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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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毖嘟棿咚M安檢:“你放心,早著呢?!?/br> 還有一架沒吵完呢,哪能就這么便宜他? —— 燕戩被她三推四請的,話還沒說完,就先進了安檢口。 他回頭看了眼站在隊伍外,朝他揮手的燕綏,無奈地笑了笑。 罷了罷了,反正時間還長。 燕綏看著燕戩通過安檢進登機口候機,轉(zhuǎn)身往航站樓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半小時后。 燕沉拉開在停車場等候已久的商務(wù)車后座,意外地看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衣著干練的年輕女人。 他眉心一擰,下意識看向司機。 司機被他一眼盯得頭皮發(fā)涼,解釋:“她說是你堂妹,硬要上車等……” 燕綏用指尖撥撩著一頭短發(fā),打斷司機:“搭個順風(fēng)車而已,不會這么小氣吧?” 話是對燕沉說的,眼睛也是盯著他看的。 燕沉上車,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和往常的溫和煦暖一樣,笑著問她:“去哪?” “既然是順風(fēng)車,當(dāng)然話說完就走,你隨意往哪開。” 燕綏曲指勾下墨鏡鼻梁,拿在手上把玩。聽燕沉吩咐去公司,微低頭,借著車窗反光,順了順鬢角。 燕沉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他搶她的生意,她無動于衷。斷她的財路,她也無關(guān)緊要。就像是什么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任由他興風(fēng)作浪,她自波瀾不驚。 忍到今天才來找他,實在有點出乎燕沉的意料。 等出了停車場,燕綏直接開門見山:“有些話憋久了,想找個人說說?!?/br> 燕沉從車載冰箱里拎了瓶礦泉水,擰開蓋遞給她。 南辰入暑,這幾日氣溫居高不下。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舒適,他遞進她手心里的冰水也格外下火。 燕綏抿了幾口,就拿在手上,說:“我費了點時間,從托尼和梭溫那拿到了你參與的證據(jù)。” 她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仿佛像是在說“這瓶水挺甜”一樣。 燕沉聞言一僵,慢慢轉(zhuǎn)頭看她。 “被動挨打不是我的風(fēng)格?!毖嘟椵笭枺骸拔矣洺?,你知道?!?/br> 她一如幾年前剛回國時那樣靈動精明,策略正確會笑得有幾分招人的得意。 “東西都發(fā)你郵箱了,不過估計你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看?!毖嘟椇退麑σ暳艘谎?,往后壓住椅背:“你看看,我們是和解還是法庭見?” 燕沉不語,只仰頭灌了幾口冰水解渴。 “法庭見的話,事情鬧大了,是家丑。畢竟是豪門秘辛,估計會有不少人關(guān)注?!毖嘟棧骸吧倘酥鹄矣X得這方式太難看,對我們以后的發(fā)展都不好。” “和解就比較溫和了?!?/br> 燕綏舉例:“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鍋我背了,仁至義盡?!?/br> 燕沉輕笑了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來沒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br> 燕綏眉目間最后那點笑意徹底淡了:“你在我這,用錯了方式。” “我來,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最后給你提個醒。但你非要和我不死不休,我也不是吃素的。最多三年,我能讓你在這個圈子里徹底混不下去?!?/br> 燕沉毫不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笑了笑,提著瓶口的水瓶和她拿在手上的礦泉水瓶輕輕一碰:“我知道了,你讓我想幾天?!?/br> 他這么好說話,委實有些出乎燕綏的意料。 她來之前,刮空肚子準(zhǔn)備了一套說辭,應(yīng)對各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各種情況。 不料,他就給她來一句“你讓我想幾天”? 這是幾個意思? 他想得通就坐下來好好談,想不通就繼續(xù)牛脾氣跟她糾纏到底了? 燕氏短短數(shù)月,損失慘重。 燕沉要是真的發(fā)了狠,決心和她杠下去,誰勝誰負(fù)真的難說。 —— “叔叔是今天去利比亞吧?”燕沉問。 燕綏:“嗯,剛走一會。” “我出差前,他私下找過我?!毖喑灵L腿微伸,腳尖抵著前座,眉目慵懶道:“他告訴我,我父親高位截癱是我母親的過錯。我喜歡你,是我的錯?!?/br> “我知道我母親荒唐,但不知道她這么荒唐?!?/br> “我不想再像她一樣,偏執(zhí)地把一條路走到黑。我想了想,如果你成了我的金絲雀,我可能就沒那么喜歡你了。” “我愛的,是不可一世無往不勝的燕綏。我甘愿當(dāng)你的良相忠將,為你沖鋒陷陣。如果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 他沒再說下去,自嘲地笑了笑。 “是我荒唐了?!?/br> ☆、第93章 他與愛同罪93 第九十三章 車從高架閘口駛?cè)? 漸漸加速。 燕綏扯了扯唇角,沒表態(tài)。 她做不到設(shè)身處地去理解他的立場, 自然也無法體會他曲折的心路歷程。 他既然認(rèn)錯,燕綏也好說話:“等賬一筆筆清算了,我們也兩清?!?/br> 她記著每一個被燕沉帶走的員工,記得每一筆被燕沉攪和黃了的生意, 也記得燕沉帶走了她多少客戶, 令燕氏蒙受了多大的損失。 這些, 不是他說一句抱歉就能夠一概揭過的。 否則她做什么生意?直接做慈善好了。 “兩清?”燕沉眉心隱皺, 很快又松開。 清不了的。 不止他和燕綏之間,光是燕姓這兩門, 就算不清楚。 這些年, 燕戩對他們一家做的一直被他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可當(dāng)真相揭開,仁慈和殘忍高下立現(xiàn)。 “我最近在聯(lián)系美國的療養(yǎng)院,”燕沉:“等辦完手續(xù), 送我爸過去。” 燕綏一怔,扭頭看他。 “我也去。”他仰頭喝盡最后一口礦泉水, 把瓶身捏的哐啷作響,拋進垃圾桶里:“燕氏走私的新聞夭折時我就猜到梭溫被捕了,營銷那邊投放的所有博文臨時全部撤銷,準(zhǔn)備等梭溫的新聞再造一波勢。” 他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cao控股票,給燕氏一記迎頭痛擊。 不料,梭溫被捕的新聞始終沒有出現(xiàn)。 一個月,足夠網(wǎng)友遺忘之前征伐的熱血。他錯過良機, 早已大勢已去。 靠爭奪客戶,搶奪生意的惡劣競爭方式并不長久。燕氏作為南辰市扎根深厚的大集團,不會因他搶幾個生意就活不下去。 不久后,埃塞俄比亞海外項目的竣工,以及利比亞海外項目的同期啟動,會讓燕氏集團名利雙收。既開擴了海外市場,也能在這一領(lǐng)域占得先機。 燕沉經(jīng)營良久所積累的優(yōu)勢,早已在一招漏算的棋盤上崩潰得一干二凈。 —— 燕綏在高架出口的第一個路口下了車。 發(fā)定位讓辛芽來接的同時,她撥了個電話求證燕沉話里的真實性。 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燕沉的確在聯(lián)系美國的療養(yǎng)院。 傅衍那邊也給她傳了消息,“我聽說他最近接了美國一家公司的office,應(yīng)該是想趕在梭溫那條走毒線被端前出國。惹上一身腥臊,別說前途了,牢獄之災(zāi)也有可能?!?/br> “不至于?!毖嘟椞终谥萄鄣年柟猓ゲ蹲綇乃^頂飛過的那架銀色飛機:“我剛和他見了一面,如果不是對我使緩兵之計,那他應(yīng)該是籌劃好了后路。”他不會讓自己搭在南辰,一無所有。 —— 燕綏給了燕沉三天時間。 整整三天,她沒再接到燕沉任何電話或者訊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見蹤影。 燕綏原定的兩個計劃,統(tǒng)統(tǒng)沒派上用場。 不得已,她只能啟動備用計劃。 事實上,三天前和燕沉在車上簡短的談話后,燕沉再沒有做出任何與燕氏集團敵對的行為。和他一樣,他借殼重生的公司像是點燃了一發(fā)啞炮,火花嗤嗤響了數(shù)聲,等引信燒到頭就等著點燃煙花時,忽然火光熄滅,沉寂在了黑夜之中。 燕綏默認(rèn)燕沉的中立立場,開始反侵攻勢。 燕沉前期瘋狂攔截燕氏集團的合作項目納為自己所有,公司在運轉(zhuǎn)項目時早已負(fù)債累累。 他之所以急著讓燕氏陷入困境,是想以無本買賣的方式入主燕氏,從而解決他的燃眉之急。這不亞于拆東墻補西墻,兩家公司在幾年內(nèi)都將有資金周轉(zhuǎn)艱難的困境。 燕沉敗勢已定,這毋庸置疑。 燕綏的吞并方式,是購買燕沉公司的股本取得控制權(quán)。她向傅衍借了一筆周轉(zhuǎn)資金,不惜承擔(dān)燕沉公司的債務(wù)以市價收購。 收購前,燕綏算了一筆賬。 燕沉借殼重生的公司和燕氏集團的主要業(yè)務(wù)相差無幾,收購成功后,燕沉公司的資源重新回到她的手上。她不用費太大的整合力去磨合這家公司,直接納入燕氏集團,很快就能消化成功。 但郁悶的也是這點。 她他媽的莫名其妙花了一筆本不用支出的資金去買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窩不窩火? 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