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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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芽這時候不敢有一絲插科打諢,認(rèn)真回答:“我送到停車場,讓司機(jī)師傅送走的?!?/br> 燕綏按下電梯下行鍵,這才側(cè)目:“他都問你什么了?” “問我你跟傅長官交往多久了,什么時候見的家長,打哈哈說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是將門子女……”辛芽陪她進(jìn)電梯,繼續(xù)道:“我就回答你跟傅長官大半年前就認(rèn)識了,雙方家里長輩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什么時候見的家長我這個做助理的哪會知道得那么仔細(xì)?!?/br> 辛芽對燕綏的眼神領(lǐng)悟力堪稱通透,上電梯前她那眼暗示,辛芽立刻就知道什么時候該吹牛逼什么時候該謙虛。 當(dāng)張總一臉苦笑說看不出燕綏是將門子女時,辛芽笑得格外小人得志:“我們燕總低調(diào),不愛拿家里那點背景說事。雖說有時候能省去不少麻煩,但出來做生意的以誠待人。仗勢欺人不過能得一點短期利益,得不償失?!?/br> 她這指桑罵槐聽得張總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又只能默默吃下這啞巴虧,灰頭土臉地上車走了。 燕綏聽完,覺得有點耳熟:“你是不是又上哪抄的心靈雞湯呢?” “沒有啊?!毙裂繜o辜:“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呀,一年前吧……”想不起來當(dāng)時的情況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格外機(jī)靈道:“我平時都把你的話奉為圣旨的?!?/br> 燕綏被她逗笑,正巧電梯到了,她抬步:“我不在你也下班吧,明天起可能就要開始加班了?!?/br> 話落,她拎著那份企劃書,把住傅征從里側(cè)推開的車門坐上車:“走吧?!?/br> —— 以防走空,燕綏上車后給燕沉打了個電話,確認(rèn)他在家,留了句“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她從張總那受得氣一股腦全算在了燕沉頭上,這會哪還會有好臉色。 可她來氣快,散氣也快,隨著電話一掛,她就跟著氣消了似的,翻下活動擋板,劃開鏡子補(bǔ)口紅。 “燕氏和廣匯的合作正式告吹了。”她跟說著別人事一樣,云淡風(fēng)輕道:“幸好吹了,否則這條件簽合同,我怕每次看到張總就忍不住對他使點壞?!?/br> 傅征從她上車起就沒說過話,聞言,頗感興趣道:“使什么壞?” “釣魚執(zhí)法知道嗎?”她抿了抿唇,指腹沿著唇線擦掉多余的,低聲道:“設(shè)局讓他家宅不寧還不簡單?!?/br> 聽她那語氣,像是熟能生巧。 “捉弄過多少人?”傅征問。 燕綏“嘖”了聲,擰他一記:“我在你心目中就這么無理取鬧啊。” 傅征側(cè)目,正對上她斜過來那眼,許是今天要談合作,她上了點妝,輕細(xì)的眼線把她眼尾的形狀勾勒得像魚尾。 他一直覺得燕綏的眼睛很有特色,從濃轉(zhuǎn)淡,眼瞳里像是藏了一個世界,五光十色。 記憶最深刻的,應(yīng)該是在索馬里那晚,探照燈的燈光下,她眉目清冷,眼尾的鋒利似出鞘的匕首。此刻打了眼影,顏色由淡轉(zhuǎn)濃,頃刻間驅(qū)散了她眼角的銳利和冰寒。 見他側(cè)目,燕綏立刻正經(jīng)了些:“做生意難免有摩擦有糾紛,但我發(fā)誓,我都是有仇現(xiàn)場報,正直正當(dāng)絕不陰私,不會給你抹黑的。” 若是別人,可能覺得她的話里有許諂媚,聽完一笑了之。但傅征立刻聽出了她話里的關(guān)聯(lián),他曲指輕抬了一下雨刮器的控制桿:“拿我當(dāng)擋箭牌了?” 他聲音里隱有笑意,聽得燕綏也忍不住彎起唇角。 她尋常連對燕戩都不曾殷切邀功,這會卻甘愿跟個要糖吃的小孩一樣把她怎么解氣的事詳詳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那點小得意,藏在她眉眼之間,呼之欲出。 車停在停止線前,雨刮器刷過擋風(fēng)玻璃的聲音鈍鈍的,車玻璃從朦朧到清晰,又從清晰到朦朧。 傅征曲指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照照鏡子?!?/br> 燕綏疑惑,但仍是配合地翻下活動擋板:“怎么了?” 他眉眼深邃,低聲問:“看到她把心交給我的樣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三十五萬字完結(jié)吧,應(yīng)該還有一個卷5和番外卷~ 前排兩分送100個紅包~ 今天喝臘八粥了嗎~ ☆、第75章 他與愛同罪75 第七十五章 他的語氣認(rèn)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燕綏摸著下巴的手微僵,轉(zhuǎn)頭看他。她的齒尖輕咬住下唇,抿出一絲竊笑,很快又收起,唯獨那雙眼里盛滿笑意,藏都藏不住。 —— 二十分鐘后,車駛進(jìn)城中別墅。 燕沉提前打過招呼,除了在崗?fù)ぬ幫A袅藬?shù)秒,并未受到阻攔。 這處住所是燕沉入職一年后置辦的,獨門獨院的二層小別墅,院子里養(yǎng)了只金毛,平常都由保姆阿姨喂養(yǎng)。 傅征的車剛停在門口,保姆阿姨就殷勤地前來開門:“小綏來了。” 燕沉的別墅,燕綏也就來過幾回。燕沉第一次給保姆阿姨介紹時,叫的就是小名,燕綏也不愛聽什么“燕小姐”“綏小姐”的稱呼,就不拘小節(jié)地讓保姆阿姨跟著燕沉一塊叫。 傅征見她僵在座椅里看他,忍著笑,俯身替她解開安全帶:“這副表情看我做什么?” “怕我誤會你和燕沉私交甚好?” 聽語氣燕綏就知道他沒放在心上,笑瞇瞇道:“你在這里等我,最久半小時,我盡快出來?!?/br> 傅征頷首:“我自己會打發(fā)時間。” 燕綏這才開門下車。 保姆阿姨就站在大門口,身后跟著的是那只胖墩墩的金毛,搖著尾巴來嗅她。 “還認(rèn)得你呢。”保姆阿姨笑著把她迎進(jìn)來,遲疑著回頭看了眼車上還未下來的傅征:“你朋友不進(jìn)來嗎?” “有點公事要談,談完就走?!毖嘟棌澭嗣鹈哪X袋,逗了它一會,才問:“燕沉在哪?” “在書房等你?!北D钒⒁填I(lǐng)著她進(jìn)屋,拿了鞋給她換:“小綏你自己上去吧,我去廚房給你切點水果。不忙的話多待一會,阿姨做些點心讓你帶回去。” 燕綏客氣地笑了笑,裝作不經(jīng)意道:“伯母前陣子搬回老宅住了,這里沒來過嗎?” “來過的,就前兩天,深更半夜過來了一趟,很快又走了?!?/br> 前兩天?不就是程媛被傳喚的前晚嗎? 保姆阿姨和程媛接觸少,并不太清楚程媛和燕綏交惡的事,自言自語道:“也難怪母子生疏,這天一個地一個的,一年到頭也碰不了幾次面。” 燕綏跟著她進(jìn)廚房,見小石鍋里煮著東西,嗅著奶茶香,問:“大伯母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都沒跟燕沉見面?” 保姆阿姨知道燕沉和燕綏是堂兄妹,關(guān)系要好,也沒防燕綏試探,一五一十道:“剛回來的時候,燕沉讓我回老宅幫過忙,我以為要好一陣子呢,結(jié)果待了沒幾天又把我叫回來了?!?/br> 燕綏微微挑眉:“怎么回事?” 保姆阿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這個不好再仔細(xì)說了,燕沉知道了要怪我多嘴的?!?/br> 燕綏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從桌上果盤里抓了一把瓜子,邊磕邊說:“阿姨你別多心,燕沉和我大伯母關(guān)系緊張,我就想做個和事佬。醫(yī)生問診不得還對癥下藥啊,我這不是看你在我堂哥身邊久,知道得多嘛?!?/br> 她忽悠起人來眼都不眨,格外真誠。 保姆阿姨對燕綏印象極好,她做保姆這一行業(yè)多年,少不了受些輕視。燕綏卻是難得的有禮貌,逢年過節(jié)得來串門甚至還記得給她帶些禮物,當(dāng)下,不疑有他,道:“多的我也不知道,主人家并不是什么事都交待的,他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讓我盯著來老宅的客人,看你大伯母都和誰來往。就是打電話,看到了聽到了都要告訴他?!北D钒⒁虈@了口氣,聲音又低了些:“后來燕沉車禍,雖然不嚴(yán)重,但傷筋動骨就不是小事。我和你大伯母一起去醫(yī)院看他,那天我就回來了?!?/br> “那天在醫(yī)院,我去打個水的功夫,回來就見你堂哥臉色難看地在和你大伯母吵架。我身份不合適,就守在樓梯口,沒上去?!北D钒⒁贪阎蠛玫哪滩璧惯M(jìn)燕綏在燕沉家專用的馬克杯里,遞給她:“剛燕沉特意讓我給你煮上奶茶,說你一會就來。” 燕綏接過來,道了謝,端著杯子上樓。 —— 胖乎乎的金毛跟著她走了一段,送燕綏到二樓后,又一骨碌地下了樓。 燕綏輕叩了叩書房的房門,應(yīng)聲而入。 燕沉正獨自坐在棋盤前博弈,見她進(jìn)來,手上白子懸在半空欲落未落:“來了?!?/br> 燕綏端著奶茶坐到他對面,看了眼棋局——看不懂。 她從小就優(yōu)秀,別人會的她也學(xué)一些,就連象棋她都略微精通,唯獨這圍棋,她除了能玩成五子棋以外,一竅不通。 燕沉顯然也意識到這點,手中白子落下,逐個把被包圍其中的黑子撿走。 他那雙眼睛辨不清喜怒,幽深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如能洞悉她的想法,彎唇一笑:“跟阿姨打聽了什么?” 這事燕綏就沒想能夠瞞住他,她呷了口溫?zé)岬哪滩?,坦誠道:“打聽了些事,不過聽得一知半解,反而更糊涂了?!?/br> 燕沉眼也沒抬,沉聲道:“想問什么?” 他向來沉穩(wěn),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燕綏沒從他的表情里嗅出什么,干脆直接問他:“程媛對我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彼种泻谧勇淙肫灞P,抬眼看向燕綏:“在你第一次試探我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回來了,我替你防著她,看著她,生怕再出現(xiàn)兩年前那樣的局面,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僵化?!?/br> 燕綏第一次試探燕沉,就是燕戩回來隔天,兩人同去老宅接他。還因燕綏的試探,發(fā)生了車禍。 那時候他不知道,燕綏相信。 “李捷入侵我公寓,在玄關(guān)留下皮鞋那天,你是不是預(yù)感到程媛有所動作,所以頻頻留意手機(jī),等阿姨報信?” “是。” 所以那天他工作忙完后仍在加班,等她一起下班后,親自送她回去。不料,李捷的目的并不在傷害她,而是恐嚇。 燕綏的第一反應(yīng)也不是求助還未走遠(yuǎn)的他,而是傅征。 如果沒有傅征,事態(tài)發(fā)展未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 這次,沒等燕綏提問,燕沉自嘲地笑了一聲,說:“她到醫(yī)院說的第一句話是問我知不知道燕氏是叔叔送給你當(dāng)聘禮的?!?/br> 他仍舊記得當(dāng)時血液沸騰,心口guntang的感覺,心河里的水像是被燒干了,枯竭如古井。 “我不知道?!?/br> “我沒有侵占燕氏的念頭,叔母去世后,叔叔讓你接受燕氏那刻我就知道它是屬于你的。我心甘情愿輔佐你,心甘情愿替你掃除障礙,心甘情愿為你開疆?dāng)U土。沒有一點私心,甚至連和你在一起也不敢奢望?!?/br> 燕沉遠(yuǎn)比同齡的男人心思深沉,他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深思熟慮,事情的結(jié)果他成竹于胸。他和燕綏不止隔著世俗,也隔著一個家族,最深最遠(yuǎn)的是燕綏對他的感情和他的不同,沒有男女之情。 意識到這點,他就知道,他對燕綏的任何想法都橫跨不過兩人之間又寬又深的溝壑。那里常年罡風(fēng)陣陣,寸草不生。 —— “我讓她罷手,她也同意了?!甭涞卮暗挠旰熛?,他的面色也被天光映得發(fā)白,“我答應(yīng)她會取代你成為燕氏總裁,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默契,李捷失蹤后不久,她打電話告訴我,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上李捷,讓我替她去警局打聽打聽。” 李捷好吃懶做,整日不務(wù)正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