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罷了，燕秦也這番和顏悅色，真是讓燕于歌心頭不爽。

    主要是因為燕秦本來就喜歡的是女子，以前沒喜歡過男人，而且男子有一點天生比不過女子——不能夠生兒育女，所以他才會看燕秦的這些宮妃和宮婢不順眼。

    燕秦只笑：“王叔竟連這個醋都要呷，你方才也說，她不過是個小小宮女，孤都沒有怎么注意她長什么樣?！?/br>
    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挺好伺候，但是底下人的做得過分了，他也不會半點心慈手軟。不過平日里，除非心情非常糟糕的時候有些喜怒不定，絕大多數(shù)時候，他待這些宮人都是很寬和的。

    燕于歌低聲道：“我知道，若是陛下真的看上了她，那臣是不會同陛下說這種話的?！?/br>
    會呷醋，也是一種情趣，就是因為沒有什么，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若是真的有什么，他早就不動聲色的把人做掉了，把小皇帝的歪心思掐死在萌芽里，哪里會這么明白的說出來。

    燕秦聽得攝政王這句話，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待到走了幾步，到拐角處的時候，他先行一步，轉(zhuǎn)過頭來對攝政王說：“王叔，你可真是……”

    攝政王可真是敢說，呷醋得這么光明正大，還這么明顯的暗示他真有什么會把人做掉。

    燕于歌接過小皇帝的話茬：“陛下想說真是什么？”

    燕秦深吸一口氣：“你可真是個妙人，妙不可方物。”看那些后宅大院的話本里，哪個女子不是在自己的夫君裝的柔柔弱弱純潔無暇，借刀殺人，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攝政王著實是非常的清純不做作了。

    攝政王深深地看著小皇帝，非常坦蕩地說：“陛下的這句夸獎，臣勉強(qiáng)受用?！?/br>
    他不僅直白，而且還相當(dāng)?shù)淖孕?。本來就是嘛，男人里頭，就沒有比他更出挑的，小皇帝看上他，那是小皇帝眼光好。

    這邊兩個人親親密密黏黏膩膩地談著話，那邊得了小皇帝的準(zhǔn)許，德妃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母親接入宮來。

    德妃的母親徐氏進(jìn)宮便向自己的閨女行禮：“臣婦徐氏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德妃忙扶自己的母親起來，又屏退了下人：“娘親，你是我的親娘，還行這種禮，真是折煞女兒了?！?/br>
    徐氏道：“這畢竟是宮中，你這個位置做的不容易，人多嘴雜的，娘親總想著全了禮節(jié)為好?！?/br>
    德妃的眼眶有些酸澀：“是女兒不受寵，還要讓娘親這么小心翼翼?！?/br>
    德妃的小心謹(jǐn)慎溫婉大方，自然是遺傳了徐氏，她學(xué)著管理這后宮的手段，也都是同徐氏所學(xué)。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個人在這宮里，也沒有個主心骨，徐氏進(jìn)了宮，她心里的大石頭才落下，雖然還沒有商量出個對策，但她也覺得未來沒有那么可怕了。

    德妃問徐氏：“娘親，你怎么突然寫信要進(jìn)宮來，可是哥哥他做了什么錯事？”

    要知道她的父母一向謹(jǐn)慎，除非發(fā)生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會刻意寫封信明著表示對女兒的思念，暗示德妃把她接進(jìn)宮去。

    徐氏問德妃：“你執(zhí)掌鳳印的時間也不算短，怎么還未為陛下生個一兒半女？”

    她這女兒是如嬌花一般養(yǎng)大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冬日里絕對不沾染任何寒涼之物，又請府上常為老太君看病的大夫好生調(diào)養(yǎng)著身子，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子嗣艱難的情況。

    再說了，徐氏本身就是個多子多福的，兒子生了四五個，女兒也有三個，大女兒最像她，不至于入宮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個動靜。

    而且她也多少聽人家說了，那小皇帝在白牡丹被打入冷宮后，最常去的就是德妃宮里，她女兒這么聰慧能干的人物，怎么肚子里就沒有個動靜呢。

    德妃張了張嘴，這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她也知道，這宮里，女人的美貌靠不住，皇帝的話也靠不住，最能夠靠的就是自己的兒女，可是也得小皇帝肯和她睡啊。

    “娘親，這宮里不是誰都沒有孕嘛，再說了，皇室子嗣本就艱難，陛下又年幼，登基也才兩年……”

    徐氏有些不大耐煩地打斷了女兒的話：“不是娘親說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當(dāng)今皇后已經(jīng)有孕了？她入宮才半年不到，就傳出喜訊，女子為母則強(qiáng)，別看她現(xiàn)在不和你爭，等生下了小皇子，你且看看，這宮里還有沒有你的容身之處?！?/br>
    德妃露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母親，你說什么，皇后她怎么就有了喜訊？”

    “不是吧，你是真不知道？” 后宮里的事情，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從后宮傳到朝堂內(nèi)的，但現(xiàn)在卻是從朝堂上傳到了朝堂外，自己的女兒可是德妃，執(zhí)掌鳳印的人物，這事不該她第一個知情的嗎。

    德妃咬了咬下唇，神情看起來有幾分難堪：“皇后一直在中宮待著，陛下說她身子骨不好，不讓女兒打擾?！?/br>
    徐氏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女兒：“陛下說她身子骨不好，你難道不會安插人手到這宮里去。”

    像她家夫君，娶了好幾個妾侍，或是嬌媚，或是刁蠻，但一個個的還不是被她牢牢地抓住手里，在她面前乖巧得和兔子一樣。

    德妃又說：“女兒也像，可皇后的宮里，和鐵桶一般，根本安插不進(jìn)人，她畢竟有個好兄長?！?/br>
    皇后的兄長，是當(dāng)今攝政王，雖然攝政王已經(jīng)還政了，可手里還攥著軍權(quán)，和小皇帝又親厚。

    徐氏道：“這攝政王為何肯還政給天子，還不是因為自家的meimei嫁給了皇帝。臥榻之外，豈容他人酣睡，你真當(dāng)陛下表現(xiàn)得和攝政王如此親厚，是因為他們兩個關(guān)系好？這只是一種表象，一種麻痹攝政王的表象，但若是皇后生下了皇子，那陛下的心可能就動搖了。”

    德妃說：“那有沒有可能，是陛下對皇后動了心，在皇后的勸說下，和攝政王好起來呢？”

    徐氏涂著寇紅的指甲點了點自己女兒的腦袋：“你啊，到底還年輕，這男人對女人，哪有什么所謂的真感情，你想想你的父親?！?/br>
    “母親說的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br>
    徐氏嘆了口氣：“你還記得這句話就好，這后宮中，陛下的寵愛固然重要，可是陛下的愛啊，那就像是鮮花，好看是好看，轉(zhuǎn)瞬就凋零了，你只有生下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br>
    德妃為難的說：“可是，可是陛下到我這里，只是同女兒說說話，什么別的事情也沒有干?！?/br>
    雖然是大家閨秀出身，但是在嫁入深宮之前，她還是從母親手中學(xué)了很多，也學(xué)了些壓箱底的固寵手段，可她學(xué)得再多有什么用，孩子又不是皇帝來這里坐坐，她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

    徐氏簡直不敢相信皇帝一直以來就沒有碰她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她都想問德妃是不是皇帝不行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皇帝要是不信，那皇后肚子里的龍種是哪來的。

    “是不是因為小皇帝年紀(jì)太小了，先前不開竅？”徐氏能夠想到的解釋也只有這個了，德妃點點頭：“女兒有試探，感覺陛下確實有些不通人事，而且我也打聽了，以前陛下還是個皇子的時候，沒有人教導(dǎo)過他這種事情?！?/br>
    燕秦只是個無人問津的小皇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主動cao持這種事情，而且他年紀(jì)也還小，宮妃主動這么做了，皇帝還要覺得是宮妃壞心眼，想帶壞的兒子。

    沒有人哪個宮妃會愿意自己在皇帝面前落下這樣的壞印象。而且當(dāng)今圣上當(dāng)太子的時候，也才十二歲，男人比不得女子心思細(xì)膩，想要指望當(dāng)時的天子替兒子cao心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了，十二歲，年紀(jì)也太小了些，當(dāng)時的天子個頭又小小的一只，比同齡人要矮上許多，失去元陽也不是件好事。

    徐氏沉默了一下，然后說：“不是娘親說你，你進(jìn)宮的時候，也已經(jīng)十六歲，及笄了的，這種事情，娘親不是教過了你，你怎么就不知道主動點，白讓那個皇后得了便宜。”

    她現(xiàn)在都可以想到了，那個皇后據(jù)說是從鄉(xiāng)野間接來的女人，鄉(xiāng)野長大的女子，素來是不知廉恥的，不像她的女兒，是大家閨秀，羞恥心太重，男子不主動，竟是不知道大膽出擊。

    德妃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說出這種話：“可是，可是您不是說了，在陛下面前要婉約，男子不喜歡太過殷勤主動的女子，若是殷勤過了頭，只會讓他們覺得是倒貼，不知道珍惜么？”

    徐氏道：“我的傻女兒啊，那說的是世間尋常男人，陛下宮里那么的漂亮的嬪妃，你的容貌又不算是頂出眾的，怎么能用對付尋常手段的女人對付陛下。再說了?；实勰昙o(jì)小，未經(jīng)過人事，才更加吃女子主動那一套?！?/br>
    不管是什么男子，對自己第一次經(jīng)歷的女人總是格外與眾不同的，她真是沒有想到自家女兒這么傻，傻乎乎地守著這么一塊寶藏不知道下手，竟讓那厚顏無恥的鄉(xiāng)野女子后來者居上。

    徐氏做了個簡短的總結(jié)：“你也別太著急，陛下不是說那皇后身子骨不好么，鳳印又讓你執(zhí)掌著，你在這段時間內(nèi)，要想盡辦法，絕對要讓陛下知道你的好?！?/br>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這皇后的存在也不是不好，先前陛下不懂女人，既然已經(jīng)被皇后教會了，還省了你的事，你好好努力一把，只要陛下來你這宮里坐，你就一定要抓住機(jī)會?！?/br>
    德妃的面色有幾分潮紅：“可是，可是萬一陛下沒有那個興致怎么辦？”

    “男人不可能沒有那個興致！”徐氏斬釘截鐵地說，頓了頓，又接著說，“你的外祖母，有一種酒，是添加了鹿茸等等補身子的材料的藥酒，你的父親很喜歡喝，娘親替你送進(jìn)宮來，陛下在你這里小坐的時候，你可以請他品一品?！?/br>
    這酒是大補的東西，絕對不會對皇帝身體有任何的妨礙，其實自家女兒說的也對，男人雖然好色，卻也不是時時刻刻看到女子就撲上去，不然的話，皇帝早先的時候，早就憑著本能行事了，哪里會要人教導(dǎo)才開竅。

    德妃羞答答的應(yīng)了，又道：“那母親在宮中小住幾日，女兒還有好些話想要和您談?wù)??！?/br>
    徐氏卻拒絕了：“不了，二房的幾個人，這些日子又為了cao持你祖母大壽的事情鬧幺蛾子，你父親為官不易，我實在放心不下?！?/br>
    走之前，她又叮囑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德妃找機(jī)會去皇后宮里看看，畢竟皇帝只說了皇后身子骨不好，不讓人多打擾，可一次兩次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德妃也應(yīng)了，送走了母親，她便吩咐伺候的宮女：“你們給本宮備一些藥材，本宮要去看一看皇后。”

    她沉吟片刻后：“多挑些對孕婦身子骨好的，注意藥性的沖突?！鄙底硬艜赖街苯釉谒偷乃幉睦镒鍪帜_，她去是要表現(xiàn)自己賢惠大度的一面，可不是要給自己招惹是非的。

    當(dāng)然了，要是皇后自己小心眼，把肚子里的胎兒作掉了，那可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

    德妃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來拜訪皇后的時候，燕秦正在給試著“皇后”綁肚子，因為那顆滄海遺珠肚子里的胎兒已經(jīng)月份不小了，沒辦法，攝政王的肚子太平了，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孕婦。

    本來攝政王也沒有必要這樣做，畢竟有那個燕如歌在，但誰讓攝政王心眼小呢，當(dāng)初嫁到宮里來的是他本人，攝政王又不樂意真的多個皇后，所以這整個宮里，都換成了攝政王的人，平常中宮也根本沒有皇后，只有出來見客，或者需要皇帝和皇后秀恩愛的時候，攝政王版的皇后才會出現(xiàn)。

    皇后不見客，這種場合不會很多，一年也不超過十次，所以燕于歌能夠忍受，等到皇帝散盡后宮，可能連十次都不需要了。

    而且宮里這些宮妃，只有當(dāng)初選妃的時候見過攝政王一面，畫上厚重妝容的話，皇后除了骨架粗大點，胸平坦了些，看起來完全就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嬌娥。

    當(dāng)然了，攝政王吃虧，小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硬生生地被逼出來一手化妝的手段，本來畫花畫鳥畫大燕山水的手，現(xiàn)在卻執(zhí)起眉筆，胭脂，在攝政王的臉上涂涂抹抹。

    聽到德妃來訪的時候，攝政王挑了挑眉，看向小皇帝。

    燕秦正認(rèn)真在給攝政王綁墊子的帶子，就感覺奇怪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等綁完了，他抬起頭來，便說：“王叔你這樣看著孤作甚？”真是怪教人不自在的。

    “陛下沒聽到宮人的話嗎，德妃來了，說是要看看我這個懷孕的皇后，還送了一大堆藥材?！?/br>
    燕秦又說：“德妃又怎么了？”

    攝政王有點郁卒：“我的意思是，她可是陛下你親自選的。”

    燕秦懟他：“我選的你還不是想著要弄出去，你不想見就找個借口不見便是，人德妃一大家閨秀，難道還會不要臉皮地擅自闖進(jìn)來?！?/br>
    燕于歌哼了一聲，對著傳話的宮人道：“讓德妃進(jìn)來?！?/br>
    皇帝選的女人，值得他花心思秀一秀。

    第139章

    攝政王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算了，反正穿女裝扮成孕婦的不是自己, 攝政王都不覺得丟臉，就由他去吧。

    德妃本來在腹中打好了一大堆稿子, 想著要是皇后說什么荒誕的理由, 她又該如何應(yīng)對，無論如何，她總得尋個理由看看皇后的真面目, 若是皇后連這點人情也不近, 她大可以到皇帝那里上幾句眼藥。

    當(dāng)然, 也不用上得很明顯, 只要把事實給說清楚, 小皇帝心里有個印象，事情發(fā)生的多了，帝后之間自然有隔閡。

    這世間再恩愛的夫妻都能有矛盾呢, 更何況像她的母親說的那樣, 天子和攝政王只是明面是相合, 背地里皇帝還巴不得攝政王能夠早些死呢。

    她想了許多種情況, 唯獨沒有想到, 皇后居然什么都沒有說，就這么讓她進(jìn)去了。

    這皇后肚子里到底在賣得什么藥, 德妃一時間竟猜不出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難道還怕了這鄉(xiāng)野女子不成, 深吸一口氣，德妃抬頭挺胸，即便沒有什么人關(guān)注，她還是一點不示弱地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她就看到了皇帝，和一個穿著極其雍容大氣的女子，女子和皇帝站在一起，姿態(tài)十分親密。

    皇帝待自己可從未這般親密過，德妃的心里如同被打翻了醋壇子，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看著皇后的背影，心里頗為嫌棄：瞧瞧這背，多寬，虎背熊腰的，簡直像個男人，而且這個子未免也太高了吧，竟然比皇帝還高，也得虧小皇帝不嫌棄。

    其實燕秦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攝政王高那么一些了，在兩個人都赤著腳的情況下，但現(xiàn)在他的皇后穿的是女子的鞋子，雖然不是那種繡花鞋，也比他的鞋子跟高上許多，憑借著這點鞋子的優(yōu)勢，現(xiàn)在的攝政王看起來又比小皇帝高了一丟丟。

    兩個人都是比較警覺的那一類人，德妃進(jìn)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燕秦和燕于歌都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

    在外人面前手拉手還不大自在，燕秦想要收回來自己的手，卻被攝政王瞪了一眼，用口型說了句無聲的話：“陛下莫不是忘了，現(xiàn)在我是你的皇后，可不是攝政王?！?/br>
    也對哦，燕秦看了眼兩個人交握的手，沒吭聲，就著手牽手的姿勢轉(zhuǎn)了過來。

    皇后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居然還死死地抓住皇帝的手不撒手，德妃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波瀾，心里用對方的壞來提醒自己要理智。

    她就說呢，皇后這么輕易的就讓自己進(jìn)去，感情是因為陛下在，她這分明是在給自己示威，分明在說，你現(xiàn)在掌握著鳳印又如何，還不是都是在為我做嫁衣。

    冷靜冷靜，既然看破了皇后的險惡用心，就更加不能在陛下的面前流露出丑態(tài)。

    德妃再三的告誡著自己，不要去看皇后臉上的表情，也不要看兩個人交握的手，更不要看皇后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她抬起頭來，看著皇帝的臉，然后柔聲道：“皇后jiejie，臣妾聽說您有孕，想著為您腹中胎兒祈?！?/br>
    皇后嗤笑一聲：“陛下啊，臣妾可不知道，有人的眼睛這么不好使，對臣妾說話，眼睛卻看著別處，就好像臣妾根本不存在?！?/br>
    皇后這一嗓子，如鶯啼一般婉轉(zhuǎn)，和他現(xiàn)在這張裝扮后少了幾分棱角，多了幾分艷麗的臉，說實話，還真的挺相配的。

    也對，當(dāng)年攝政王可是女裝騙過敵軍首領(lǐng)的人，要是用攝政王自己的嗓音，肯定一下子被人揭穿了，再說了，攝政王能文能武，除了生孩子，幾乎就沒有什么不會的，會個口技，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