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爸爸mama重生了、放心,兒子不是你的、這個寵妃會讀心、獨(dú)占他的寵愛、重返1997之隨娘改嫁、我家夫君顏色好、網(wǎng)紅的前男友們、成為心機(jī)白蓮花[快穿]、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逝去的影帝大大每天都在微博上賣萌,我好方!
她其實(shí)根本沒有盼過他死,那段時間她更多的是守在他身邊等著他醒來,她就怕他醒不來。 顧書堯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那一個人的事情,還是面對著何宗文,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走神是不道德的。 顧書堯深吸了一口氣,關(guān)了臥室的燈,去客廳的沙發(fā)上休息。 外面的雪依舊在下,伴隨著呼嘯著的北風(fēng),她睡不著,抱膝坐在沙發(fā)上聽了一整夜的風(fēng)聲。 下雪其實(shí)也是有聲音的,只要那個夜晚足夠安靜。 殷鶴成那一晚也沒有睡,他坐在書房的窗邊抽煙。他背后的窗戶半開著,雪壓在窗外的翠竹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黃維忠原以為少帥回來會發(fā)怒,卻發(fā)現(xiàn)他一點(diǎn)怒氣都沒有。 殷鶴成格外地冷靜,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她今晚跟他說過的話,她說她一直在對著他演戲,她說她當(dāng)初甚至盼著他死。 痛是會讓人清醒的。他其實(shí)原本想告訴她,他不會和曹夢綺結(jié)婚。在曹公館的舞會上,他就認(rèn)輸了,舞池里的分分鐘就像凌遲,他捱不過,連一支舞的時間都捱不過。 可如今更多的是麻木,或許她說得對,一開始就錯了,所以從頭到尾都是錯的,他做的越多,便錯的越多。 那場雪下了一夜,整座乾都城仿佛一夜之間白了頭。 何宗文的感冒養(yǎng)了幾天才好,那幾天因?yàn)楸┙煌ú槐?,因此顧書堯也沒怎么出門。 第111章 幾天之后,何宗文除了臉上的傷還有淤青外,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也是那幾天,乾都出了大太陽,街面上的雪漸漸曬融化,幾乎每一處屋檐都在滴答滴答地化雪。 何宗文和顧書堯一起去見了布里斯,他們是坐黃包車去的布里斯公司,一路上何宗文都主動牽顧書堯的手,她也由他握著,她能感覺到何宗文那晚之后對她的變化。 距離上一次他們?nèi)齻€人在盛州會面已經(jīng)有快一年的時間。一年過去,他們?nèi)松砩隙加辛瞬恍〉淖兓?,不過一見面,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相處方式。 布里斯一見到何宗文,便開他的玩笑:“看你這滿身的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我們法國學(xué)的是打架呢?” 何宗文一笑而過,卻也不忘向布里斯重新介紹顧書堯,“這位書小姐,是我女朋友?!?/br> 布里斯驚訝不已,連忙問顧書堯:“他是不是開玩笑?” 顧書堯沒有猶豫,搖了下頭,笑著道:“他說的是真的?!?/br> 如今藥廠和設(shè)備都已經(jīng)安排好,顧書堯便開始準(zhǔn)備生產(chǎn)磺胺?;前返纳a(chǎn)其不算太難,她的原料易得,工藝流程也不是很復(fù)雜。不過顧書堯害怕泄露生產(chǎn)工藝,特意給盛州那邊打了電話,讓許長洲派了幾位信得過的技術(shù)人員過來。沒過幾天,便合成出了顧書堯所需要的新型磺胺藥。不過顧書堯并沒有拿出來售賣的打算,從生產(chǎn)到運(yùn)輸都是在暗中進(jìn)行的。 雖然有了藥,但長河政府那邊卻沒了動靜,自從穆明庚去明北談判,用武力威懾日本退兵的計劃便一直擱淺。方中石一直留在乾都,但也沒有消息。 何宗文病愈后便從顧書堯公寓里搬了出去,然后一直住在何宗平家,他之前原本要去他大姐何佳儀家,因?yàn)槟樕蟼€未愈,怕她jiejie擔(dān)心,便一直都沒有去。 因?yàn)楹尾魏湍旅鞲叩媒?、穆兩家也結(jié)了親,何宗文的姐夫便是穆明庚的親侄子。何宗文臉上的傷一好,便去了他姐夫家,一來可以讓他jiejie幫忙調(diào)和他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二來也能從他姐夫那打聽些風(fēng)聲。 穆明庚和日本人談判的內(nèi)容屬于高度機(jī)密,不知是他姐夫不知道,還是不準(zhǔn)備告訴她,何宗文并沒有打探到什么。不過何佳儀告訴他,“老爺子已經(jīng)知道你回來了,還聽人說你在法國交往了女朋友?!闭f著,何佳儀曖昧笑了起來,拍了一下何宗文的手臂,“噯,恒逸,這是真的么?她長什么模樣,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何宗文想了一下,決定避重就輕,只笑著說:“你應(yīng)該知道她,她前不久還上過《麗媛》畫報,好像就是上一期?!?/br> 何佳儀想了一下,突然記起來,“是不是姓顧?”她記不得名字了,只記得那位小姐姓顧,因?yàn)楫?dāng)時她聽人說這位顧小姐和曹家似乎有關(guān)系,那時她還覺得奇怪,那畫報上說的是姊妹花,結(jié)果一個姓曹一個卻姓顧,她并不記得曹家有姓顧的親戚。但這顧小姐側(cè)臉卻是和曹夢綺相像,因此她也沒有特別去管這些閑事了。 何宗文點(diǎn)了下頭,“嗯,是的?!?/br> 何宗文只和何佳儀聊了一個多鐘頭便要離開了,臨走時何佳儀突然跟他說:“你出國之后,老爺子身體便差了許多,我看著都心疼,你還是抽空多去看看他吧?!彼肓讼耄盅a(bǔ)充道:“你那個女友也可以帶上一起,老爺子應(yīng)該會喜歡她的。不過,聽你姐夫說,最近總統(tǒng)府確實(shí)又和和國務(wù)院鬧了不少梁子,但撇開你們男人的殺呀斗呀,這樣的女朋友還是與我們家很般配的?!?/br> 或許是何宗文一直都沒有回家,過了兩天,何宗文便接到了何佳怡的電話,讓他直接回家,最好還帶著顧小姐一起來。 和家里鬧翻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而且他這回在乾都要待很長一段時間,總不能一直躲躲閃閃這樣下去,何宗文想了想還是去了,而且邀請了顧書堯一起。他總覺得他們在一起缺少了什么,或許是見證的人還不夠多? 顧書堯和他并沒有到談婚論嫁見家長的地步,但顧書堯也體諒他,知道他因?yàn)楹透赣H不睦常年不回家,因此便陪著他去了,她也不想看著他和他的親生父親總是關(guān)系緊張。 顧書堯跟著何宗文去了何公館,何公館的洋樓非常大,裝飾也奢華氣派,怪不得當(dāng)初布里斯去過他家一趟后,一直喊他“何公子”。 何宗文和顧書堯到的時候,何昌任和妻妾們都在客廳里等著他們回家了,何佳儀也在,看得出何昌任對他們這次回家有多么重視。不過何昌任倒不像顧書堯想象中的對何宗文嚴(yán)厲,反而讓人覺得十分和藹,以至于顧書堯完全不敢想象是他將何宗文極度三番綁回來。 不過顧書堯也記得布里斯跟她說過,曹家原本還有一個大哥,但是一年前便因?yàn)轱L(fēng)流病去世了。如今何家除了何宗文外,只另外有一個兩歲的弟弟,何宗文是他唯一成年的兒子,也難怪和何昌任會突然改變態(tài)度。 何昌任和何宗文說了好一會的家常,不過多數(shù)時間都是何昌任在說,何宗文接的話相比之下就少得多。他們父子倆能聊的話題其實(shí)很少,不一會兒何昌任便將能講的都講完了。 許是看場面上一時都沒什么話說了,何佳儀走過來,對著何昌任道:“爸,這是顧小姐?!?/br> 何昌任這時才仔細(xì)看了一眼顧書堯,先是笑了笑,不過他又皺了下眉:“我總覺得顧小姐在哪里見過一樣?!?/br> 何佳儀立即接話,“顧小姐可是乾都的名人,上過《麗媛》畫報的?!彼鋵?shí)還給程敬祥做過翻譯,這件事也有很多人知道,但是何佳儀沒說,或許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并不怎么喜歡那位總統(tǒng)。 聽何佳儀說完,何昌任這才笑著應(yīng)了一聲,“原來是這樣?!?/br> 何昌任沒有記錯,顧書堯確實(shí)是見過他的,那還是在殷老夫人的壽宴上,當(dāng)時何昌任還對她和殷鶴成說明年來喝他們的喜酒。因?yàn)楹尾萎?dāng)時是代表長河政府來的高官,說起話來又不怒自威,因此顧書堯?qū)λ∠笥葹樯羁?,她?dāng)時就覺得何昌任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果真,何昌任默了一會兒,問顧書堯:“顧小姐哪里人?” 顧書堯不想說假話,有些事情總會被知道的,然而她剛想回答,卻被何宗文阻擾,“書堯是曹延鈞的遠(yuǎn)房表妹,和他們是一個地方的?!?/br> 顧書堯雖然沒說什么,但看了眼何宗文。何昌任也沒再問,但是看他的眼神,顧書堯感覺到他已經(jīng)洞察一切。 顧書堯和何宗文一同在何公館用的晚餐,后來何昌任又找了何宗文單獨(dú)談話。他們一直待到晚上九點(diǎn)才離開何公館,她也沒問何昌任后來喊他去書房談了什么,她不喜歡過問太多別人的事情。 何宗文沒有在家里住,和顧舒窈一起離開的,顧書堯一路上都沒說什么話,她其實(shí)有些不高興,何宗文剛才對他父親說她是曹延鈞的遠(yuǎn)房表妹,她內(nèi)心深處其實(shí)并不想和曹公館有太多關(guān)系。 何宗文倒是主動和她講他的事情,“我父親說,想給我在長河政府安排職位,我也想歷練一下。” “恒逸,你不是不喜歡從政么?” “也不一定是壞事。” 顧書堯不置可否地點(diǎn)頭,卻也沒有說什么。 何宗文以為顧書堯還在生氣,他想了想,解釋道:“書堯,我父親很傳統(tǒng),很看重門當(dāng)戶對這種,雖然我不在乎?!彼鋵?shí)是做了長遠(yuǎn)打算的,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兩就結(jié)婚了呢。而且他并沒有把話說透,他們家在意的何止是門當(dāng)戶對,若是他們知道她就是殷鶴成那個未婚妻,怎么可能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何宗文想了想,又說:“書堯,話說回來,你是真的跟曹公館有緣分,伯父伯母也都很喜歡你,不然他們也不會送那塊玉給你?!?/br> 玉?顧書堯聽何宗文這樣說,連忙問了一聲:“那塊玉是有什么特別之處么?” 何宗文也沒有瞞她,“我記得思綺有一塊和這個一樣的,如果曹家二老不是真心喜歡你,也不會送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聽何宗文怎么說,顧書堯覺得這塊玉還是不能收,若是一塊普通的玉便算了,可那是偏偏這玉對于曹家來說另有意義,顧書堯并沒有什么認(rèn)親的打算,因此覺得自己這樣收著玉有些不妥。 顧書堯看了一眼何宗文,“對不起恒逸,我還是想做我自己?!?/br> 顧書堯第二天去了一趟曹公館,她必須把這玉物歸原主。不過顧書堯又有些不敢將這塊玉親自還給曹夫人,顧書堯可以想見曹夫人見到她時的失望。 顧書堯在曹公館門前停步,雪暴聽見人來了在里頭汪汪大叫,顧書堯原想讓汪氏轉(zhuǎn)交的,卻看見曹夢綺走過來。 曹夢綺是特意下來見她的,“我剛才正準(zhǔn)備睡午覺呢,聽見雪暴叫,往門口看了一眼,原來是你過來了?!闭f著她又看了顧書堯一眼,“你是過來找我二哥的么?” 顧書堯搖了搖頭,她對曹夢綺印象還不錯,相比于見曹延鈞,倒更愿意將見她。顧書堯?qū)⒀b著玉的錦盒連同她送給曹家二老的禮物一并交給曹夢綺,“玉佩我實(shí)在不能收,這是我給伯父伯母的一點(diǎn)心意,感謝他們對我這么好?!?/br> 曹夢綺聽她這么說,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畢竟她之前在舞會上碰到過顧書堯幾次,她感覺顧書堯很樂意享受“名媛”這個頭銜帶給她的便利。 顧書堯笑了一下,真誠地答復(fù)她:“我不過是在你光環(huán)下的贗品而已?!?/br> 然而她話音一落,曹夢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她似笑非笑,“贗品?你哪里是贗品?”她又笑了笑,“顧小姐,我們談?wù)劙?。其?shí)也沒什么好談的了,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br> 說完,她便帶著顧書堯往洋樓旁的玫瑰園走。 “你除了和我二姐想象,我們兩其實(shí)也長得有些像,是不是?”她看顧書堯皺了下眉,“你別急著否認(rèn),我就問你有沒有人說過我和你像?” “有?!鳖檿鴪蛱拐\地點(diǎn)頭,“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是在《麗媛》雜志上,封面是你一張畫油畫的人像,很驚艷!當(dāng)時我朋友說,側(cè)臉和我有些相像?!?/br> “也有人這樣對我說,大概幾個月前,在盛州?!彼戳祟檿鴪蛞谎?,也不再繞彎子,“說說你和殷鶴成的事可以么?我很好奇?!闭f著她又補(bǔ)充了一句,“我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磿珠_,不是已經(jīng)訂了婚么?而且我感覺得出他是在乎你的?!?/br> 曹夢綺果然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顧書堯有些意外,曹夢綺問的坦率,口氣也十分輕松。她似乎并不是很介意。顧書堯想了想,只道:“我和他不合適,所以就分開了?!彼恢啦苄〗憔烤棺龅氖裁创蛩悖虼艘膊缓枚嗾f。 “是你提出來的么?” “是?!?/br> 聽顧書堯這么回答,曹夢綺居然笑了,“你真是不一般。”她盯著顧書堯看了一會,又道:“他那晚酒宴的時候跟我說,他也不會和我訂婚了。我原本以為他會去找你,可似乎他沒有跟你說?” 看到顧書堯稍有些驚訝,曹夢綺笑了笑,“那讓我來跟你說說我和他吧,自從我發(fā)覺你的存在后,我便沒有想過和他結(jié)婚了。雖然他的確有權(quán)勢,也能讓我過我想要的生活,可追求我的人多的是,我為什么要去當(dāng)一個“贗品”?說實(shí)話,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那個人了??吹剿麑δ愕姆磻?yīng),我就知道這樁婚事很快就可以了結(jié)。” “那你為什么不主動提?” “這是我家里人給我找的婆家,我沒你那么勇敢,不敢在外落一個任性胡鬧的名聲。我其實(shí)在美國有一個同學(xué),他很優(yōu)秀,現(xiàn)在在美國念博士。我想去美國,但我家里人不讓,不過這件事之后便會不同了,他們總得想法子補(bǔ)償我?!?/br> “去美國挺好的,真的?!鳖檿鴪蛲蝗幌肫鹗捥筒苎逾x來,他們原本也是同學(xué),卻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種境遇,可憐卻又不值得同情。顧書堯想了想,只說:“你二哥也是在美國念的書?!?/br> 曹夢綺果然是聰明人,不過一個話鋒便猜到了她想說什么,“已經(jīng)知道了?” “應(yīng)該是吧?!?/br> “有時候看看我二哥,我就覺得看到了我的將來?!彼D了頓又說:“說實(shí)話,我起初知道你存在的時候,我的確不太高興,我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不過,后來又覺得無所謂了。” 顧書堯只點(diǎn)了下頭。 “你難道不問為什么?” 顧書堯笑了一下,索性滿足她,“為什么?” “因?yàn)槲液髞戆l(fā)現(xiàn)上帝是公平的?!彼戳祟檿鴪蛞谎?,“你又不止長得和我一個人像?!闭f完,她又打了個哈氣,“我得上樓睡午覺了?!?/br> 第112章 曹夢綺雖然這樣說著,卻也沒忍住去看顧書堯的神情。她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的,這位顧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然而曹夢綺很失望,她并沒有像她以為的一樣,在顧書堯臉上看到太多的波瀾,甚至比當(dāng)初她知道有顧書堯這號人存在時都要平靜。顧書堯只稍微蹙了下眉,視線很快便被別處吸引了。 這樣的事情她還能分神?曹夢綺既莫名又好奇,她順著顧書堯的視線看去,幾輛汽車已經(jīng)啟動,從曹公館飛快地駛出。路面上因?yàn)槿诹搜┯蟹e雪,車開得太快,輪胎碾過時泥水飛濺。 前面幾輛車車頭都有長河政府的旗幟,曹夢綺認(rèn)得,前面那輛是他大哥的車,二哥的車則緊隨其后。替政府官員開車的司機(jī)一向穩(wěn)重,路上結(jié)冰按理車更是該行的慢,開這么快的確有些反常。 曹夢綺今早確實(shí)聽汪氏說起,她大哥曹延陵昨晚凌晨三點(diǎn)才回家,或許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 顧書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目光追隨那幾輛車遠(yuǎn)去,問了聲:“曹院長和曹次長這是和誰去哪?” 然而聽顧書堯這么問,曹夢綺卻覺得好笑。就算出什么事她們能有什么辦法,天下興亡的大事哪是她們誰說了算的,不然前清也不會就這么亡了。 她明明與顧書堯說的何宗文的事,她原以為顧書堯會很在乎。曹夢綺過了一會兒才說:“在這個紛紜多變的時代,我們的命運(yùn)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該知足了。顧小姐,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一點(diǎn),總在不該關(guān)心的地方費(fèi)心思?!?/br> 顧書堯只笑了下,沒有再和曹夢綺多說什么,匆匆告完別后便離開了。穆明庚去見了明北軍司令后便一直沒有結(jié)果,連方中石那都沒半點(diǎn)風(fēng)聲,而和英美法三國聯(lián)合制日的計劃卻忽然擱淺了。 她前幾日去何公館一來是陪何宗文,二來也是想著是否能探察些消息,還特意觀察了何昌任的臉色。不過,上回她去何公館的時候,何昌任神色自若,還有心思與何宗文聊瑣事,顧書堯便以為局勢穩(wěn)定,哪知曹公館這邊卻像有大事發(fā)生。剛才那幾輛車駛過的的時候,顧書堯更是看見曹延鈞了,他的車窗降了一截,他的臉色十分沉重。 曹延鈞其實(shí)也看見顧書堯了,他人坐在車中神游萬里,他和顧書堯從法國回來一起去見威爾遜似乎還在昨天,聯(lián)合制日曾是他的主張,如今他的決心卻突然動搖了,不知對錯,也不知前路,顧小姐不愿在當(dāng)他的秘書或許也有這重原因在。 汽車最終在總統(tǒng)府停下,曹延鈞、曹延陵一行進(jìn)入程敬祥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