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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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娘,我真的好想四姐,我們都大半年沒見上一面了。我跟四姐那么親近,四姐一定也是很想念我的。大伯娘就跟四姐說一說,讓我進宮去服侍四姐吧。我們是一家人,我一定盡心盡力地服侍好四姐,不讓四姐有任何煩心牽掛的事的?!狈洞合隳柯镀谂?,含羞帶怯地懇求李蓉。 范春香原長的不算特別好看,只是今日穿金戴銀,涂脂抹粉的,倒有幾分姿色。 “是啊,春香她一向侍奉在老夫人膝下,端茶遞水,陪著解悶說趣是做慣了的,想必能伺候的婕妤娘子舒心?!?/br> 一旁余氏也滿面微笑的跟著幫腔,那張春風滿面的臉龐看的李蓉咬牙切齒,恨不得撓花她的臉。 待好不容易出了正院,李蓉恨恨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喜兒趕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這里雖然出了正院,可指不定哪里就有人,別叫人把這話聽了去。 李蓉冷哼一聲,一甩袖,急步離去,隨后便乘馬車進宮去了。 范雪瑤早早的候著的,又吩咐了前面人來了就直接引過來,不必通傳了。等李蓉來了,前頭承應的侍女鳳云、春桃便直接把她迎到后頭來了。 范雪瑤穿著家常衣裳坐在寶座上,李蓉就給畫屏引進屋來,李蓉行過禮,范雪瑤又回了禮,賜了座。待旁聽的公公被素娥照舊領到別室款待去,范雪瑤方與李蓉說起話起來。 照舊是一番寒暄過后,說了幾句閑話兒,李蓉方說起范老太說的事兒。 “阿娘也別生氣,這算不得什么事?!狈堆┈幝犃T,搖頭失笑。這點小事怎么至于氣成這樣,她娘還是不夠沉的住氣。 跟三房打交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能不知道他們的為人?若不是宮里有規(guī)矩,非傳召不得隨意進宮,且后宮女子娘家內眷,只準許妃嬪的母親進宮,恐怕她祖母今兒就能強逼她娘把她那倆個堂妹一道帶進宮,來個先斬后奏了。 “不管如何,好歹是你祖母,阿娘的婆母,她發(fā)了話,阿娘這真是難做人……”李蓉皺著眉,既為難又不耐,她這婆母怎么就這么拎不清呢,難道還看不出來范家到底是誰頂梁柱? 她現(xiàn)在的榮耀,她的好日子,都是拜誰所賜?竟稀里糊涂的一門心思的向著范三去了,難不成那不成器的范三還能給她衣食無憂,養(yǎng)老送終?都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了,就該頤養(yǎng)天年,整日攪合什么是非,真是糊涂背晦了。 范雪瑤莞爾一笑,她娘親真是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笑盈盈地解釋道:“何必讓阿娘出這個面?阿娘只管與祖母說,就說本位承官家恩澤,剛升了婕妤,這宮里樣樣都好,哪兒哪兒都順心。陛下還特意調了人供本位使喚,滿殿幾十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端茶遞水,事事都有人做,不缺伺候的人。這不就搪塞過去了嗎?” 李蓉方才是一時氣憤過頭,這會兒也想明白過來了。她女兒如今貴為婕妤,可不是以前的范家四娘子了。 從前在范家的時候,小家里講的是長幼孝道,可現(xiàn)在她女兒身為婕妤,是陛下的嬪妃,講的就是君臣尊卑了。她婆母在家里頭也就能拿孝道壓壓她,難不成還能拿進宮里,在婕妤面前說事?她一個祖母還能大過皇室規(guī)矩去?擺在哪兒都講不過去! 所以只要她女兒不答應,她婆母說什么都沒用。 想通了這些,李蓉心一下子放松了。沒了顧慮,笑容就真實多了,起身走到范雪瑤身旁,左看右看。 “一看你這樣子,娘就知道你在宮里日子過得肯定差不了!” 第四十四章 盤算落空 雖是家常打扮,但因為李蓉來,所以范雪瑤今天是打扮了一番的。 她梳著個蓬蓬的高髻,簪著幾枝珠翠,斜插一枝嵌紅寶的金鳳步搖,底下綴的小金鈴十分精致。 身上穿著件水藍提花緞衫子,外罩雪青色絳紫護領的褙子,襟口袖口繡著粉藍色海棠花骨朵,白色挑線裙子,裙擺遍繡怒放的嫣紅海棠花,襯得肌膚白玉剔透,風姿出塵脫俗。 一張玉臉潔白干凈,丁點兒妝粉胭脂不沾。眼神明亮,容顏煥發(fā),臉頰透著淡淡的紅潤,美麗動人,愈發(fā)的叫人移不開眼。 若是李蓉通詩詞歌賦,這會兒就該念: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了。 這才是健康的模樣,看到女兒的模樣,李蓉滿意極了。看來她女兒在宮里過的挺好的,不然就不會是這么嬌艷欲滴的了??磥硭犝f的那些都是真的,瑤娘是真的受陛下寵愛的。 她以前看到皇后,矜重威儀倒是有了,可惜的是再厚的胭脂水粉都遮不住那憔悴的模樣。 得不得寵,日子好過不好過,光看面色就能瞧出個幾分來。 就像以前,她還沒有和范明輝重歸于好,那時他寵著那個心懷不軌的妾室,她就算再養(yǎng)尊處優(yōu),心里頭到底苦澀。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論容貌,劉姨娘其實不如她。那可那段難熬的日子里,誰看了都會覺得劉姨娘更鮮嫩一些。 而如今呢,劉姨娘看著都比她老十歲了! 即便現(xiàn)在懷著身孕不能伺候官家,女兒依然受寵,李蓉提著的心不禁落了下來。 “婕妤啊,你這頭一回懷胎可得仔細著,這頭一胎好不好可關系著往后呢!” 李蓉語重心長的囑咐,“好比你那二姑姑,從前就是頭一胎沒注意,小產(chǎn)了,后來連著兩胎怎么小心謹慎都沒能坐住,前三月就給流了。人也一下子衰敗了,老了十歲不止。坐沒一會兒就喊腰痛,要躺會子。那臉黃的呀,怎么敷粉都沒用!” “既然懷了孕,也別往外面去了啊,就在殿里頭靜心養(yǎng)著。有什么就讓宮女去做,少費些心思?!?/br> 范雪瑤點頭,她原就沒打算到外面去晃悠,影視里的那些宮斗情節(jié)最好是不可能的,可若有個萬一……她可不想拿她的孩子和她的身體去賭這個可能性。反正她一貫耐得住性子,幾個月的時間,也不算多長,一晃眼就過去了。 “陛下若是有那想法……你可得堅持住,莫要一時耳根子軟從了陛下。萬一傷著了胎兒,后悔也來不及了。”李蓉有些臉紅,談及女兒的房事,還是與陛下的房事,李蓉既羞臊又緊張,只是女兒是她的骨rou,不忍見她因年紀輕而吃大虧,就是心里再不自在也得說清楚,免得女兒行差踏錯。 范雪瑤自然點頭,不過這個可以斟酌一下,等胎坐穩(wěn)了,也不一定就是絕對不可以的。她從前有聽人說女人懷孕時忄生欲特別旺盛,總是強忍著也對身體不好。心情好,天天都開開心心的,胎兒才會發(fā)育的又健康又好嘛。到時候她若是真的很想要,楚楠又順從了她,十有八九是會做。 不過當著李蓉的面她自然不會說穿這心思,只乖巧的點頭應承。反正李蓉也不會知道她的房中事。若是到時候真做了,自然會瞞的死死的。 李蓉又絮絮地說了一通孕婦的注意事項,還將自己從前懷胎時的經(jīng)歷說給范雪瑤聽,諄諄告誡,直叨叨到外頭公公見時辰到了,過來催促起身,才算作罷。 “阿娘,女兒庫房里還有些新料子,花樣都是極好的。女兒讓人給你送些回去吧,你和嫂嫂也做幾身衣裳。女兒不在身邊,只能以此聊表孝心了?!彼頌閷m妃,得的賞賜大多有宮廷印記,只能看不能用,就算給了李蓉,放著擺設都怕摔了毀了,還不如布匹。裁成衣裳穿既好看,穿出去又有面子。 范雪瑤挽著李蓉的手,相攜著來到庫房。命畫屏拿鑰匙開了鎖,親自與李蓉進庫房挑選布匹。庫房很寬敞,屋內是半米高的石臺,石臺四周與墻壁離開了一定的距離,可防水防潮防霉。 內里箱柜木架排設整齊,三列博古架,三列櫥柜,三列箱子。 布匹裝在柜子里,畫屏依序開了幾口雕云龍紋鍍金銅皮的樟木柜,把將里面裝的布匹統(tǒng)統(tǒng)取了出來,一一擺在桌上以便挑選。 李蓉推辭了幾句,便依言挑選合心意的布匹,見女兒庫里布匹著實堆成了小山,李蓉便放了心,敞開了懷的選。 年紀大了就喜歡鮮艷的花色,吉祥的花樣,李蓉挑的大多是錦,有龜甲王字紋錦、方勝鸞鳥紋錦、變體寶相花紋錦、寶相花鳥錦、菱格紋織金錦、重蓮團花錦等,一樣揀了一匹。 纏枝牡丹花羅,折枝菊梅花綺,長春花綺,雙童戲桃綾、鴛鴦印花紗等綺羅綾紗也選了一些,足湊了二十匹才作罷。 范雪瑤命人將李蓉挑好的布匹收好,先送回范家去,又挽著李蓉的手親自送她到殿門旁,臨走前拉著她的手叮嚀了一番衣食寒暖的話。怕李蓉顧忌范老太的身份,畏手畏腳的受閑氣,又說:“二叔、小叔家的娘子年紀也見長了,轉眼就該是及笄論親事的時候了。女兒在官家面前也有幾分臉面,想來問官家討個指親的恩惠也不是什么難事?!?/br> 說到這兒,范雪瑤意味深長地看著李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李蓉會過意來,當即展顏而笑,點頭說:“阿娘明白。婕妤在宮里也務必萬事小心,待足月后給陛下生個健康聰明的皇子?!?/br> 李蓉乘車回了范家,范雪瑤賜下的布匹早就送到了,眾丫鬟婆子引著她回院更衣,待換了身衣裳,又往正院去了。 才進正房,李蓉便皺起了眉頭,只見屋內老老少少擠了個滿屋,晃的她眼花。再定睛一看,二房的三房的,連她大房的都到齊了。 見李蓉進來了,一眾小的都笑迎過來,擁簇著她唧唧喳喳的問東問西,李蓉忙擺手,好不容易脫了身。再一看,屋中擺著張八仙桌,桌上壘著小山似的布匹,東一摞西一疊的,頓時眉頭皺的愈發(fā)深了。 她人還沒回來,竟然就明目張膽的瓜分婕妤賜出的東西了?好沒規(guī)矩! 陳氏羞愧地低著頭,手指絞著絹帕都快擰破了。婆母不在,長房就該由她做主,可她輩分太低,又沒個幫襯的,滿屋都是二三房的,范老太又向著她們,她竟連說話的余地都沒。連她自己都覺著太無能,沒臉見婆母。 李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心里倒沒真的生她氣,這種情況連她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長房媳婦都得費心應對,別說陳氏一個小小的孫媳婦了。 李蓉先給范老夫人見了禮,范老夫人剛問了幾句范雪瑤好不好的話,便迫不及待的詢問:“先前老身與你說的事,可與婕妤說了?” 此話一出,三房人都齊齊地望了過來,等著李蓉回答。 李蓉點頭:“說了?!?/br> 范老夫人頓時眼睛都亮了,身子微微向前探:“如何?婕妤怎么說的?” 李蓉道:“婕妤說她剛被陛下升為婕妤,位份高,還有陛下的寵愛,殿里數(shù)十人伺候著,處處都順心,不缺伺候的人?!?/br> 范老太霎時垮了臉,深吸了口氣,壓抑著怒氣說:“是嗎,婕妤這么說的?” 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進宮,借著照料范雪瑤的理由親近皇帝,進而承幸,成為嬪妃的范春香急的眼睛都瞪大了,不住地給范老太使眼色。 李蓉面上斂容垂眉,說不出的平和恭順,嘴角卻微微揚起,只見她語氣輕快地說:“是的,兒媳看著婕妤在宮里也的確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打眼瞧著,殿里殿外幾十名宮女服侍著,伺候的盡心盡力,無一不是極盡周到的。因著她有吃這一嗜好,陛下還特意調派了司膳房的掌膳專門伺候婕妤的膳食。對了,婕妤還說了……” 眾人一顆心瞬間高高提起。 “還說什么了?”范老太急切追問。 李蓉緩緩抬起頭來,嘴角笑容更深,只聽她字句脆響清明的說:“婕妤還說了,‘咱們府上的娘子們年紀也漸漸大了,該是相看郎君,論親事的時候了。尤其是五娘子和七娘子。二叔好歹是領了官職的,日后嫁的怎么也不會門戶太低。只小叔是布衣白身,怕遭人低看,嫁的不好。女兒在官家面前好歹有幾分臉面,拼著遭人笑話也得為兩位娘子求個指婚,許配個相稱的人家。’” 范老夫人與余氏的臉色頓時大變,煞白煞白的,尤以余氏為甚,面色如紙。 什么叫相稱的人家。她們說得好聽些,是五品官家??傻降走@五品官是大房范明輝!而他們只是范明輝的兄弟,真正說起來,正如李蓉所說的,只是一介白身罷了!以范明輝的背景來說,許個官職四五品的人家當是相稱。以正經(jīng)的出身來論,白身又沒有豐厚的嫁妝,配個八品人家都會嫌低。 范雪瑤身為皇帝嬪妃,又受寵,想為自家堂姊妹求門婚事,想要高配說個權貴豪門興許還會有些難處,可若只是說個低門小戶,那只是一句話的事。 范春香雖然年紀尚小,卻也聽懂了這番話的涵義,頓時用驚恐不安又略帶祈求的目光朝李蓉看去。 李蓉笑道:“都是自家姊妹,本來兒媳當時便該請婕妤費心的,只是婕妤如今正身子重,費不得心思。幸好五娘子離及笄還有段時日,兒媳便說讓婕妤先相看相看,待誕下了皇子再談也不遲?!?/br> 余氏囁嚅著說:“不急不急,五娘子離許配人家尚且早著……”面無血色,神情恍惚。五娘子只是庶女,饒是養(yǎng)在膝下也隔了一層,真心有限。便是嫁的不好她也不會心痛到哪兒去??善吣镒訁s是她親生的骨rou,十月懷胎落下的一塊rou,一想到嬌養(yǎng)疼愛的女兒會被范雪瑤嫁給破落戶,賴漢,余氏便心焦如炙。 李蓉只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些什么。她只需要讓這些人明白,范家娘子的婚事,郎君的前程,統(tǒng)統(tǒng)捏在她們長房的手心里。范家當家做主的是她,他們最好把歪心思都收回去,乖乖的做她相公的親人,養(yǎng)著尊處著優(yōu)就行了。否則她只需要與她女兒說一聲,他們現(xiàn)在享受的,擁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會失去。 如此,范家算是前所未有的安生了,余氏等人每日殷勤的討好李蓉,想把李蓉哄的高興了,好說服她回頭進宮的時候跟范雪瑤說不需要她相看人家了。 李蓉日子是越過越自在,越過越舒坦,等到后來再進宮時,把這些天的事都跟范雪瑤學舌一說,李蓉愈想愈覺得痛快,末了還痛快地罵了一句:“真是敬灑不吃偏要吃罰灑!”受氣受了二十年,今兒她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第四十五章 內外聯(lián)動 想到余氏她們這些天的奉承討好,李蓉就覺著舒暢。 當然,她也知道這一切改變全是因為女兒如今的地位,否則她不知還得受多少年的閑氣。再加上范雪瑤也會適時叮囑她平心靜氣,不可驕傲自滿。因而也不至于飄飄然,失了分寸。 剛從正房回來,小丫頭就進來通報,“嫣然來了。” 李蓉一聽,忙道:“快請進來。”喜兒深知嫣然的重要性,親自出去請,嫣然走了進來。 嫣然是個新嫁娘,成親也有數(shù)月了,和從前在范家時要豐腴一些,想必夫妻恩愛,生活愉快。只見她臉如鵝蛋,頭上梳著個小髻,纏著紅絲繩兒,簪了幾根金頭銀簪。身上穿著大紅妝花襖兒,下著一條翠紋裙。臉上粉妝淡抹,比從前更加標致,也更持重了。 李蓉認出那大紅妝花襖兒是瑤娘賞下來的緞子,她又分送了幾匹給了嫣然,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嫣然上前,叉手道了萬福,認認真真問了聲安。 “我這好著呢,勞你惦念了?!彪m然嫣然以前是服侍女兒近十年的丫鬟,但如今時移事改,女兒進了宮,嫣然也成了女兒的心腹。李蓉面對嫣然,絲毫不以舊主身份自居,仿佛對待其他親朋一樣親和。 嫣然笑道:“幾月里連開了兩家酒樓,分身也乏術,其實早該來看望夫人的。倒挨到今日,夫人莫要怪?!?/br> “你們新婚燕爾,又是立業(yè)的時候,我這處處都好,有何可看的?你們小夫妻好好過日子才是要緊的?!崩钊匦Σ[瞇地,招呼嫣然吃茶。 “這茶食是娘子親手做的,你嘗嘗,可比在家時做的還好吃些?” 嫣然聽到這茶食是范雪瑤做的,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是熟悉的模樣,立即一嘗,果然是熟悉的滋味,上次吃,是多久前的事了,幾個月前罷,怎么好像過了好久了…… 李蓉見她眼眶紅了,知道她是思念瑤娘,連忙勸她:“快別紅眼睛,娘子知道你好,事事記著你,你該開心才是。怎么還哭的呢?!?/br> “沒哭呢。”嫣然勉強笑了笑,語音卻有些哽咽。 兩人不禁說起瑤娘,嫣然細細打聽瑤娘在宮里的模樣,聽的格外認真。過了好一會,李蓉打發(fā)喜兒去給陳氏送東西,屋里便沒了外人。 等喜兒出了院子,嫣然便道:“娘子上次吩咐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辦妥了。這信,還請夫人代為傳遞?!闭f著,從袖中掏出一封疊成拇指大的薄紗,又一個小小的包袱。 李蓉雖然替女兒傳遞消息,卻從不做去偷看給嫣然的密信的事,因此并不知道她們暗地里在做些什么。聽了這話,也不多問,只將薄紗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