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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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菜帶我找到蔡三叔,我把龍骨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推給他。 蔡三叔看了看,沒有接,看著我說:“經(jīng)歷很曲折吧?!?/br> 蔡小菜噘著嘴:“何止曲折,小馮弟弟為了這個破玩意差點死在外面?!?/br> 蔡三叔點點頭:“小馮,我就知道你是有大作為的人。跟我來吧?!彼疽獠绦〔税妖埞鞘掌饋恚缓髱е覀兂鲩T,坐著電瓶車到了一處避暑別墅。 蔡三叔讓我在外面等候,他到里面時間不長捧著一樣東西出來,正是靈貂天天,它蹲在蔡三叔的手心,老老實實的。 蔡三叔把它給我:“小馮,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喜歡留在這里了,東西還給你,這小家伙很有靈性,你要善用之。你要想走,我也不留你,今天就回去吧?!?/br> 蔡小菜馬上道:“我送他回去?!?/br> 蔡三叔臉沉了下來:“不準胡鬧!你哪也不準去,留在山莊。我自會派車把小馮送回沈陽?!?/br> 蔡小菜眼圈紅了,還想說什么,我道:“你就聽三叔的吧。” 我捧著天天,轉(zhuǎn)身就走,真的不想在這里再呆下去。 我和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相處,處處都覺得別扭,格格不入,還是想念沈陽的店鋪、吊兒郎當?shù)睦钕棺?、親切自然的紅姨。 山莊還算夠意思,真的派了一輛車,拉著我從鐵嶺到沈陽?;氐降赇?,大家都在,李瞎子正在和紅姨喝茶聊天,天氣好了,風和日麗的。我一進門,他們兩個馬上站起來,紅姨拉著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 李瞎子看我:“怎么樣這一趟?” 我渾身癱軟,坐在椅子上,半天不想動地方,從兜里把天天拿出來,它老實多了,看我眼色不敢亂動。 我疲憊說:“九死一生?!?/br> 他們都在勸慰我,事情解決了就好。我心里苦笑,差點就回不來了。我這人不喜歡和人賣苦情,有什么事自己心里裝著就行。 我從兜里掏出金條和翡翠,遞給李瞎子:“老李,你看看這兩個能換多少錢,都算在賬上吧。” 紅姨和李瞎子瞪大了眼睛,問我是從哪弄來的。我簡單和他們聊了聊,是從一個偷獵集團那里搞來的,那里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可惜唯一的知情者已經(jīng)走了,我也回不去了。 李瞎子真是人精,疑惑地說:“銀狐教主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它不記得?” 我擺擺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紅姨拉拉李瞎子,他們也就不問了。 我累到了極點,和他們打個招呼,回去睡了。 這一休息就是三四天,每天去店里看看,然后滿大街溜達,晚上和眾人一起到外面吃飯聚會。劉茵也加入到了我們這個大家庭,吃飯的時候都跟著,下班就到店里。 我知道她對我的感覺,但我不能接受,她畢竟是劉嘉嘉的meimei,再一個,有了蔡小菜,其他人的感覺就會很淡。 劉茵對我的好,我只好裝傻充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歇了三四天,這天到店里,李瞎子把翡翠扔給我,說這東西他去估價了,不少人都說這玩意現(xiàn)在兌現(xiàn)太可惜,是緬甸的老坑玻璃種,絕對保值。 “金條呢?”我問。 李瞎子道:“兌了二十萬,都在賬上了。夠咱們喘一口氣的?!?/br> 現(xiàn)在這年頭,二十萬真不算多,不過對于我們這個小店鋪足夠養(yǎng)一陣了。我和他說說笑笑聊著天,紅姨察言觀色:“小馮,你休息的怎么樣了?” 我說,還可以,基本上緩過乏了,沒問題。 紅姨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有個老主顧找到我,以前風眼婆婆還在的時候,曾經(jīng)幫他看過事?!?/br> 我問,有什么事。 紅姨說:“那是個大老板,姓錢,有自己的養(yǎng)殖場,如今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是掌上明珠。這兩個孩子得了邪病,具體情況不知道,把老板急的都快瘋了,又是上北京,又是去上海的,什么專家都看過,都沒用。后來他想起風眼婆婆,就找到我,想讓我去看看。我直接就告訴他,婆婆已經(jīng)過世了,不過堂口還在,我把你介紹了一下?!?/br> 我喝著茶:“他什么態(tài)度?” “也沒什么態(tài)度,就是有點失望。他現(xiàn)在是病急亂投醫(yī),對咱們也沒說一口回絕。”紅姨說。 說實話,我剛劫后余生,一點都不愛干活,便喝著茶不言語。 李瞎子道:“我看這活兒接吧,畢竟是出堂之后的第一筆買賣,開門紅,意義重大,不能這么把主顧往外推?!?/br> 他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行?!?/br> 紅姨去和那老板交涉。第二天的時候,紅姨跟我說,老板想讓我們過去看看。他的養(yǎng)殖場正到了關(guān)鍵時候,不能離開人,讓我們?nèi)?,路費各種花銷全部報銷。 我想想也行,顧客就是上帝,既然花費都報銷,沒理由不去。我問紅姨,老板在哪住,紅姨告訴我,錢老板的養(yǎng)殖場是開在葫蘆島附近的郊區(qū),選在那是因為靠近海邊,國內(nèi)外運輸都方便。 沈陽距離葫蘆島不算遠,經(jīng)過商定,這次去我?guī)еt姨,還有堂口的兩個大仙兒,黃小天、銀狐居士。而胡婷婷和李瞎子守家。 為了防止再出現(xiàn)意外,我把天天留在家里,這小家伙出去就能惹禍,現(xiàn)在還不是出山的時候。 紅姨訂了票,我們坐上高鐵,一路直奔葫蘆島。出了高鐵站,錢老板還算講究,派了輛面包接站。我們上了車,真是夠簡陋的,車里一股動物的刺鼻腥味。和司機攀談才知道,這個車是他們養(yǎng)殖場拉狐貍皮的。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錢老板的養(yǎng)殖場是專門養(yǎng)狐貍的。說老實話,我很不舒服,可能是做出馬仙的關(guān)系,對于狐貍、黃鼠狼這樣的動物,有種特殊的情愫。 我隱隱感覺到,老板兩個孩子的邪病,會不會和這個養(yǎng)殖場有關(guān)。 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只能到了地方再說。 從高鐵站開過去,至少兩個多小時,一路顛簸,車里是機油味和狐貍皮的sao氣,熏得我直犯惡心。心想,等辦完事從那里回來,打死也不坐這個車,簡直是煎熬。 出了葫蘆島市區(qū),越開越是荒涼,路邊是連綿的山丘,偶爾能看到孤零零的農(nóng)家院。好長時間,順著一條土路進去,里面果然是一片挺大的養(yǎng)殖基地,有不少農(nóng)村人在里面干活。 車子到了門口,我們下了車,紅姨不滿意:“錢老板呢,怎么不見人影,為什么不接接我們?” 司機也不清楚,說打電話問問。打了之后告訴我們,錢老板正在里面陪個遠來的貴客。讓我們進去見面。 紅姨不高興了,吵吵嚷嚷的說哪有這么辦事的,我拉著她,紅姨對我使眼色:“你別說話,剩下的事看我的。不能慣他們這個毛病,你越好說話,他越不敬你?!?/br> 第三百四十八章 哭聲 紅姨是老江湖,在大門口吵吵起來,非要錢老板親自來接。鬧騰了一會兒,從里面匆匆出來一個胖子,能有二百多斤,穿著襯衣別在褲腰帶里,脖子上是繞了三圈的金鏈子,滿頭油膩,腆著草包肚子,一副土鱉暴發(fā)戶打扮。 人還沒到,笑聲先到,“哈哈,我說今天早上喜鵲叫喳喳,原來是貴客盈門。這不是咱紅姨嗎?” 紅姨抱著肩膀冷笑:“老錢,怎么回事,聽說你現(xiàn)在架子大了,我都到門口了都不迎接,還得讓我們自己進去?” 這位就是錢老板,他擦擦汗:“我說紅姨,咱們是老相識,你就別笑話我了。今天確實是有重要客人來,我考慮到咱們都是老相識,就不用拘泥那些俗理兒?!?/br> “少來這套。我們也是重要客人,我來介紹介紹?!奔t姨沒多糾纏這事,把我拉過來:“錢老板,這就是繼承風眼婆婆堂口的香童,叫馮子旺。小馮,這位就是錢老板?!?/br> 錢老板伸出手跟我握,我有點嫌乎,這老伙計剛才又是擦汗又是摳鼻子的??蛇@是禮節(jié),我還是強忍著跟他握了握。錢老板看出我的不舒服,這人算是場面人,還是笑臉相迎,一口一個兄弟叫著。握過手之后,錢老板對我態(tài)度便有些敷衍,有嘴無心地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輕有為。來,來,往里進。” 我們跟著錢老板向里面去,路過一片養(yǎng)殖區(qū),都是修葺好的隔斷,中間是很多籠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狐貍,有的四五只擠在一個籠子里,有的籠子只裝一只大狐貍。我看到這只大狐貍嚇一跳,怎么的呢,這狐貍不知喂了什么東西,又大又壯,整個一畸形,跟小豬犢子似的,把籠子撐得滿滿當當?shù)?,幾乎轉(zhuǎn)不了身。 我停下腳步,“怎么還有這么大的狐貍?” 錢老板呵呵笑:“這是人客戶定制的,要做狐皮大衣,條件就是必須一整張狐貍皮,不能縫制不能拼接,上哪找這么大的狐貍?cè)ィ亢俸?,走遍全國也只有我老錢有這個本事,能把狐貍養(yǎng)這么大。” 我很不舒服,大狐貍的眼睛水汪汪透過柵欄看著我們,眼神里有種很痛苦的東西。 我說道:“它好像很痛苦?!?/br> 錢老板不愛聽了,尷尬笑笑:“小馮兄弟還真是菩薩心腸。走,走,到屋里說話,這兒味兒太大?!?/br> 他本來還想帶我們參觀一下其他的養(yǎng)殖區(qū),看這意思也沒什么興趣了,態(tài)度敷衍至極。 紅姨確實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低聲對我說:“馮兒,好像不太對勁?!?/br> “怎么了?”我問。 紅姨道:“這老小子一開始找到我的時候,差點就沒跪下了,痛哭流涕那可憐相。怎么現(xiàn)在態(tài)度這么差,我們都來了,看不出他的任何一點熱情?!?/br> 我搖搖頭,想不明白。 紅姨走過去,直截了當說:“老錢,問你個事?!?/br> 錢老板笑呵呵:“啥事?” “你實話實說,除了我們,你是不是又請了其他人?”紅姨直接發(fā)問。 錢老板有些尷尬:“是請了,一會兒你們就能見著?!?/br> “你不信任我們?”紅姨不滿意了。 錢老板終于不笑了,有些不高興:“別這么說,都是為了解決問題,你們說白了就是做買賣的,貨還要比三家呢,對不?” 紅姨氣得說不出話。 我過去打圓場:“算了算了,有高人在我們也能跟著學點東西?!?/br> 錢老板點點頭:“對嘍,還是小馮明事理。紅姨啊,小馮這樣才能有出息,走哪都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 紅姨一瞪眼:“你趕緊的,別廢話?!?/br> 錢老板帶我們進了里面的生活區(qū),這里蓋了一片小房子、數(shù)間大瓦房,分成前后幾道院子,相當氣派。進了房間,主房很大,里面是東北的土炕,外面是真皮沙發(fā)的會客區(qū)。我們看到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仙風道骨的老頭,滿頭白發(fā),拄著拐棍,正在喝茶。還有一個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旁邊伺候著,應該是老頭的徒弟。 一看到這個老頭,紅姨眼睛亮了,過去說:“不好意思問一下,你是不是王文泰王老先生?” 老頭其實早就看到我們了,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看到紅姨過來問,這才點點頭:“這位大姐面生,你是?” 紅姨興奮地對我說:“馮兒,你不知道,王文泰老先生就是咱們沈陽人,是沈陽有名的出馬仙兒,那堂口杠杠的,看了不少事,相當靈驗,據(jù)說以前沈陽市的市……” 王文泰咳嗽一聲:“這位大姐,你倒是挺了解老朽的,你是什么人?” 紅姨趕緊說:“我以前跟著風眼婆婆,婆婆過世之后,把堂口繼承給他了。”她拉著我過來:“馮兒,趕緊的。”她沖我遞眼色,意思是趕緊巴結(jié)巴結(jié)王文泰。 王文泰還沒說話,旁邊的那徒弟撇嘴:“風眼婆婆?聽說過,是黃大仙兒的散修野堂吧?我記得好像連守封保號都沒有?!?/br> 王文泰淡淡笑:“守封保號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是要經(jīng)過黃家考驗的,還要到上面報批,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都有資格出堂嗎?” 這一句話場面冷下來,紅姨非常尷尬,又有些難堪。我挺生氣的,說我沒事,別捎帶著風眼婆婆,畢竟死者為大。 我抱抱拳,不卑不亢說:“王老爺子你好,我家堂口的黃大仙兒已經(jīng)通過黃家的考驗,拿到出堂的資格,現(xiàn)在我們也是正堂,不比誰差!” 王文泰喝著茶,像是沒聽見一樣,跟他徒弟聊天。 錢老板趕緊過來打圓場:“大家都是朋友,都是一個道上的……” 那徒弟不高興:“我說老錢,你做事是真不規(guī)矩,既然請了我們,怎么又請了他們,知不知道一事不煩二主的道理?!出堂看事的就煩這個,你要覺得我們不夠資格看你的事,我和師父這就走?!?/br> 錢老板趕緊說軟乎話,我和紅姨都有些尷尬,她看看我,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見,是走還是留。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麻煩,正事還沒解決呢,先遇到冤家同行。這畢竟是我正式出堂的第一筆生意,打心眼里不想這么灰溜溜的走,我輕聲說:“既來之則安之吧。” 其實王文泰和他徒弟咋咋呼呼說要走,兩個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我都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讓同行懟兩句不是什么問題,我倒是盼望這王文泰有點風骨,說走就走,他們走了我們也好方便行事。 錢老板很快做出自己的選擇,他更傾向王文泰,畢竟老王頭在沈陽一帶赫赫有名,那都是闖出來的,一點不帶含糊。 我和紅姨在旁邊完全被冷落,連茶水都沒人讓。 錢老板說著家里發(fā)生的事,我這才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