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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黃大仙兒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這坡往上爬相當(dāng)艱難,王星月正準(zhǔn)備加油上去,忽然看到旁邊拉著警戒線,有一塊地上蓋著厚厚的帆布。

    王星月是老司機(jī)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車禍,作為一個司機(jī),最討厭看到的場景就是車禍現(xiàn)場。

    出租車之間都有通信平臺,王星月就在平臺里發(fā)牢sao,說自己晚上去北橋店,半路遇到車禍現(xiàn)場。出租車司機(jī)里有今天去過北橋店的,便說那里確實(shí)出過車禍,私家車相撞,當(dāng)場就死了個小孩。據(jù)說現(xiàn)場挺慘的,孩子是從車窗甩出去,死的時(shí)候周圍全是玻璃碴子和斑斑血跡,當(dāng)時(shí)那孩子身上蓋著衣服,看不清多大年紀(jì),就看兩個小腳露出來,總而言之,慘不忍睹。

    王星月不是什么善長仁翁,遇到這樣的事,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惋惜,而是感覺膩歪。大半夜的,真他媽晦氣。

    他加快速度,想快點(diǎn)開到目的地。晚上,整個上坡都沒有車,他加足馬力,正狂奔的時(shí)候,忽然看到路旁站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這影子看起來矮矮小小,他心里咯噔,想起車禍死的那個小孩,手就一哆嗦,車子拋錨了。

    后面那小姐著急了,讓他快點(diǎn),說還有客人等著她,去晚了人家不高興。

    王星月滿頭是汗,又不好告訴那小姐路旁可能有鬼,女人歇斯底里起來還不夠麻煩的。

    幸好他強(qiáng)踩油門,發(fā)動了一會兒,車子終于又動了。過了大上坡,后面就一路平坦,他把女人送到了北橋店的一處小區(qū),女人要下車的時(shí)候,王星月暗想,大半夜的你到快活,我來回?fù)?dān)驚受怕。他也是一股邪火,便問女人要了電話號碼。女人本來就是坐臺的,馬上說,老哥你也想光顧我的生意。

    王星月笑著想,到時(shí)候看我怎么干你,把今晚的氣都撒出來。女人把電話給他,撅著小屁股進(jìn)了一家公寓,過夜去了。

    王星月沒太當(dāng)回事,開著車回來。說來也怪,從這天開始,他開始走霉運(yùn),倒霉得都邪乎。先是破財(cái),王星月有一塊價(jià)值不菲的手表,甚是喜愛。有一天他開車,拉了個漂亮姑娘,這姑娘喝多了,到家的時(shí)候上不去樓,醉醺醺的硬要王星月把自己扶上去。

    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王星月當(dāng)時(shí)把手表摘下來,放在車盤上,然后鎖了門扶著這姑娘上樓。上樓之后他到?jīng)]敢干別的,把女孩送進(jìn)去就走了。到了車?yán)?,開車出去好長一段路,想看時(shí)間,忽然想起手表摘了,等他到車盤那里去摸表的時(shí)候,腦子“嗡”一下,表沒了。

    他把車停在路邊,把整輛車從里到外搜了個遍,那表是蹤跡不見。他又開著車回去,在剛才的小區(qū)里又找了一氣,還是沒找到,大幾千的東西就這么丟了。差點(diǎn)沒把他給氣死。

    后來幾天,他是接二連三的倒霉,先是拉了個醉鬼,吐了自己一車。他把醉鬼揍了一頓,醉鬼賠了三百塊錢了事。他又拉了個貴婦人,這娘們抱著一條狗,又是貼臉又是親嘴。本來王星月最討厭客人帶寵物上車,可這有錢老娘們?nèi)サ牡胤綐O遠(yuǎn),跑一趟下來一天都不用干別的活了,他也就忍了。到了地方,女人帶著狗走了,他才發(fā)現(xiàn)后座全是sao味,原來那狗尿了。嘿,把他給氣的。

    想找人還沒處找,只能自認(rèn)倒霉,把后座重新清洗。這些事雖然煩心,但還是屬于雞毛蒜皮不傷大雅,等到后來一件事出來的時(shí)候,王星月才真正害怕了。

    那天他開車到了外縣一個二環(huán)路,前面是貨車,拉著整整一車的磚頭,上面蓋著帆布。后面是輛摩托,他的出租車在中間。

    剛下過雨,路面打滑,開起來十分別扭,王星月這些天連續(xù)倒霉,心里有點(diǎn)陰影,看著前面大貨車上的磚頭直眼暈。快到拐彎的時(shí)候,他慢慢把車速減下來,后面的摩托猛然超車,騎摩托的車手戴著頭盔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是拐彎。

    前面那大貨車突然失控,一頭撞在花壇里,后面的擋車板不知怎么松了,車上的磚頭傾瀉而下,摩托車一點(diǎn)都不帶含糊的,直接鉆貨車底下了,被磚頭瞬間埋在里面,跟堆了小山差不多。

    王星月剎住車,離事發(fā)地點(diǎn)還不到三米,他眼睜睜瞅著摩托車手被埋在磚頭里,那人必死無疑。他當(dāng)時(shí)嚇得都快尿了,這要不是自己機(jī)警,現(xiàn)在死在里面的就是他了。

    從這件事之后,王星月開始恍惚了,總覺得哪不對勁,就算一個人再倒霉,也不可能接二連三遇到這樣的事,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這天交了車,他回家睡覺,正睡的時(shí)候來了電話。他是干夜班的,白班時(shí)候車是另外一個司機(jī)在開。那司機(jī)告訴他,在車?yán)锇l(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東西,讓他過去瞧瞧。

    王星月趕了過去,到車?yán)镆豢?,嚇得兩條腿發(fā)軟。在方向盤的最下面,有個手印。手印不大,像小孩的,最嚇人的就是這手印是深黑色的,用抹布蹭都蹭不到。白班司機(jī)告訴王星月,他發(fā)現(xiàn)這個手印之后,用了很多辦法,什么牙膏、消毒水,連松節(jié)油都用了,就是蹭不掉。幸好這手印是在十分隱秘的地方,客人們看不著,要不然太影響生意。

    王星月看著手印,突然想起自己數(shù)天前曾經(jīng)跑過北橋店,那里發(fā)生了一場車禍,死的人就是個孩子,當(dāng)時(shí)還疑似看見鬼影,難道自己真撞上不干凈的東西了?

    這之后,讓他很長時(shí)間不敢出車,掙不著錢固然心疼,總比把自己命搭進(jìn)去強(qiáng)吧。

    聽完王星月的經(jīng)歷,王二驢和我對視一眼,我們之間已經(jīng)很有默契了??词露加伤鲱^,他是我們這個小團(tuán)體里的逗哏,我屬于捧哏,專門敲邊鼓。我們兩個之間不在乎什么風(fēng)頭了,只要把事情辦好,整場戲唱下來,那就比什么都強(qiáng)。

    王二驢問王星月,那輛車開來沒有。王星月說,現(xiàn)在還沒交班。

    東哥在旁邊說:“老王,趕緊的,趁著兩位高人在這,機(jī)會難得啊。”

    王星月趕緊給白班司機(jī)打電話,讓他把車送回來。滿桌子人都興奮異常,他們很多都是頭一次看法師現(xiàn)場做法。

    正熱鬧的時(shí)候,王星月電話來了,說車已經(jīng)開到樓下的停車庫。東哥大手一揮:“走,都跟我去,咱們看看怎么抓小鬼?!?/br>
    眾人圍著我和王二驢,從后門出去,坐直達(dá)電梯到了車庫。果然有輛出租車停在那里,有個憨厚的司機(jī)正朝著我們招手。

    王星月過去和他打招呼。眾人把車子圍住,有人想鉆進(jìn)車?yán)锟茨莻€手印,被東哥給罵回去。

    東哥畢恭畢敬對我們說:“兩位兄弟,你們看看怎么弄吧,場子交給你們倆了?!?/br>
    王二驢給我使個眼色:“老馮,你先通陰靈看看怎么回事?!?/br>
    我站在車頭,兩只手端起來,食指和中指并攏擋在眼皮子上,然后集中意念觀想通陰靈?,F(xiàn)場那么多混混兒,鴉雀無聲,我是故意這么做的,動作極有高人風(fēng)范,唬這些人絕對有富裕。

    東哥這樣的大混子,屬于典型的用得著你朝前用不著你朝后,所以必須讓他覺得你有價(jià)值,才能死心塌地跟你交朋友。爭取一出手就讓這些混子服服帖帖。

    我滑動手指,慢慢睜開眼,眼前紅彤彤一大片,通了陰靈。

    我看向車子,屏住了呼吸。在車的天窗上,果然盤腿坐著一個孩子。這孩子滿身是血,光著身子,一張臉上除了兩個黑森森的眼眶外,沒有任何其他五官。

    身上的血一直往下流,車的天窗上面全是血跡,簡直血流成河。我能感受到這小鬼的無邊怨氣,森森的負(fù)能量簡直讓人窒息。

    有人往車邊湊,我眼看著一個黃頭發(fā)的混混兒蹭到了車上的鮮血,衣服污了一大塊。我大吼一聲:“大家都讓開!車上有鬼!”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得汗毛倒豎,避開車子。只有那個白班司機(jī)狐疑地看著我,有點(diǎn)不太相信。

    我現(xiàn)在的功力無法驅(qū)鬼辟邪,只能看到。見到這個小鬼,我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我圍著車子轉(zhuǎn)了兩圈,那小鬼似乎對我置若罔聞,依舊保持著盤腿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菩薩廟里的善財(cái)童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竄竅

    通陰靈非常難受,頭暈眼花外帶惡心,幸好也就十分鐘。十分鐘一過,小鬼我就看不見了,連帶著車上的血跡也都沒有了。我穩(wěn)定心神,全場這么多人鴉雀無聲,都在看著我。

    我說道:“車上有個小鬼?!?/br>
    話音剛落,白班的司機(jī)就炸了:“你說啥?有鬼?”

    我一邊說一邊比劃:“它就坐在這輛車的上面,盤腿坐著的,身下都是血,全身血rou模糊?!?/br>
    “你唬人的吧?”白班司機(jī)說。

    東哥在旁邊罵:“你胡咧咧什么玩意,我兄弟怎么可能唬你?”

    我聳聳肩:“你們要是不信就算了。哦,對了,”我用手一指人群里的一個混混兒:“他剛才沾上了小鬼的血。”

    黃毛混混兒聽我這么一說,臉都綠了。我說道:“在袖子口,你看看?!?/br>
    黃毛反手一看,嚇得慘叫一聲,把棉襖脫了扔在地上,穿著毛衣瑟瑟發(fā)抖:“真有……血。”

    東哥眨眨眼:“不是你小子哪天砍人忘了吧?”

    黃毛都快哭了:“真不是,這棉襖是俺對象剛買的,穿了還不到半天,上面就一大團(tuán)血跡?!?/br>
    其他人不信,都圍過去看,果然有血。

    “信了,這次全信了。”王星月說:“兄弟,該怎么辦?”

    我看看王二驢,下面該他出場了。王二驢咳嗽一聲從人群里出來:“有兩個辦法。”

    “你說?!蓖跣窃碌?。

    “第一就是換車,”王二驢說:“但是不能保證換車之后,小鬼還不會跟著你們。”

    “這不白說嗎,還有呢?”王星月催促。

    王二驢道:“還有就是請我家老仙兒出堂口看事,一次就把小鬼辦挺,解決后患?!?/br>
    “這個好,這個好,什么時(shí)候辦?”王星月還挺急。

    王二驢略一思忖:“當(dāng)然越快越好……”,我在旁邊提醒他:“陳姑姑現(xiàn)在回地府重修了,半個月內(nèi)都無法看事?!?/br>
    王二驢“呦”了一聲:“光圖個嘴痛快,差點(diǎn)把這事忘了?!?/br>
    他撓撓頭說:“諸位,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家老仙兒這幾天去地府修行了,至少得半個月后才能出來。王大哥,你要能等呢,就等我們半個月,要是等不了就去看看別人家的堂口?!?/br>
    王星月猶豫,東哥道:“不就半個月嗎,等!兩位兄弟,我們誰也不信,就信你們兩個,我們死等。”

    那白班司機(jī)不置可否,王星月算算半個月不能出活,心疼的不得了,可也沒辦法,只能認(rèn)了。

    吃完飯,東哥硬拉著不讓走,又去唱,晚上要去洗澡,我是堅(jiān)決不去,看見洗浴中心就反胃。王二驢好玩,被東哥和那些小弟拉走了。

    我自己回去,收拾收拾屋子,點(diǎn)上熱爐子,晚上沒事翻翻書。到了深夜,外面飄起小雪,我守著火爐,燒著熱水,倒也安逸。

    看完書我就去睡了,睡到半夜門響,我趿拉著鞋披衣服出去查看,原來是王二驢回來了,他看見我興奮地說:“老馮,你沒去真是可惜,人家是真會玩?!?/br>
    我困的不得了,聞著他滿身的酒氣,倒了熱水給他。

    王二驢這勁頭還沒過去,守著火爐子吐沫橫飛:“人家是真會玩啊,東哥給我上了全套,叫來的那小姐都是南方過來的,皮膚那個細(xì)啊,玩過之后才知道這輩子都白活了?!?/br>
    “你叫小姐了?”我問。

    “當(dāng)然了,我到想矜持來著,可那些小姐排著隊(duì)來撩你。你聽我說,我們洗完澡到休息大廳,那些女的就來了,跟蒼蠅似的。坐在你旁邊,一會兒摸摸你胳膊,一會兒摸摸你腿,別說我了,就算鐵羅漢來了也得破戒?!蓖醵H喝了口熱水:“然后我跟一個南方的妹子進(jìn)了房間,那妹子說自己是從桂林來的,也就一米六多點(diǎn),長得真漂亮,皮膚那個白啊,難怪咱們這里叫黃都,全東北的流氓都往咱這縣城來,小姐的素質(zhì)不是白給的?!?/br>
    看他越說越興奮,我搖頭:“偶爾玩一次兩次嘗嘗鮮得了,那地方少去,不是咱們能去的?!?/br>
    王二驢擺擺手:“no,no,no,你不懂,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說自己是雛兒,沒進(jìn)過洗浴中心打過炮,別人就會看你跟看外星人一樣,覺得你是窩囊廢,是無能。就連咱院批八字的那李瞎子,他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見天去找那些暗門子老娘們玩,一炮三十,解決老了問題了?!?/br>
    我想起我在黑舞廳曾經(jīng)見過yin鬼,心里不舒服,說道:“二驢子,不管什么年代,上窯子找娘們都屬于扯淡的營生。還是少去為妙,偶爾開開葷可以理解,血?dú)夥絼偟男』镒?,但天天去就有點(diǎn)不像話了?!?/br>
    王二驢有點(diǎn)不高興,想說什么沒說出來,擺擺手:“老馮,你是夠掃興的,說的話就跟鄉(xiāng)委書記做報(bào)告似的,你丫就裝吧?!?/br>
    他一口喝干了水,進(jìn)去睡覺了。我也有點(diǎn)不太痛快,也回去了。

    從這天開始,王二驢隔三差五就不在家,和東哥一塊廝混,要么就是喝酒打麻將,那么就是泡洗浴中心。我比較厭惡這些事,而且不喜東哥這個人,和他們保持距離。

    王二驢總是半夜回來,有時(shí)候還在外面過夜,第二天早上才到家。我說了他幾次,他都不愛聽,可我倆這關(guān)系,他還不至于翻臉。開始的時(shí)候,他跟我講那些女人怎么怎么樣,后來不說了。

    好不容易熬到半個月之后,這半個月里我們一筆生意也沒接到。老仙兒不在,王二驢閑得不行,他看見屋里空蕩蕩的堂口,意志就消沉起來。等半夜出去玩之后,又變得興高采烈的。我知道他出去玩這些東西,也有麻痹自己的情緒在。

    這天早上十點(diǎn)多鐘,王二驢昨個半夜才回來,現(xiàn)在沒醒呼呼大睡。我在前屋收拾衛(wèi)生,外面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東哥和王星月,后面都是混混兒。

    我趕緊把門打開,把他們讓進(jìn)來,王星月搓著手:“小兄弟,這不半個月了嗎,我過來請大仙兒看看事,把那小鬼給驅(qū)走?!?/br>
    “你們稍等,他正在睡覺,我過去叫他?!蔽艺f。

    我掀開簾子到了后面,王二驢正趴在床上睡得極香,我過去推推他,好半天沒動靜,睡得跟死豬似的。我真是有點(diǎn)生氣了,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王二驢叫了一聲,揉揉眼坐起來:“你干嘛?”

    “都幾點(diǎn)了你還睡,”我生氣:“東哥和王哥都來了,指著你看事呢?!?/br>
    “呦?!蓖醵H叫了一聲:“睡成漿糊了,壞了壞了,都給忘了。昨天老仙兒就應(yīng)該回來了,我還沒打招呼呢?!?/br>
    他光著屁股摸衣服,讓我出去先支應(yīng)一會兒,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真是狗rou上不了席。

    我從后面出來,到超市買了條煙,回來給每個人都散了煙。王星月是場面人:“這怎么話說的,我是有求于你,還讓你們這么破費(fèi)?!?/br>
    “都是哥們,說這話就外了?!蔽艺f。

    我們正聊著,王二驢從后面穿戴整齊出來,抱抱拳:“各位不好意思,昨晚玩的太晚了。”

    東哥笑瞇瞇:“小王,你昨晚玩的那女人是牡丹江過來的,活好,專業(yè)?!?/br>
    王二驢臉一紅,趕緊說:“先不說這個。你們等等,我先跟老仙兒打個招呼?!?/br>
    他洗了把臉,抖擻一下精神,請了一根長香,慢慢跪在供桌前,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頭,然后把長香插在香爐里。

    屋里人鴉雀無聲地看著,王二驢插好香,又一次下跪,跪著半天沒動地方。等了片刻,眾人低聲議論,我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這時(shí),王二驢忽然用女人的腔調(diào)說話:“猴崽子,你怎么陽氣這么弱?”

    屋里人頓時(shí)炸了廟,這句話是王二驢的嗓音說的,可從腔調(diào)到語氣,活脫脫就是個女人。

    東哥驚得都站起來了,王星月也瞪大了眼睛,喉頭不停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