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從這種情況來看,劉信達(dá)想要超過小皇帝和實在是太難了,為了能夠在小皇帝面前好好的露一把臉,他拼盡全力,才拿下第一只獵物。又為了不讓小皇帝覺得他的本事名不副實,他非常努力地接著打獵,結(jié)果不曾想,天降一支冷箭,還是帶毒的,直接穿過了他的腰腹,還讓他備受小皇帝懷疑。 怎么看,這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而且還是賠大發(fā)的那一種。 燕秦糾結(jié)了一下,領(lǐng)悟了攝政王的意思:“王叔的意思是,他們說的劉信達(dá)截然相反,肯定一個說的真,領(lǐng)悟一個說的特別的假?!?/br> 讓他來總結(jié)一下現(xiàn)在的兩種說法:“第一種,劉信達(dá),小混混,靠運氣,不像話。第二種,劉信達(dá),老實人,豁出去,倒霉蛋。” 燕于歌搖了搖頭:“陛下,這天底下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有可能他們說的都是真話,而你以為說假話的那一邊,可能也摻雜了不少的真話。 攝政王繞來繞去的,聽到燕秦兩眼變蚊香,感覺又要暈,他定了定心神,做了個簡短精悍的總結(jié):“你的意思是,這些人說的話都不靠譜,你調(diào)查來的東西,非得要孤自己去弄清楚不成?!?/br> 那攝政王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不是在耽擱他時間。果然,同攝政王這人說話太累了,說十句話,能夠有一句話有用就不錯,這一句話,還是你琢磨他的心思,細(xì)細(xì)品,才能夠弄明白的。 他的想法就很簡單了,不就是想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的那一種。攝政王這也太麻煩了,事事都靠著攝政王的話,他肯定會急死。 “我的意思是,陛下沒有覺得這個情況有點眼熟嗎?” “哪里眼熟了?”他身邊的人員交替也不算頻繁,以前也沒有怎么接觸劉信達(dá)這種低階層的校尉。 當(dāng)初山溪都郡受災(zāi)的百姓,算是他了解得最深刻的普通人了,可他了解他們,也都是通過獨孤柳從第一線給他傳來的那些文訊。 他還真不記得,自己在哪看過類似偷龍轉(zhuǎn)鳳的cao作。 燕于歌再度提醒了小皇帝:“蕭遠(yuǎn),齊國六公主?!?/br> 一個是敵國探子,成了他大燕的座上賓,幾十年的好丞相。 另外一個,明明人都已經(jīng)關(guān)起來了,使臣還能找出來不知道是什么亂七八糟身份的女子作為頂替。 盡管最后頂替沒有成功,但這也應(yīng)該給小皇帝留下了一個無比深刻的印象。 好吧,繞來繞去,還是把懷疑對象定在了齊國和晉國頭上,攝政王繞來繞去繞這么久,就說了一大堆的廢話,燕秦覺得,這完全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燕于歌當(dāng)然不是在繞來繞去,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況且他本來就愛多想,這些東西,若是放在他腦海中,那一瞬間就能全部完成,但是他說出來了,還同小皇帝有了交流,一問一答,循序漸進(jìn),便耗費了一些時間。 但是小皇帝似乎并不習(xí)慣他這樣的節(jié)奏,罷了,橫豎磨合的時間還很長,他慢慢來,不心急。 “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也該入寢安眠,可王叔同孤說了這么多有的沒的,搞得孤現(xiàn)在心里還是沒數(shù)?!?/br> “這才入夜,夜晚還長得很,陛下要是害怕,我陪在陛下身邊便是?!?/br> 盡管自己的內(nèi)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安寧下來,但是攝政王這句話怎么聽著就有點不是滋味呢。 燕秦不高興了:“誰害怕了?!彼皇侵?jǐn)慎小心,想的比旁人稍微多了那么一丟丟好不好。 攝政王從善如流道:“我害怕,特別害怕,那陛下可以可憐一下我,陪伴我度過這個難捱的,充滿危險的黑夜嗎?” 燕秦這才說:“你這也太膽小了,看在你為孤效力的份上,孤準(zhǔn)了?!?/br> 第128章 行宮到底不比皇宮, 又出了這疑似行刺的大事, 燕秦睡的寢宮外圍了一圈的羽林軍,只要皇帝有什么異常動靜, 他們隨時都會沖進(jìn)來。 為了避嫌, 燕秦沒有讓攝政王和自己同睡一個床榻, 不過也差不離了,他讓人給攝政王搬來了一個可供單人睡的軟榻, 就并排放在他的大床前, 龍帳給扯了, 他還是先前那樣臉朝天,規(guī)規(guī)矩矩地睡, 但只要稍稍側(cè)過臉來,一眼就能瞧見離他不到三尺之隔的攝政王。 除此之外, 燕秦還在自己的枕頭下放了一把匕首,削鐵如泥,刀鞘上面還鑲嵌著一顆份量不輕的藍(lán)寶石,正是“皇后”從攝政王府帶出來的嫁妝。 曾經(jīng)救過攝政王一命的寶物,如今成了他的護(hù)身符。和攝政王管家想的不一樣, 燕秦倒不覺得這東西有什么兇險的。 能夠救人命的東西, 那就是有福氣的,他放著這東西在枕頭底下, 可以辟邪, 也能夠讓他安心。 可能是因為攝政王在身側(cè)同睡, 也可能是因為這護(hù)身符的作用, 燕秦本以為自己會一宿難眠,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還是攝政王喚他起來,他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同燕于歌一起洗漱,換上打獵的騎裝。 用早膳的時候,他問攝政王:“昨兒個夜里,沒發(fā)生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吧?” 燕秦很難入睡,睡覺前有個風(fēng)吹草動,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一旦他入睡了,除非夜里做了噩夢,不然的話,就是睡得很沉,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那一種。 就是因為這種情況,先前在皇宮里的時候,攝政王從外頭的軟榻上跑到他的龍床上來,他才會無知無覺。 攝政王的睡眠則和他正好相反,興許是因為軍中練出來的,他入睡的極快,睡眠又淺,有個風(fēng)吹草動的就會被驚醒,睡在燕秦身側(cè)保護(hù)他這個皇帝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燕于歌搖搖頭:“這倒沒有?!?/br> 他添了句,“臣昨晚一直守著陛下,并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進(jìn)入寢殿來?!?/br> “沒有就好。”誰會盼著自己出事呢,現(xiàn)在他也只能期盼著羽林軍的那幫將士把人給他抓出來吧,再不濟,也要調(diào)查出那機關(guān)到底是誰放的。 用完早膳,羽林軍的首領(lǐng)盧成毅便又出現(xiàn)在小皇帝面前,向燕秦做匯報:“陛下,經(jīng)過我們的搜尋,確定這林場中并沒有埋伏刺客?!?/br> 小皇帝睡得香甜,他們這些普通的將士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昨兒個晚上一直到夜色安車,看不清楚情況,他們才收手,但也沒有休息,所有的羽林軍全部圍住了整座山,輪番值崗,確定沒有人乘亂下了山,等到天蒙蒙亮,又全體集合,仔仔細(xì)細(xì)地搜山,不放過任何一棵樹,確定整座山都安全了,才來向小皇帝報告進(jìn)度。 燕秦還沒有說話,攝政王倒先開了口:“林場中沒有刺客,不代表羽林軍中沒有?!?/br> 這話說的可不好聽,往重里說,就是指責(zé)他們羽林軍有行刺之心了,若是換做別人,盧成毅指不定要拔出劍鞘里的長劍相向,但是這說話的是當(dāng)今攝政王,他只慘白了一張臉,為自己辯駁說:“陛下,臣絕對沒有任何反叛之心!” 燕秦倒是替攝政王說了句話:“他又沒有說是你有,你這么著急湊上來做什么。” 攝政王說的對,羽林軍說,那放冷箭的機關(guān),是昨兒個晚上,不前兒個晚上放上去的,也就是說,能放這東西的,八成是混在他們這些隊伍里的人。 那些瘦弱的文官吧,不大可能,羽林軍這邊都是盤問過的,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或者是誰做過什么可疑的事情,都是回憶的清清楚楚。 比起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武官或者是羽林軍就可疑得多。畢竟在上山之前,羽林軍就已經(jīng)把整座山肅清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什么岔子,才讓皇帝前去打獵。 現(xiàn)在出了劉信達(dá)這件事,能說明什么,一種就是說明羽林軍做事不仔細(xì),連這種危險的機關(guān)的沒有發(fā)現(xiàn),另外一種,就是說明羽林軍中有人借著搜尋的機會,悄悄地把東西放了上去。 燕秦心里還嘀咕了句,自個這羽林軍的統(tǒng)領(lǐng)看起來真是不大聰明啊,等回宮之后,再觀察看看,還是換個人做來比較好。 對皇帝來說,羽林軍的那些人只是普通的將士,但對盧成毅來說,這都是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皇帝懷疑到羽林軍的身上,實在是讓他感同身受地難過,盧成毅又辯駁說:“陛下,可這指不定是有人故意誤導(dǎo)您這么想,羽林軍是保護(hù)您的人,若真的有什么刺客,那不早動了手,何必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這話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但燕秦卻還是保持了懷疑:“不管是不是誤導(dǎo),羽林軍的這些人,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孤對你們也不算熟悉,你們自己好生自查一番,看看是不是誰被換了張面孔?!?/br> 皇帝說完這話,就是敲打到這里了,盧成毅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他嘴上還是應(yīng)了下來:“陛下說的是,臣這邊去做?!?/br> 看這盧成毅的樣子,燕秦就有一種感覺,對方會陽奉陰違??磥頁Q羽林軍的事情,要盡早提上日程了,他平日里忙于政務(wù),要用到羽林軍的地方也不算多。 平日里這些人就是負(fù)責(zé)他的安危,守護(hù)這個皇宮,只要不出事,這些人也就沒有什么存在感,他也就沒有想著要整頓這么多。 現(xiàn)在臨時把這些人都換了肯定來不及,現(xiàn)在還要用著這盧成毅,他嘆了口氣,朝著一直在旁伺候的常笑看了一眼。 后者點點頭,邁開步子小跑出去,從后頭喊住了盧成毅:“盧統(tǒng)領(lǐng),你且等等。” 常笑作為燕秦跟前的大紅人,和盧成毅也算是相熟的,后者停下腳步,朝著這位常公公作了個揖算是行禮:“常公公,可是陛下還有什么吩咐?” 常笑說:“陛下沒有什么吩咐,只是先前我看你不大高興,也擔(dān)心你誤會了什么,陛下自然是信任這羽林軍,但是呢,今兒個上山的人,誰都有嫌疑。說句不好聽的,依著目前這種情況,羽林軍確實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那一撥人。盧統(tǒng)領(lǐng)你既然對手底下的這些人這么信任,那就趕緊去查清楚,查好了,才能真正證明自己的清白?!?/br> 常笑總是笑著的臉一下子凝重起來:“不是雜家嚇唬你什么,陛下是萬金之軀,同咱們這些人不一樣。你把這利弊呢,同你那幫子兄弟說清楚,有誰做了什么異常的事情,都交代出來,別想著同情,就做什么欺瞞的事,要是陛下出了什么岔子,你,還有你那些兄弟,還能有一個能活下來嗎?。雜家也是看到我們一同共事的份上,好心提醒你幾句,陛下那邊還等著雜家伺候,也就不同你多說了?!?/br> 盧成毅也不是個傻的,沉思片刻,又說:“多謝常公公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絕對不辜負(fù)陛下的信任?!?/br> 先前在燕秦那,他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盧成毅的表情,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在宮里做了這么些年,他最懂“盧成毅”們的心思。 像燕秦沒有做上太子,還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的時候,他住的宮殿里就有很多這樣的宮仆,陽奉陰違,偷jian?;?,沒吃到苦頭,根本不把主子的話當(dāng)回事。 別看燕秦方才對著這盧成毅和和氣氣的,也沒有說什么重話,但燕秦心里頭,肯定是不會再想用這么不靠譜的人了。 他瞧小皇帝的意思,這盧成毅估計也在這個位置上待不長久。要不是小皇帝現(xiàn)在還用得到這個盧成毅,他也不需要特地跑出來說這么一番話。 皇帝是怎么想的,他當(dāng)然不會這么好心腸的全部都講給盧成毅聽,他常笑的主子是燕秦,沒了燕秦,他肯定沒有好日子過,盧成毅對小皇帝不盡心,那就是對他常笑不好。 說了自家主子想要讓自己說的話,常笑便折了回去,看到皇帝都把早膳吃完了,他又露出笑臉,貼心地問:“陛下今日胃口好像不錯,要不要多吃一些?” 昨兒個晚上的時候,燕秦都沒有怎么吃東西,要知道小皇帝還小,還在長身體呢,這餓肚子怎么行。 燕秦?fù)u了搖頭:“不了,孤吃的不少了?!狈讲潘瑪z政王一起用的早膳,本來有些東西都是分給攝政王吃的,結(jié)果對方還給了他一半,他現(xiàn)在吃得實在是很飽了。 “那陛下接下來可還要狩獵?”作為燕秦的大內(nèi)總管兼貼身常侍,常笑是必須搞清楚小皇帝接下來的行程的,不然的話,他也不能把東西都準(zhǔn)備妥帖,更好地服侍小皇帝。 燕秦?fù)u搖頭:“不了,待到午時小憩后,便回宮吧?!?/br> 就算羽林軍告訴他,此時林場上沒有刺客,也沒有了亂七八糟隨便放冷箭的機關(guān),他也不想在這里待了。 但隊伍浩浩蕩蕩的,也不是他說一句,下一刻就能馬上走的,走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容易亂,燕秦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亂,一亂,就容易出事,他也不著急這么一時半會的功夫,還是求穩(wěn)來得妥當(dāng)。 常笑便應(yīng)了下來:“奴才這便去安排?!?/br> 常笑安排的是跟著燕秦出來的這些宮人的事,秋獵因為離皇宮遠(yuǎn),山腰處還專門為皇帝搭建了一座行宮,當(dāng)然了,不是為燕秦搭建的,這是燕秦的祖父在對方時候便有的。 雖然這些皇帝和龍子龍孫們來的次數(shù)不多,但這處的行宮還是每隔上幾年就要翻新一次,免得皇帝來住了,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看著不像話。 除了常笑這邊,隨行的大臣和將士也有人去安排。因為定在是午時小憩后,時辰還早,燕秦坐著也無聊,便提議說:“王叔若是無事,陪孤到處走走吧。” 為了能夠讓他享受到更好的狩獵的樂趣,這里的林場平日里是不準(zhǔn)當(dāng)?shù)氐墨C戶和百姓來狩獵或者采摘些東西的,所以山野間的風(fēng)景都是老天爺用時間這把刻刀一日一日刻出來的。 山川秀美,鐘靈毓秀,和皇宮里人工雕琢的景色美得十分不相同。燕秦主要是也是想著,這大半年來,攝政王同他雖然感情更親密了些,但整日里都是把注意力放在民生國事上頭,一遇到什么大災(zāi)大難,或者是祭天大事,簡直是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情放松一下。 現(xiàn)在秋獵肯定是獵不了了,難得出來這么一趟,兩個人一起看看風(fēng)景,散散心也是好的。 小皇帝難得這么主動的邀約,攝政王是傻了才會拒絕呢。他想也沒想地應(yīng)了下來,又取了平日里慣用的兵器貼身帶著,以防萬一,也沒有什么目的,和小皇帝沒頭沒腦的開始閑逛。 兩個人平日里相處,基本都是因為國事,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也都是屏退了宮人,總感覺有那么一點偷偷摸摸的意味在里頭。 至于當(dāng)初攝政王提議的那個皇后,他們對外打的幌子也是皇后是女的,是燕如歌,而不是攝政王燕于歌。 按理來說,燕秦私下里也給了自己一樁婚禮,但在明面上,他們?nèi)匀恢皇蔷?,有外人在,基本上也不會做更親密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眼神都會可刻意的回避,就算是站在一起,旁人也不會多想。 但今兒個,兩個人一起走的時候,燕秦身后跟著的可不僅僅是知情的常笑,還有一些宮人,和貼身保護(hù)小皇帝的大內(nèi)侍衛(wèi)。 盡管小皇帝并沒有就此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他自己本身也在猶豫,也覺得維持著現(xiàn)在的情況更好,但是這種類似半公開的感覺,還是讓燕于歌覺得很不一樣。 也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昭告了天下,那些個老古板會是什么樣子。 燕于歌想著想著,唇角便不自覺往上翹。 燕秦在前頭走著,一路就在和攝政王說著關(guān)于這行宮的一些趣事。雖然他以前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那也是皇子,在攝政王還在邊疆駐守,在沙場上馳騁殺敵的時候,他就每年都會在這個時節(jié)來這個行宮。 只是因為他不受重視,眾人也不會這樣眾星捧月地簇?fù)碇?,圍著他轉(zhuǎn),當(dāng)年哪哪兒都跟著他的也就是常笑一個。 他講著講著,便眉飛色舞起來,但他說的起勁,燕于歌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有什么回應(yīng),燕秦便一下子就住了嘴。 他有點不大高興:“王叔怎么這般心不在焉,孤說什么,你也不聽,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同孤一起走?!?/br> “嗯……嗯。”燕于歌這會腦海里正想些有的沒的,也沒有聽清楚小皇帝在說什么,就下意識地應(yīng)了兩句,話都出了口,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小皇帝說的是什么,一下子就慌了。 “陛下,我方才不是那個意思?!彼哪懿幌矚g小皇帝呢,只是燕秦的聲音好聽,聽著聽著,他就飄飄然,走神了而已。 不管攝政王是不是這個意思,燕秦都已經(jīng)被他給氣壞了,甩下攝政王就往前走了。 小皇帝腳下生風(fēng),走得飛快,燕于歌便急忙追上去,想要同燕秦解釋。 燕秦這會已經(jīng)走過了一處拐角,而且越走越快,攝政王心里著急,干脆跳出狹窄的山路,借助陡峭的山壁,一下子落到小皇帝的跟前。 “你……”不就是輕功比他他好了點么,等著,這段時間有空閑,他回了宮里,肯定勤加練習(xí),絕對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把攝政王這前浪拍死沙灘上,下回讓攝政王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