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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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彪子道:“放心吧,半個月正好我可以聯(lián)系臺灣的無極派。鬼堂這邊有高手,那邊也有精英,到時候真槍真刀的干,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你憑什么和鬼堂叫板,光憑一個無極派?呵呵?!标悥|方冷笑。 吳彪子道:“今天跟我來那個年輕人,像不像咱以前的胡堂主?” “像怎么樣不像又怎么樣,”陳東方淡淡說:“你想靠這么一個冒牌貨,扳倒劉家河和素還真,想的太幼稚了吧?!?/br> 我心里咯噔一下,吳彪子壓根就沒覺得我是堂主,他其實早就知道我是冒牌貨了。 他打的什么主意? 第四百二十六章 暴露 陳東方在屋里繼續(xù)說:“老吳,知趣一點吧,已經(jīng)二十年了,還賊心不死嗎?素還真就好比當年的滿清,入關(guān)的時候讓大家蓄辮子,這個不愿意那個不愿意的,最后靠殺頭才把這項規(guī)定強行推行下去。而二百年后大清亡了的時候,要逼著遺老遺少剪辮子,給他們哭的啊,認為丟掉了祖宗的魂。就那么回事吧?!?/br> 吳彪子冷聲說:“你到底想說個啥。” 陳東方道:“二十年了,誰還記得以前的胡堂主?已經(jīng)改朝換代了?,F(xiàn)在的鬼堂上上下下都是素還真的人,一代一代的更替,當年的老人都沒了”他聲音很沒落。 吳彪子道:“不是還有半個月嗎,咱們可以聯(lián)系聯(lián)系以前的老伙計。咱們這些老東西,加上臺灣的無極派,聲勢還是相當浩大的?!?/br> “老吳,你這么想讓無極派進來,到底是啥用意?”陳東方問。 “我覺得鬼堂在這么搞下去就完了,”吳彪子說:“氣象太小,始終脫不了農(nóng)村的習氣??纯慈思覠o極派,在臺灣和東南亞那是風生水起,我聽說去年時候還在臺灣搞過萬人的祭孔大典,富賈巨商臺島政要基本上全去了,全世界的媒體都在報道,就咱們這封鎖,啥啥不知道,跟土鱉似的。鬼堂的發(fā)展要與時俱進?。 ?/br> 陳東方呵呵笑:“都是水賊,你甭使狗刨。你說的那些高大上,都是忽悠人的把戲,說說你的真實想法。你現(xiàn)在坐在我的屋里,要拉攏我,藏著掖著的就沒什么意思了?!?/br> 吳彪子道:“好吧。有兩個原因?!?/br> “愿聞其詳?!标悥|方說。屋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應該是陳東方抽上了煙。 “第一,我要拿到鬼堂的大權(quán),當年素還真這臭娘們派人圍剿我追殺我的,這個仇可一直記得,我這兩條腿的仇還沒報呢,等我拿到大權(quán)之后,擒到了素還真,看我怎么玩她!”吳彪子咬牙切齒。 “這是你的私仇,跟我沒關(guān)系,還有呢?”陳東方淡淡說。 吳彪子道:“老哥你就打算平庸一輩子?當年你也是鬼堂四道首之一,看看現(xiàn)在混成這個樣子,出去買個東西也得被自己兒媳婦盯著?!?/br> 陳東方半晌沒說話,然后道:“還有一個原因呢。” 吳彪子低聲說:“你知不知道鬼堂內(nèi)部這么多年藏著一個大秘密,只有堂主才知道?!?/br> “知道。”陳東方說:“這個秘密牽扯到整個天下。老吳,你野心夠大的?!?/br> “這兩個原因可以了吧?!眳潜胱诱f。 陳東方說:“這些年你或許有耳聞,鬼堂的精英在各地都安排了犀聽的法陣。不過呢,在哪做的,又為什么做,我都一無所知,是素還真一手安排的。我懷疑這個和鬼堂內(nèi)部的大秘密有關(guān)系?!?/br> 吳彪子道:“犀聽是用來勘測自然界中的非??臻g,他們是在找什么嗎?” 陳東方苦笑:“一概不知,我很好奇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啥?”吳彪子問。 陳東方道:“劉家河至少有三年沒有露過面了?!?/br> “怎么呢?”吳彪子一驚。 陳東方道:“很多人懷疑他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真相被素還真掩蓋起來,跟秦始皇似的,死了之后秘不發(fā)喪?!?/br> “為啥?”吳彪子吃驚非小。 陳東方道:“其實我知道,劉家河確實沒死,只不過他” 我正待細聽,忽然一束手電光照過來。我大吃一驚,匆忙奔到墻角,這里有個廢棄的狗窩,來不及多想鉆了進去。 手電光掠過窗玻璃,屋里也沒了聲音。 我順著手電的方向看,院門口是兒媳婦小雯,她大半夜不睡覺,跟老年間那積極分子似的,目光炯炯,手電光照著家里每一寸地方。 屋里的燈亮了,陳東方提高嗓門:“小雯嗎?” “爹,你睡了?”小雯也高著嗓門問。畢竟是老公公和兒媳婦,大半夜的見著好說不好聽,兩人只能隔著院子招呼。 “睡了睡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标悥|方說。 小雯道:“今天家里來了外人,我不放心,一會兒我去他們屋子看看?!?/br> 陳東方趕緊說:“沒事,都是我老朋友,你趕緊睡覺吧。大晚上的,娘們家家的也不方便?!?/br> 小雯道:“沒事,我看一眼就回去睡?!闭f著收了手電,她向著我們寄宿的那間大瓦房去了。 屋里陳東方催促:“老吳,趕緊回去。我家這個媳婦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真要出什么差錯,明天一早鬼堂的執(zhí)法隊準到?!?/br> 吳彪子感嘆:“我挺佩服素還真的,把你們這地方打造的鐵板一塊,風雨不透。” 他從屋里出來,陳東方領著他到后墻。估計是順原路回去已然不及,翻墻過去能速度快一些。 我趕緊從狗窩里爬出來,貓著腰貼著墻根一路小跑,也來到后墻,藏在陰影里??吹疥悥|方搭出個小梯子在墻上,吳彪子扭動著假肢,一步步上了墻,然后跨過墻頭跳了下去。 本來是在自己家,陳東方卻沒有自由,會個老朋友還要偷偷摸摸的。 等吳彪子過去了,陳東方收了小梯子回屋去了。我從黑暗里跑出來,不敢動梯子,直接倒退兩步,蹬著墻面上了墻?,F(xiàn)在身手利落,沒費什么大工夫,攀上了墻頭,從上往下看,我們住的屋里黑著燈,不知道吳彪子回沒回去。 不遠處手電光閃動,小雯越走越近,我一縱身從墻上跳下來。 我順著墻根一路快跑,終于在手電光閃進來的一剎那,鉆進了房里,順手把房門帶上。 我回到自己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手電光從窗戶里那里掃進來,我連鞋都沒脫趕忙上床,蓋了被子裝睡覺。 被窩里不知有什么,扎得我的手生疼,又不好細看,只能這么裝著。手電光掠過之后,小雯的腳步聲響,她又到另一個屋前,打著手電往里看,看了一會兒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手電光滅了,她走出了院子。 等她一走,我長舒口氣,趕緊坐起來,不敢開燈,從兜里掏出手機來照。這一照我嚇了一跳,被窩里不知什么時密密麻麻多了些圖釘一樣的東西,都是尖頭朝上,我手上見了血。 這咋回事?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走的時候我把張沖打暈了放在這里,他人呢? 這時,屋門簾被撩開,從外面進來一個人。我用手機去照,那人一張臉極度扭曲,我心驚rou跳,正是吳彪子。 吳彪子皮笑rou不笑:“堂主,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啥呢?” “睡啊,怎么會不睡?我正在睡覺?!蔽掖蛄藗€哈欠。 吳彪子哈哈笑:“堂主真有意思,睡覺還穿衣服?!?/br> 我裝著淡然:“和衣而臥方便一些。” 吳彪子冷笑了幾聲:“我徒弟怎么跑你床上來了?” “你徒弟?他在哪呢?”我說:“我剛才出去上了一趟廁所,他在哪?” 吳彪子道:“馮子旺,你就別裝了,還上廁所,你怎么那么能裝?!?/br>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堂主!”我喊了一聲。 “你可拉倒吧?!眳潜胱诱f:“給你一根棍子你就當棒槌。姓馮的,你不覺得太幼稚了嗎?你以為你和你那些同伙玩了一出苦rou計,我就能上當?我當時叫你堂主,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不過呢,隨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權(quán)宜之計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意思了?!?/br> “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我心往下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和以前的胡堂主真的真的是太像了,”吳彪子感嘆:“像到我不忍殺了你。你的到來對于我來說是天賜之機,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構(gòu)思一個奪取鬼堂的大計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自打我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它來了!哈哈,挾天子以令諸侯,進行清君側(cè)。中國古代這點智慧全都要用上了。” 他說著,我一邊思量怎么逃走,幸虧剛才上床時匆忙,鞋還沒脫。 我把被子猛地掀開,扔到吳彪子的臉上,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想從窗戶跳出去。剛到窗前,吳彪子大笑:“我布下的釘子陣,你覺得你能跑了嗎?” 我心里一驚,雙腿突然發(fā)軟,窗戶打開一半,愣是沒力氣爬出去。 我轉(zhuǎn)過頭看,“這些是什么釘子?” 吳彪子笑:“釘子沒什么可說,關(guān)鍵是釘子上浸的血,混了雞血、狗血、女人的經(jīng)血,還有林林總總一大堆的東西。這種毒見血就中,能夠封閉內(nèi)竅,阻隔氣血,別說你了,就算胡三太爺來了,也得乖乖的。” 我用盡力氣往窗外爬,可怎么也爬不出去,渾身的關(guān)節(jié)疼得受不了。 我漸漸昏迷,出現(xiàn)了耳鳴,嗡嗡作響。 我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就一個念頭,千萬不能昏過去,跑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吳彪子上了床,來到我的旁邊,輕聲說:“你要是聽我的話呢,我還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不聽話,我有的是招兒讓你生不如死?!?/br> 我再也堅持不住,意識離去,下一秒鐘我昏了過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囚禁 我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密閉的房間里,很窄很小,大概只有十來平,沒有燈光,屋里黑漆漆的。 我稍一挪動,肩膀子疼痛欲裂,用手摸摸,肩膀好像被什么給刺穿了,一動就疼。 我再仔細摸,那是一條細長的鎖鏈,從肩膀穿了過去,后面透出來,兩個肩膀都是如此。 這條鎖鏈穿的相當專業(yè),能感覺到它避開了主要神經(jīng),沒有血出來,正好卡在骨頭縫里。老老實實呆著怎么都行,一旦動一動,劇烈的疼痛就會如潮水般襲來。 我坐在黑暗里,心神俱疲,腦子嗡嗡響。此時此刻的我成了孤家寡人,朋友們都留在大山里,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誰也不知道我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我把發(fā)生的事情前后又想了一想,實在想不出什么端倪,嘴里發(fā)干,喉嚨像是冒火了一樣。 我現(xiàn)在用不出任何的法力,身體軟綿綿的,這條穿過我肩膀的鎖鏈就像是鎖住了蛟龍的大鎖,讓我廢在這個地方。 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道多久,吱呀一聲門響,我睜開眼勉強看去,有光照進來。 吳彪子打著手電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是面包和香腸,還有半碗水。他把盤子放在我面前:“吃吧。以后一天一頓飯,怎么個吃法,你自己掂量?!?/br> “為什么?”我咳嗽了一聲。 吳彪子道:“現(xiàn)在時機未到,不能告訴你,你好好在這里關(guān)著吧。什么時候把你身上的野性去了,聽話了,咱倆再說下面的話?!?/br> 我暴怒,可偏偏身上沒力氣:“你到底想怎么樣,說出來?!?/br> 吳彪子沒搭理我,退出房間把門關(guān)上,屋里又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剛才他進來打手電的時候,我勉強把屋子的環(huán)境看了一下,這里除了一扇門,其他的都是封閉空間。在對面的墻角有張行軍床,地上還有幾個墊子和一些破報紙,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挪動肩膀,強忍著疼痛,把盤子拿到跟前,實在是餓極了,吃了兩片面包,喝了口水。再餓剩下的也不敢吃了。如果真像吳彪子所說,一天只有一頓飯,為了活下去,眼前的東西就要節(jié)省著吃。 吃完了,我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心亂如麻。想打坐進定境,根本進不去,其他先不說,肩膀上的疼痛就無法抑制,時刻在干擾著無法入定。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恍恍惚惚睡了幾覺,門突然響動。我打個激靈坐起來,門開了,吳彪子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托盤,里面又是面包和香腸。 我咳嗽了一聲,勉強說道:“你不放我出去,至少應該讓我舒服點。大小便怎么辦?還有,麻煩你把地上的墊子給我,水泥地太涼,我無法入睡。” 吳彪子笑:“你以為你是度假來的?大小便你就拉褲子里吧。還想要墊子,用不用我再給你整個席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