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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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進反駁了卦二時間不早的說法,手卻順勢把大富翁收了起來,起身準備走。 卦二卻又喚住了他,囑咐道:“別去問龍叔這件事,龍叔看著不好惹,其實最是心軟,龍世的背叛是他心里過不去的坎,每提一次他都會難過很久。你放心,龍世會被捉回來的,君少的身體也會好起來,你別擔心?!?/br> 時進停步,回頭看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棒棒糖來,隨手往他的方向一丟,開門走了。 時進走出卦二房間后,發(fā)現(xiàn)廉君居然呆在自己的房間門外,愣了愣,忙快步走過去,問道:“君少,你怎么還沒休息,找我有事嗎?” 廉君掃一眼他手里的大富翁和不遠處卦二的房門,回道:“沒什么事,去找卦二了?” 時進回道:“對,想去找他玩玩游戲,但他要早睡,我就出來了?!?/br> 廉君詢問:“怎么沒直接來找我?” “呃……”時進傻了一下,轉(zhuǎn)動腦筋找了找理由,說道,“我怕打擾你休息,一局大富翁得好久?!?/br> 廉君深深看他一眼,主動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大富翁游戲棋,放到自己腿上,邊滑動輪椅邊說道:“我身體沒那么不中用,稍微晚睡一會沒關(guān)系,來吧,我陪你玩一局。” 時進看一眼自己空掉的手,又看一眼廉君不容拒絕的背影,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認命地隨著廉君回了房間。 本來準備隨便應付一下的時進,在游戲開始后,發(fā)現(xiàn)今晚的大富翁奇怪地玩起來特別慢,一點都不刺激,十分催眠,不等一局結(jié)束,他就哈欠連天地想往桌子上趴了。 “困了?”廉君放下屬于自己的籌碼,低聲詢問。 時進用力搓了搓臉,回道:“沒事,把這局玩完?!?/br> “不玩了?!绷苯哟騺y了桌上的籌碼,滑動輪椅來到他身邊,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問道,“時進,船上的生活是不是特別枯燥?” 時進被摸得有些舒服,身體懶懶地靠在沙發(fā)椅上,見籌碼全亂了,為游戲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又打了個哈欠,搖頭回道:“還好,挺長見識的,也很有意思。” 廉君不說話,幫他擦了擦眼角因為打哈欠而流出的淚水。 時進被摸得眼角發(fā)癢,側(cè)頭躲開他的手,大概是被此時溫馨的氣氛影響了,也或許是困意折磨的,突然主動握住了廉君的手,說道:“廉君,我想救你,我想把龍世抓過來,套出母本的成分,讓你健康起來?!?/br> “我知道。”廉君回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臉,又重復了一遍,“我知道……你的心意很珍貴?!?/br> 時進莫名有些想嘆氣,問廉君:“你對弄回龍世這件事有計劃或者準備嗎?” 廉君更靠近他一點,回道:“有,九鷹的成長脫不開我和官方的默許和扶持,他們內(nèi)部有我的人,不過左陽在龍世這件事上很小心,我的人之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端倪?!?/br> “龍世畢竟是張大牌?!睍r進接話,側(cè)頭看著廉君的臉,視線慢慢定到了廉君好看的眼睛上,只覺得這雙眼仿佛含著魔力,只是看著都讓人覺得安心,繼續(xù)說道,“今天左陽沒有從你這得到想要的回應,也不知道下一步會做什么……” “多半會給我一些更詳細的信息或者證據(jù),讓我相信龍世確實在他手上,然后等我亂了方寸,再對我提要求?!绷卮?,看著時進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模樣,眼神一動,聲音稍微放輕,與時進十指相扣,問道,“時進,你……喜歡這么看著我嗎?” 時進沒回答,靠在沙發(fā)上的身體突然往下滑了滑,一直睜著的眼睛毫無預警地閉上,秒睡了。 廉君:“……” 小死:“……” …… 一夜無夢,時進在自己床上醒來,見一室陽光灑落,忍不住滿足地在腦內(nèi)感嘆:“唉,這一覺睡得好飽,我好像做了個很美好的夢,夢里有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深情脈脈地看著我,還和我十指相扣,給我蓋被子,真體貼啊。” 小死聲音機械,毫無感情:“哦。九鷹船只內(nèi)部情況掃描圖出來了,要接受嗎?” 時進聞言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剛準備說接受,話到了嘴邊又拐了回來,問道:“接了會像上次那樣高燒嗎?”現(xiàn)在可是關(guān)鍵時刻,他可不能生病。 小死沉默,然后回道:“不會,只會有點頭暈,這次的資料不多。” “那你傳資料吧,我接著?!睍r進心滿意足地倒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后,時進頭暈眼花地扶著墻進了洗手間,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才稍微緩過神,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好像不是有點暈啊……” “癥狀會慢慢減弱的,最多兩個小時就會消失,請堅持。”小死繼續(xù)機械音。 時進終于琢磨出不對了,疑惑問道:“你怎么了?有點怪怪的?!?/br> 小死沉默,然后毫無預兆地哭了出來,十分傷心。 時進嚇了一跳,擔心喚道:“小死?” “你別管我……”小死已經(jīng)開始打嗝了,明明很難過,卻仍堅強地說道,“我沒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我很堅強,我和寶貝一樣堅強,嗚嗚嗚……進進你好蠢?!?/br> 時進:“……” 早飯的時候,時進發(fā)現(xiàn)廉君似乎胃口不太好,食量有所減少,十分擔心。 廉君表示沒什么,說是船上伙食天天都是這些,有點膩歪。 時進沉默,看著手邊足足有十多頁的菜單,覺得廉君應該是挑食的毛病又犯了。 會議在上午九點準時開始,比昨天提前了一個小時。 今天會議的內(nèi)容是針對國內(nèi)所有非合法暴力組織的,對參會的大家沒什么直接影響,所以大家的態(tài)度都比昨天輕松許多。 左陽今天依然是踩著點到的官方船只,但他沒再試圖挑釁廉君,反而遙遙朝著時進所站的方位看了一眼,然后頂著一臉奇奇怪怪的笑容進了會議室。 時進莫名其妙,在心里回贈了一根中指。 上午的會議很順利的結(jié)束了,散會的時候,安分了一早上的左陽突然朝著廉君這邊湊了過來,看一眼推輪椅的時進,朝著廉君說道:“廉君,龍世說他第一次給你檢查身體是在他十九歲的時候,當是他就對你……現(xiàn)在你隨身帶著一個年輕屬下,就不怕重蹈覆轍嗎?年輕人的因愛生恨,可是很可怕的?!?/br> 卦一聽得臉一黑,直接掏槍對準了左陽的心臟。 左陽的屬下們見狀,也掏槍瞄準了廉君。 時進皺眉,側(cè)跨一步擋在了廉君身前,目光不善地看著左陽。 左陽見時進如此,眉毛一挑,一臉“我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表情,怪聲怪氣地說道:“哇哦,看來我問了個蠢問題,有些人已經(jīng)重蹈覆轍了,廉君,我勸你快把這個小家伙趕走,不然他就是第二個龍世了。” 第50章 送分題(捉蟲) 神經(jīng)病。 時進看不下去左陽這賤兮兮的膈應人方式了, 忍不住說道:“你是在嫉妒我嗎?” 他這一句話說得字正腔圓, 中氣十足,立刻把四周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部分早已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人, 也因為他這一聲問話,光明正大地把視線挪過來,看起了熱鬧。 左陽滿臉使壞的笑僵住了, 皺眉看向他, 說道:“你說什么?” 時進故意擺出一臉“我也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表情,高聲說道:“我說你嫉妒我,嫉妒我年輕, 嫉妒我可以呆在君少身邊。你暗戀君少吧?不是暗戀君少, 那你干什么像個試圖吸引喜歡小男生注意的任性小公主一樣, 見天的在君少面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一會說君少好看, 一會嫉妒君少以前有人喜歡, 現(xiàn)在還來看我不順眼,你有毛病?停個船都非得停我們家船邊上, 還挨那么近, 你還敢說你沒點小心思?你說年輕人的因愛生恨很可怕,我看你這老黃瓜的因愛生恨也挺惡心人的, 以后少在君少面前晃悠,礙眼?!?/br> 所有聽到這番話的人, 都被這話里無懈可擊的戀愛腦邏輯給震住了, 就連卦一等人都齊刷刷扭頭朝著時進看去, 一臉在看外星人的表情。 廉君也默默把準備拉時進到身后來的手給收了回來, 見時進沒吃虧,還配合地朝左陽說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思,如果早知道,昨天那槍我會瞄準一點?!?/br> 卦一等人:“……”君少,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噗。”站在角落看熱鬧的魯珊突然夸張地笑了出來,還鼓起了掌,“真是一出好戲,原來九鷹這么努力發(fā)展,是為了幫他們老大追咱們道上最難摘的高嶺之花。左陽,前輩在這勸你一句,為了你胯下那二兩rou著想,不切實際的夢還是少做吧,現(xiàn)在不流行什么黑道皇后的戲碼了?!?/br> 這話一出,本來安安靜靜看熱鬧的其他組織首領,表情全都變得古怪起來。 昨天會議上左陽才因為黑道土皇帝這個梗被官方約談了,好好吃了次癟,今天魯珊就說左陽在演黑道皇后的戲碼,暗指廉君才是黑道土皇帝,而左陽連黑道皇后的夢都不配做。 不愧是老牌組織的首領,這嘲諷的功力,真的是優(yōu)秀。 本來魯珊這話說出來,大家聽到多少是有點不舒服的,畢竟大家都不喜歡道上真的多個土皇帝出來,特別是在這個土皇帝指的是廉君的情況下,但在爆出了天馬這件事后,相比于這點不舒服,大家都更樂意看到左陽吃癟。 于是一時間,甲板上雖然沒有其他人說話,但空氣中卻明顯飄蕩起了快活的氣息。 左陽的臉早在時進那一長串話說完時就整個黑透了,后來廉君和魯珊又連翻轟炸,一副他真的是因為喜歡廉君才一直針對廉君的態(tài)度,氣得他差點沒忍住拿槍把甲板上的人全部突突了。 但他到底還是忍了下來,這是官方的船,他肯定是不能亂來的。忍著忍著,他突然就有了點氣到極致,反而格外冷靜的感覺,環(huán)顧一圈四周的人,重點看了時進一眼,冷笑一聲,從懷里往外掏了個東西,朝著廉君的方向拋了過去,冷冷說道:“我就讓你們嘴上占占便宜又如何,好好看看這東西吧,可別太快轉(zhuǎn)過頭來求我?!闭f完一揮手,帶著屬下大步離開了,仍是囂張的模樣。 左陽拋過來的東西不大,小小一個,白色的,在陽光下有些晃眼。 時進仗著就站在廉君身前,抬手就把東西接了下來,見是一個手指大小的長方形硬紙小盒,翻轉(zhuǎn)著看了看,確定自己的進度條沒有浮動,東西應該沒有危險后,轉(zhuǎn)手遞給了廉君。 廉君順勢接過,沒有當眾拆開,說道:“回房間?!?/br> 于是時進忙推上他的輪椅,在甲板上所有人的好奇視線下,朝著船艙去了。 等四周沒多少人之后,卦二忍不住拐了時進一下,說道:“你小子這嘴簡直是殺傷性武器,我還以為咱們肯定要和九鷹的人打起來了,你當時是怎么想到要那么說的,居然說左陽暗戀……咳,你真厲害,左陽可從來沒受過這種氣。” 時進含蓄拍馬屁:“沒有沒有,是君少培養(yǎng)得好。” 廉君突然低哼了一聲。 時進被哼得心臟一抖,忙話語一拐,說道:“其實我本來沒準備這么說的,左陽那種人哪配喜歡君少,我就是想氣氣他,看能不能激得他把船給挪走,我總覺得他那么把船停在咱們的船旁邊,是在盤算什么陰謀?!?/br> 他這話可不是在無的放矢,早上廉君開會的時候,他趁機研究了一下小死掃描出的九鷹船只內(nèi)部情況圖,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九鷹那艘船居然是個軍裝民,外表的民用船造型只是個偽裝的殼子,內(nèi)里其實是軍艦的芯。 這情況太不對勁,剛才左陽那么一賤,他心里想起這茬,就忍不住瞎說了。 卦二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個解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時進的腦門,嘀咕道:“怎么突然看起來又不傻了,還挺聰明?!?/br> 時進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扒拉下來,翻他一個白眼。 “別瞪別瞪,好好看路?!必远πχ督担娏拓砸欢紱]有反對他和時進聊這個話題的意思,順勢說道,“九鷹把船停在咱們的船旁邊這事,你也別太擔心,卦五盯著呢,而且咱們家的船可不差,就算九鷹有什么陰謀,也不一定能占便宜?!?/br> 時進立刻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意外問道:“我們的船是改裝的?”之前他在里面住了幾天,可什么都沒看出來。 卦二笑笑沒說話,答案不言而喻。 …… 回到房間后,廉君把左陽拋過來的硬紙小盒放到了桌上。 卦一伸手把盒子擰了開來,小心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皺眉,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干凈的大塑料盒,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嘩啦啦,十片沾著血的指甲片落在了盒子里,畫面十分惡心,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時進還沒見過這種陣仗,五官立刻擠在了一起,把視線挪開了一會,等消化了一下才又挪回來,問道:“這是……龍世的指甲?” “多半是?!绷焓职汛笏芰虾猩w了起來,看向卦二,“把東西送回船上,讓龍……讓卦五找人檢測一下,看是不是屬于龍世的?!?/br> 卦二應了一聲,問道:“需要瞞著龍叔嗎?” 廉君想了想,搖頭回道:“不用,龍叔有權(quán)利知道龍世的現(xiàn)狀和下落。” 卦二點頭,伸手把大塑料盒拿了起來。 時進眼疾手快地把倒完指甲后空掉的白色硬紙小盒拿了起來,擰上蓋子說道:“我去把這個燒了,太惡心了?!?/br> 那硬紙小盒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大家也沒阻止他,廉君甚至還體貼說道:“不喜歡的話,可以讓卦一去處理。” “沒事,我來吧。”時進搖頭,站起身直接蹲到了垃圾桶前,找卦二要了打火機,當著眾人的面按開了打火機。 大家只以為他是被指甲惡心到了,想快點把東西處理了,見他這樣陸續(xù)收回了視線。時進忙趁機裝作手滑的樣子,把硬紙小盒掉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將手伸進垃圾桶,滾滅小盒上剛點上去的一點小火,擰開小盒,忍著不喜沾了點剩余的零星血液到手指上,在心里問小死:“這個可以做定位媒介嗎?” “可以,我試試?!毙∷阑卮?,之后時進只覺得手指一麻,皮膚上沾到的血液就消失了。 時進惡寒地抖了抖,有種龍世的血鉆進了自己身體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