從來嚴密提防著。

    聽說這一次的生意可觀,假使能夠做成,魏老大今后實力不可同日而語。但危險也同樣駭人,稍有不慎就容易被黑吃黑翻船。猜魏老大應(yīng)該想再做這么一次,日后就收手,鄭元城對此雖是冷蔑,但面上從不置喙。

    他在三月底的時候,和魏老大進行了一次比較正式的談判。對于如今與駱氏和陳家共同成立的金灣實業(yè)集團,鄭元城提出要魏氏股份中的35%利潤。那么再加上他原本在魏氏總集團里所占的10%,他就持有魏氏在金灣實業(yè)的45%股權(quán)了。

    魏老大知道他絕非可以無償幫人做事的角色,即便如今對自己的meimei這般朝夕共伴,但也仍是利益至上。但魏老大需要一個干凈有魄力的人參與金灣的事業(yè),更何況如今欣怡已懷上了他的骨rou,因此魏老大便不甚情愿地答應(yīng)下來。

    眼下鄭元城與陳勤森之間的誤會是消除了,但鄭元城沒有后悔自己的決定。魏氏欠鄭家的,必然要用這種方式來償還。而當(dāng)時若只是留下地皮,與陳勤森單純合作翻身,短期內(nèi)絕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只是看著一身新娘紅妝的鄒茵,眼里不自禁幾分羨慕與落寞。

    他目光往周遭掃視了一圈,大抵是想找找有沒有何惠娟的身影,但顯然何惠娟并未回來。酒席散后,鄭元城便給何惠娟發(fā)了條短信,說:“娟娟,我只和她接觸過一次。給我點時間,我會去找你。還深愛著你的元城。”

    滴滴。

    h市江月小區(qū)外的一間嬰幼兒服飾店門口,何惠娟正在搖搖椅上喂安安米糊。七個月的安安,已經(jīng)長出了三顆小小的牙齒,何惠娟用彩線給她在頭上扎了個小揪揪,可愛極了。

    “卟卟~,”米糊吃得滿嘴都是,粉嫩的臉蛋像只花貓,抓著小手兒想要討何惠娟的抱。

    聽到手機響,何惠娟便放下小碗劃開屏幕??吹绞青嵲牵挥稍谒拿稚侠懔藥酌?,又摁掉。沒有點開。

    笑瞇瞇地對安安道:“想睡覺了是不是?來,mama抱?!?/br>
    她開店生意一向自然生旺,剛開張沒多久,老客人就已經(jīng)不少了。所幸大中午的沒什么人,正好可以休息下。

    旁邊水果店的漢子正在削甘蔗,見她一手兜碗勺,一手兜安安、掐手機的,便問:“要我搭把手,幫你抱會兒?”

    何惠娟不大愛搭理任何男人,只應(yīng)道:“不用,寶貝要睡了?!?/br>
    他臉上帶條疤,容貌并不和英俊搭半條邊,復(fù)問:“剛才那條信息是她爸的?”

    時間久了,大抵都知道她未婚生女、只身客地。

    何惠娟莫名不喜歡他這種口氣,沒應(yīng)聲。

    *

    一輪酒敬下來半個多小時,包里已經(jīng)塞滿了鼓鼓的大紅包。鄒茵身孕不便,便先回了東面的二層小樓上休息。

    睡過下午,晚上再一輪謝客,其余的流水席基本就不需要應(yīng)和了。

    原本陳勤森簡單散漫的大臥室,被裝點得一片紅。九點多客人散盡,兩個人洗了澡躺在床上,陳勤森給鄒茵捏著肩膀:“累不累?”

    下頜上淡淡胡茬未刮,磨得鄒茵癢絲絲的很舒服。鄒茵答他:“還好,你家里到底有多少姑姑、姑媽、叔伯、姨婆,記都記不住了?!?/br>
    她是沒想到他的族系這么大,從前常與他鬧冷戰(zhàn),并未認真地參與過,再加上他母親張氏那邊也是大姓,看得都眼花繚亂了。

    陳勤森勾唇,啞聲應(yīng):“這才一部分。過幾年爸媽漸老,你老公承了族正,今后他們也會像捧我媽一樣捧著你?!?/br>
    鄒茵聽了臉頰微紅:“不要捧,我還想再上兩年班呢?!?/br>
    做了新娘子連說話都乖巧了,兩個人結(jié)了婚怎么能夠長久分居,總是要回的。陳勤森看著就疼愛:“隨便你,想上就先上幾年再說!”

    然后驀地俯下去親鄒茵的嘴,應(yīng)該是不可避免地喝過兩杯,唇齒間彌散著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他炙熱的溫柔,只叫人氤氳迷醉。這種成親的感覺真奇妙,好像以后就有山有靠地對他依附起來,鄒茵繾綣地回應(yīng)著,不自覺地把手環(huán)上他健硬的肩膀。

    天花板下溢出口唇交響,陳勤森把手托住鄒茵的腰。肚子四個月了,略有點隆起來。懷孕后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也不水腫也不長斑,皮膚倒更白皙光滑了,眼睛明亮掬水,唇也更嫣紅誘人。這樣看來又不像懷的是森寶,不過男的女的,家里都喜歡。

    前幾天去產(chǎn)檢,胎心很穩(wěn),寶寶也健康。已經(jīng)過危險期了,陳勤森便抵在鄒茵的耳畔問:“新婚夜,跟老子做一次?”

    鄒茵看見他下面已經(jīng)支起一個大帳篷,她就也渴望地潮起來:“嗯,你輕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