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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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一起變裝,可是丑全被他一個人出了。 冠軍丈夫想哭,他也想換一件,身上的大紅紗巾,就像是哪吒的混天綾一樣,襯得他像個大力金剛。 回去的路上,李宓本來還想讓應嶸換種風格,淑淑靜靜的,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應嶸抬腿蹬上拖拉機。 好吧,一秒變大佬,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 回到家后,李宓躺在沙發(fā)上,指揮應嶸:“幫我倒點水。” 應嶸本想學著她的姿勢躺在沙發(fā)上,奈何難度太高。 于是換成坐在沙發(fā)上,學著她的語氣:“去,幫我倒點水?!?/br> 李宓一聽,她從來沒被應嶸使喚過:“你說什么?” 應嶸學他平時的姿勢,翹著腿擱在凳子上上:“我在學你呀,今天我是你,你是我?!?/br> 一句話堵住了李宓。 “我平時有這樣指揮你的嗎?” 應嶸善意的提醒:“不然你好好想想,你知道廚房開水瓶長什么樣兒?” 李宓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也從側(cè)面印證了,應嶸說的是對的。 她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穿著拖鞋跳到廚房里。 應嶸在后面叫她:“再切點水果過來,我要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br> 李宓:“……”美不死你。 但是是洗了水果,沒切端出來。 剛回到客廳,李宓屁股還沒坐熱,就見應嶸咬了一口蘋果。 表情微妙,略帶嫌棄:“酸?!?/br> 李宓:“酸有什么辦法,它就長那樣?!?/br> 應嶸:“你吃?!?/br> 李宓:“?” 他腦殼子壞掉了?酸就要她吃。 在李宓發(fā)怒的前一秒,應嶸及時地提醒了她。 “昨晚,你切了一個很酸的蘋果,自己吃了一口還不高興,還非得讓我把剩下的吃完?!?/br> 李宓暴漲的脾氣,瞬間萎了,特別不自信地問:“有嗎?” 直播間的畫面里,正好把昨晚這段視頻插播出來。 畫面里,李宓在廚房切了洗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神情艱難地下咽。 隨后她就出來,把這個蘋果給了應嶸。 當時兩人的對話如下。 李宓把咬過的那邊遮起來,到臥室來:“我給你洗了個蘋果?!?/br> 應嶸正處理公務,無心設防,于是咬了一口。 酸的臉都青了,只見李宓在一旁,像小孩惡作劇成功一樣,笑的開心。 于是應嶸又把想吐掉的蘋果咽下去。 李宓想起來了,昨晚她睡覺前,一直覺得應嶸味覺是不是個假的,順藤摸瓜,想到這件事,原委是由一個蘋果引發(fā)的慘案。 有句老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這個節(jié)目充分地想李宓展現(xiàn)了一個道理,應嶸的記憶不像她,五年前李宓說過的話他都能記得,何況是昨晚剛剛做的孽。 李宓啞口無言但又略帶不甘地咬了一口蘋果,咦~太他媽酸了。 她五官扭在一起,看的應嶸心疼又好笑。 李宓總想著,應嶸平時有沒有在生活里鞭策過她的? 她非常認真而又仔細地想了想,應嶸平時也太好了,居然真的沒壓迫過她。 一想到這個,心情甜蜜又憂桑。 中午做午飯,平時都是應嶸做的,今天只能由李宓來。 她在廚房切菜,應嶸倚在移門上看她。 李宓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虛,自己沒做什么呀。 應嶸:“你今天是我,是不是也該做些平日里我想做的事情?!?/br> 李宓切著茄子,隨口問:“那你想做什么呀?!?/br> 應嶸:“想讓你一直陪著我?!?/br> 李宓:“……” 她哪天不是24小時跟他待在一起?還沒陪著他? “應嶸,你倚在墻上說這句話,是怕閃sao斷腰嗎?” 應嶸靠過來,停在離李宓一點遠的地方,說出來的話,李宓隔著一層皮都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sao動。 “如果,平時我在切菜,你在旁邊看著我,我會是什么反應?” 李宓笑的像個欲擒故縱的偷心騙子:“我會以為你餓了,喂你一口生茄子。” 她翻了個白眼,無視應嶸散發(fā)出來電波。 想電她心?門都沒有。 應嶸孜孜不倦地下套,李宓鍥而不舍地跳過一個個坑。 中午吃完飯,李鉞回家了,李宓知道他曉得自己是他jiejie這件事,李鉞知道多少實情她不曉得。 這里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李宓將他送出去之后,輕輕地摸了他的腦瓜子。 李鉞想躲又忍住了,他嚴肅地跟李宓糾正:“男人的腦瓜子不能摸?!?/br> 李宓:“呵,你還男人。像你這么大的,哪個男人不上學,你成天來我這兒晃悠什么?再來晃悠,就把課本帶來看?!?/br> 李鉞不愛學習慣了,見李宓說要帶課本,便跟她犟道:“不就是學習嘛,帶來就帶來?!?/br> 李宓:“……”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課本帶來有什么用,她又不一定會輔導。 李鉞一邊走一邊道:“明天我就把書帶來?!?/br> 李宓咽下口中的話,只要他能回歸正常學生的軌線,也算是好的。 回去之后,應嶸在哄小奶包睡午覺。 小奶包睡著了之后,兩人來到書房談正事兒。 應嶸切斷了書房的電源:“你今天要和我說什么事兒?” 李宓拿出那張照片,遞過去:“你記憶里,我有穿過灰色的衣服嗎?” 應嶸看著手里的照片,心底也生出一股異樣感,語氣肯定道:“這是你?!?/br> 李宓:“應該是我?!?/br> 應嶸回憶:“灰色衣服?從來沒有過?!?/br> 李宓:“你確定嗎?” 應嶸點頭:“你的這身衣服穿上,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如果有我不可能不記得?!?/br> 李宓心里想也是,應嶸是記憶力那么強大的一個人。 李宓小心斟酌自己的語氣,盡量不去嚇到應嶸。 “如果,我跟你說,我身體里住著另一個女孩,你會不會害怕?” 應嶸指尖點著照片上的人:“她嗎?” 李宓:“嗯,有可能?!?/br> 應嶸心里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但表面上不敢露出太多,怕李宓緊張。 笑著,用一種輕松的語氣道:“她看著和你風格不太一樣呀,挺酷的。” 李宓見應嶸沒害怕,語氣也不禁放輕松:“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應嶸:“她影響到你了嗎?” 李宓搖頭:“并沒有,我從來沒見到過她?!?/br> 李宓平時性格十分活潑開朗,樂觀積極,就連應嶸這種生性不愛鬧騰的人,有的時候也喜歡她愛玩愛笑的性格,但是照片上這個人,連走路的姿勢仿佛都帶著殺氣。 “一張照片證明不了什么,或許這就是你自己?!?/br> 李宓也更傾向于應嶸的話,照片里的人就是她,住著另一個人什么的,她自己從來都沒感受到過,真不一定會存在。 如果存在,李宓為什么一點都感知不到呢。 應嶸極力地讓李宓打消心里的胡思亂想,他輕輕地抱著李宓。 “有的人表面樂觀開朗,背地里卻時時刻刻都想著去死。有的人在外八面玲瓏,社交廣泛,但一個人時可以宅在家里幾個月不出門。” 應嶸順著她的頭發(fā),慢慢道:“并不是每個人,都是由內(nèi)而外,按照一個精神世界活著?!?/br> “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腳踩在地獄,一腳偽裝天堂?!?/br> “人活的痛苦大抵都有這個原因,rou體和精神分割在兩個世界?!?/br> “所以你心里不用害怕?!?/br> 李宓點頭,應嶸的聲音低沉又緩悠,她因為害怕而空缺出來的內(nèi)心,不自覺地被填滿。 她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依賴應嶸的安撫,就像偷吃了蜂蜜的浣熊一樣,沾上了,總想一口又一口。 李宓很快趴在他身上睡著,應嶸將她抱回臥室。 拿著私人電腦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