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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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進粗略打量一下他們,視線忍不住又挪到了那個西裝男身上。這次來參加會議的大佬們有不少都穿著西裝,但唯獨就這一個莫名讓他有些在意,總感覺有點眼熟。 鬼蜮的船就在內(nèi)圈,走過來并不需要多久。 大概是察覺到了時進的視線,那個一直在和鬼蜮頭領(lǐng)說話的人,在走到橫橋中間時,突然側(cè)頭看了過來,精準(zhǔn)對上了時進望過來的視線。 小死瞬間尖叫出聲:“進進,是費御景!是時家老二費御景??!他怎么在這?不對,進進你的進度條漲了,550了!直接漲了50!” 時進也驚了,愣愣看著費御景終于露出來的全臉和他冷意十足的眼神,腦中突然走馬燈般閃過各種思緒,一會是增漲的進度條,一會是時緯崇說的那些話,一會是廉君查到的那些資料,看一眼腦內(nèi)增漲的進度條,腦子一熱,抬手就朝著費御景比了個中指。 ——原主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一見面就殺意暴漲,誰還欠你的了! 費御景見到時進也明顯愣了一下,眉頭微皺,正要細細打量他的長相,就看到了他豎起來的筆直中指,眼睛一瞇,視線挪回時進臉上,表情莫測。 小死聲音都顫抖了:“進進,你做什么了,你的進度條怎么又漲了,600了!” 時進表情一僵,一時間中指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尷尬的僵住了。 第47章 九 最后還是卦九幫時進解了圍,伸手拍了一下他, 示意遠處的海面, 說道:“九鷹來了?!?/br> 時進聞言立刻側(cè)頭看了過去,順勢把豎著的中指收了回來, 假裝剛剛無事發(fā)生過。 遠方的海面上,果然出現(xiàn)了九鷹的身影。九鷹的船只很大, 船頂還十分中二的插著一面畫著老鷹的金底大旗,十分好認(rèn)。 其他組織的人也陸續(xù)注意到了九鷹的到達, 本來還算安靜的甲板立刻sao動起來。 “是九鷹?!?/br> “九鷹來得越來越遲了?!?/br> “聽說滅已經(jīng)有些鎮(zhèn)不住他們了?!?/br> 各種低語和討論從不同角落傳出, 時進因為有小死的聽力buff加成, 所以把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看著九鷹的大船, 眉心微攏——九鷹已經(jīng)影響了滅在道上的威懾力, 這不是件好事。 “裝模作樣。”一個年約四十,打扮得十分社會的短發(fā)女人突然不屑出聲, 聲音不大,卻因為特殊的沙啞聲線而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大家紛紛看了過去。 那女人卻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不再看九鷹這場壓軸出場的大戲, 和會議主持人章卓源打了個招呼后,帶著人先一步去了與甲板連通的大會議室。 “她是狼蛛的首領(lǐng),名叫魯珊,做事很老辣,和君少算是舊識, 但明面上和君少是交惡的狀態(tài)?!必跃旁跁r進耳邊小聲解釋。 時進意外, 看一眼魯珊, 又確定了一下狼蛛船只的位置,默默在心里給狼蛛標(biāo)了個代表友好的綠點。 兩人說話的功夫,九鷹的船已經(jīng)開到了近處,它在已經(jīng)圍成一圈的船只群外挪了挪,最后居然硬是擠開幾艘外圍的小船,停到了滅的另一邊,和鬼蜮的船只一起,把滅的船給夾起來了。 小死嚇得不能呼吸,說道:“進進,寶貝的進度條漲到900了,就在九鷹的船停到寶貝的船旁邊之后!” 時進狠狠皺眉,不太愉快地看著九鷹的船——進度條這樣猛漲,九鷹停船的目的明顯不純。 卦九的表情也很難看,娃娃臉板著,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厭惡:“九鷹的首領(lǐng)怕是不想活了。” 懂點情況的都知道九鷹這看似平常的停船動作,其實是在向滅挑釁,于是紛紛朝仍坐在甲板中間,和章卓源一起盯著眾人上船情況的廉君看去,想看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廉君也正看著九鷹船只的方向,表情沒什么變化,還有空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側(cè)頭對章卓源說道:“已經(jīng)九點四十五了,準(zhǔn)備開始會議吧?!?/br> 章卓源聞言收回看著九鷹的視線,也沒問現(xiàn)在還沒搭橋的九鷹該怎么辦,要不要等他們,朝著站在三樓駕駛艙外的劉振軍點了點頭,于是劉振軍一揮手,候在甲板各個角落的士兵一起動作,直接升起了為了搭橋而放下的甲板圍欄,按固定距離分散開,把甲板圍了起來。 還在甲板上的各組織首領(lǐng)見狀眼神一動,聰明點的立刻猜到官方應(yīng)該是對九鷹的囂張不滿了,笨一點的也能察覺到,九鷹因為遲到,多半要被官方給個閉門羹了。 大家心思浮動地朝著與甲板相連的會議室走去,等到會議室門口時,所有被首領(lǐng)帶來的人全部停下,只首領(lǐng)一人進去會議室,而之前提前跟著首領(lǐng)進入會議室等候會議開始的人,也自覺開始往外走。 很快,甲板上的各組織首領(lǐng)就全部進了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帶的屬下留在了外面。 廉君也是不能帶屬下進會議室的,到門口后擺了擺手讓卦一留在外面,然后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時進和卦九所在的位置,發(fā)現(xiàn)時進居然沒看著自己這邊,皺了皺眉,但又很快斂了神色,隨著章卓源一起進入了會議室。 九點五十五,會議室的大門關(guān)閉,同一時間,擋住會議室內(nèi)所有情況的落地窗簾全部升起,大片玻璃窗露了出來,清晰顯示出了會議室內(nèi)的場景。 等候在外的屬下們則在窗簾升起后,熟門熟路地透過玻璃窗,朝著各自首領(lǐng)的位置看去,襯得坐在會議室里的組織首領(lǐng)們像是一群被人觀賞的猴。 時進:“……”這跟他以為的秘密會議好像不太一樣。 卦九解釋道:“這些玻璃都是特制的,防彈,進入會議室的首領(lǐng)們是不能帶武器的,但他們的屬下卻可以帶,這樣就算外面的人起沖突,也傷不到會議室里的人,而會議室里一旦有什么異動,守在外面的人也可以迅速沖進去幫忙,這是官方和我們互相妥協(xié)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保持很多年了?!?/br> 時進只能再次:“……” 會議室內(nèi)的桌子是長方形的,章卓源坐在首位,身邊還留著幾個助理,應(yīng)該是幫忙做文書工作的。廉君坐在章卓源右手邊第一個,下手是魯珊。他對面的位置是空的,看情況那應(yīng)該是屬于遲到的九鷹首領(lǐng)的位置。 鬼蜮的首領(lǐng)沒有真名,只有一個代號——老鬼,他坐在廉君斜對面,位于左邊第四位,在第一梯隊里,位置并不算太好。 十點整,會議準(zhǔn)時開始,章卓源的助理開始分發(fā)資料和設(shè)備。 外面的人是聽不到里面的聲音的,時進見廉君拿著一疊資料開始看后,便收回了視線,又朝著九鷹的船只看去。 九鷹的人正在搭舷梯和橫橋,他們到得太晚,雖然停在了離官方船只比較近的地方,但因為身邊的滅并不準(zhǔn)備幫他搭梯子,所以只能苦逼的迂回繞路自己干。 客觀來說,九鷹搭梯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但他們到得實在太晚,等梯子搭完時,會議已經(jīng)開始十幾分鐘了。 劉振軍下到甲板上,看著九鷹的首領(lǐng)順著橫橋過來,然后被甲板圍欄擋在外面,板著臉說道:“請回吧,圍欄一旦關(guān)閉,就得等到會議結(jié)束才能再開,下午會議請早?!?/br> 九鷹的首領(lǐng)是個和廉君差不多年紀(jì)的年輕人,長相挺不錯,人看起來痞痞的,聞言挑了挑眉,說道:“這樣啊……那算了,反正上午的會議也就是給大家點個名,無聊得很,那您忙,我先回去了,拜拜?!闭f完真的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劉振軍冷眼看著他離開,轉(zhuǎn)身又回了駕駛室。 時進沒想到九鷹的首領(lǐng)是這么個畫風(fēng),頓時有些無語,問道:“他一直都這么囂張嗎?對官方的人也這樣?” “他沒腦子慣了?!必跃旁u價,語氣十分嫌棄,“來不及搭梯子,不會坐小船過來嗎,坐小船絕對趕得上會議開始,他就是好面子加沒腦子,這么明目張膽的得罪官方,大概是嫌日子過得太順了?!?/br> 時進聽了他的話,卻覺得九鷹的首領(lǐng)這么囂張不像是沒腦子,反而像是手里握著什么絕對不會被官方針對,或者被其他組織扳倒的把柄,所以十分有恃無恐。 “時進?!必跃磐蝗还樟藭r進一下。 時進回神,疑惑看他:“怎么了?” 卦九示意了一下甲板的某個方向,說道:“那個人一直在看你,好像認(rèn)識你?!?/br> 時進扭頭看過去,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正在看著自己的人,正是他有意無視加忽視的費御景,眉心一跳,果斷選擇收回視線,側(cè)身面對著海面,回道:“那是我二哥費御景,我想假裝不認(rèn)識他,你配合一下?!?/br> 卦九聽得又意外又無語,配合他側(cè)身看海面,問道:“我記得你的第二個哥哥是律師,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里?” “我也不知道,他是跟著鬼蜮老大一起過來的?!睍r進回答。 卦九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掏出手機跟卦一報告了一下這個情況。 于是等廉君在會議間隙,假裝無意地往時進所在的角落看去時,就發(fā)現(xiàn)時進居然十分心大的看起了風(fēng)景,一點不關(guān)心自己這個身處“狼窩”的雇主。 “那是你新收的小屬下?”坐在他旁邊的魯珊借著翻資料的動作壓低聲音開口。 廉君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也做出翻資料的動作,回道:“不該你問的事別問。” “嘖,你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濒斏翰粷M皺眉,十分明顯地把凳子往另一邊挪了挪,一副不想和廉君靠得太近的樣子。 其他人很快注意到了他們這的動靜,見是魯珊挪椅子擺出了和廉君拉開距離的模樣,都見怪不怪的收回了視線。 越老的組織,仇人越多。滅和狼蛛都是老牌大組織,這么多年下來,兩者之間因為各種原因積累出的仇恨,估計比外面的海水都深,但偏偏官方每年都把這兩個組織的首領(lǐng)安排著坐到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上午的會議只是簡單地做下總結(jié)清點,開到十一點半就準(zhǔn)時散了,下午的會議將在兩點開始,那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各家屬下在會議室門口接了自家首領(lǐng),在劉振軍派人再次放下甲板圍欄后,各自散去。 時進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海面,兼被費御景若有若無地盯了一個多小時的后背,簡直是心力交瘁,見廉君出來,忙主動湊了過去,搶了卦一推輪椅的活,問道:“君少,開會累不累?” “沒你看風(fēng)景累?!绷卮?,語氣和表情都淡淡的。 時進十分耿直地點頭,還揉了揉眼睛,回道:“看風(fēng)景是挺累的,海水的藍色看久了眼睛會發(fā)脹?!?/br> 廉君搭在輪椅上的手一緊,表情更淡了,說道:“那你下午可以看點別的。” “我也正準(zhǔn)備下午看點別的,海上手機雖然沒信號,但單機麻將還是可以玩的,我準(zhǔn)備下午玩麻將?!睍r進十分樂意分享自己的快樂,建議道,“君少你會議間隙的時候也可以玩玩單機游戲放松一下,我?guī)Я顺潆妼?,你要一個嗎?” 廉君決定暫時不和他說話了,怕自己氣得露出什么破綻,被那些人精給看出來。 沒得到回應(yīng),時進還想再問,卦一終于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拉,接管了推輪椅的工作,遞給卦二一個“看好他”的眼神,推著廉君先一步走了。 卦二順勢接住時進,并捂住了他的嘴。 時進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反手就去插卦二的眼睛。 一行人說說鬧鬧的準(zhǔn)備往下一層餐廳去用午餐,鬼蜮的老大突然從后面追了上來,喚了廉君一聲。 廉君擺手示意卦一停下,側(cè)頭看向帶著費御景快步靠近的老鬼,視線在費御景身上停了停,問道:“老鬼找我有什么事?” “想和你一起吃頓午飯。”老鬼簡單回答,手上卻比了下“9”這個數(shù)字。 “9”,九,九鷹。 廉君看明白了他的暗示,點了點頭,應(yīng)道:“那一起來吧,這位是?” “費御景,我請的律師,最近我名下有幾樁生意出了問題,好幾個副手被陷進去了,他是來幫忙的?!崩瞎砘卮?,又向費御景介紹道,“這位是廉君,滅的首領(lǐng)。” 費御景主動朝廉君伸手,態(tài)度十分公式化和客氣,說道:“幸會?!?/br> 廉君抬手和他握了一下,卻沒應(yīng)他的話,只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之后便示意卦一繼續(xù)推著他往餐廳去了。 老鬼見狀有些疑惑,廉君剛剛的表現(xiàn)明顯是對費御景不太感冒的樣子,但廉君卻絕不是那種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這么沒禮貌的人,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向費御景問道:“你之前見過廉君?” “沒有。”費御景搖頭,視線始終放在努力裝陌生人和背景板的時進身上,想了想廉君的態(tài)度,回道:“廉先生這種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因為某些別的私人原因,放心,不會誤你的事的?!?/br> 老鬼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聞言也就放了心,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一行人在餐廳包廂落座。 時進能感覺到費御景的視線仍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繼續(xù)假裝沒注意到,和卦九一起坐在飯桌靠尾的位置,默默吃飯。 有老鬼在,大家都有所收斂,餐桌上除了廉君、老鬼,和費御景,就沒人說話了。 最開始的寒暄過后,老鬼終于說到了正題。 “我在東南地區(qū)的生意出了點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是九鷹搞的鬼,九鷹的首領(lǐng)左陽野心很大,他想要的不是你這個位置,而是更高的一種地位。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搭上了東南地區(qū)的部分當(dāng)?shù)亟M織,我這次會栽就是因為這個。東南地區(qū)的局勢越來越亂,九鷹這次過來攪我的局,我也并不準(zhǔn)備和他爭,但生意我可以不要,人卻必須全部保下來,我不能拋下我的兄弟。” 廉君點了點輪椅扶手,問道:“所以?” “所以我請了費律師過來,準(zhǔn)備走明面,用經(jīng)濟案件做幌子,讓官方出面向那邊施壓,把我的人通過正規(guī)途徑引渡回來,這是目前我能想出的最安全的救人法子了?!崩瞎碇獰o不言言無不盡,態(tài)度擺得十分誠懇。 廉君聽到這,大概明白了他的來意,說道:“老鬼,你不是這么天真的人,九鷹加當(dāng)?shù)亟M織一起扣人,又跨了國境,官方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長?!?/br> 老鬼說道:“我知道官方的手伸不了那么長,但你可以。” 這就是要來求人了。 卦一和卦二全都看了過去,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繼續(x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