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有好事的網(wǎng)友分別跑到時有思念和陸子航的微博下,要求他們給個說法。 陸子航?jīng)]有關閉評論,但他發(fā)了一條微博后,便銷聲匿跡了。 g□□in陸子航v:純熟捏造,已交由律師處理。 然而在y集團有力的證據(jù)下,他這條辯白,顯得蒼白而可笑。 溫暖的粉:啊,陸公子不抱著你的“十八線網(wǎng)紅”安思念過活了嗎? 寶貝兒: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看錯你了,取關! 路小西:只有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陸太子打錯字了嗎?是純“屬”不是純“熟”。 vivian:呵呵,這種水平還海歸黨呢?文憑是買回來的嗎? 鶯歌:等等,劍橋州立大學,m國有這個學校嗎?留學黨表示從來沒聽過這個學校哦。 真相只有一個:干貨來了!覺得這個學校的名字很詭異,我就跑去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學歷受到國家承認的正規(guī)外國大學名單里面,沒有這個大學!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m國劍橋州立大學”是個野雞大學。 kin:留學黨同表示,m國并沒有一個叫“劍橋州立大學”的正規(guī)大學。 這一條消息一出,網(wǎng)友都震驚了,某些娛樂營銷號更是興奮得像什么似的。 原來堂堂東陽集團的太子爺,是野雞大學畢業(yè)的呀? 墻倒眾人推。 這時候,有知情人士站了出來,說陸子航的確曾經(jīng)出國留學,就讀的是一間名不經(jīng)傳的外國大學,學校是正規(guī)的,但是卻因為他不務正業(yè),在第一學年就被學校開除了。 不過半天的時間,東陽集團的陸公子是從野雞大學畢業(yè)的消息在網(wǎng)絡上傳了個遍。大家見狀,rou紛紛加入到挖掘消息的行列。 有眼尖的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陸子航微博的評論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但是他刪評的速度,遠遠不夠網(wǎng)友截圖的速度快。 一時間,各種黑料鋪天滿地襲來。網(wǎng)友們都在嘲笑以前那些總是用毫不吝嗇的語氣贊揚說陸之航是真正的商業(yè)巨子的媒體,這真是“啪啪啪”地打臉。 除此之外,時有思念毀約,后來又和東陽集團合伙對前東家落井下石的消息又在微博上瘋傳。時有思念注銷了微博,網(wǎng)友們已經(jīng)搜不到她了。而東陽集團開始公關刪帖,但他們的行為在網(wǎng)友看來更是心虛的表現(xiàn)。 越是要掩蓋真相,網(wǎng)友們越是罵得來勁了。同時,他們都在唏噓感嘆:有錢人的世界真復雜。 東陽集團焦頭爛額,不僅新上線的游戲受到了影響,更是陷入了侵權和抄襲的風波里,公司的股票大幅下跌。 對此,林玳玳只有一個想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做錯了事情,總有一天會曝光在大眾面前的。 對這個結果,她很滿意。但是對安思念,她的心情卻是復雜的。到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還沒有真正的釋懷,安思念還欠自己一個道歉。 第40章 不知不覺,林玳玳已經(jīng)在y集團實習了三個月了。 她的性格越來越開朗,現(xiàn)在無論和誰說話,都能正常流利地與之交流。 這天下班的時候,林玳玳剛好碰見顧時澤,于是十分愉快地和他打招呼:“師兄,回家了。” 她正要離開,顧時澤卻叫住了她:“玳玳,晚上你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顧師兄,怎么了?”林玳玳停住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顧時澤說:“也沒什么,我是想請你幫一個小忙?!?/br> 林玳玳問:“什么忙?” “安思念給我發(fā)了個信息,說想和我見面,談談有關最近的事情,給我一個交代。”顧時澤請求道,“我自己一個人去不方便,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安思念?不過有什么不方便的? 壓下心中的疑惑,林玳玳點點頭:“可以?!?/br>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個清楚。 她之前受的一切,是安思念造成的。但是她已經(jīng)走出來的,但是她們之間的恩怨并沒有結束,所以,她想,她應該再去見她一面。 看著林玳玳神色如常,顧時澤稍微放下心來。他本來還以為她會難過,但她的表現(xiàn)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冬天的一場一場大雪能把過去都蓋住,這世上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呢? “走,你在外面等等我,我先去取車?!?/br> 就這樣,林玳玳上了顧時澤的車。 黑色車子在黃昏時分異常顯眼,林玳玳做在副駕駛座上,系著安全帶,有些驚訝:“顧師兄,原來你有車子嗎?怎么沒見你開過?” 顧時澤說:“買了也有一陣子了,但平時沒什么用車的機會,就一直停在公司的車庫里。” 林玳玳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車內(nèi)的空間安靜下來,似乎有點窘迫。 因為上次“借宿”事件后,林玳玳就再也沒有和顧時澤單獨處于一個空間,更何況是現(xiàn)在車子里面的距離還不到身長的距離。 顧時澤眼角的余光看到林玳玳故作淡定的模樣,不由抿嘴一笑。他踩下油門,發(fā)動汽車。 為了避免尷尬,林玳玳出聲打破沉默:“顧師兄,你平常喜歡聽什么音樂?” “也不怎么聽,都是一些鋼琴曲。”顧時澤說著,打開了播放器,卡農(nóng)的d大調(diào)樂曲在這狹小的空間流傳著。 兩人之間的尷尬似乎消除了一些,車內(nèi)空間變得溫和起來,沒有了剛開始的窘迫。 林玳玳繼續(xù)找尋找話題:“那個……師兄,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但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也怕你會生氣,所以一直沒有問出口……” “沒關系,問吧。”顧時澤笑了笑,“我不會生氣的?!?/br> “就是,我平時聽別人說,很多人學了心理學,都會變得有點精神失常,或者是普通人不一樣了??墒牵矣X得你很正常啊,這是不是別人胡說的?。俊鼻胺郊t燈亮起,車子停了下來,林玳玳才敢開口。 顧時澤失笑:“的確有這種現(xiàn)象,但這是因為那些人的心理不夠強大?!彼托牡亟忉專皩W心理的人,內(nèi)心建設都很強大,你放心,我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再說了,如果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我當初也不會選擇這個專業(yè)。而且,我的研究方向是在游戲群體上,這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你大可以心了。” 林玳玳所有所思地點點頭。 “師兄,你當初說,你選擇這個專業(yè),是因為你哥哥,后來你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那你為什么讀研的時候,不選擇另外的專業(yè)呢?”她想到什么,又問。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不覺得,將你所學的知識,運用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更有成就感嗎?只要想做,就沒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不是嗎?”綠燈亮起,顧時澤重新踩下油門,跟著前面的車輛緩緩行駛在道路上。 林玳玳頓時沒有再說話了,她看向顧時澤,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困惑。此時的困惑卻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語氣。她為什么會覺得他的語氣熟悉? 對了,顧師兄這個語氣和澤木很像…… 不對,你在想什么呢?為什么會突然想起澤木?林玳玳搖了搖頭,趕快甩掉這個念頭。她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顧時澤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怎么了?” 林玳玳急忙說:“沒什么,只是在想一會兒和安思念見面的事情。” 顧時澤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 十多分鐘后,兩人到達了目的地。 停放好車子,顧時澤帶著林玳玳來到一家咖啡廳。 推開門,咖啡濃厚的味道撲鼻而來,林玳玳的目光在里面環(huán)視一圈,很快找到了安思念的位置。 安思念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正躊躇不安地握著手機,不時向門外張望。 “顧——” 看到顧時澤的出現(xiàn),安思念的眼中有了亮光,就要脫口而出,然而但當她看到林玳玳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林玳玳,你怎么也來了?!” 相比于以前的安思念,林玳玳看著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自己前面的人,沒有說話。過往種種情景,再一次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有人說,如果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會用同樣的方式的再還給他。 而這個情形同樣發(fā)生在林玳玳的身上的時候,她覺得很糾結。 不是不恨,而是難過。 安思念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小包,相對往常的,今天的她雖然化了妝,但卻掩飾不了臉色的蒼白。她身上沒有了往常的嬌柔做作,而是帶著一絲名落破敗后的不堪和掙扎。 她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像是憤怒的小獸一樣,瞪著林玳玳,率先出聲:“林玳玳,你怎么也在這里?” “是我讓她過來的?!鳖檿r澤不咸不淡地開口,“安小姐,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br> 安思念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顧時澤竟然會把林玳玳給叫了過來。 她無力地蠕動了一下唇,最后無力地跌坐到椅子上:“我……”她驀地抬頭,“林玳玳你很得意嗎?帶著勝利對我耀武揚威,你明明知道——” 林玳玳打斷了她:“安思念,到了現(xiàn)在,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她直視著安思念的眼睛,怒聲質(zhì)問,“恕我直言,你的做法真是愚蠢又惡毒?!?/br> 安思念一下子消了聲,她目光呆滯地望著他們半晌,終于崩潰了:“不是的,我……我之前沒想過……本來我沒有想過毀約,是周檬她……” “可是你確實這樣做了?!鳖檿r澤語氣平淡,卻帶著不怒自威的冷冽,“安小姐,你的做法,雖然沒有構成法律上的違約,我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但是你的做法已經(jīng)違反了道德的底線,是助紂為虐的幫兇?!?/br> “我……” 林玳玳平靜地說:“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們,你這么做的原因了嗎?” 安思念像被觸碰到逆鱗一樣,再一次瞪起眼睛,指向林玳玳:“貓貓貓團子!林玳玳,你是貓貓貓團子,對嗎?”她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恨,“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周檬微信的好友列表,我居然不知道是你就是貓貓貓團子。你明明知道我討厭那個澤木,卻還要一次次地幫著他打擊我,是不是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很好玩?” 周檬給她看手機里的策劃案時,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貓貓貓團子”這個昵稱,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貓貓貓團子居然是林玳玳!所以她才會頭腦一昏,答應了周檬的條件。 林玳玳心中充滿了詫異,安思念居然知道了這件事?顧時澤眉心微動,眼中也有一抹意外之色,但他仍不動聲色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就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你就伙同周檬盜竊了我的策劃案?”林玳玳反問。 安思念脫口而出:“我沒有!是周檬……” 這時,顧時澤出聲打斷了她:“安小姐,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來聽你推脫責任的理由嗎?” “不是……”安思念喉嚨哽咽了一下,隨后又自嘲地笑了一聲,“是啊,你們成功的讓我失敗了,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林玳玳也滿意了吧?以前我這樣欺負你,現(xiàn)在你終于有機會看到我被人唾棄的模樣,你應該很開心吧?”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緊拽著手里的小包,面容也因為不甘而有些扭曲。她的小動作,暴露了她的緊張和不安。林玳玳看著她這副模樣,反倒覺得她有些可悲。 林玳玳語氣平靜地數(shù):“并沒有,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沒有感覺到開心,但也不是難過。安思念,我覺得你很可憐。我不知道,以前你是處于什么心情和我交朋友,也許只是為了抄我的作業(yè),或者把我當成是你的笑料。但到而來現(xiàn)在,你還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到底錯在什么地方。你為了一己私利,和周檬合伙盜竊我的策劃案,甚至毀約,這未免也太幼稚了。我可憐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認清自己的內(nèi)心?!?/br> 安思念聽著林玳玳毫無起伏的聲音,突然沉默下來了。 “你同情我?所以你要大方的原諒我,再和我和好,博取大眾的好感?”安思念突然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