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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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口氣,跟他說,竄竅吧。 說完這句話,我全身一熱,尤其是心臟,像是受到猛烈的撞擊,隨即身體控制不住舞蹈起來。李瞎子和許哥驚訝地看著我,我手舞足蹈了半天,安靜下來,站在高處往整個村子一掃,整個視覺效果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看到無數(shù)的氣在村子里氤氳,有人氣、有地氣、還有動物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顏色濃淡不一樣,混雜在一起,淼淼而生,猶如一幅無法形容的山水墨畫。 黃小天已經(jīng)竄竅上身,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我看向李瞎子,說道:“把照片和衣服都燒了?!?/br> 李瞎子有些驚愕,和許哥對視一眼,還是照辦了。兩個人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照片,火苗竄出來,然后扔進(jìn)衣服里,再用棍子撥拉火種,時間不長大火越燒越旺,火苗子呼呼直竄。 我站在大火前,用鼻子猛地一嗅冒出的煙味,除了嗆人的味道外,似乎我還聞到了一抹粉紅之氣。這種感覺很難描繪,味道似乎化成了顏色。 我看到了專屬于那小女孩的顏色。 我站在高處,像傳說中的千里眼一樣,手搭涼棚,開始整個村子的掃視。許哥和李瞎子站在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也知道進(jìn)行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這個自然村太他媽大了,我怕漏過什么,一寸一寸掃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里也在著急,目前為止,我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 我慢慢轉(zhuǎn)身,要觀察整個村子,必須360度不留死角,轉(zhuǎn)著轉(zhuǎn)著,我忽然發(fā)現(xiàn)在村子的一處地方有一團(tuán)很小的粉紅色,像是在水墨畫上不經(jīng)意落下的水點(diǎn),這團(tuán)粉紅極其微弱,眼瞅著就要消失。 我高興的差點(diǎn)跳起來,正待細(xì)看,渾身忽然一顫抖,所有的顏色都消失了,一分鐘過去了。 黃小天在心念中有氣無力:“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歇歇先?!?/br> 我鼻子都?xì)馔崃?,這黃教主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掉鏈子,不給力啊。 許哥是個很仔細(xì)的人,看出點(diǎn)苗頭,湊過來說:“兄弟,怎么樣?” 我用手一指那塊區(qū)域,擦擦頭上的冷汗:“找到了,就在那。” 許哥看了看,驚喜無比:“是嗎,我閨女在那?” 我說道:“許哥,咱們抓緊時間過去,剛才我看到你女兒的生氣,她的氣非常非常微弱,就在生死之間!” 許哥臉色變了幾變,招呼李瞎子:“走!” 我們?nèi)齻€從水塔上下來,開著車直奔那個地方,那地方在村口朝北,和旁邊的鎮(zhèn)子相鄰,有一排老屋,住的人也雜,充斥著小賣鋪按摩房什么的,滿地污水,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建筑雜亂無章。 這地方吧,說好找也好找,人多眼雜,弄個小姑娘來這里,或許就有人看見。說不好找也極其難找,老屋一間挨著一間,高低錯落,雜亂無章,真要藏個人,偵緝隊(duì)來了也撓頭。 許哥問我:“兄弟,我女兒具體在哪呢?” 我面露難色:“剛才老仙兒竄竅,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只看到她在這一片,具體在哪,還沒看到。” 李瞎子道:“知道這一片就好辦了,咱們挨個打聽。” 他用手指指一家按摩房,這家按摩房在老屋的頭一間,掛著“休閑發(fā)廊”的招牌。現(xiàn)在正是白天,屋里沒什么生意,兩個女孩正在用電腦看瑯琊榜。 看我們?nèi)齻€進(jìn)來,一個女孩起身招呼:“大哥,來啦。洗頭啊,還是怎么的。” 許哥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兩個女孩眼睛都亮了,許哥道:“我們不是洗頭的,來打聽一點(diǎn)事?!?/br> “大哥,你說嘛?!?/br> 許哥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女兒照片給她們看:“見沒見過這個女孩?” “沒見過。誰家有小女孩能往這屋帶?”女孩咯咯樂。 許哥嘆口氣,也沒收錢,轉(zhuǎn)身就走。李瞎子趕忙拉住他,嬉皮笑臉說:“兩個姐妹兒,你們這平時生意挺好啊。” “行吧,”一個女孩說:“鎮(zhèn)上和村里那些窮爛吊全住在這片,我們生意再好也掙不著錢,洗個頭五十六十的,這幫窮鬼掏一百都心疼,什么玩意?!?/br> 另外一個嘰嘰喳喳說:“那些色鬼沒錢找媳婦,就找我們,錢多一分都不給,就沖這算計(jì)勁哪個女的跟了他們,哼哼,算倒了八輩子霉了。” 李瞎子說:“你們這有沒有???,以前常來最近兩天又不來的?!?/br> 我眉頭一跳,這李瞎子不愧是老江湖老司機(jī)。這句話算是問到點(diǎn)子上了。這一片老區(qū)窮人多,可再窮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這是很正常的事。這些窮男人沒錢找小姐,又憋得難受,就會琢磨壞道,綁架小女孩想干什么可想而知,這樣的畜生到處都是。 許哥明顯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變了,他一直不敢承認(rèn)這個現(xiàn)實(shí),手都在顫抖。 小姐說:“那多了,記不住嘛,這些男人都是今天玩明天不來的,攢一個月的錢也就來這么一次?!?/br> 這時門開了,進(jìn)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女孩招呼他:“老崔,這么早就來了?!?/br> 這個叫老崔的笑:“下工早,你們忙呢?” 女孩說:“沒呢,這三個人打聽一個小女孩,你也來聽聽,提供一下線索。” 老崔訕訕:“我能提供什么線索,你們忙就算了?!彼D(zhuǎn)身出去,我們幾個對視一眼,許哥一個箭步竄出去,跟了出去。 我和李瞎子跟在后面。 那老崔看我們跟出來了,停下腳步:“你們干嘛?” 許哥把手機(jī)遞給他:“你見沒見過這個小女孩?” 老崔看看,搖搖頭:“沒見過?!?/br> 他剛說完,許哥突然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老崔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斯底里:“你們干嘛,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要報警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地溝油 “我再問你一次,你見沒見過這個小女孩?”許哥把老崔按在地上,拿著自己女兒的照片問。 周圍圍攏了一圈人看熱鬧。 老崔真有點(diǎn)牛勁,歇斯底里:“沒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許哥又要揍他,李瞎子在后面一把抱住他:“老許,冷靜!”許哥一股勁上來,誰也攔不?。骸拔铱催@小子鬼鬼祟祟,猥猥瑣瑣,他肯定知道點(diǎn)什么?!?/br> “我知道個屁啊,你別亂打人。”老崔惡狠狠地說:“就你這樣的,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br> 許哥大怒,要下死手打他,李瞎子在他耳邊急促道:“不要打草驚蛇。” 一句話許哥冷靜下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在旁邊沒說話,默默看著。我不知道許哥是根據(jù)什么判斷這個老崔心里有鬼的,但事情鬧得這么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是好事,如果真兇在人群里,小女孩有死無生! 這時,我內(nèi)兜里忽然“唧唧”叫了兩聲,我心念一動,是毛球。我慢慢退出人群,把毛球掏出來,輕聲說:“毛球,你盯著這個男人。”我指了指老崔。 我和毛球之間有種奇異的心意相通,我的意思它馬上就明白,唧唧叫著。瞅人沒注意,我把毛球放在地上,它嗖一聲就沒了。 我進(jìn)到人群里,和李瞎子抱住許哥。老崔翻身一起,比耗子跑得都快,鉆出人群沒影了。 許哥要去追,我一把拽住他,輕聲說:“讓他走,放長線釣大魚?!?/br> 李瞎子拉著我和許哥分開人群,我們鉆到一個小賣鋪里。許哥有些埋怨:“兄弟,你放線釣魚,最起碼咱們得有線吧,讓他跑了上哪去找?!?/br> “許哥,你稍安勿躁,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你先告訴我,你怎么判斷這個老崔有問題?!?/br> 許哥耐著性子說:“假設(shè)說我女兒真的是被綁架,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圖財,二是……”他沒繼續(xù)說:“我總覺得我女兒失蹤應(yīng)該是綁架者臨時起意,并不是盯梢計(jì)劃很久,如果是臨時起意,第二種可能最大。我女兒如果是關(guān)在這個地方,就能判斷出來,綁架她的人大概是什么樣:三十歲到六十歲之間,光棍子,有獨(dú)立的住宿條件,肯定經(jīng)常光顧按摩房這樣的地方。剛才老崔一進(jìn)來,聽說咱們在找小女孩,他就言辭閃爍,眼神不對勁,我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剛才一個大嘴巴子打下去,我發(fā)現(xiàn)這人絕對是個知情者,他肯定知道點(diǎn)什么?!?/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許哥這邏輯真是縝密,推理的絲絲入扣。這時,我的心念一動,毛球應(yīng)該是找到了。 我說道:“那姓崔的如果是知情者,他現(xiàn)在跑了,第一時間會去哪呢?” 許哥和李瞎子對視一眼:“通知綁架者?” “他剛才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他身上做了標(biāo)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我說。 許哥轉(zhuǎn)怒為喜,一把抱住我:“好兄弟,只要找到女兒,我重謝!” 我們?nèi)齻€從小賣鋪鉆出來,我在心念中聯(lián)系毛球,領(lǐng)著他們鉆胡同。拐了好幾個彎,在一個深邃的胡同里,看到這里有一排高低錯落的偏廈子。 偏廈子是東北土話,大概意思就是違章亂蓋的建筑物。這里一間接著一間,密如鴿籠,而且此處充斥著很難聞的味道,有點(diǎn)像地溝油炒菜的味,極濃。 我們面面相覷,李瞎子道:“這里不會藏著地溝油作坊吧?” 我們順著胡同往里走了沒多遠(yuǎn),我感覺到毛球就在附近,心念一動,毛球從黑暗中竄出來,唧唧叫著,爬上我的手心。 許哥沒見過它,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我沒多解釋,只是說這是我的寵物,有靈性,剛才盯梢的活兒就是它做的。 毛球站在我的手心,用手指著一處院子,“唧唧”叫了兩聲。 我低聲說:“這里有古怪,剛才那姓崔的就是跑進(jìn)這院里?!?/br> 許哥過去推門,上著鎖,他和李瞎子對了個眼神,然后退后兩步,一個加速跑,蹬著墻就上去了。兩米來高的墻對許哥來說跟玩似的。我的狐疑更盛,這位大哥以前是不是當(dāng)過兵,還不是一般的兵種。 許哥翻墻進(jìn)去,在里面把門鎖打開,放我們進(jìn)來。我們進(jìn)到中院,院子相當(dāng)大,入眼處全是磚頭房,又臟又破,墻角放滿了大黑桶,堆著破自行車,現(xiàn)在幸虧是寒冬,這味道就夠刺鼻了,要是夏天,誰進(jìn)來誰暈。 李瞎子往黑桶里瞅了一眼,笑:“還真是地溝油?!?/br> 這時候從破屋里出來一個矮墩墩的壯漢,扎著黑圍裙,手里提著鋁管,看到我們愕然:“你們是誰?” 許哥走過去,拿著照片給他看:“見過這個小女孩嗎?” 那壯漢看都不看,馬上翻臉:“滾出去,想挨揍是不,癟犢子,滾!” 許哥不怒反笑:“我就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 壯漢大罵:“草尼瑪?shù)?,你是什么癟犢子……”他剛要叫人,許哥一個箭步飛過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被活活踹飛,這壯漢少說一百六七十斤,像是一截水泥墩子,可許哥一腳就把他踹得飛出去半米,撞在磚石墻上,承重柱都嘩嘩作響。 許哥走過去,拽著他的頭發(fā)在地上拖。我看得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這么暴烈的場面。 許哥把這壯漢提溜起來,抓住他的腦袋,直接就按進(jìn)大黑桶里。黑桶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地溝油,上面飄滿了垃圾。壯漢的頭就這么生生按進(jìn)去,這小子手刨腳蹬。 我看得汗毛都起來了:“不會出人命吧?!?/br> 李瞎子冷笑:“這幫犢子就得這么收拾,你不用放聲,就看老許一個人就行?!?/br> 許哥把壯漢的腦袋從油桶里拉出來,滿頭滿臉都是黑油,壯漢張著大嘴喘氣,眼睛睜不開。 許哥道:“我就問一遍,剛才照片上的小女孩,你認(rèn)不認(rèn)識,來沒來過這?” 那壯漢還挺硬氣,嗷嗷干嚎:“我沒見過,真沒見過,你殺了我吧。” “好,那我就殺了你?!痹S哥說。他撿起鋁管,在手里顛了顛,對準(zhǔn)壯漢的膝蓋就是一下。這下多狠吧,鋁管竟然砸彎了,壯漢抱著腿躺在地上干嚎,聲音都非人了,跟驢叫差不多。 他哭著說:“我真不知道,你去找老崔,他成天和我們老板咕咕秋秋的,有什么事都是他們弄的?!?/br> “老崔剛才是不是來過?”許哥問。 “來過,來過,在后院!”壯漢嚎著說。 我們?nèi)齻€往后面走,剛繞過去,就看到一群人正過來,他們聽到聲音過來看怎么回事。人群里就有老崔。 許哥眼睛亮了,奔著他就過去。老崔真是害怕了,對身邊的人說:“攔著他,把他廢了?!?/br> 老崔轉(zhuǎn)身就跑,后面還有道后門,許哥喊了一聲:“老李,攔著他!剩下都交給我了?!?/br> 這些人里有男有女,女的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娘們,男的也是膀大腰圓,上來就要干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