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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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雪瑤聽了,心里還算平靜。張怡云懷了孕,只要生下來,不是男孩就是女孩,她早有心理準備了。雖然也覺得和她的楚煦年紀太接近了。 但是,她有信心,楚煦的地位不是張怡云的孩子可以威脅的。宮里不缺皇子皇女,能被關(guān)注的,總是只有那么幾個。只是雖然不會威脅到楚煦,到底不如一枝獨秀的時候來的得意。但是這樣也好,范雪瑤心想,這么一來,外人的目光就不會一直盯著她的兒子了。 從楚煦出生以來,外人看著她日漸盛寵,不免有些心思。她發(fā)現(xiàn)過幾次送給楚煦的月料用品上有些問題,只是因為問題不大,只是些巫蠱手段而已。她的披香殿鐵桶一般,有異心的人第一時間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根本不可能直接害楚煦。而間接的,就只能在衣食上下手,她防的很緊,楚煦吃的喝的都是小廚房做的,外面送來的從來不會給楚煦吃。 至于夾雜在家伙器物里的巫蠱手段,她不信這個,而且都在一開始就被發(fā)現(xiàn)了,就沒揭發(fā)。 她根據(jù)讀心術(shù),試探過皇后和妃嬪,甚至連尚宮局一類的都注意過,卻并非她們所主謀。捉出來的不過是些小嘍啰罷了,并不知道是誰主謀。也對,主使人謀害皇子,又怎么會是小人物。 大人物只要吩咐一句,讓家人、屬下去做就行了。家人、屬下,又會去指使比自己地位更低的人。一層層下來,落到真正辦事的人的身上,就只認得收買指使自己的那個人了。 雖然問題不嚴重,可小動作不斷的,又不知道是誰辦的,總會讓人心煩。 現(xiàn)在有了二皇子,想必眾人就不會再這么緊盯著她的兒子了。 如果不是后宮的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皇室貴胄或是前朝的哪個大臣。只有他們才會想要楚楠沒有皇子?;蛘呦M?,是從他們派系的妃嬪肚子里生出來皇子。 大皇子,和其他皇子不一樣。尤其是在宮里只有他一個皇子的時候。但是現(xiàn)在有了二皇子。而且生母不受寵,家世也不算很高。對于那些想要謀害皇子的人來說,更好下手。 范雪瑤嘆了口氣,如果后妃也能見外臣就好了。正面接觸一點點時間,她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意圖謀害她的楚煦。也許等新宮女進宮,就能發(fā)現(xiàn)了。 楚煦都快兩歲了,再長一長,就可以立住了。 那些想要讓女兒進宮為妃,生育皇子扶持的人,應(yīng)該等不及了吧。身為家族女子,指望她爭寵,很可能是教過一些手段,栽培過的。那么那個女人應(yīng)該多少知道些內(nèi)情。 張怡云生下了二皇子,高興的夜里做夢都笑出聲。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她并沒有得到理想中的待遇。 首先是韋太后,她身體有疾,而二皇子又才出世,不可能去討她歡喜。又有楚煦珠玉在前,對這個并不受寵的美人生下來的孩子,韋太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十分的重視。只讓宮人賞賜了一些東西,吩咐張怡云好好養(yǎng)育,就沒下話了。 其實是因為孩子還太小,韋太后即便想看看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在還不足月的時候就叫人抱來看。 只是張怡云并沒有想通這點,或者說她雖然想到了這點,但是不甘讓她下意識忽視了。她就是拿現(xiàn)在韋太后對楚煦的寵愛,和對自己二皇子的態(tài)度比。完全沒想到一個已經(jīng)是能走會跑的孩子,一個只是連胎脂都沒脫去的嬰兒。怎么可能一樣。 而許皇后更不用說,她還記恨著張怡云拒絕把孩子給她撫養(yǎng),看到張怡云生下的是個皇子,想到這本來可能是自己名下的,那么自己就算是有子嗣的了,地位能夠穩(wěn)固一點,許皇后就更加惱恨。為了自己的名譽,照舊例賜下賞賜,就對張怡云和二皇子不聞不問了。 而楚楠,一顆心都掛在范雪瑤的肚子上。本來對張怡云腹中的孩子也存有期待,可是張怡云之前鬧了幾次假產(chǎn),每次宮人上報,楚楠就想孩子要出世了,結(jié)果過了一會宮人又來報是假產(chǎn),期待變成失望。幾次之后,張怡云真的要生產(chǎn)了,楚楠卻變得聽了消息,第一反應(yīng)卻是皺眉。 宮人來報張怡云生下了皇子,楚楠點頭,說:“知道了?!弊寣m人退下,然后讓張清安去安排賞賜事宜,便繼續(xù)批閱奏折了。 張清安是眼看著楚楠態(tài)度漸漸變成今天這樣的,領(lǐng)命退出去后,不禁感嘆的搖了搖頭。同樣是懷孕,人家范昭儀就有本事從美人進位到婕妤,又進昭儀。這張美人卻是把官家的態(tài)度作的越來越冷淡。也是她厲害了。這生的還是皇子呢,還不如當(dāng)初大皇女出世時的光景,起碼官家還親自去瞧了。 張怡云辛苦產(chǎn)下一子,收獲的卻只是一份慣例賞賜,不由得深深感到失望。這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的,她不至于稀罕,她想要的是進位份!是官家的重視,是寵愛。 可是這些卻都沒有。 為什么官家給了范雪瑤那么多殊寵,對待她,卻是這樣無情?現(xiàn)在闔宮上下,誰還不知道她根本比不上范雪瑤?這實屬難堪。 然而,縱使張怡云忿恨不平,對于她產(chǎn)下一子的事,還是很快化作平靜。 大家都長了眼睛,從她位份沒動,以及官家只是賜下賞物,卻沒去看望她這兩樣動作,就知道官家并不看重她。若是對她有幾分看重,她有了生育之功,肯定會立即提她的位份。就像當(dāng)初范昭儀一樣。如此一來,她就算生育有功,在官家心里也不重,將來最多在群封的時候,再以生育之功封她罷了。 因此,眾人還是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范雪瑤的肚子上。 她本來就生了個兒子,而且還寵愛日盛,這要是再生下個來,還得了?看看張美人罷,生的也是皇子,但可有她當(dāng)初的風(fēng)光之一半?可見官家還是看生母多過兒子的。生母不得寵,生了兒子也沒用! 這么一想,她們不免感到心酸。只是沒用歸沒用,孩子還是要生的,將來起碼能以資歷和孩子慢慢封上去。 范雪瑤聽說了張怡云生了兒子,取了兩錠金子,讓有司熔了,打制成一副金燦燦的長命鎖項圈,仔細檢查沒有被人做什么手段之后,就給張怡云送去了。 送什么都不如送金銀來的好,她不缺這個錢。赤金長命鎖項圈,既有分量,寓意好不會惹口舌,而且也不容易出事。 張怡云要坐月子,所以只是讓宮人來回謝禮。她回的是個赤金鐲子,分量比范雪瑤送的項圈還要沉一點。 “這個人,真是要強的很,一絲一毫也不肯輸了人家?!?/br> 范雪瑤搖著頭與畫屏、春蝶她們說,含笑把鐲子遞給畫屏:“收起來吧?!?/br> 畫屏接了鐲子拿在眼前瞧了瞧,小嘴一抿,笑道:“這樣式不大出挑,怕是沒有娘子帶的時候。還是給收到箱籠里去吧?!?/br> 范雪瑤聞言也笑了,可不是么,她的首飾無論是樣式還是花紋,都是最新穎的,尚功局翻空了心思給她攢造,有時她自己也會畫一些樣式,讓尚功局打造出來。那可是結(jié)合了古今數(shù)千年的款式與花樣,獨一無二的。她的金飾,就算有一點黯淡,都會拿去炸一炸,恢復(fù)光彩。 張怡云的這赤金鐲子,不光樣式老,金子的光澤有些灰,只怕是進宮前帶來的老物件了。 范雪瑤并不嫌棄帶舊東西,她就有幾樣首飾是她娘娘傳給她的。但這鐲子既不好看,還舊的很。她要是拿去炸一炸再戴,傳到張怡云耳朵里,恐怕有嫌棄她的嫌疑,所以倒不如直接壓箱底兒了。 小宮女們好奇,跟過去把鐲子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悄悄笑了笑,然后就讓畫屏收起來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提拔 臘月,年底了,朝中一下子繁忙起來,十一月祀完田地,楚楠又忙著審查歷年來各州官員的政績,精簡了各州官多達三百員。裁減了冗官,又要安撫臣子們的心,加賞推恩文武官員。 匆匆忙到年底,遙朝派遣使者來祝賀正旦,楚楠召見了遙朝使者,賜宴,隨后又是各依附小國來進貢。這段時日,說是楚楠最繁忙的時候也不為過。 范雪瑤乍然見楚楠見的少了,不過這是因為楚楠忙于政事,所以她不急,因為年年都會如此。而且她自己到年底也不清閑。 “娘子,尚功局來人了?!?/br> 范雪瑤不必問,就知道是尚功局又來孝敬她了。 到冬天,宮中上至妃嬪衣裳首飾都會供奉換新。尚功局自然不會錯過這么個好趨奉她的機會。 范雪瑤眼光挑剔,喜愛新潮事物,所以尚功局每每為了做出來的東西能叫她喜歡,都要想空心思。 資歷老的人靈感大多枯竭了,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花樣,都是換湯不換藥的。她們看出范雪瑤不喜歡,就開始刻意培養(yǎng)小宮女,小宮女年小,思想還沒有因為宮闈而變得死板,因此即便技藝不行,可思想天馬行空的,總會有些奇思妙想。 這次尚功局給她送來的,范雪瑤一看到就知道,這么新穎奇妙的設(shè)計想法,絕不會是尚功局那些被局限著的老人能想出來的。 尚功局送來是一套襖裙,大衫,一支釵、一對耳墜和禁步。范雪瑤對襖裙和大衫的興趣不大,便將目光投向了司珍司。 汪司珍往一側(cè)讓開兩步,讓出在她身后捧著錦盤的小宮女。 這小宮女是受汪司珍所寵愛的,每次只要汪司珍到披香殿來,跟著她的都是這個小宮女。已經(jīng)見過范雪瑤多次了,所以她并不感到害怕,小臉上帶著笑,到了范雪瑤面前,cao著脆生生的聲音說道:“昭儀娘子請看?!币贿吪e起錦盤,托給范雪瑤看。 這錦盤里用紅錦鋪著,其上擺了一對釵、一對耳墜、一件禁步。 范雪瑤一看,就被引起了興趣,伸手拿起那對釵子看。 這對釵并不大,采用的蝶戀花的花樣,雖然是老主題了,可是造型卻很別致,用色粉嫩嬌艷,釵頭以蝶為主。用的不是常見的紅藍寶石,而是如冰似水的翡翠,蜜珀、粉晶。 配色甚是相宜,嬌艷卻不會顯得過于輕佻,精致,美麗。 的確是年輕的心態(tài)才會設(shè)計出這樣的來。 “這釵不錯,造型別致,色彩鮮亮,又不失雅致。”范雪瑤贊道,看向汪司珍:“這是你房里何人所做?” 汪司珍都做到司珍的位置了,官階正六品,執(zhí)掌一司,自然不會搶宮女的小功勞,上前一步,垂首笑道:“承蒙娘子喜歡,這對蝶花釵是我們房里小宮女春玲畫的樣子,由榮兒與巧兒一起累的絲,蝴蝶和花葉是擅長雕工的玉娘雕的?!?/br> 除了春玲,另外三人的名字范雪瑤都有印象,可見是司珍房里手藝出眾的宮女。榮兒就是跪在地上,汪司珍帶來的那個小宮女。 范雪瑤點點頭,又繼續(xù)看禁步。釵子美,這禁步也毫不遜色。禁步一共四豎,上面是赤金云頭,嵌了一粒鴉青、一粒石榴子、一粒酒黃、一粒綠松石、一粒黃玉,共一排五粒寶石??闯缮?,都是夜間起光的好寶石。 下面穿了四串白玉雕成的柳葉兒,四豎五片白玉柳葉。上二下三,中間一根雕荷葉蟾蜍紋白玉。柳葉之間用不同翠色的翡翠和玉,雕成的云朵、花瓣、蟬、鴛鴦、魚和玉珠相間。 “好精致的禁步。” 看到這么精美的玉佩,饒是不喜歡佩戴禁步的范雪瑤也不禁眼睛一亮,只是拿起來之后,還是被那重量吃了一驚。這么沉,怪不得叫禁步了,這樣的東西掛在腰上,還走什么路。 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呀,范雪瑤暗嘆一聲,覺得收著太可惜了。這么好看,也許她可以掛起來看著玩兒,要不掛在窗戶上做風(fēng)鈴好了,也不錯的樣子,只是不知道要多大的風(fēng)才能吹起來。 回過神,范雪瑤又去看耳墜。 耳墜子一樣好看,耳墜子不是穿耳的樣式,而是按照范雪瑤第一次知會了司珍房后就一直保持的夾耳式。金絲累成海棠式耳夾,粉晶花瓣,珍珠花蕊,綠松石做葉,旁邊還嵌了一顆紅寶,以為花蕾。 雖然不是什么新穎的花樣,但是樣式卻很好看,尤其是那累絲,累的甚是用心,金絲打的細細的,累出來的花樣尤其精細。 底下人有心孝敬,她也得有所賞賜,范雪瑤看罷,讓畫屏去取了幾個紅封,里面各包了十貫錢,這是要放賞各司小宮女的。另外又有一枚荷包兒,里面裝的是銀子,這是給有品級的掌級、司級她們的賞賜。 尚宮局眾人紛紛滿口謝賞。 眾人就要退下去,范雪瑤忽然把榮兒叫住,對汪司珍道:“本位留這丫頭說會子話,一會兒讓宮女送她回去。” 汪司珍忙說了幾句場面話,旋即將榮兒叫到跟前,小聲囑咐她務(wù)必一言一行都要循規(guī)蹈矩,謹言小心,寧可無功不可有過。 榮兒難掩心中歡喜和忐忑,汪司珍替她抿了抿頭發(fā),慎重的表情收起,露出幾分笑臉來:“你也別怕,昭儀娘子是個性子極好的,你看她殿里這許多宮女兒是甚么模樣便知道了。那靈氣,活活的,別處有幾個?你這丫頭生的俏麗,手又巧,她留你,怕是喜歡你的手藝。你只要心里記著身份,別莽莽撞撞的,便是有什么不得體的,看在你歲數(shù)還小的份上,她也不會責(zé)怪你的?!?/br> 榮兒點頭,眼睛里面的慌亂去了一些。 她們和范雪瑤打交道這么些時候,自認也很了解她的品性了,雖然不是個軟弱好拿捏的,可是性情溫溫柔柔的,處事有度。對宮人一向?qū)捄?。即便有什么,也絕不是會拿個宮女撒氣下火的人。 所以汪司珍叮囑了榮兒幾句,便安心退出去了。 畫屏、月嬋、調(diào)兒她們圍著范雪瑤榻前四下站著,自己這邊熟悉的人一走,榮兒心里又有些怯怯的。 范雪瑤見了,笑盈盈把榮兒叫到身邊來,讓人掇個鼓凳來讓她坐著。 “你叫榮兒是吧?” 榮兒點點頭,扎的整整齊齊的環(huán)髻上的紅繩晃了晃:“奴婢是叫榮兒。” 范雪瑤打量著她,榮兒生的容長臉面,雖不十分美麗,也算清秀。 “你多大歲數(shù),進宮多少年了?” 榮兒數(shù)了數(shù),答道:“奴婢十四,今年已是入宮的第四年了。” 榮兒說完,微微的抬頭偷偷看范雪瑤,見她沒敷丁點兒妝粉,卻不減嬌艷的臉上,溫柔的輕笑:“那你進宮也有些年了,一直都在司珍房嗎?” “奴婢初時在尚食局,但于烹調(diào)上沒什么天分。因奴婢閑暇時會做些工縫事,姑姑見我針線做的好,便把我送去了尚功局,經(jīng)過考驗,入了司珍房?!?/br> “你進了司珍房,也是你的才氣沒被埋沒。本位聽汪司珍說,你擅長累絲工藝,這耳墜子可是你累的?”范雪瑤嘴角帶著笑,干凈而溫暖,聲音又溫柔又輕軟,抹去了榮兒心里的惶恐,感到她很可親、很可近。 “是,這正是奴婢的手藝?!?/br> 說到自己的拿手活,榮兒是心有自得的。她累絲的手藝真的很好,不光同輩的那些宮女比不上她,連在司珍房待了好多年的老姑姑都沒她累的精細。年紀這么輕,手藝卻這么好,她的確有資格驕傲。 “你確實擅長累絲,花托累的極好看,尤其這海棠樣式的耳夾,更有畫龍點睛之妙?!狈堆┈幱檬种笐抑鷫嬜蛹毤氂^賞,毫不吝嗇地稱贊榮兒。 榮兒不禁眉開眼笑:“這全是昭儀巧心,想出了這種樣式的耳飾。如此一來,不僅可在耳夾上做更多的裝飾點綴,且不傷耳垂,穿戴便利,倒是比耳珰、穿掛式的來的更精巧舒適?!?/br> 范雪瑤笑道:“本位正是因為天生耳垂小巧,不堪其重。稍微佩戴重一點的耳飾便墜的慌,心怕耳垂墜壞了。這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原只是一個小想法,還是你們司珍房加以改善,如今倒是越做越好了?!?/br> 榮兒喜不自禁,笑彎了一雙圓眼:“奴婢們不敢居功,皆是主子調(diào)理的好?!?/br> 范雪瑤笑了笑,沒接話,轉(zhuǎn)而和榮兒說起了家常話,問她為何進的宮,家里有什么人,在司珍房日子過的怎樣呀。 榮兒初時還有些拘謹,見范雪瑤這么寬和,可親,便不再緊張。而范雪瑤問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她有問必回。范雪瑤讓人上了些殿里的茶果,榮兒從沒吃過,一吃覺得非常美味可口,不禁把少食的規(guī)矩給疏忽了,一連吃了好幾個。 范雪瑤又讓人端了些蜜茶來給她喝了,榮兒滿臉通紅的告罪。 “你這年紀,正是貪嘴的時候,一時隨意些又沒什么?!狈堆┈幠臅驗樗齻兂远帱c東西就責(zé)怪。 榮兒是尚功局的宮女,不便久留。范雪瑤留她說了會話,就讓她回去做事了。還賞了她一果盒什錦果子,讓她帶回去和小姐妹們分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