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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又回來啦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算了,抹脖子真的挺疼的,還是不要了。

    常笑松了口氣:“時辰也不早了,奴才伺候殿下就寢吧。”

    燕秦攤開手來,對著鏡子讓常笑替他寬衣。

    他站著的時候,瞥到不遠處鏡子里自己年輕青澀的面龐,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反正攝政王年紀比他大,說不定這次他能把對方給熬死,皆大歡喜。

    嗯,還是先等孤登基再看看吧,年輕的太子殿下在心里對想到好主意的自己點了個贊。

    第2章

    國不可一日無主,就算先皇病重到駕崩的時間太過短暫,新皇的登基卻不能因為時間不夠盡情地拖延。

    在禮部眾人沒日沒夜的趕工下,燕秦這個年輕的太子很快被趕鴨子上架,啊不,榮登寶座。

    第一世的時候,燕秦是個真毛頭,沒經(jīng)歷過這么這么隆重的慶典,所以登基大典上又慫又緊張,踩臺階的時候還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給文武百官留下了年輕毛躁不經(jīng)事的壞印象。

    上輩子他雖然不慫了,但是走的越王臥薪嘗膽路線,隱忍不發(fā),特地表現(xiàn)得很緊張。但是兩世都沒有好下場,這一世他決定走和之前不一樣的路線,抬頭,挺胸,步子該邁就邁,腰該扭就扭。

    這一次,屬于皇帝沉重的冕冠戴在他腦袋上,燕秦表現(xiàn)得十分適應。看在眾人眼里,這少年天子倒有那么點先皇的風范。

    攝政王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是登基大典里,通往那把金燦燦的椅子的臺階,只能皇帝一個人走。

    燕秦走在萬眾矚目之下,每一步都穩(wěn)穩(wěn)當當,老仆常笑在高高的天階下看著,覺得太子殿下今日的身姿尤其挺拔好看。

    常笑年幼便凈身入了宮,燕秦是他唯一從小帶大的孩子,看到他登基,他心里十分感動欣慰,有點忍不住想要掏出兜里的手帕擦擦眼淚。不過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了這股子沖動,這種大喜之日,他要是真落淚就太不合適宜了。

    大燕天子登基,皇帝要走一百步天階,文武百官和內(nèi)宦分別按照品級站在天階末端幾層。

    燕于歌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倒數(shù)第十個臺階之上。便是三朝元老的宰相,也是和其他的一品大員一樣擠在倒數(shù)第七的臺階上。這鮮明的對比,越發(fā)突出了攝政王的地位超然。

    而且作為戰(zhàn)場上的萬人斬,敵人聽了就聞風喪膽的玉面修羅,燕于歌一個人站在那里,也勝過千軍萬馬。

    第三次走臺階的燕秦走過內(nèi)宦,走過文武百官,走過為數(shù)不多的皇親國戚。在走到第十個臺階的時候,胸膛挺得更起了,下巴抬得更高了,像是示威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攝政王跟前。

    他這次想清楚了,自己反正是皇帝,那么窩囊干什么,窩囊又沒有好處,還不如飛揚跋扈一點。反正對攝政王來說,窩囊廢和沒頭腦都構(gòu)不成威脅。只要構(gòu)不成威脅,又不睬底限,他這個皇帝的位置肯定穩(wěn)得很。

    少年天子心里的想法,攝政王是不知道的,他只覺得今兒個的小皇帝趾高氣昂的,看起來有點像某種小動物。

    等著皇帝走了一小段距離,燕于歌薄且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上下開闔,又送了前日的太子今日的新帝頗為諷刺的兩個字“斗雞”。

    好在他聲音不大,燕秦又走得十分專注,沒有聽到他說什么,不然他肯定要氣得折回來用鐵鑄成的小拳拳捶這個王八蛋攝政王的胸口,他這叫真龍出世,鳳凰振翅,說斗雞的眼瞎去死吧去死!

    嗯,當然就算真知道了,年輕的皇帝陛下八成也只是會在心里用意念暗搓搓地捶,攝政王胸太硬了,掄錘砸很累的。

    新帝在皇位上坐好后,文武百官皆彎腰俯首,高聲疾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著一向高傲的攝政王也低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看著像是真心實意地向他這個年幼的天子俯首稱臣一樣。

    燕秦和在場眾人都很清楚,攝政王此時的低頭,不過是為了避免天下文人的口誅筆伐罷了,在現(xiàn)在的燕于歌眼里,壓根就沒有他這個年幼無能的君王的位置。

    不過就算如此,在高處看著眾人跪拜,死磕了三輩子的仇家低頭,燕秦的心中還是油然生出一種愉悅感,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用略顯稚嫩卻十分平穩(wěn)的聲音道:“眾卿平身。”

    是個人都能聽出此時皇帝聲音里那抑制不住的喜悅,要知道先皇剛死,就算是登上皇位也不該如此喜形于色,更何況這個皇位小皇帝能不能坐得長久還要另說。

    到底還是個孩子,喜怒太流于表面,底下的朝臣們這樣想著,對少年天子不靠譜的認知又上了一個臺階。

    登基大典之后,作為天子的燕秦便要搬到皇帝的居所,還有開始上早朝和批閱奏折。

    和前兩世一樣,剛開始登基那會,朝臣們并沒有太把他這個皇帝當回事,就算是他說了自己的意見,朝臣們連聲附和了,只要攝政王不同意,也不能施行下去。

    燕秦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一上早朝,他就變成了一只啞巴鵪鶉,就看著朝臣們吵來吵去,唾沫橫飛,如果朝臣說完了,需要他發(fā)表議論了,他就立馬把腦袋轉(zhuǎn)向身邊攝政王坐的位置:“攝政王叔怎么看?”

    攝政王的王位是先皇在世封的,輩分也屬于他父親那一輩,盡管只比他大了十歲,還是當?shù)闷鹚策@一聲王叔的。

    以前他不愛這么叫對方,總感覺被占了便宜,但現(xiàn)在的燕秦叫起來卻十分順口:只要他喊對方王叔,馬上就能想起來對方比自己足足大了十歲。老男人大他十歲,肯定死在他前面,這么一想豈不美滋滋。

    年輕有為的攝政王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當成了老男人,只從善如流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他本人容貌十分俊美逼人,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有四,但因為十六便上戰(zhàn)場殺敵,劍下亡魂無數(shù),他地不像是個人,而是像地獄里來的修羅。哪怕他沒有穿那副冰冷的鎧甲,還是帶了幾分冰冷肅殺氣息。

    燕秦每次說話的時候,朝臣總是鬧哄哄的,但只要攝政王出聲,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老頑固也會立馬安靜如雞。

    這樣的場景在前世和前前世的時候發(fā)生了很多次,燕秦都已經(jīng)習慣了?,F(xiàn)在的他倒不會多心塞,就只是覺得,換做誰處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會覺得窩囊,所以第一世自己窩囊死,絕對不是因為他慫!

    下了早朝之后,燕秦這個新上任的皇帝便要到明黃敞亮的御書房里批閱奏折。

    按理來說,年輕的新皇應該對能夠獨自處理政務感到高興,但望著桌子上的一疊奏折,他卻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倒是被新皇任命的掌印太監(jiān)常笑顯得比他這個做主子的興奮太多。

    常笑連升了三級,這會已經(jīng)不記得先前被做主子的罰過了,可他也很清楚,燕秦是他的主子,小皇帝沒有好日子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一個懶散沒有進取心的主子,他更希望燕秦是個勵精圖治的。

    盯著像咸魚一樣趴在桌子上年輕天子好一會,常笑抖了抖擱在胳膊上的拂塵,尖聲細氣地說:“陛下,折子還有這么多,若是不批閱的話,晚上聞太傅布置的課業(yè)怕是完不成?!?/br>
    常笑口中的聞太傅是先皇生前給他安排的太子太傅,一個學識淵博的老頑固。但就是因為他頑固且正直,不管是第一世和上一世,他都是堅定的?;逝桑踔翞榱怂?jīng)大聲斥責攝政王是亂臣賊子。

    燕秦一向很敬重這位老太傅,這會想起來他老人家還在世,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不過他看了那些奏折,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常笑,你念吧,念完了孤批。”

    常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陛下,這怕是于理不合?!?/br>
    燕秦冷了臉:“沒什么于理不合的,孤讓你念就念,你上次還沒吃夠苦頭不成!”

    常笑確實對他好,但是被他縱得有些分不清尊卑,落在其他宮人眼里,便讓人覺得他這個皇帝是個好拿捏的。他情愿當個別人口中的喜怒無常的暴君,而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窩囊廢軟面團皇帝。

    常笑為天子威嚴所攝,也不敢反駁了,翻開折子來一張張地給皇帝念。

    “臣張璽啟陛下,臣小女所養(yǎng)之貓,被王擇王翰林所飼狗無故咬掉毛兩撮……奏請圣裁,戶部侍郎張璽……”

    常笑念著念著就皺起眉來,這叫張璽的大人怎么真和個小媳婦一樣,自家院子里毛貓和人家狗打架,然后兩府下人打架也要寫奏折。

    他念完這一張,燕秦就在上面批個已閱,然后讓常笑給蓋個玉璽印和他本人的皇帝私印。

    也許只是自己選的不好,常笑打起精神,用飽滿豐沛的感情接著念下一張,結(jié)果越念他越生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一張是關乎民生大計的。很顯然,攝政王把所有重要的奏折都扣下了。明面上攝政王肯放權(quán)皇帝,還給了新皇這么多折子批,可實際上,這些折子都是些沒有卵用的破爛玩意。

    常笑為主子憋屈得心頭冒火,他自己都這么生氣,更何況是皇帝本人。常笑連忙看向燕秦,卻發(fā)現(xiàn)后者遠比他想的淡定許多。

    其實第一世的時候燕秦確實是被澆了一大盆冰水在腦袋上,不過他現(xiàn)在早有心理準備,并不覺得有什么。

    聲音停了,燕秦沉下聲來:“看孤作甚么,接著念就是,孤還得去上聞太傅的課?!?/br>
    常笑接著念,但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那種激動和熱情。

    再念到倒數(shù)第三張的時候,燕秦無聊得都有點想打瞌睡,不過在聽到一句話的時候,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常笑,你再把剛剛的折子給孤念一遍!”

    常笑看了眼折子,這是李大人上訴龔大人家的兒子在街上調(diào)戲了他家女兒,然后他家家丁把對方暴打一頓,然后兩家鬧上京兆尹處的事情。

    還是些瑣事,也沒啥好稀奇的啊。不過既然陛下吩咐了,他還是揚高了聲音念到:“工部侍郎龔約次子,見小女貌美,見色心起……”

    后面燕秦沒怎么注意聽,他就記住了貌美和見色心起。上一世,他對付攝政王那都是走陽謀硬抗,想的是武力鎮(zhèn)壓和刺客暗殺,當時完全是走了狗屎運才把攝政王成功弄死。

    但這輩子不一樣,他想讓攝政王早點死,又不能死得太早。雖說攝政王比他大了十歲,但是萬一對方身子骨結(jié)實就是不死怎么辦呢,想要順利熬死攝政王,他肯定要想法子掏空對方的身體。

    酒色財氣,斷腸毒,惹禍苗。燕于歌不好酒,也不缺財,那唯一能掏空對方身體的,也不過一個色字。

    反正攝政王沒老婆,而他這個皇帝,完全可以打著關心臣子的旗號做很多事情,還是讓人無法拒絕的那一種。燕秦猛一拍御案,他要給攝政王送美女,很多很多的美女!夜夜笙歌,不怕熬不死他!

    第3章

    打定了主意,燕秦便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要找女人的意愿,這消息傳出去后,過了幾日的早朝上,便有人提出要為皇帝陛下充盈后宮。

    雖然小皇帝沒有什么威嚴,但他畢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家正統(tǒng)血脈,若是他們這些世家的女兒能誕下皇嗣,到時候搏一搏,那可就不只是眼前這么點榮華富貴。

    燕秦當然不打算往自己的身邊塞女人,但這個誤會他也沒有打算解釋,只面帶猶豫道:“父皇仙逝還不到一個月……”他沒有把話說全,底下一群人精也能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先皇的棺槨入了皇陵沒幾日,若是選秀,小皇帝擔心天下人說他不孝。

    到底孝不孝,還不是文人們一張嘴的事,他們立馬引經(jīng)據(jù)典,舌燦蓮花地向皇帝解釋,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皇帝的孝期本就不用那么長,也就三個月而已。

    要知道選秀女入宮的事情如果辦得大,從各地廣招宮女,到入宮,耗時也要小半年。期間皇帝不近酒色,不行敦倫之禮,每日去梓宮哭陵,便算是合乎了守孝的禮法。

    動了心思想把閨女或者孫女送到宮里的大臣也沒有那么急,他們說這些,不過是想著先把事情定下來,讓選秀大事提上日程。

    燕秦默不作聲地看大臣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許多,等他們說完了,說夠了,方側(cè)過臉來,問坐在他身邊高椅上的攝政王:“攝政王叔怎么看?”

    燕于歌顯然沒想到小皇帝連這種事情都要問他,他微微皺眉:“臣沒有意見,陛下高興就好?!?/br>
    雖然貴為攝政王,還和燕秦擁有著同一個姓氏,但他這個燕姓,是太祖皇帝為了嘉獎他的祖先賜下的。燕家世代忠良,如今卻死的只他一個,他沒有女兒,也沒有可以嫁給皇帝的姊妹,自然對這件事沒有什么意見。

    還以為攝政王會很難說話的朝臣們松了口氣,燕秦順勢把找美人的事情蓋棺定論:“既然王叔也說好,那便由禮部和戶部安排相關事宜吧。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要事啟奏?”

    文武百官就算有要緊事也不在小皇帝在的時候說,最后自然無事退朝。

    等到散朝,又是皇帝先走,接著是坐在皇帝右側(cè)的攝政王,等到渾身冒著寒氣的攝政王走了,朝臣們才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皇帝充盈后宮的事情來。

    沒辦法,他們畏懼攝政王的權(quán)勢,害怕他的手段。不是沒有人想同攝政王交好,只是他們每每和對方走近點,就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躥上天靈蓋,整個人是又怕又懼。萬一這副樣子惹惱了攝政王,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還不如離人遠一點,把攝政王捧得高高的,表明自己的敬畏和忠心。

    這些害怕燕于歌的官員里自然沒有他曾經(jīng)的屬下,那些個軍師謀將,都是當初在戰(zhàn)場上和燕于歌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他們和燕于歌一起作戰(zhàn),中過箭,流過血,敢在他面前說的話也比旁人多些。

    這次到攝政王府拜訪的威猛大將軍陳義就屬于能夠在燕于歌面前說得上話的后一批人。陳義提著一壇子美酒進攝政王府的時候,燕于歌正在府內(nèi)的練武場練箭。

    這個時候是黃昏時分,又正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傍晚的涼風吹得青年玄色的衣袍衣袂鼓鼓,也把懸掛在細繩上的靶子吹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青年黑黢黢的眼眸看了眼東倒西歪的靶子,然后從身后箭筒取了三支細細的竹箭,搭箭拉弓,輕飄飄的箭矢破空而出,帶著肅殺的氣息射向在空中搖晃的移動靶子。

    伴隨著咻得一聲,三支箭先后射中鮮紅的靶心。

    “啪啪啪!”陳義在青年的身后把巴掌拍得都紅了,他樂呵呵地道:“將軍的箭法又精進了!這若是在戰(zhàn)場上,便是那最壯實的蠻子,也逃不出將軍的掌心?!?/br>
    他是燕于歌昔日的老部下了,也跟了他五六年,比起王爺這個詞,他還是更喜歡稱對方一聲將軍。

    燕于歌聽到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笑意。

    陳義把手里的酒壇擱在擺放著兵器的臺子上:“屬下十年前在院子里埋的上好女兒紅,一回來便來找將軍分享了,您不會怪我我冒失吧?!?/br>
    陳義生的三大五粗,人也是個直腸子,做事說話一向率性,燕于歌搖了搖頭,表示他并不計較。

    爽朗地笑了幾聲后,陳義掀開酒壇上的封條,仰著脖子咕嚕嚕地灌下幾大口,喝了個盡興后,他還感慨說:“還是這京城好,想當初咱們在邊關,只能喝燒刀子,那時候冬天的冷啊……”

    燕于歌沒有接他的話茬,只吩咐侍候在旁側(cè)的下人:“你們先退下去吧?!?/br>
    他很清楚,陳義今兒個過來,其實并不只是為了請自己喝酒,也不僅僅是為了和自己敘敘舊的。

    陳義是個直爽的性子,要他瞞住心里的事情很難,好不容易等到這練武場只剩下兩個人,他總算是忍不住了,借著酒勁,他膝蓋一彎,便在青年面前跪了下來:“小主子,我們謀反吧!”

    面對昔日部下的語出驚人,燕于歌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有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陳義,也沒有接他的話茬,只冷靜理智地問他:“為何突然有這種想法?”

    他不問還好,一問地上這個三大五粗的漢子聲音竟有些哽咽:“燕家世代忠良,燕老爺子,還有您的父親,都是死在戰(zhàn)場上。您如今做這個攝政王,現(xiàn)在固然風光,但等小皇帝長大了,肯定是要對您下手的?!?/br>
    他當年是燕老爺子的老部下,后來燕于歌代替燕老爺子上了戰(zhàn)場,他又做了燕于歌的副將。當初的燕于歌的父親,就是因為燕家軍受皇帝猜忌,英年早逝,只讓燕家留下了燕于歌這么個遺腹子。

    燕于歌的生母是個漂亮且柔弱的女子,因為受不了打擊,早早便撒手人寰,只留燕于歌和燕老爺子相依為命。好在燕于歌是個極其出色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年紀輕輕便立下赫赫戰(zhàn)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