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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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那個名為‘母親’的人臉上看到過。 扭曲的情感, 偏執(zhí)到瘋狂。 顧云飛猛然放開她,退了幾步,仿佛脫力一般, 跌坐在沙發(fā)上。 楚小之看了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突然扔開毛絨玩偶, 噠噠噠的走到他身前, 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放在他的肩頭, 盯著他。 “顧云飛, 你想親我嗎?” 身體接觸的一瞬間, 他倏地緊繃。背靠在沙發(fā)背上, 眼神深邃的看著他腿上的少女。 “你想親我嗎?”她又問了一次。 他開口, 聲音沙?。骸叭绻艺f是, 你會逃嗎?” 她偏頭想了一會兒:“不會?!?/br> “我不討厭你?!彼a(bǔ)了一句。 不討厭…… 她也不討厭蘇寒,她不討厭的東西那么多。 可是,只有不討厭對他來說是不夠的, 這種單薄的情感是喂不飽他心底那只‘偏執(zhí)獨占’的野獸的。 顧云飛低低的笑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欲望。 明明她還是個孩子,離成年都還有段距離。 而他,是如此的丑陋。竟然對這個孩子有了那種欲望。 明明他一開始只是想要珍惜她,給她富足的生活,讓她擁有家人一般的幸福。 就像他曾經(jīng)從她那里感受到的幸福,哪怕她并不記得了。 可這種感情竟然變質(zhì)了,他想要的更多,從身到心徹底的占有她。 他的欲望和感情如此沉重,他怕到最后只會毀了她。 他這種人,一旦伸出手,就再也無法控制。 楚小之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顧云飛,你笑的丑死了?!?/br> 她不想看到他臉上這種難看的笑容,明明是在笑,但簡直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他閉了閉眼,淡淡的道:“小之,下去?!?/br>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沒動,她也不動。 就在他想要抬手拎開她時,她忽然俯身,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下。 “顧云飛,晚安?!?/br> 啾完,她跳下他的腿,撈起毛絨玩偶回了她的臥室。 * 客廳里,顧云飛只覺得被她親過的地方火燙無比。 他伸手摸了摸她親的臉頰,喟嘆了一聲:“這算什么吻,果然還是個小孩子?!?/br> 小孩子,才十七歲…… 他卻想要她,想抱著她,弄哭她,做比剛才這個更過分一萬倍的事。 他倒在沙發(fā)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男人還真是可怕的牲口……” * 那個輕輕的吻和交織動蕩的復(fù)雜情緒讓顧云飛幾乎整夜都沒有合眼,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半夜,模糊間他似乎又夢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寒冷的e國冬夜—— e國的冬天寒冷刺骨,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讓這個國家的溫度挑戰(zhàn)著人體極限,也讓這里的人嗜酒而豪放。 首都一角的平民區(qū)里,十三歲的顧云飛靠在門邊,少年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有著e國人的深邃優(yōu)雅,精致漂亮的讓人驚嘆。 此刻他一臉的漠然,對于臥室內(nèi)不斷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充耳不聞。 過了片刻,里面的動靜逐漸平息,一個彪悍的男人走了出來??吹剿腥艘矝]驚訝,沖他笑了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少年習(xí)以為常敲了敲臥室的門,冷淡的開口:“老太婆,死了沒?” 回應(yīng)他的是酒瓶砸到門上的巨響。 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拉開門,和他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精致美麗,卻因為常年的嗜酒而顯得有些萎靡。 女人攏了攏睡袍,遮不住渾身的痕跡。 她眼神厭惡的瞥了一眼少年,嘟囔了一句:“滾開,死小鬼。” 她繞開他,拎著酒瓶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喝,眼底有著永不消散的瘋狂和憔悴。 少年沒吭聲,一臉冷漠的走進(jìn)臥室開始收拾。 臥室內(nèi)充斥著滿滿的狼藉yin靡,地上的酒瓶,隨手扔的套套,用過的紙巾……他平靜無波的收拾著這一切。 等一切弄好,客廳內(nèi)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開始醉了,抓著酒瓶咒罵哭泣。 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詛咒她的人生,詛咒命運待她的不公,詛咒那個她愛到瘋狂,卻抓不住的男人…… 十三歲的顧云飛站在門邊,面無表情的聽著,在她越來越醉,看他的眼神變得憎恨瘋狂時,他躲開沖他腦袋揮過來的酒瓶,冷漠的離開了屋子。 屋外,是e國冷冽刺骨的寒冬。 他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沒穿外套,在零下十幾度的夜晚,這樣單薄的過一晚,被凍死的幾率非常大。 可是,誰在乎。 他譏誚的彎了彎唇,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 他已經(jīng)厭煩了一日日面對那個女人那種買醉瘋狂的模樣,小的時候,每次她喝醉以后,他面臨的都是一場伴隨著咒罵的拳打腳踢。 直到他逐漸長大,就連個頭都高過她。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讓她無力再打他。 可是,他沒動手。 只因為,哪怕是那樣的女人,終究也還是他的mama…… mama。 他回味著這個被無數(shù)文學(xué)作品贊頌的詞,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原來哪怕是這樣了,他依舊還是對她存在著一絲幻想嗎? 希望她能像是一個真正的母親那般,對他笑一次…… 顧云飛走累了,找了個街邊長椅躺下。 e國的冬夜很冷,天空卻是難得的清澈,滿天的星辰美的如同一幅畫。 他仰躺著,看著星辰出神。 出來多久了,半個小時? 還是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 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預(yù)估她喝醉后睡著的時間,等她睡著以后,他在回去收拾那狼藉的一切。 可是今天,他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繼續(xù)躺在這里會凍死的,可是他有點累,也懶得動。 他懶懶的閉上眼,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 死了也沒什么,沒有人會對他有所期待。 這樣的人生,他早就膩了…… “……*¥#” 有什么東西在戳他的臉,軟軟的,嫩嫩的,還帶著溫?zé)帷?/br> “……%¥#*” 有點陌生的語言,卻又似乎聽得懂。 閉著眼的顧云飛想著,好像是華國話,那個女人因為愛著那個男人的原因,逼他學(xué)過的語言,雖然在e國從來都用不上。 游客嗎? 有什么好稀奇的,快滾開吧。 身旁似乎安靜了一瞬,但緊接著,他身上一重,那溫?zé)彳涇浀臇|西爬到了他身上,還一拱一拱的使勁往他臉上湊。 “媽的,你……” 他忍無可忍的睜開眼,對上一雙像是貓兒一般,圓圓大大的黑瞳。 “……”這是什么鬼東西! 他身上的‘東西’,是一個裹得和球一樣,溜圓兒的小孩。 看模樣四五歲的樣子,雪膚黑發(fā),墨黑的瞳色,加上剛才聽到的華國語,這是個華國小孩? 環(huán)顧四周,沒有類似的華國大人。 所以‘這顆球’是……走丟了嗎? 蠢貨。 十三歲的少年給了‘rou球’高冷的一瞥,然后抬起凍得有點僵的手,將她提溜到地上,不容許她爬到他身上放肆。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rou球’的毅力和恒心,不過片刻,她又重新爬回來,牢牢的壓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又暖又痛。 媽的,小鬼! 他低咒一聲,再次將她拎下去。 她繼續(xù)爬上來。 他拎。 她爬! 來回重復(fù)了五次以后,他放棄了,喪氣的任由那個‘rou球’壓在他身上,還把手貼在他冷的有點麻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