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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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有太后宮里的人奉旨到韋家,是韋昭媛的父親接待的內(nèi)侍。當(dāng)日,他便將疼愛重視的長子狠狠鞭撻了一頓,嚴(yán)令他不許再給韋昭媛送銀子,更不許為她在宮外辦事。 失去了韋家在宮外的幫扶,規(guī)矩森嚴(yán)的深宮之中,韋昭媛就是有再多的伎倆也實施不起來,只能乖乖做她的嬪妃,安分守己罷了。 睡了中覺起來,楚楠就過來了,似乎是步行了一段,出了些汗。范雪瑤忙服侍他擦了汗換了身清爽的單衣,冰鑒里時刻備著她愛吃的菱粉糕,便取了來,澆上玫瑰鹵子,拿給他吃。 菱粉糕用模子印成桃花的樣子,潔白甜滑,冰鎮(zhèn)了澆上玫瑰鹵子,吃起來沁涼香甜,心中爽快,頭目清涼。 “晉平月尾就該到長安了?!背芽谥械牧夥鄹庋柿讼氯ィ忠艘粋€咬了一半。 睡了一覺,看他吃的很香,范雪瑤也覺得有點餓了,拿著小金勺子慢慢挖著吃。聽了楚楠的話,有些驚訝:“這么快,是不是太趕了?長公主還病著,身體支撐的住嗎?” 楚楠嘆了口氣:“我也是這么想的,原本傳話叫她好好養(yǎng)病,反正蕭詩已經(jīng)被貶去了原州。誰知她說不愿在傷心地久待,希望即刻返回京都。” 范雪瑤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地方晉平長公主也的確待不下去,雖然蕭詩走了了,可蕭族在當(dāng)?shù)厥谴笞澹迦松僬f也有幾百,近親也得有個幾十。眼看著蕭詩受貶,蕭家那些人無論是怕受牽連又或是擔(dān)心蕭詩,都會想找晉平長公主說說情,表表心意。 蕭家那些人從前是她的夫家親戚,現(xiàn)在說是仇人都可以了。看一眼都嫌糟心,怎么會樂意與他們虛以委蛇?多待一日就多一天煩心,當(dāng)然想趕快回京都。 京都多好啊,她的大本營,她的太后娘娘在這,皇帝兄長在這,倆大靠山妥妥的,換她她也想回來京都。再留在那里,哪天出個岔子被氣死都不奇怪。 “早點回來也好,那地方長公主待著確實是糟心,于病情也不利。只是舟車勞頓,尋常人都嫌疲憊。長公主原本就病著,路程還是放緩些才好,別為了趕路反倒傷了身子?!币娝肜锟樟诉€覺著意猶未盡,范雪瑤便把自己碗里的兩塊舀到了他碗里。 楚楠也不介意,呼哧呼哧又吃了起來。 又三倆下吃完了,怕他吃多了回頭胃難受,別看他外表看起來還算健壯,腸胃簡直和他剛過百日的兒子有的一比,范雪瑤沒讓他再吃了。她也放下了碗,不急著漱口,而是讓人去膳房端綠豆湯來。不一會兒綠豆湯就送來了,是自然涼的,沒有冰鎮(zhèn)。糖放的不多,喝起來除了桂花的香氣就只有淡淡的甜味,喝著既解渴也不會覺得膩。 “晉平長公主在京都可有寓處?”范雪瑤絞了條帕子給他擦手,一面問道。 “晉平成婚后就隨蕭詩去了蜀地,于長安并未修蓋公主府?!?/br> 頓了頓,楚楠回想道:“我原想讓晉平住在宮里,也好讓娘娘時時瞧見,以慰愛女之心。不過,皇后說晉平病體虛弱,怕娘娘瞧見了晉平會過于憐惜悲痛,恐會傷及病體?!辈亮藘杀槭?,把帕子拋回金盆里,楚楠拉著范雪瑤的手進了東次間坐上榻,徐徐說道。 “我一想,皇后的話也確實在理。娘娘自從前兩年后便一直不大康健,近來愈發(fā)孱弱了,前兩日我侍奉湯藥時,一碗湯藥足吃了一刻。晉平婚姻不幸,又被那蕭詩磋磨的一病不起,娘娘瞧見了也是憑惹傷心哀痛。不如擇個清凈之地叫晉平暫且住著,正好養(yǎng)病,待到日后康復(fù)了再侍奉娘娘。” 楚楠語氣平和,然而他沒有說明,其實皇后當(dāng)時說的話不像他說的這般體貼。 皇后的原話是晉平是出嫁女,與夫不和,拋夫獨去已是有違婦道,現(xiàn)在蕭駙馬被貶,她再堂而皇之的住進宮里,恐怕會有違皇室顏面。 當(dāng)時他心中不悅,褫貶蕭詩是他的意思,皇后的意思卻是他做的不對了。也幸好許皇后不至于太傻,轉(zhuǎn)而又說怕娘娘看見晉平現(xiàn)在的樣子會傷心難過。 他思考過后,前面的話暫且不提,后面的話卻有點道理。宮里人多口雜,是非多,恐怕晉平會覺得悒郁難安。倒不如在宮外選一處清靜之地,上好的湯藥吃著,又有周全的侍兒服侍著,比在宮里自在,也有利于晉平的病情。 范雪瑤只當(dāng)沒聽到他心里想的話,隨意的問了一句:“那長公主的府邸選在哪兒了?” “我原本是選定永昌坊的,只是坊內(nèi)沒什么好的空宅,只得改成朱雀門外的太平坊了。那里有處宅邸,原本是前朝李相的府邸,后來李相被貶后府邸就一直空置著。那府邸挺大的,翻修鋪置一下,讓晉平住著也恰當(dāng)?!?/br> 楚楠躺到榻上,閉著眼睛享受著范雪瑤高超的按摩技巧,舒服的直哼哼,話也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最后干脆呼呼睡去了。 到了天黑之后才悠悠醒來,他身上蓋著一條薄綢被子,殿里漆黑一片。身旁屋內(nèi)都不見范雪瑤的身影,坐起身叫道:“來人?!?/br> 外頭宮女忙魚貫而入,掌燈,服侍他起身。 “你們娘子呢?”楚楠坐在榻邊問道。 跪著給他穿鞋的畫屏答道:“娘子在院子里,同小皇子玩兒?!?/br> 楚楠沒話了,衣裳一穿好就往殿外走,一出門就看到院子中露天設(shè)著攢尖頂式碧紗櫥,櫥中燈下一道影影綽綽的裊娜倩影時靜時動。猶如月宮仙子一般,朦朧夢幻。 還未走近,便聽到里面范雪瑤低聲念著:“旭兒看見那個了沒?嗯?天上的那個,叫月亮哦。月亮。月——亮?!甭曇羧岷偷牧钊诵亩甲砹?。 再聽到兒子咿咿呀呀的聲音,楚楠真的心醉了。 嬌妻愛子,人生幸福不外如是。 第七十三章 玫瑰露 “怎么忽然想到在院中設(shè)碧紗櫥?” 范雪瑤正哄著兒子認(rèn)物,聞言笑著對坐到自己身旁的楚楠說:“這還需要什么理由么?不過是忽然想到,隨口吩咐一聲罷了。況且夜色迷人,在院子里聽蛐蛐叫,賞賞月色和星辰,不是很有意趣么?” 這般隨性灑脫的姿態(tài),更叫楚楠沉醉迷戀,眼睛幽深地望著她仿佛縈繞了一層朦朧之光的側(cè)臉,心驟然亂了。 忽然笑了笑,楚楠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將她懷里的兒子抱了過來,快四個月大的孩子已經(jīng)結(jié)實了不少,抱著也不像剛出生時仿佛抱著團面團一樣了。 “長的真快,這才多久就沉了這么多?!背@訝地掂了掂臂彎里的兒子。 樂得孩子他爹抱,范雪瑤慵懶地半倚著引枕,右手執(zhí)著紈扇扇著風(fēng),懶洋洋地說:“能吃自然長的快,一天五六回的奶可不是白喂的。力氣大的很,有時興奮起來倆小rou腿直蹬蹬,抱都抱不住?!?/br> “也別喂太多了,孩子腸胃弱,回頭積食了就不好了?!背獙⒆拥挠∠筮€保留在他娘娘說的他幼年的經(jīng)歷上,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小時候不是腹瀉就是積食…… “這孩子結(jié)實著呢,稍稍喂的晚了就嚎哭,還餓他?不給你把屋頂都哭翻嘍?!狈堆┈幬⑽⑼ζ鹕碜?,修剪的圓潤整潔的食指輕輕戳了戳兒子rou嘟嘟,軟綿綿的臉頰。手感太好了,又戳了兩下。 俯下的姿態(tài)不經(jīng)意將薄薄的紗衫里的白綾紅里的肚兜松了點兒,露出小片雪白的酥胸,溝兒仿佛有股吸力一樣,緊緊攥住了楚楠的目光。 好像自生了旭兒以后就豐盈了許多,以前有這么大嗎?他漫不經(jīng)心地搭著話,魂兒都黏到那雪白的肌膚上去了。 范雪瑤臉一紅,羞惱地瞥了他一眼。真是的,好似餓了他多久一樣,需要這么急色么。還是堂堂皇帝呢!分明就是個色狼嘛。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膳,楚楠就把一眾宮女都摒退了,原想就席天幕地的在院中的碧紗櫥里共赴云雨,豈不快哉?只是又想到此舉恐嫌孟浪,叫人知曉了會給范雪瑤招來閑言惡語,惹人輕視。猶豫再三,還是舍了那叫人向往的情趣,終究是回了殿內(nèi)。 只是揣了個不滿足,硬是哄騙的她同意把窗戶大開,滾在地上來一回。好歹也算彌補了點遺憾。 夜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明亮的連對方身上一顆小痣都看得很清楚。情緒緊張起來就愈發(fā)的興奮了,就連皮膚都比平時敏感了多。 范雪瑤指腹輕輕一劃,頓時激的他打了個哆嗦,微暖的夜風(fēng)吹著沁出薄汗的肌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小壞蛋……”他堵住她嫣紅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 她半瞇著眼睛,一邊享受一邊望著他緊閉著雙眼,冒著汗水的臉龐。表情沉醉極了,牙關(guān)咬的好緊啊。有這么舒服嗎?真想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候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啊。和女人都是一樣的感覺嗎?她為什么投的不是男胎呢。真是兩輩子的遺憾。 楚楠動得愈發(fā)兇,范雪瑤混亂的思緒被抖七零八落,熱情地迎合著他。 事后,她閉著眼睛躺在他懷里回味著余韻,涼冰冰的地板紓解著她體內(nèi)guntang的熱度,憊懶的是一點兒也不想動了。 楚楠卻意猶未盡,把她抱上榻,很快又來了一次。 “不要了啦……”綿軟好聽的女聲似乎帶了點兒悶悶的哭腔? “乖,我來,你躺著別動……”深沉悅耳的男聲卻在不要臉地說。 不知多久過后,殿內(nèi)傳來這樣的對話。 畫屏困的打了個哈欠,望著夜幕上圓的簡直像個炊餅的月亮,心想: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啊,水都快燒干了。 這日睡了中覺起來,孟采女又來找范雪瑤說話了。 自從那次章婕妤帶了她配閣里的幾個小妃妾過來后,孟采女就不時來找范雪瑤說話,因為她長的可愛,討人喜歡,范雪瑤也就沒有像對其他妃嬪那樣親和而矜持,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 孟采女來了幾次都好好招待著,陪著說話,漸漸發(fā)覺孟采女是個表里如一,真孩子氣的女孩。 大概是兩輩子都處在勾心斗角的環(huán)境,看的佛口蛇心、兩面三刀的人多了,孟采女這樣的女孩挺討范雪瑤喜歡的,便對她多幾分容忍。 “昭儀jiejie知不知道皇后放了賞錢了沒呀?”孟采女吃著切成巴掌大的小巧西瓜角兒說著。 一年四時八節(jié),除了宮里規(guī)定的以外,各主子對底下人多少都有些賞賜,這是不成文的慣例。這回不是什么大節(jié),放的賞錢也不會多。 這種事并非什么大事,不過范雪瑤還是知道的。畢竟她們做妃嬪的,可不能賞錢放的比皇后還早,還多,無論私底下怎么樣,這面上是如何也不能越過她去的?;屎笠琴p十貫,她就不能比十貫多,也不能一樣賞十貫,得減一等。不然就成了一個皇妾欲和皇后爭鋒比肩了。 所以每到這樣的節(jié)日,范雪瑤底下的人都會悄悄打聽了皇后賞錢的數(shù)目回來報給她聽。 她這還算輕松的,只需要比量著皇后的數(shù)目。別的妃嬪就麻煩多了,不光要打聽皇后的,還要打聽自己同殿的主位妃嬪,在人手底下過日子,忌諱自然就多了。 和自己同級的配閣妃妾也要打聽,都是同一個級別的,不能輸給人家是不是?也不能多了,那顯得自己在顯擺。 她們這些妃嬪里哪來的矛盾,既沒仇又沒怨的。進來了才知道,宮里規(guī)矩大著呢,外面人家后宅的那些陰謀詭計的,在這里是不可能有的。 那矛盾怎么來的? 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積累起來的。只能平日里分外仔細些,避免了自己無意,卻叫旁人多心的小事。 所以說女人苦呢,宮里規(guī)矩大,女人就尤其苦了。 孟采女小名叫菖兒,也叫菖娘,范雪瑤跟她熟悉了之后,孟采女就主動讓她叫自己菖娘,范雪瑤也就順勢這么叫了。 “自然是知道的,我宮里賞錢已經(jīng)放下去了?!狈堆┈幷f,“本來想放四貫,但是四啊四的聽著不吉利,就放了三貫?!?/br> 許皇后放的是六貫。皇后有朝廷給置辦的私產(chǎn),這些小錢不過是九牛一毛。 而妃嬪們則只有宮里的賞賜和俸祿,賞賜的那些東西擺設(shè)那都是上冊了的,不能賞出去太多。況且那都是鋪宮用的東西,不小心摔了毀了想要補都有的麻煩,要是不得寵,能不能補到都難說,缺一個就少一個,誰敢拿去賞人? 首飾也是同理,不得寵的翻來覆去也就那幾樣首飾,自己戴都得翻著花樣組合,生怕被人說窮酸,整天戴一樣的。賞不了人。 也就只能賞銀子了。她們做妃嬪的,吃穿都有宮里各局各司負責(zé),胭脂水粉,綢緞衣裳都不用掏錢買,沒什么花銷,這月俸拿著就是用來賞賜下面人的。 不過說是這么說,底下的小妃妾日子其實過的緊巴巴的。她們衣食份例少,有時想添點什么就得花錢。本來年銀就少了,自己花花,還得打點,賞底下人,免不了不夠用。 孟菖娘不過是區(qū)區(qū)采女,低微的可憐,自然日子過的尤其緊巴。聽到范雪瑤說的數(shù)目,頓時羨慕的眼睛都發(fā)亮。 “昭儀jiejie放了這么多啊,我六月六的時候就放了五百錢。”她羨慕地說道。她閣里就兩個伺候的人,加一起也不過才一貫錢罷了。可昭儀jiejie殿里卻是有二十幾號人呢,這每人三貫,就是差不多七八十貫錢了。她一年都賞不了這么多錢。這是何等的體面大氣呀。 范雪瑤往手里的繃子上落了一針,笑道:“我也心疼錢,可一年也就這么幾個節(jié)日,免不得的。我這要是放的再少點,一層層減下去你都不用放了?!?/br> 孟菖娘心疼這錢,她出身不高,家里下人拿的也就幾百錢的死月錢,逢大節(jié)日才會有些許賞錢。習(xí)慣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的她特別不適應(yīng)宮里的大手筆,這些宮女小黃門,差事既輕松,還拿那么多錢,簡直比她這個妃妾都要舒坦了。 “你別心疼這點子錢,人家一年到頭伺候著你,冷了給你燒火,熱了給你打扇,沒功勞也有苦勞。況且離家進宮誰都不容易,你好歹還是主子,他們只是伺候人的,未來是怎么樣的還沒個準(zhǔn)呢。就指仗多掙點錢,老了也能有底氣。我們做主子的能做的也就是多給賞錢,讓他們今后好歹有點銀錢傍身。人家記著你的恩,也會更用心伺候你回報你的。”范雪瑤聽到她想的話,提點道。 孟菖娘一想,也對,這些宮女小黃門也確實可憐。想到先前在章婕妤宮里看到挨罰的小宮女,孟菖娘忍不住點了點頭,言道:“她們確實也挺可憐的?!?/br> 她雖然日子清貧了點,但好歹是主子,沒人敢打她教訓(xùn)她??蛇@些小宮女一旦說錯話做錯事,做姑姑的就又打又罵的,還被克扣,這俸銀拿的也不容易。 “這次我再給她倆加點錢好了?!痹较朐接X得小宮女可憐,孟菖娘脫口而出。 這孩子,怎么一時風(fēng)一時雨的。范雪瑤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黃采女也得加?!睉械媒忉屘?,干脆一句點明了了。 孟菖娘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跟黃采女是同一殿的閣主,又都是一樣的位份,這些賞錢待遇都是比著來的,誰也不越過誰,這樣日子才能安生。她貿(mào)貿(mào)然添賞錢,黃采女那里就不光是也跟著加一點賞錢的事了。 她唉聲嘆氣,很沮喪:“怎么賞點錢都這么麻煩呢!哎!看來這錢還是添不得了?!彼刹幌氡徽J(rèn)為自己跟昭儀jiejie相好之后,就風(fēng)光得意了。雖然昭儀jiejie人很好,可她畢竟是章婕妤殿里的閣主,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得罪不起。而且她也不想麻煩昭儀jiejie,她就想她跟昭儀jiejie之間的友情這么單純下去,不夾雜上復(fù)雜的東西。 范雪瑤聽到她想的東西,對她的喜愛更多了一些,這孩子憨氣是憨氣,但這股純真的勁兒還是挺招人喜歡的?!澳阆雽ψ约洪w里的宮女好一些,不妨平日里多給些賞賜,沒必要一定要在節(jié)日放賞錢的時候給?!?/br> “對哦,那我就這么辦吧!多謝昭儀jiejie提點。”孟菖娘轉(zhuǎn)過彎兒來,忙感謝道,愈發(fā)賣力地給她捻繡線。 一個繡花一個捻線,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兒,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孟菖娘該走人的時候了。范雪瑤把繃子一放,攔道:“先別急著走?!闭f著伸手招來畫屏,命她去取東西。 孟菖娘正疑惑著,畫屏去了小半日,果然拿了東西來,一看,卻是兩個琉璃瓶子。一澄黃一翠綠,晶瑩通透的,好看極了。 畫屏拿了來卻不交給范雪瑤,卻奉給了她。 孟菖娘看時,卻見兩個琉璃瓶子只一指高,肚大頸細,上面玫瑰花雕銀蓋,瓶上紅筏上寫著“玫瑰露”。一看這紅筏,忙看瓶中液體,鮮紅透明如胭脂一般的汁子,若不看名字,還當(dāng)是葡萄酒呢。隱約還能聞見玫瑰那芬芳的香氣。 “jiejie?這是……”孟菖娘猶豫問。 范雪瑤解釋道:“你不是月事不調(diào)的毛病嗎,玫瑰能理氣解郁、和血散淤,你每日拿一碗水加糖沖一匙吃,香的不得了。這也不是什么金貴東西,玫瑰是出自我娘親莊子上的,我也不缺這些用,你只管拿去吃吧。吃完后把這瓶子送還給我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