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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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好覺得應嶸這人挺沒意思的,那會兒上學時,李宓從開學第一天就開始追應嶸,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把滿身的熱和愛都散發(fā)給他。 追了整整四年,愣是挨了應嶸四年的冷臉。畢業(yè)了之后,也沒聽兩人有什么動靜。 現在又算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位男神還上趕著吃回頭草。 夏知好苦口婆心:“嶸哥,你這算怎么回事呢?你又不是宓兒什么人,我就算知道也憑什么告訴你呢。” 應嶸眼里情緒復雜,他慢慢地閉上眼,魔怔道:“我比你還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br>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這是夏知好第一次在應嶸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要不是她眼睜睜地看著李宓追了四年,求而不得,夏知好大概會真的信了應嶸的邪,信了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夏知好:“你跟你的周芷白頭到老,就讓宓兒去尋找她自己的幸福唄。” 應嶸冷哼:“她的幸福,始亂終棄的人配得到幸福?” 夏知好一時沒反應過來:“誰始亂終棄,亂誰?棄誰?” 應嶸不由想起跟李宓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以前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恨。 “我。” 第5章 05 李宓對應嶸始亂終棄這件事,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劃過夏知好的腦子里。 一半是震驚,一半是八卦。 她用一種吃瓜的表情問:“能透露一些細節(jié)嗎?” 說出被人始亂終棄這種話,已經讓應嶸十分抹不開面子,再談細節(jié),無疑是在他心里凌遲后撒檸檬汁,又酸又疼。 應嶸從夏知好這邊撬不開任何,于是起身:“那我送你回去?!?/br> 他當然不是真好心送她回去,只是確定,李宓是不是跟夏知好在一起。 夏知好推脫不掉,心里又很八卦,“路上邊走邊聊?” 回去的路上,任夏知好怎么問,應嶸再也不開口。 四年前他的事業(yè)如日中天,李宓擔心兩人戀情曝光,會影響應嶸拍戲,于是兩人悄悄談了一年的戀愛。 應嶸后悔,當時沒有公布戀情,如今找李宓連個底氣都沒有。 皺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一個字也不說。 這種傷男人自尊的事兒,哪能隨意去聊,而且應嶸是鐵了心要找到李宓,跟她算這筆情債。 出來已經十二點多,幸好這邊靠近市中心,車不難打。 李宓看了眼時間,估計夏知好已經到家了,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她。 應嶸的車內,夏知好的手機一直在響,應嶸瞥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李宓” “怎么不接。” 夏知好干笑:“不想接?!?/br> 應嶸陪著她假笑,抬了抬手:“我替你接?” 夏知好尷尬:“不用?!?/br> 應嶸把夏知好送回家后,一直不走,夏知好沒辦法,只能跟在車里跟應嶸一遍又一遍的解釋自己真沒見過李宓,在車里跟他耗了一個小時。 情真意切地說的連她自己都要信了。 可是應嶸全程都是,冷漠,我看著你編的表情。 夏知好正說的口干舌燥時,李宓的電話冷不丁打進來。 應嶸緊繃了一晚上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眼神盯著手機上李宓的來電不動。 他的表情怎么說呢,夏知好開始真的有一點點相信,李宓對應嶸始亂終棄了。 不然應嶸臉上的又愛又恨是幾個意思。 夏知好接了電話,李宓連忙問:“你回家了嗎?小奶包哭沒哭?” 應嶸又變了個臉色,小奶包是誰? 夏知好不說話,拼命咳嗽,示意李宓別說話,別回來。 被你始亂終棄的人,現在正在家門口守株待兔。 李宓渾然不知這邊的情況,聽夏知好一直在咳嗽:“你怎么了?” 夏知好正要說話,只見應嶸伸手,把電話勾走。 “小奶包是誰?” 時刻四年,再一次聽到應嶸的聲音,李宓覺得自己靈魂都被撞飛,這么突兀,清晰的聲音,像一把錘子,將李宓多年來建立起來的內心世界,砰然敲碎。 她開口,想說點什么,嗓子卻很緊。 夏知好見李宓沒說話,必然覺得她不想見到應嶸。 大聲沖著手機說:“應嶸在我家樓下,你別回來。” 還沒喊完,手機被應嶸拿走。 他以一種釋然的態(tài)度對李宓道:“你回來,我既往不咎?!?/br> 既往不咎?李宓遇到應嶸后的逃避,被這句話打回現實,她又做了什么呢?能勞煩應嶸對她既往不咎。 她只不過是不喜歡他了,就算應嶸追究起來,李宓也拿不出另一顆真心待他了。 見她不說話,應嶸臉色更沉,他心里極度不安,李宓的這種沉默,像是無形在宣判。 宣判這四年,李宓根本沒想過他,宣判這四年像是一場完結謝幕一樣,預示他們確實沒了關系。 應嶸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便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四年的等待,全都喂了狗! 李宓心想,應嶸都找到了夏知好這兒,她肯定是躲不掉的。 清冷的聲音:“我現在去找你?!?/br> 李宓掛掉電話后,應嶸記下她的號碼,還給夏知好時說了一句:“你先回去?!?/br> 夏知好不了解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肯定,大學四年李宓和應嶸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李宓追了應嶸四年,連男神的手都沒牽到過,現在應嶸突然對李宓這么上心,更是一種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來的態(tài)度。 這說明什么?說明兩人關系不純潔。 至于多不純潔,夏知好看了眼樓上的小奶包,開始浮想聯翩。 李宓打車到小區(qū)門口,然后下車走過來。 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應嶸,他站在路燈下,昏黃的光線把他影子拉的很長,一身西裝,隨隨便便一站都是一幅海報。 李宓問自己:還喜歡嗎? 她內心的另一個聲音:不喜歡。 她這次回來不是談戀愛的。 慢慢走近,應嶸很快看到了她,扔掉手里的煙,轉身朝她走過來。 她離應嶸不算近,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應嶸沒幾步就到了她的跟前前。 李宓盯著他的腳步,比自己心跳還要快。 李宓站在一處沒燈的地方,應嶸走近后才看真切她的臉。 跟他日思夜想的一樣,一點都沒變,但仔細再看,李宓又變了。 她以前看著應嶸時,眼睛里會閃閃發(fā)光,亮亮的透露愛意。 現在,沒有了。 應嶸很難描述這是什么心情,以前他習慣李宓是愛他的,什么都以他為先,不論應嶸回應她什么樣的冷淡,李宓眼里的愛意從來沒有消失過。 而如今,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李宓淡淡的眼神,已經如同一桶冰水,將他從頭澆到下。 心底里是冷的。 應嶸心底里的熱意漸漸消失,兩人一句話不說地站著。 李宓覺得有點尷尬,是的,很尷尬。 她以前對著應嶸從來沒有尷尬過,每天跟他有說不完的話,分享不完的趣事,連應嶸嫌棄她的表情在她心里都是帥氣生動的。 但是現在她不想看到應嶸這副冷酷的樣子,她又不欠他的。 以前愿意忍受是她的事兒,但是現在她不想忍了。 應嶸忍不住,先開口:“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李宓從善:“沒有?!?/br> 干脆利落的兩個字,沒有。把往日的情分隔的一干二凈。 應嶸的心被她這副模樣,刺激的生疼。 應嶸:“你沒有,我有?!?/br> 李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有事以后再說吧?!?/br> 以后的事兒,誰知道呢,說不定應嶸今晚喝多了,想起以前她對他的掏心掏肺了,想要在她這里割點真心去。 但她現在沒了,一片真心,早已過期。 一陣風過來,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李宓實在像是一根又冷又硬的骨頭,渾身散發(fā)著對應嶸愛答不理的味道。 應嶸想啃,但又無處下嘴,他不由地想起以前軟綿綿的李宓來。 那時她愛笑,性子軟,嘴甜人緣好,應嶸去哪她都跟著。 天天嶸哥哥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