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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民國當名媛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殷司令雖然戎馬一生,或許是上了年紀,看上去十分慈和,眉眼也總帶著笑。

    六姨太笑道:“定原,你可要好好恢復,等明年舒窈給雁亭生個大胖小子,你得抱得動才行?!?/br>
    六姨太這句話本沒有錯,可殷司令的嘴角瞬間就沉了。顧舒窈還記得,陳夫人跟她說過,她那個小產(chǎn)流掉的孩子有四個來月,已經(jīng)可以辨出是個男嬰。

    雖然剛出事的那會,帥府上上下下都瞞著殷司令,但總歸不能一直瞞下去,殷司令應該早就知道了。

    六姨太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從傭人手上接過半只削好的蘋果給殷司令,只是蘋果剛遞到殷司令嘴邊,他便抬手拒絕,六姨太又勸了一下,殷司令一揮手直接將蘋果打到地上去了。

    一旁伺候的人都嚇壞了,顧舒窈低著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十幾年前,是顧舒窈的爹救下了行軍途中重傷的殷司令,殷司令為了報恩才特意定下的兒女親家。想必殷司令是極其看重這門婚事的。她不想去說假話哄騙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道理顧舒窈是懂的。

    好在殷鶴聞突然跑過來,伏在殷司令膝上一頓撒嬌,殷司令的臉色才漸漸好轉起來,四姨太將殷鶴聞上次學英文學一半就睡倒在凳子底下的事情說來玩,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殷鶴聞瞥了一眼六姨太的眼色,自覺不妙,看到顧舒窈也在,便跑過去抱住顧舒窈的膝蓋,還抬頭沖她瞇著眼笑:“舒窈姐,走,陪我彈鋼琴、學英文去。”

    說完,拉起顧舒窈就跑。顧舒窈自然懂他的心思,但之前答應過他,也不去拒絕。于是抬頭去看六姨太她們。六姨太朝顧舒窈笑著點了點頭,允許她先離開。也是,她待在這,難免讓殷司令聯(lián)想起那件事傷心。

    四姨太詫異:“怎么舒窈還會英文?”

    殷鶴聞道:“舒窈jiejie不會英文,但有她陪著,我就能肯學。”

    顧舒窈同殷司令道別,臨走前,四姨太開殷鶴聞玩笑,“還叫什么舒窈姐,早就該改口叫嫂子了。你吃了我那么多好東西,也沒見你這么喜歡我?!币篾Q聞朝著四姨太做了個鬼臉,顧舒窈回頭故作羞赧地笑了笑,便跟著殷鶴聞走了。

    不一會兒,便從殷鶴聞房中傳來動聽的鋼琴聲,雖然是簡單的曲譜,但勝在彈得流暢,四姨太咬了一口蘋果,笑道:“鶴聞這鋼琴比去年他學的那什么梵婀玲拉起來好聽多了,那好家伙?!痹趫龅娜巳硷柺芤篾Q聞豬嚎一般的梵婀玲聲折磨,四姨太話音剛落,連殷司令都笑了起來。

    不過他們不會知道,此時的殷鶴聞其實正躺在地板的角落里,翹著小二郎腿看連環(huán)畫。殷鶴聞對音樂的確既沒什么天賦也沒什么興趣,顧舒窈也不想勉強他,她難得有機會能練會琴。

    不過,看見他總是躺著看書。顧舒窈看不過去,邊彈琴邊勸他:“鶴聞,坐起來,這樣對眼睛不好?!?/br>
    殷鶴聞除了逼他背英語和彈琴,其余都還算聽話。他爬著坐了起來,放下連環(huán)畫,偏著腦袋看著顧舒窈彈了會琴,像個大人一樣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噯,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左右手搭配的,我每回彈著右手就忘了左手?!闭f完又站起來,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跑到顧舒窈邊上道:“舒窈嫂子,一個鐘頭到了,可以“陪”我寫英文作業(yè)了?!?/br>
    顧舒窈闔上琴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不準叫嫂子,只能叫姐,不然我不幫你寫作業(yè)?!?/br>
    殷鶴聞人小鬼大,驚訝地湊到顧舒窈跟前,神神秘秘道:“舒窈姐,你不會是不想嫁給我大哥吧?!币婎櫴骜褐晃剐]答話,又一個人頭頭是道地分析:“我大哥吧,看上去是兇了點,但他人其實挺好的,男人嘛,不總得威風點?我大哥個子高,長得還好看,又會彈鋼琴、說日語。對,他槍法還好,百米開外一打一個準,都是紅心,打仗治軍都厲害,正式的陸軍學院畢業(yè),現(xiàn)在日本那個首相還一直說我大哥是他的得意門生呢……”

    殷鶴聞沒頭沒尾地說了很多,一個勁地夸他哥好,像個賣瓜的“王婆”,顧舒窈看穿了殷鶴聞的心思,覺得好笑:“你就這么怕我走了之后,沒人給你彈鋼琴?”

    殷鶴聞?chuàng)狭藫项^,訕訕地笑著:“舒窈姐,說正經(jīng)的,喜歡我大哥的女人是真的多,為了討好我大哥,每回她們見著我都要過來揉我的臉,煩都煩死了……”話說一半殷鶴聞突然愣了愣,因為他突然記起他眼前的這位以前就特別愛對他做這種事,怎么現(xiàn)在?噯,女人心海底針吶,真是一天一個主意!

    顧舒窈其實也在出神,她之前只知道殷鶴成在忙著剿匪,并沒有去了解過他的軍務,她沒有想到殷鶴成居然還是日本首相的學生,他會日語又從日本陸軍學院畢業(yè),和日本人還走得那樣近。雖然此民國非彼民國,但是卻和她學過的那段歷史有那么多的相似性,她不能不擔心。那么殷鶴成呢,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殷鶴聞看到顧舒窈神情嚴肅,還以為顧舒窈是后悔了,拉著她去書桌寫英文作業(yè)。

    他的英文作業(yè)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抄寫,都是一些他之前聽寫錯了的簡單單詞,殷鶴聞分了一半給顧舒窈,還反復交代要她一定模仿好他的字跡。

    顧舒窈心不在焉,只聽殷鶴聞在一旁抱怨:“這些外國字歪七扭八的,和蚯蚓一樣。”

    她笑了笑,瞥了他一眼,“說得像你漢字寫得多好一樣。”

    殷鶴聞不服氣,直接從凳子上跳下,去找他的漢字簿,得意洋洋地拿給顧舒窈看。

    顧舒窈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那一個個字跡工整的繁體字在她眼前跳躍,她才想起來,她給何宗文翻譯的法文全都寫成了簡體。

    最初她穿越過來時,雖然閱讀報紙沒太多障礙,也只是連著成句讀還行,如果單獨認起來還是有些困難。好在她對語言、文字都極有天賦,連著閱讀了一段時期的報紙后,便也都會了。而她這次犯錯,實在不應該。還是因為一邊照顧陳夫人,一邊通宵翻譯,情急之下疏忽了。

    何宗文是給了她十天的時間,而如今七天已經(jīng)過去了,她居然出了這樣的問題,顧舒窈突然有些著急,她該如何按時完成并交給他?

    顧舒窈給殷鶴聞抄完單詞后,立刻回殷鶴成房中將房門到鎖好。她從衣柜底下翻出昨晚藏好的法文書與筆記本,打開筆記本一看,發(fā)現(xiàn)需要改成繁體的字還有許多,只能重寫了!好在筆記本還剩了一半多,而從簡體改成繁體也比直接翻譯要更容易。

    在臥室靠近窗臺的地方,有一張殷鶴成的辦公桌,他的桌面經(jīng)常是空著的,他只要一離開就會將所有檔案、書籍及時收好上鎖,這是他的習慣。顧舒窈拿出在殷鶴聞那順來的鋼筆,坐在桌前,重新用繁體謄寫她的翻譯稿。

    她工作起來極度專心,以至于沒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門鎖扭動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應了聲“誰?”,然后慌忙將書冊與筆記本就近塞到殷鶴成桌下。可就在那一瞬間,還是有一張紙從那本法文小冊子中飄出來了,那上面是幾個她寫了又劃的法語單詞。

    何宗文給她的那本法文書冊里有一頁印刷不清楚,特別是有幾個單詞只有模糊的輪廓,所以她當時翻譯的時候就在草稿之上大致比劃,猜測是哪幾個單詞。

    她連忙起身去撿,只是當她彎腰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她明明記得上了鎖,卻看到一雙擦拭干凈的軍靴向她走來。在她分神的片刻,他已經(jīng)彎腰撿起那張紙。

    只見殷鶴成蹙著眉頭看了看,然后抬眼看她,問:“這是你的么?”

    她不能說是,但如果她回答不是,那這張紙又可以推給誰呢?這上面的字跡雖然潦草,卻已成體,不像是一個孩子的字。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他又問了一遍,一邊問一邊斂目盯著她看,像是要將她看透。

    他話音剛落,殷鶴聞突然跑了進來,他不知道殷鶴成已經(jīng)回來,還沒進臥室,便朝里面喊道:“舒窈jiejie,你快過來,你剛剛少抄了一頁?!?/br>
    殷鶴成轉過身去,問:“抄什么?”

    他問的時候,殷鶴聞剛剛踏進臥室門,整個身子往后一縮,打了個寒顫,然后站在門口支支吾吾不敢說話。顧舒窈心生一計,連忙走上前去,從殷鶴聞手中拿過抄寫好的單詞簿遞給殷鶴成,“抄單詞,鶴聞在教我學英文?!?/br>
    她這話說完,連殷鶴聞自己都吃了一驚,好在他機靈,反應也快,連忙點頭:“對,我教的舒窈jiejie?!?/br>
    殷鶴聞教人學英文?殷鶴聞的頑劣與不好學在帥府人盡皆知,他前幾天被人教時還會打瞌睡,怎么去教別人?好在那個被他“教”的人是顧舒窈,她曾經(jīng)的淺薄無知也是名聲在外。如果殷鶴聞算五十步,那么她顧舒窈足足有一百步整。

    殷鶴成素來沉穩(wěn),他什么都沒說,隨手翻了幾頁,又看了那紙一眼。

    殷鶴成也是會英語的,那張紙上寫的卻是法語單詞,不過法語同英語一樣都是由字母組成,顧舒窈刻意放低聲音,裝作不好意思,“我胡亂寫的,可能寫錯了?!?/br>
    他突然抬頭,問她:“你學英文做什么?”

    她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說出了那句她早就想說的話:“殷鶴成,我才十七歲,我想去上學?!?/br>
    他只掃了她一眼,低著頭將那張紙折好,連同單詞冊一起還給她,冷淡道:“沒有這個必要?!?/br>
    第19章 西洋長裙

    雖然在這個年代十七歲已不算小,而她和他有一門親事在即,還有那樣一段不堪的曾經(jīng)。但是顧舒窈尤不死心,因為通過顧小姐的記憶,她隱約記得六姨太過門后也去過兩年學堂。

    民國的教育并不成體系,特別是女性的教育,有的即便上了學往往也只是讀兩年私塾、學堂。稍微正式些的則是外國人在中國開辦的女子教會學校,這樣的學校在盛州就有兩所,而她上次就在報紙上看到過一則招生簡介,招收預科生與插班生各二十名。

    顧舒窈明白紙是藏不住火的,顧小姐的身份與經(jīng)歷將她緊緊束縛,她必須盡快去獲得一份學歷,或者說僅僅是讓她曾經(jīng)所學的那些知識讓別人看起來能有源可溯。雖然今天的事情純屬偶然,但顧舒窈想去上學的念頭其實已經(jīng)升起許久了,自從她那次在殷鶴聞房中看見了英文課本,她便已經(jīng)開始打算,只等著機會到來。

    然而這并不容易,因為在這個年代,在所謂的傳統(tǒng)中,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終其一生有沒有自我抉擇的權力。而在帥府,她,這個名叫顧舒窈的女人的命運,就掌握在她的未婚夫殷鶴成的手中。

    顧舒窈原以為殷鶴成在外接受過教育,或許會考慮一下,不料他一口便回絕了。也是,他雖然是從日本留洋回來的,上的卻是陸軍軍事學院,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命令與服從,而他往往是發(fā)號施令的那一個。

    沒有這個必要?這句話聽著真讓人生氣,他完全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還旋的余地,因此顧舒窈也給了他臉色看,沒有伸手去接他遞給她的單詞簿,任他的手懸在空中。

    殷鶴成斂著眼看她,眉頭越皺越緊。顧舒窈完全沒有顧忌他的臉色,既然他說連上學的必要都沒有,那么即使她現(xiàn)在求他也沒什么用,索性破罐破摔,朝著他冷冷一笑,三言兩語戳穿他:“呵,沒有這個必要?口是心非!殷鶴成,你自己不也喜歡戴綺珠那種讀過書的女人么?”

    顧舒窈知道殷鶴成最不喜歡她當著他的面提戴綺珠,特意說來刺激他。

    她剛說完,就聽見臥室房門響了一下,是門輕輕磕在了后面墻壁上的聲音。他們同時回過頭去,原來是殷鶴聞不小心撞在了門上??此莻€狼狽的模樣,大概就是害怕他們吵起來,已經(jīng)準備偷偷遛開了。如此倒好,殷鶴聞反而沒有走成,還招來了門外的傭人進來查看。

    殷鶴成看了一眼,回過頭來時臉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見他將不緊不慢地那張紙夾在單詞簿里,往辦公桌上輕輕一拋,然后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微微挑眉:“原來你是這樣想的?!?/br>
    這樣想是怎樣想?顧舒窈一時還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而他已經(jīng)在說別的了,“我今天回來是特意來告訴你,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你要陪我去?!闭f著,又往前進了一步,輕輕攏著她的手臂,低過頭在她耳邊輕語。這樣的姿勢在旁人眼里看起來曖昧親昵,可他其實說的是,“明晚到場的都是盛軍的高級軍官,別丟我的臉?!?,語氣也是冷的。

    她還在為他不讓她上學的事生氣,直接揚起下巴,同樣冷冰冰地答復他:“那我不去可以嗎?”分明是想做出劍拔弩張的架勢,可她沒有注意到他與她距離之近,抬頭的瞬間,她的臉頰正好從他唇邊擦過。

    就像觸電一般,顧舒窈連忙掙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仍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待她站定后才開口,“如果他們沒有邀請你,我也不會讓你去。”接著,他又道:“我給你聘了兩位禮儀教師,已經(jīng)在樓下了,她們會教你學習西方文化和禮儀。你不是想學東西,正好可以學學這些,明天下午我來接你?!闭f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完全不給她拒絕或接受的選擇。

    后來顧舒窈才知道,是殷鶴成的叔父殷軍長在家舉行酒會,還特意指名邀請了她。

    不一會兒,那兩個禮儀教師便上來了,請顧舒窈一起去帥府頂層的舞廳練習,那兩個禮儀教師許是看著她心情不佳,在她面前有些拘謹,顧舒窈不愿為難她們,便也跟著去了。

    顧舒窈之前聽說過帥府設施齊全,卻沒想到單單一個舞廳就有這么奢侈,舞廳一半露天,一半是室內舞池。室內舞池鋪的是當下最時髦的“彈簧地板”,舞池周圍則裝了十幾厘米厚的磨砂玻璃,底下是彩色燈泡,一打開光彩炫目。而露天舞廳周遭則圍滿了盆栽花卉,因為是冬日,漸次擺的是山茶、大花蕙蘭和一品紅。

    因著顧舒窈的身份,兩位教師都對她格外客氣,她們教她的不過是些西式禮儀、跳交誼舞、以及教她穿高跟鞋走路,如何走得姿態(tài)優(yōu)美。若是對曾經(jīng)的顧小姐來說,這的確有些難,可顧舒窈都會。她只需裝模作樣把握一個度就好,既不要顯得太笨,也不要一眼就讓人看出她會。顧舒窈不想折騰她們,也不愿折磨自己,所以一天下來也還算順利。

    第二天下午,顧舒窈午覺剛醒,五姨太便來了。顧舒窈平時和她打交道并不多,有些意外,只見她笑著跟顧舒窈打了聲招呼,便指揮著幾個傭人進來,推著幾兩三層的小推車,車上放著各式的禮服、鑲鉆皮鞋還有珠翠寶石。

    顧舒窈看這架勢吃了一驚,五姨太在一旁道:“我和永平百貨的王經(jīng)理相熟,雁亭便囑咐我去吩咐一聲,哪知王經(jīng)理送了這么多過來。”五姨太看了眼顧舒窈現(xiàn)在的穿著,暗自擔心她不識貨,特意指著那些衣裳道:“嘖嘖嘖,這些可都是照巴黎最時髦的花色和款式縫制的,盛州城找不著第二家了!”

    顧舒窈看了一眼五姨太說的衣裳,都是些西式的洋服。她并不想去什么酒會,意興闌珊,全權由五姨太挑選。五姨太見她皮膚白,特意幫她挑了身淡紫色的西洋式長裙,胸前用一條流蘇型金剛鉆項鏈點綴,耳上也戴了兩只別致的鑲鉆耳釘。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給顧舒窈化妝,只搭配洋裙的顏色描了淡妝,然后又給她做了時下最流行的卷發(fā),烏黑的發(fā)梳下來正好挨著肩膀。

    五姨太在一旁嘖嘖稱贊,扶著顧舒窈走到穿衣鏡前,她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顧小姐本來就生得膚白貌美,如今淡紫色的洋裙搭配尖頭高跟鞋,襯得她膚色白得發(fā)亮。她又偏過頭看了眼,耳上的那只金剛鉆折射著燈光,一晃一晃的,耀得她睜不開眼來。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曾經(jīng)舊派的顧小姐居然可以變成這個樣子,儼然是名媛淑女的模樣了。世上沒有誰不愛美,她照著鏡子對著這個陌生的自己欣賞了一番,不覺露出笑意,這似乎與她印象中風姿綽約的民國佳人有幾分接近了。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和雁亭真是郎才女貌。”

    郎才女貌?五姨太這句話突然點醒了顧舒窈,他這樣精心地讓人打扮她,不過是讓他自己臉上有光,而她不過是一件被他帶著出去展示的附屬品,她為什么要稱他的心?

    正出著神,門口的傭人喊了一聲少帥。殷鶴成一身西裝走了進來,顧舒窈轉過身,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他的腳步稍稍一頓,面上隱約有笑意,然后朝著她走過來,扶住她的腰問:“都學會了么?”

    她笑了笑,“不怎么會?!?/br>
    第20章 公館酒會

    殷軍長雖是殷司令的親弟弟,卻早與殷司令分了家,在盛州城北另辟了公館。殷公館毗鄰北營行轅,從帥府開車過去要兩個鐘頭。

    顧舒窈并不打算給殷鶴成好臉色,一上車就和上次一樣只望著窗外。只是隔著玻璃,車外的風景并不是那么一覽無余,車窗玻璃的倒影里,她還能看到那只熠熠生輝的耳釘,提想著她此刻的妝容,和此行的意義。

    他也沒管她,只看了她一眼,便開始自顧抽煙。抽完一根后,隨即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車走了大概四十來分鐘,不知為何,進入一段路之后,因為路上堵滿了小汽車,車只能緩慢通行。究竟到了哪,怎么會有這么多車?顧舒窈覺得奇怪,往窗外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汽車正經(jīng)過燕華女子教會中學。

    正是放學的時候,女學生們三三兩兩從校門走了出來。因為燕華教會學校學費高昂,在這里上學的女學生家里非富即貴,上學放學都有小汽車接送。因此學校外的街道上都塞滿了車,車速完全降了下來。

    顧舒窈不曾想到,她一直想去的學校竟然途徑了。她暗自驚喜,將車窗降下來,去看路邊那幾個迎面走來的女學生。她們穿著中式上衣搭配西式百褶裙的校服,正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起來既大方又有朝氣,和百來年后這個年紀的學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一邊走路一邊說說笑笑。

    汽車從她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顧舒窈聽見她們幾個正在小聲談論,“上周新來的那個男老師長得真帥!”沒聽清誰又說了句什么,其中兩個女學生便開始笑著打鬧起來,“要你滿嘴跑火車,打不死你!”

    這樣無拘無束的笑聲太有感染力,顧舒窈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汽車開的慢,顧舒窈和這幾個女學生隔得很近,她們當中有人注意到顧舒窈,朝她這邊看。也是,顧舒窈這身裝扮一看便知道是個闊太太或是闊小姐,自然容易讓人感興趣。

    偷聽別人的談話不是什么好事,顧舒窈微笑著點頭致意后,便轉過頭去了。

    她的笑容還在嘴角,才轉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殷鶴成已經(jīng)醒了,正在盯著她看。她悻悻地低過頭,不去看他。他也只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投向車窗外,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汽車到達殷公館的時間是下午六點。殷軍長十分客氣,站在門外迎接賓客,而殷公館外,幾位先到的盛軍的高級軍官正在和殷軍長寒暄。

    殷鶴成先下車,十分紳士地站在在車門旁伸手扶她。顧舒窈不太情愿,只是隨手一搭。她雖然不太愿意來這酒會,但也沒想過在這下車的檔口故意出他的丑。哪知在汽車里坐久了,顧舒窈的腿有些酥麻,因著沒握穩(wěn)他的手,下車時差點崴了腳,好在他及時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車一到,便有人往這邊走來迎他了,顧舒窈那一崴自然是有人看到了,不過女人家穿高跟鞋崴腳也正常,總沒有摔倒了難堪,可殷鶴成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看了。

    幾位師長已往殷鶴成這頭走,卻也不好就這樣將殷軍長拋下,因此也只往前走了幾步去迎:“少帥來了!”

    說著余光又去打量顧舒窈,殷鶴成未婚妻那檔子事他們都有耳聞,看著顧舒窈覺得不大像,所以也不敢亂認,只稍稍向她點了點頭。

    殷鶴成臉上有些許笑意,“怎們都站在這不進去?”寒暄了幾句后,便邀著他們往門口那邊走。

    這晚宴大家都很重視,每一位軍官帶的女眷都是精心打扮的。有的穿著洋裝,有的穿旗袍,即便是年紀稍大些的穿的也是時新花色的襖裙。這幾位夫人里有幾個上回在帥府見過顧舒窈,見她今日這身打扮,不免吃了一驚,認了許久才敢確認是她。

    幾位夫人走過來,笑著朝殷鶴成與顧舒窈打招呼。果不其然,又有人用了“郎才女貌”這個詞。

    殷鶴成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顧舒窈,顧舒窈明白他這是要她去與那些夫人太太們交際,可她并不是很情愿,只勉強笑了笑便帶過去了。

    殷鶴成又攬著顧舒窈往殷軍長那邊走,殷軍長往前迎了幾步,“雁亭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