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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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問。 胡婷婷說:“前兩天,這個女人劫持進(jìn)了大青山,被一個農(nóng)民害死在山里,農(nóng)民把尸體埋了。本來這事就完了,恰好這一幕讓一位路過的高人看到了。” “高人?”不知怎么,我有點發(fā)毛。 胡婷婷說:“我不知這人是從哪來的,也看不出是什么道行。他在埋尸的地點布下了陣法結(jié)界,每天來作法,我能感覺到女人中陰身的悲慟哭泣,卻無法靠近,這個陣法我從來沒見過,非常邪門?!?/br> 連一只狐貍精都說邪門,那得邪門到什么地步…… “那個高人想干什么?”我問。 胡婷婷說:“不知道啊,不過我感覺和最近的奇怪天象有關(guān)系。昨晚開了天門?!?/br> “開天門的事你也知道了?!蔽掖蟪砸惑@。 胡婷婷道:“開天門是有極大福緣的人才能看到,是天地精華的一種預(yù)兆。我們這些精怪的修行本來就要感天時契機(jī)的,開天門是幾十年難遇的啟悟良機(jī)。我相信那個高人一定是奔著這個來的,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就不是我能揣測的?!?/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問。 胡婷婷急切地說:“此人道行深不可測,他還在周圍的山里整天整夜的游走觀測,不知道想干什么,我怕他找到我……還有曲家姐妹。你要幫幫我們。馮子旺,咱們一榮俱榮,我要確保自己在你出堂前不能出事,如果我遇到了事,你的堂口也會完的!” 我冷笑:“我記得當(dāng)初你要害我來者?!?/br> “我沒害你啊?!焙面枚伎炜蘖耍骸拔乙婧δ悖氵€能活到現(xiàn)在嗎?開始的時候我是有……其他的心思,可當(dāng)我認(rèn)出你的前世和我認(rèn)識,馬上意識到這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修行……馮子旺,你別這樣好嗎,我在你出堂之前真的不能出事,等你開了堂口要把我接出山去。那時候我就可以行走世間紅塵,不必為形體所縛了?!?/br> 其實我知道我和她之間的淵源,以前的事我也不想提了,我說:“那你說該怎么?!?/br> 胡婷婷說:“我把你送出去,再告訴你尸骨埋藏的方位,你出去找警察,讓他們來挖,你不要輕舉妄動。那個高人想要報復(fù),也只能去找警察了?!?/br> 我苦笑:“我出去怎么報案,怎么跟警察解釋我在山林里找到尸骨的?” 胡婷婷道:“我教你個法子,你出去找和你相熟的神漢或是神婆,假托他們占骨尋尸。這樣你就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了?!?/br> 這胡婷婷難怪是狐貍成精,一肚子鬼心眼。 和她交流,感覺自己完全受制于她,不知不覺就按照她的思維來辦事。這小丫頭,還挺有點世俗手段。 胡婷婷可能是看我不說話,便問“行嗎?”我點點頭。 “對了。”胡婷婷說:“我讓你到趙家廟去找你的掌堂大教主,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說:“他叫黃小天,是黃家人。具體的事,等日后再跟你說。對了,我還見到一個女孩,叫胡湞湞,她說認(rèn)識你?!?/br> 胡婷婷“啊”一聲:“這個小丫頭……她怎么樣了,長大了吧……我警告你,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話沒說完,胡婷婷忽然慌張起來:“不好!他來了!我要走了,你按我說的辦?!?/br> 隨即我問道一股尿sao味,臉上濕濕的,好像升騰出一片煙霧。 我急忙說:“你還沒告訴我尸骨埋葬在哪里呢?!焙面玫穆曇魸u遠(yuǎn):“山澗東面兩里地,有一座老槐樹……” 聲音沒有了。 這人真是干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 什么都看不見,摸索著往前走,走了兩步腳下打滑,摔在地上,這是下坡,我順著土坡一路滾滑下去。 很快就到了底,摔的屁股疼。我揉著屁股站起來,心想壞了,這鬼地方我目不視物,怎么出去都不知道,這可麻煩了。除非能找到柚子葉,可深山老林的上哪找? 這時,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胳膊,一個男人聲音傳來:“你沒事吧?” 我心中一抖,心里轉(zhuǎn)了一百多個念頭,難道胡婷婷就是被這個男人嚇走的? 我趕忙說:“你好,我是附近林場的員工,巡山的時候眼睛突然看不見,從山上摔下來。你行行好,幫我送出去?!?/br> 那人說:“你別害怕,我以前拜過老中醫(yī),學(xué)過掐脈,我看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我的脈搏,“哎呀”了一聲:“小伙子,你這情況不樂觀啊,身上有隱疾,趕緊得調(diào)理調(diào)理?!?/br> “我的眼睛呢?”我問。 感覺一雙溫和的手翻開我的眼皮看看。哪怕這么近,我也什么都看不見,只是一片均勻結(jié)實的黑暗。 那人說:“你眼睛沒有問題,沒有病變?!?/br> “那我為什么看不見?”我問。 那人道:“你這是鬼遮眼了?!?/br> 第三十九章 尸變 我趕緊說:“你是高人,救救我啊?!?/br> 那人爽朗大笑:“我哪是什么高人。行吧,咱們相逢是緣,我送你出去。你是巡山的工作人員,我也不好說什么,這是你的職責(zé)所在,只是提醒一下,此地少來,陰氣太重。” 我心中狐疑,不敢多問。 那人拉著我的手往前走,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他,有點害怕,不知道他能帶我到什么地方。這個人會不會就是胡婷婷說的那個高人呢? 從第一面的初次相識來看,我倒覺得這個高人沒有胡婷婷形容的那么可怕,感覺性情開朗通達(dá),說話大聲大笑,并沒有為難我。 走了沒多久,隱隱聽到遠(yuǎn)處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那人停下來:“前面我就不帶你過去了,你回去后用柚子葉洗臉就能破除鬼遮眼的障法。你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很敏感,容易感染到陰氣,回去還是想辦法換個工作吧?!?/br> “為什么?”我問。 那人說:“這座大青山存在上千年,自然環(huán)境保護(hù)不錯,山里有很多古老的事情都超出你的想象,你很容易撞邪?!?/br> 他的聲音漸遠(yuǎn),我趕緊道:“高人啊,你留個姓名,我以后好感謝你?!?/br> 那人大笑:“相逢何必曾相識?!?/br> 聲音漸渺,無影無蹤而去。 這個時候,前面有人大喊:“這兒有個人!”隨即是胡頭兒的聲音:“呦,這不是小馮嗎?怎么跑這來了?!?/br> 能感覺很多人湊過來,還有狗叫聲,胡頭兒說:“小馮,你怎么在這,你咋了?” 我顫著聲音:“剛才巡山,突然看不見了,然后被一個人救了,他告訴我回去以后用柚子葉洗臉就能看到東西?!?/br> 沒人說話,只有狗叫聲,估計他們正在消化這個事。 胡頭兒問我,救我的是什么人。 我苦笑:“我也沒看見。正巡著山突然暴盲,什么都看不見,只知道是個男人。” 刑警隊長的聲音響起:“荒郊野嶺的一大早上,會是什么人呢?小馮,你還記得你遇到那個人的地點嗎?” 我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氣,這下好了,我可以直接把他們帶到埋尸骨的地點,連找托的程序都省了。 我告訴他們,是在離山澗東面的兩里地,有一棵大槐樹。一到那地方,我當(dāng)即就感覺不對勁,陰氣森森,而且看到地面的土壤也不對勁,好像翻動過,正要細(xì)查,眼睛就看不見了。 隊長腦子里始終掛著一根警弦,馬上安排幾個人牽著狼狗過去看看,胡頭兒向?qū)ш牎2茉鸵粋€小警察帶著我回駐地。 曹元和我之間還保持著很尷尬的感覺,誰也沒說話,那小警察也是個沉默的人,我跟著他們兩個,深一腳淺一腳終于回到了駐地。 老張的聲音傳來:“喲,出去這半天沒回來,怎么了這是。” 我把和警察說的那套嗑說給他聽,老張嘖嘖:“這是鬼遮眼。什么人告訴你的,這人很懂行。你等著,我給你找柚子葉去。”他打了盆水回來,讓我洗臉。我用水好好清洗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恢復(fù)了光明,什么都清晰起來。 我心想,這玩意是邪啊,看樣子以后得隨身帶著柚子葉,指不定什么時候鬼遮眼就能用上。 老張對我和曹元說,你們既然回來了,就別往外跑了。這幾天山里不太平,咱們都小心點,夾著尾巴做人。 吃過午飯,我回屋躺著,聽到外面人喊狗叫的,扒著窗戶往外看,刑警隊的人回來了,胡頭兒也在里面。最令我震驚的是,隊伍里出現(xiàn)了幾個穿白大褂的法醫(yī),正和隊長說著什么。 我急忙出去,刑警隊長看到我,點點頭:“小馮,這次要感謝你,我們在大槐樹下發(fā)現(xiàn)了失蹤者的尸體。” 我看到地上放著一副擔(dān)架,上面蓋著白被單,隱隱能看到下面是一個干枯的人形。一只手耷拉出來,上面都是亂泥,我正看著,胡頭兒來到我旁邊,遞過來一支煙:“這就是那個失蹤者?!?/br> 他吐口煙圈:“小馮,一會兒你跟警察做個筆錄,把經(jīng)過說明白,尤其是你遇到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有什么特征,好好回憶回憶。” 我低聲說:“胡頭兒,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你在現(xiàn)場?!?/br> “嗯?!彼c點頭。 “有什么異常嗎?”我記得胡婷婷告訴我,這具尸體的周圍被布下了陣法結(jié)界。 胡頭兒抽著煙沒有說話,好半天才低聲說:“等晚上的,只有咱們自己人的時候,我說給你們聽,邪啊?!?/br> 有警察叫我去做筆錄,我還是那套話,又說了一遍。警察很仔細(xì)問詢那個神秘人的情況,我說確實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就暴盲了,只記得聲音。根據(jù)聲音,我告訴警察,這人大概能有三四十歲左右,中年男性,說話愛笑,聽口音不像是東北本地的,帶點南邊味道的普通話。 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警察找到尸體算是重大突破,刑警隊撤了,他們的任務(wù)變成尋找兇犯。 我知道,這件兇案不是那神秘人做的,而是本地一個農(nóng)民。我怕自己的筆錄誤導(dǎo)警察辦案方向,便跟警察重點說了,那個神秘人告訴我,他偶爾路過山區(qū),曾經(jīng)看到一個農(nóng)民殺了失蹤者。 等他們都走了,胡頭兒緊急召開內(nèi)部會議,林場的四個人在辦公室里,每人都叼著一根煙,屋里僅開著一扇通風(fēng)小窗,大家的表情極為凝重。 如今大事臨頭,我和曹元的小仇小怨暫時放在一邊,聽著胡頭兒布置工作。 胡頭兒抽著煙說:“從今天開始,山碑后面的禁區(qū)巡山工作,由我來做,你們?nèi)苏l也不要過去?!?/br> 老張道:“頭兒,今天你跟著到現(xiàn)場挖尸,看到什么了。你一回來就眉頭不展的?!?/br> 胡頭兒磕著煙灰:“這事真是邪性了?!彼樕线€是后怕的表情。 胡頭兒跟我們說,他作為向?qū)В瑤е煺业搅宋艺f的那個地方,果然有一棵大槐樹。警察仔細(xì)勘察地面土壤情況,確定有翻動的跡象,然后開始定位挖掘。 挖到大概一米五深的時候,尸體露了出來。尸體一出來,所有人都覺察出不對勁。首先是味道怪,尸體埋在土里這么長時間,肯定會腐爛,味道不會好聞,而此時挖出的尸體居然帶著一股形容不上來的香味。 這種香是自然香,類似樹木的芳香。 等尸體全部露出地面,最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尸體的表面裹著一層類似蠟的東西,黏黏糊糊。怎么形容呢,胡頭兒打了一個比方,就好像尸體被一只大型猛獸一口吞進(jìn)嘴里,然后又吐了出來,表面的涎液凝固以后的樣子。 具體情況要等尸檢了,當(dāng)然,結(jié)果我們這些小民是不可能知道的。如今只能憑胡頭兒的經(jīng)驗來推測。 而且有件事讓人毛骨悚然,那就是尸體的面部表情。 這具女尸發(fā)現(xiàn)的時候,緊緊閉著眼睛,張著大嘴,嘴張開的角度特別大,看上去很像一個深深黑洞,既像在悲慘的嚎叫,又像是吶喊。似乎她在被害的那一刻被定格了。 胡頭兒憑著經(jīng)驗,直覺到這人死的蹊蹺,他有一整套迷信的推斷,但不能當(dāng)著警察面說,只要憋在心里,拿到我們這個小團(tuán)隊內(nèi)部討論。 “老張,神鬼的事你懂的最多,說說你的看法?!焙^兒點將。 老張低頭抽煙,大口大口吐著煙圈,看向我:“小馮,你說當(dāng)時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你感覺陰氣很重?!?/br> 我點點頭:“特別冷,跟殯儀館似的。” “你還在那地方鬼遮眼了。”老張說:“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偏偏在那里出事,就因為埋了這么一具尸體?” “你分析分析?!焙^兒催促。 老張說:“結(jié)合尸體如此怪異,我斷定,是尸體埋了之后出現(xiàn)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