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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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驢也來了精氣神:“萬人坑里面的尸體能夠犀聽,讓人聽到奇怪的聲音。解羅會不會也知道犀聽,他在找那個聲音的出處?” 我心情激動起來。 解羅和姜小偉說著什么,解羅態(tài)度沉穩(wěn),不易覺察的微笑,而姜小偉表情扭曲,極盡惡毒之能事。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把惡毒的表情做到這么極致。我有種直覺,姜小偉身上的女鬼就像是伊甸園里的蛇,好像在蠱惑解羅吃蘋果。 兩個人說著說著,語速越來越快。我和王二驢都看傻了。 突然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解羅忽然揮手,也不知從他身上的什么地方拽出一把黑色細(xì)劍,他右手握著劍柄,憑空一抖,劍身如蛇般在空中晃了兩晃。隨即他挺身向前,腳下移動極快,瞬間就把這柄劍捅進(jìn)了姜小偉的胸膛,直至沒柄。 我和王二驢看得腿都軟了,同時倒吸冷氣,王二驢嚇得不輕:“我的乖乖,這小子真是個人物,說殺人就殺人?!?/br> 姜小偉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動了,胸口還插著那把劍。 解羅拿著鈴鐺,一邊搖晃一邊圍著他轉(zhuǎn)圈,場景詭異萬分,讓人后脖子竄涼風(fēng)。正晃著鈴鐺,他突然停下來,猛地一個轉(zhuǎn)頭,居高臨下朝我們看過來。 我和王二驢嚇得屎都快出來了,趕緊縮頭趴在地上,半天沒敢動彈。 等了好半天,王二驢顫顫巍巍扒著窗臺往外看,他推了我一把,我也探頭去看,二樓臥室空空如也,解羅和姜小偉已經(jīng)不在了。 “你說他看沒看到我們?”我說。 王二驢咽著口水:“看看再說,他來咱們就跑?!?/br> 我們盯著對面看,王二驢提醒我:“看大廳?!?/br> 大廳里,解羅正在和姜宏說著什么,還有一些人在。這時,我看到了丁當(dāng),她在沙發(fā)上撫慰一個人,我揉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撫慰的這個人正是姜小偉,姜小偉居然沒死!他身上披著毯子,垂著頭,臉色慘白,不像是正常人。 姜宏在和解羅握手,表情是無比的感激,從這點來看,好像姜小偉身上的惡鬼被解羅驅(qū)除了。 王二驢道:“這姓解的果然有兩把刷子?!?/br> 按說姜小偉治好了,這活兒就算是完了唄,可解羅和丁當(dāng)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們還守在客廳里,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而姜宏打著電話,好像在安排什么事。 后來的過程乏善可陳。天漸漸黑下來,我困得不行,靠著窗臺打瞌睡。王二驢盯了一天,兩只眼流眼淚,也盯不住了。他分給我一支煙,我們頭碰頭湊在一起對火,突然一道閃亮的大燈透窗而進(jìn),掃在地板上,如同白晝。 我們往外看,外面開來一輛黑色大貨車,停在老姜家門口,車后是長長一截封閉式的車廂。 第八十二章 驚恐 車廂一開,從里面下來七八條漢子,都穿著藍(lán)色勞保服,拿著工具,鎬頭鐵锨之物,進(jìn)到別墅里。 透過窗戶看過去,他們開始忙活了。 夜晚別墅里亮著燈,照如白晝,這些漢子進(jìn)了坑底下狂挖,土越堆越高。我和王二驢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們陸續(xù)從坑底搬出東西,那些東西用黑色的布裹著,奇形怪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王二驢倒吸口冷氣:“老馮,你猜他們在下面挖啥呢?” “不會是挖尸體吧?!蔽已手谒f。 王二驢沒說話,直愣愣盯著。 這些漢子干活很麻利,不是村民能比的,他們好像常年從事類似的工作,雖然忙碌,可看起來井井有條。從坑底挖出的東西,堆在客廳里,越來越多。然后他們把這些裹好的東西,從屋里搬出來,搬到黑色大貨車上。 解羅和丁當(dāng)在門口指揮,來來回回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最后一個也搬上了車。 解羅低聲和丁當(dāng)交待著什么,然后他來到貨車前,鎖好后車廂的門,回到前面駕駛室,打開車門上了車。 那些穿藍(lán)色勞保服的漢子們并沒有跟著一起上車,而是在院子里看著。解羅發(fā)動車子,慢慢開始倒車??梢钥隙?,車上只有他自己,如果車廂里真是挖出來的尸體,他很可能要帶著這些尸體離開。 王二驢一拍我,說:“老馮,這里交給你了?!?/br> “你干嘛去?”我急著問。 王二驢努努嘴,指著外面的貨車:“我跟著這輛車,看看開到什么地方?!?/br> “你怎么跟?”我問。 “你別管了,見機行事。這里你不要走,等我回來,咱們還在這里碰頭?!蓖醵H拿定主意。 我看看他,知道他無法改變主意了,便囑咐他注意安全。 王二驢貓著腰跑到后窗,從后面鉆出去,跳到外面。我守著前窗這里,探頭小心翼翼看著。 貨車倒車出去,正好擋住了姜宏的海景房。我看到王二驢已經(jīng)到了前面,利用車體的掩護(hù),一路貓著腰來到貨車前。車子向前開去,速度并不快,他貓著腰跟著車一起移動。 我琢磨不出來他怎么能跟上貨車,這車一旦開出小區(qū),就會加速而去,到時候看他怎么辦。 車頭燈閃爍,一人一車快速消失在路的盡頭,開走了。 我盯著對面的別墅,其他人回到別墅,滿客廳都是人,能看出來他們很輕松,都在大說大笑。丁當(dāng)守著姜小偉,姜小偉的情況據(jù)我來看,很不樂觀。一直垂著頭,坐在沙發(fā)上,裹著厚厚的毯子也不說話,不知是睡覺了還是怎么的。 丁當(dāng)輕輕用手撫著他的后背,跟他說著話。 我喝了口礦泉水,就這么死盯著。盯了半個多小時,眼睛酸了,總算是情況有了變化。 那些穿藍(lán)色勞保服的漢子們,休息好了,拿著工具開始把客廳里的土重新填回去,干得熱火朝天。他們都是干活的行家里手,活兒干得那叫一個麻利,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土填得差不多,客廳看起來也有個家的樣。 我看看沒什么事,索性也就不看了,抱著肩膀坐在地上打瞌睡。 看看表已經(jīng)夜里七點多鐘,王二驢走了兩個小時,沒有回信。我拿出手機猶豫一下,還是算了,他現(xiàn)在可能正在盯梢,別一個信息過去暴露了他,這就不美了。 我打著哈欠,休息了一會兒,回頭看看,那些漢子干完活已經(jīng)走人了。別墅里只有姜宏父子還有丁當(dāng)。 姜小偉躺在沙發(fā)上睡覺,姜宏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打瞌睡,丁當(dāng)盤膝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搭在膝頭,微閉雙眼,似乎正在入靜。 我盯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也就不看了。坐在地上擺弄手機玩,不知不覺到了夜里九點多鐘。 我有點坐不住了,王二驢還是沒有回來,這小子跑哪了?我嘗試給他的微信發(fā)了條消息,發(fā)過去很長時間也沒有回信。我實在忍不住打電話過去,關(guān)機。 我站起來在屋里徘徊,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辦,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能妄動,等到明天早上看看再說。 我悶悶想了一會兒,靠著窗臺,不知不覺睡著了。正熟睡的時候,程海忽然在心念里喊了我一聲:“小金童!” 我睡得迷糊,還以為是做夢幻聽,下意識嗯了一聲,隨即清醒揉揉眼,在心念中問他怎么了。 程海道:“我感覺有陰靈靠近,你看看外面?!?/br> 我一激靈,趴在窗戶往外看,外面黑洞洞的,老姜家的客廳關(guān)著燈,街上連路燈都沒有。幸好今晚天氣不錯,有月光照下來,勉強能看個輪廓。 我看到有一團(tuán)黑影,緩緩飄到對面海景房的門口。我揉揉眼仔細(xì)看,在心念中問:“這是什么?” 程海說:“你現(xiàn)在開了心竅,已經(jīng)可以通靈,但境界還低,只能勉強看到靈物而無法識別其身份。這個黑影就是姜小偉的魂兒?!?/br> 我倒吸一口冷氣:“姜小偉的魂兒?” “嗯,早先他被附身,其實魂魄已經(jīng)丟了,現(xiàn)在有一魂兒自己找了回來。給他做法的那個白頭發(fā)果然有幾分道行,憑空招魂,手段著實了得。”程海說。 姜小偉的魂兒站在門口。門忽然開了,丁當(dāng)站在里面,手里掛著一串珠子,她招著手,魂兒慢慢走進(jìn)門里,再也不見。 我長舒口氣,心想這也不錯,姜小偉治好了,老姜家也能少找點我們的麻煩。 我心里放下一塊大石頭,不再去看,坐在地上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丁當(dāng)看樣也是個高手,比我厲害多了,我只能看見魂兒,她卻能招魂而進(jìn)。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丁當(dāng)是龍?zhí)舵?zhèn)的人,丁老先生也是龍?zhí)舵?zhèn)的,那么她和丁老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都在龍?zhí)舵?zhèn),又都姓丁,這不會是巧合吧? 丁老先生是個很厲害的老中醫(yī),以前開過堂口,只是后來散了堂,專心治病。 我隱隱覺得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丁老先生和丁當(dāng),丁當(dāng)和解羅,這些人都有聯(lián)系的話,那就會形成一張同氣連枝的網(wǎng)。丁當(dāng)這個小丫頭片子,有這么好的人脈,以后出堂看事行走江湖比我和王二驢會厲害得多。 我這時有了一些意識,出堂看事,神通確實重要,但還有一個最關(guān)鍵的因素,那就是人情世故,人脈網(wǎng)絡(luò)。 我暗暗盤算,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我日后出堂絕對不能走單幫,第一件事就是去趙家廟找紅姨和狗爺,有他們兩個助力,我能輕松不少。 想著想著睡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伴著鳥叫聲醒了,我揉揉眼,外面天光大亮,已經(jīng)八點多了。 我趕忙看向?qū)γ?,老姜家的海景房里空空,沒有人,姜宏和丁當(dāng)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了。 我打了個激靈,站起來仔細(xì)看,對面房里確實是空的。我猶豫一下,做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我從后窗爬出去,一路貓著腰,來到老姜家的房子,悄悄進(jìn)了院子。來到門前往里偷窺,確實沒人,客廳里空空如也,除了一片狼藉什么也沒有。 我仗著膽子推了推門,門鎖得緊緊的。圍著海景房轉(zhuǎn)了一圈,門窗緊閉。我不敢用磚頭把這家窗砸碎,沒主的空房子怎么弄都無所謂,可這里已經(jīng)住了人,再砸窗進(jìn)去,搞不好弄個非法入室的罪名,到時候泥巴掉在褲襠里,說也說不清。 有一點可以確信,房里確實沒人,他們都走了。 我回到盯梢的別墅,焦躁感襲遍全身,強烈的孤獨感來臨。盯梢的對象沒了,王二驢也下落不明,這鬼地方只有我一人。 我給王二驢打了兩個電話,都關(guān)機了。我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在心念中喊著程海和黃小天的名字,可他們并不應(yīng)答。這兩個人我是不指望了,平常根本不出頭,和我聊天全憑心情,不到危急關(guān)頭,他們就不搭理我。 我又不敢離開,只能在別墅死等。我下了狠心,就算等一個禮拜我也等,看你王二驢回不回來。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餓得前心貼后心,來到后窗正要爬出去到外面吃飯,剛上窗臺就看到墻根底下蹲著一個人。 這里避陽,大白天也黑森森的,看到這個人我嚇了一跳,怎么跟要飯的似的。仔細(xì)揉揉眼去看,大吃一驚,我靠,是王二驢。 我從窗戶上跳下來,嘗試著說:“二驢子?” 王二驢樣子太狼狽了,衣服褲子全濕了,滿臉都是臟泥,我忽然明白過來:“我靠,你掉海里了?” 王二驢這才抬起頭,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驚恐成這個樣子。 第八十三章 寫字 王二驢牙齒都在打顫,臉色慘白,水滴滴答答順著衣服落下來,身下積了一灘水。這幾天的天氣很好,畢竟也是冬天,氣溫很低。我一看這么不行,冷風(fēng)吹過來,非重感冒不可。 我拉著他往外走,王二驢似乎還沒從驚恐中反應(yīng)過來,磕磕巴巴說:“你干嘛?” “找地方讓你休息,你太累了,順便換換濕衣服?!蔽也挥煞终f。 我?guī)е搅诵^(qū)外面的飯店,告訴老板說我的朋友無意中掉到海里,全身都濕了,希望借他這里休息休息,暖暖身子。我塞給老板二百塊錢。 飯店老板本來不太愿意,看有錢也就不說什么了,帶我們到了一處包間,這里燒著暖氣,屋里的溫度很熱。王二驢把外衣脫了,凍得嘴唇發(fā)紫,我讓他從里到外把所有衣服都脫光,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問飯店老板要了塊毛巾,又要了一條毛毯,順便上了一大碗熱乎乎的姜水。王二驢脫得光溜溜的,用毛巾擦干凈身子,把濕衣服都搭在暖氣上。等他披著毛毯,喝著姜水,好半天這才緩和過來。 我遞給他一根煙:“說說吧,怎么了這是?” 王二驢喝了一大口水,舒服得直哼哼,好半天才道:“老馮,我看到了這輩子最匪夷所思的畫面?!?/br> 我點燃煙,瞇縫著眼看他:“細(xì)說說,別大喘氣?!?/br> 王二驢此時已經(jīng)緩過勁來:“你猜那個姓解的開著車去哪了?” 看著他的這個狼狽樣子,我心有所感,疑惑道:“難道是去了海邊?” “一點不錯!”王二驢道:“你猜他用那些尸體干什么?” “媽的,你能不能講了,干嘛老讓我猜,你說你的?!蔽伊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