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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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孫副總一事對辛芽的打擊還挺大的,她如今處事謹慎小心,做派沉穩(wěn),燕綏把事交給她基本上不用再cao心。 兩日后,燕綏抵達埃塞俄比亞。 完成工作后,她在埃塞俄比亞又停留了三日,出發(fā)去港口等船。 燕洋號當(dāng)晚到港,停留了一夜,隔日清晨補給后重新起航。 船長聽說過上一年同一時間,燕安號最后一次出航在亞丁灣遭遇海盜,船只連同船員一并被劫。也知道燕朝號幾個月前因船員走私被捕,所以只當(dāng)燕綏是來視察的,打足了精神。 在海上漂了一天后,終于駛?cè)胛kU海域。 滿載二十噸原油的油輪,笨重又遲鈍。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得到回應(yīng),為表示感激和歡迎,船員在船艙上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在甲板室頂層架了把椅子,就窩在躺椅里聽甲板上船員走動的聲音。 海上日照強,她帶了頂鴨舌帽,又架了副墨鏡,全身慵懶地看著船尾橫躍過海面追逐的海豚。 辛芽跟老媽子一樣邊碎碎念邊給她補防曬:“你別現(xiàn)在嫌麻煩,等晚上你就知道錯了。曬黑都還是輕的,蛻皮又痛又癢,有你受的?!?/br> 燕綏叼著根棒棒糖,垂眸看她家傻白甜助理:“你知道什么叫苦rou計嗎?” 辛芽“啊”了聲,沒懂。 不是說好來把架吵完的嘛?怎么就……又苦rou計了! “男人吧,喜歡女人的時候是占有欲。這占有欲里不止精神上的,更直觀的體現(xiàn)在rou體上。誒……我話剛開頭,你臉紅什么?” 辛芽囧:“我是被太陽曬的?!?/br> 她懶得聽燕綏那調(diào)不正經(jīng)的歪理,轉(zhuǎn)移話題:“這海上飄個幾天幾夜可能都見不到一艘船,要是傅長官來了,雷達上不得先顯示?你沒事在這曬什么太陽,去船長室待著不好嗎?” 她就是心疼燕綏這身細皮嫩rou。 燕綏沒作聲。 她忽的坐起來,曲指勾下墨鏡的鼻梁,露出一雙眼來。 遠處,有一艘水灰色的艦艇正從茫茫大海上駛來。 眼前是蔚藍色的大海,陽光直射,水面泛著碧藍碧藍的銀光。有海鷗在船尾盤旋,不時發(fā)出鳴叫。 那艘漸漸逼近的水灰色軍艦上,傅征立在甲板上,一身特戰(zhàn)服,衣裝筆挺。他握著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手邊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br> —— 半小時后,南辰艦隊派出五名特戰(zhàn)隊員赴燕洋號油輪執(zhí)行隨船護衛(wèi)任務(wù),護送燕洋號從亞丁灣東部海域至曼德海峽南口。 傅征接到上級命令后,陸戰(zhàn)隊準備好物資和武器彈藥,下小艇以掛梯的方式登上油輪進行隨船護衛(wèi)。 船長在左側(cè)船舷迎接,沒等他開口把感謝詞先說一遍,傅征抬眼,仰頭看向船艙頂層。 逆著光,傅征什么也沒看見。 他瞇眼,打量了片刻后才道:“帶我熟悉下船上情況?!?/br> 船長忙不迭應(yīng)下,領(lǐng)著幾人先圍著三百多米長的油輪甲板和高達八層的艙室轉(zhuǎn)了一圈。再從舷梯進艙室,熟悉船體結(jié)構(gòu)和船上的防護。 上至頂層艙室,船長介紹完正要回頭領(lǐng)幾人下去。只見那位身姿挺拔的特戰(zhàn)隊隊長攀著鐵門,手上用勁,一蹬一踩,連看都沒看尾部的小樓梯一眼,直接躍上了艙頂。 船長瞇著眼睛往上看,想起船東下午一直待在上面,扯高了嗓音忙說:“傅隊長,上面是我們船東在休息……” 傅征已經(jīng)看見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椅上,鴨舌帽遮住了整張臉的女人。以及旁邊從他出現(xiàn)起就被他低氣壓震懾得瑟瑟發(fā)抖的辛芽。 他抿唇,瞬間暴怒,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里擠出她的名字:“燕綏?!?/br> 燕綏似壓根沒察覺到他的怒意,懶洋洋地抬起鴨舌帽,覷了眼傅征,笑瞇瞇道:“傅長官,好巧啊?!?/br> 艙頂之下眾人,紛紛打了個寒噤。 胡橋先反應(yīng)過來,拍拍老船長的肩膀:“船長,你先帶我們下去吧?!?/br> 船長指了指艙頂,滿臉猶豫:“可是這……” “沒事?!崩善滂⊥咸菹逻~了一步,示意船長邊走邊說:“兩人認識?!?/br> 走了幾步,他似想起什么,提聲喊了句:“辛芽。” 艙頂有人“誒”了聲,似終于回過神來般倉促地尋著樓梯走下來。 —— 辛芽一走,艙頂頓時便只有兩人。 傅征壓著怒,看了她好一會,語氣低得能融進海風(fēng)里:“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是不是!” “出差?!毖嘟椬饋恚幸淮蠊P賬要跟他清算,但不是現(xiàn)在。 她的目光往甲板瞟了眼,低聲道:“有什么話等你忙完再說。” 傅征剛上船來,熟悉了船體結(jié)構(gòu)和安防布置,還要盡快制定防護措施,加固船身防護,的確時間緊迫。 反正離曼德海峽南口還有兩天兩夜,想收拾她,不急。 燕綏有恃無恐,看他一身威壓盡數(shù)收起,知道他是明白輕重緩急的。當(dāng)下又懶洋洋地躺回去曬太陽,剛把鴨舌帽壓在臉上,兜頭蓋上一件外套。 她睜眼。 傅征剛邁過欄桿準備下躍,見她看來,冷硬的拋出一句:“海上陽光烈,待會就下來?!痹捖洌艘蚕氯チ?。 燕綏抱著外套躺回去,緩緩勾起唇。 嘴硬心軟的臭男人! —— 傅征很快歸隊,前后都沒超時一分鐘。 燕洋號油輪吃水深,干舷低,航速慢,機動性也差。 若是被海盜盯上,成為他們的襲擾對象,等待燕洋號的可能就是重蹈燕安號的覆轍。 尤其這艘油輪,滿載二十噸原油,價值好幾億。一旦被海盜挾持,后果無法估量。 傅征領(lǐng)隊對油輪進行了仔細的排查,加固了一些海盜容易攀爬的“矮地”,并在船周圍布置了鐵絲網(wǎng),以爭取在海盜襲擾時增大海盜登船的難度贏取時間。 布防后布控:“在駕駛室設(shè)置二十四小時警戒哨,并負責(zé)左右兩舷瞭望警戒。三小時換一次崗,每小時向指揮所報告一次情況。若遇海盜襲擾,狙擊手和我會分別在駕駛室左右舷天橋就位,輕機槍手和□□手分別在甲板左右舷就位?!?/br> 話落,傅征的目光微厲,一一掃過幾人:“明白了沒有?” “明白!” 有海鷗忽鳴,傅征轉(zhuǎn)頭看去。 燕綏倚著欄桿,吹了聲口哨。船尾破水聲響起,還未遠去的海豚在遠處躍出海面,輕啼聲中,她轉(zhuǎn)身,雙手撐著欄桿,逆著光,身段玲瓏又妖嬈。 傅征只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再開口時,喉結(jié)微滾,聲音沙?。骸敖馍ⅰ!?/br>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第95章 95 第九十五章 燕綏在艙頂眺望了會, 覺得無趣。沿著舷梯下來, 跟船長要了副魚竿,自己去廚房弄了餌,搬了把椅子, 坐在船舷邊釣魚。 她是這艘船上最閑的閑人, 船上又沒什么解悶的樂子,只能自娛自樂。 傅征巡邏時看到好幾次她毫無耐心地調(diào)整魚竿, 見他來了, 頭也沒回一聲不吭地盯著浮標(biāo)。他也懶得多事,往往腳步不停,直接路過。 船長來過一次, 問燕綏戰(zhàn)果。 燕綏笑瞇瞇地提起空空如也的魚鉤,答:“還沒有上鉤的?!?/br> “燕總心態(tài)挺好的?!贝L安慰:“釣魚要有耐心, 你這才坐了一會呢?!?/br> 燕綏正愁沒人聊天, 借著收桿放魚餌的功夫問船長:“我記得燕洋號不是第一次經(jīng)過亞丁灣吧?!?/br> “不是?!贝L看她重新掛上魚餌放魚線,想了想,說:“大概五年前了, 船期緊任務(wù)急。不像這趟, 時間充裕?!?/br> “沒申請護航?”燕綏問。 “沒有,根本來不及。”船長搖了搖頭,失笑:“我十幾年的‘海齡’, 見慣風(fēng)浪。那次經(jīng)過亞丁灣連我都覺得骨子里發(fā)冷。你不跑船不知道, 踏進亞丁灣海域我就覺得這里的海水都比別處涼。” 這當(dāng)然是心理作用, 但跑船經(jīng)過亞丁灣, 無論船長是否經(jīng)驗豐富,都會心里發(fā)憷。 浮標(biāo)被風(fēng)吹得左搖右擺,燕綏分神看了眼海面,聽船長說:“這片海跟長眼睛一樣,我們油輪駛?cè)牒笠婚_始還很平安,可到快駛離亞丁灣時,海盜乘著快艇追上來?!?/br> “一口氣松了一半又猛提起來,拼命加速拼命加速,這才甩掉?!贝L比劃著:“就那種小艇,好幾條,速度又快,尾隨著跟上來?!?/br> 燕綏笑了笑,說:“燕安號更倒霉些,剛進亞丁灣沒多久?!?/br> 船長跟著唏噓,指了指油輪的左后方:“一海里外就是南辰艦,船上又有特戰(zhàn)隊,這次就是遭遇上也沒問題?!?/br> 燕綏瞇眼看去。 一海里外,南辰艦在燕洋號的左后方,伴隨護航。 她手中的魚竿一沉,她轉(zhuǎn)眼看來,浮標(biāo)被魚咬得沉進海中,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船長先吆喝了一聲:“上鉤了上鉤了?!?/br> 燕綏這才收起魚竿,魚鉤上鉤著一條叫不出名字的海魚不斷掙扎。 她笑起來,腹誹:就她這么三心二意的居然也有魚愿意上鉤。 —— 郎其琛是第一批崗哨。 他站在船左舷,瞭望警戒。 三小時后路黃昏來換崗,他終于能放任自己從渾身緊繃的工作狀態(tài)里脫身而出,抱著搶,喋喋不休抱怨道:“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考驗我的意志,鍛煉我的筋骨!” 燕綏紋絲不動,釣魚竿拿著手酸,她還跟船長要了個大夾子把魚竿固定在圍欄上,這會倚著椅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問:“我看著像有這閑工夫的人?” 郎其琛斜眼睨她:“這船上就你最閑。” 眼看著就快入夜,燕綏也懶得在傅征面前賣關(guān)子,沒等他巡邏過來,先收了魚竿:“幫我提下椅子送回休息室里,等會賞你吃顆巧克力。” 郎其琛噘嘴:“你這是把我當(dāng)小孩哄呢?提椅子可以,巧克力就免了。我在出任務(wù)呢,你別引誘我犯罪?!?/br> 他拎起燕綏的椅子跟著她往甲板室走,邊走邊賊眉鼠眼四下環(huán)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