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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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娘娘是天生的山神,卻也是欠一個朝廷的正封啊。畢竟,沒朝廷的冊封與昭告,就不會有正大光明的廟宇,也享受不到正封神靈的浩大祭祀與萬千香火。 “真的嗎?” 福娘面露驚喜,心中暗想,難不成,她真的太聰明?人人都看出了真相來啊。 “真的?!?/br> 張李氏肯定回道,順帶還摸了摸小孫女的丸子頭。 宏武元年,五月過去了,進入炎炎夏季的六月。 這一日,六月二十六日。 未時過,申時初。 外面烈日灼人,福娘正在前院的影壁后,給她家的盆栽芍藥澆澆水。 “駕,駕……” 福娘的旁邊,她的蠢哥張春福正騎著竹馬,一個人樂呵呵的喊了“駕駕”聲,然后,滿院里撒歡。 屋廊下,張李氏和媳婦柳秀秀則一起做了繡活。算是一邊看好孩子,一邊打發(fā)時間練練女紅,掙點小錢錢。 至于張春旭這位張家的長子嘛,目前正在學(xué)堂讀書,不到下學(xué)歸家時。 張啟這個一家之主啊,還在衙門里當(dāng)差。 “叩叩”聲響起。 小院外面,顯然來了客人。 “誰???”柳秀秀起身,繞過了影壁,來到小院門前,她沒有先打開院門栓,而是謹(jǐn)慎的問了話道。 “是啟兒媳婦嗎?” “我是啟兒他族叔張?zhí)??!?/br> 院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中音。那回話時,聲音夠響亮,就是氣勢似乎不足,有些奄奄的感覺。 “秀秀,我來開門吧?!?/br> 這時候,走到了媳婦近前的張李氏說了話道。 有婆母的話,柳秀秀應(yīng)了。 張李氏不含糊,打開了院門。 這時候,福娘不理會了,還在那兒玩得起勁頭的蠢哥張春福。她是丟了手頭的澆水壺,湊到了親娘的身邊。 待福娘瞧著院門打開后,她是伸了小腦袋往外面一望。然后,福娘驚住了。 外面四個人,個個的裝扮都像是落難后的流民一樣。嗯,總之,挺可憐的。 “嫂嫂,這上門叨擾了。” 張?zhí)酵擂蔚膶χ鴱埨钍险f了這么一話道。 “啟兒也是張氏的子孫,你這做叔叔的上門看望自家人,有什么叨擾的?!睆埨钍蠑[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只是,這一話后,張李氏又望向了張?zhí)缴砗蟮娜?,問道:“胡家媳婦領(lǐng)著孩子進京城,是要投靠哪家親戚嗎?” 張李氏這一問話后,張?zhí)嚼^續(xù)尷尬啊。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張家嬸嬸……” 胡家媳婦在張李氏話落后,訥訥開口喚了一聲后,滿面的焦急神色。她似乎想說什么,就是張開嘴,半天沒再多講了一話出來。 “秀秀,瞧這天熱的?!?/br> “你趕緊去端幾碗水來,給你族叔、還有胡家媳婦和娃娃們解解渴。” 張李氏催促了一話道。 柳秀秀聽得這話后,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影壁后去。 這時候,張李氏讓媳婦離開了,她瞧著還好奇的小孫女,就是招招手,把小孫女福娘喚來身邊,笑道:“福娘,喚人。” “這是你爹的族叔,排行九,你喚一聲九爺爺?!?/br> 祖母這般講,福娘自然乖乖喚了話,道:“九爺爺?!?/br> “這是啟兒那對龍鳳胎的女兒吧?”張?zhí)叫Φ溃骸伴L得真俊?!?/br> “好孩子。”張?zhí)秸f這話后,伸手左右摸了摸,最終,還是掏出了十文錢,遞向福娘,笑道:“九爺爺沒啥好東西,這是點心意,讓小娃娃得空兒,能買上一串冰糖葫蘆嘗嘗?!?/br> 福娘沒伸手接,而是把頭歪向了祖母。顯然,她得等了祖母的示意。 張李氏嘴角含了笑意的點一點頭。 福娘這才開心的收下了十文錢。她眼睛笑得瞇起來,說道:“謝謝九爺爺?!?/br> “好孩子,好孩子,知禮?!睆?zhí)接挚滟澚艘痪洹?/br> 這時候,在旁邊的胡家媳婦和閨女仨人,完全成為背景板。 “水來了?!?/br> 柳秀秀這時候走出來,她雙手托了托盤,托盤上面盛著幾碗水。 柳秀秀笑道:“夏天熱,我在水里加了蜂蜜。族叔,你嘗嘗,看看解渴不?”話落后,柳秀秀把調(diào)好的蜂蜜水,一一遞給了眾人。 待眾人接了蜂蜜水,柳秀秀就離開了。稍傾,她又搬來幾把小凳子,一一拿到張家前院的院門廊子下,分給了眾人。 于是,有張李氏打頭,幾人皆是坐下。 這時候的門廊,頂上屋廊是修的寬敞和高大啊,躲個雨,避個陰涼什么的,還是挺好使。 福娘捧著一碗蜂蜜水,坐在祖母身邊,慢慢的喝著這涼白開兌出來的微甜味兒,喝得兩只眼睛瞇瞇起,似乎像兩彎的小月牙。 張李氏瞧得笑起來,忍不住想到,倒底是小娃娃一個,就愛個喝這些含甜味兒的。 旁邊,張?zhí)揭粴夂攘艘煌牒?,贊道:“好水,好水,喝下肚子里,舒坦啊?!?/br> 旁邊同樣接了水的胡家媳婦和閨女仨人,則是默默的喝著水,沒發(fā)表一言。 “太平,你怎么和胡家媳婦、胡家閨女們一起進京城來?” “是不是村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張李氏開口問了話道。 張?zhí)浇M織了一下語氣后,說道:“胡家老嫂子過逝了……” 這話一出后,張李氏挺驚訝,胡寡婦死了? 然后,張李氏轉(zhuǎn)頭,看了胡家媳婦一眼后,若有所悟。張李氏在想,她前面還奇怪呢,這胡家媳婦和她那兩個閨女帶著白色的小頭花,這給誰帶的孝呢? 沒曾想到啊…… 居然是胡寡婦。 當(dāng)然,也是因為胡家媳婦和閨女仨人的孝期裝束,張李氏才是沒有迎了他們四人進院內(nèi)。 畢竟,孝期中,有些避諱和沖撞的。 第18章 “胡家嫂子過逝了,胡大郎呢?”張李氏覺得奇怪,問道:“他是一家之主,這媳婦和閨女仨人,怎么會讓太平你護送進京城?。俊?/br> 張李氏的問話,胡家媳婦聽后,頭垂得更低。 張?zhí)绞菄@一聲,說道:“官府派徭役,說是修建天子祖廟和帝王寢陵?!?/br> “咱們村里能掏錢的人家,就都掏錢了。” “有幾戶困難的,沒銀子頂替徭役的就只能是自家出人?!?/br> 張?zhí)降脑?,是有水份啊?/br> 胡大郎家里,那份頂替徭役的銀子哪會沒有?畢竟,在諸算子身上,胡家發(fā)了一筆橫財嘛。只不過,胡寡婦的吝嗇成為習(xí)慣,講究個只進不出,哪肯掏出十兩銀子的頂替費用? 于是,胡大郎就得收拾一下包袱,隨官府的安排,跟著服徭役的大隊伍去修建了天子祖廟和帝王寢陵嘛。 “原來如此?!?/br> 張李氏應(yīng)了一聲。 張?zhí)矫媛稙殡y神色,繼續(xù)說道:“要說,也是胡家的運道不好。胡大郎一走,胡家老嫂子在第三天的傍晚,從后山的山澗小木橋上,跌進了小溪口……” “總之,大夫是請了,湯藥費也掏了。倒底沒熬過去,就是上月末尾那天過逝的?!?/br> 張?zhí)揭贿吔庹f著來朧去脈,一邊感嘆道:“有高人給胡家堪探過風(fēng)水,說他家的運道福祉,跟村里的大多數(shù)人八字沖撞。應(yīng)該遷離當(dāng)?shù)?,另辟他鄉(xiāng)安家。最好,還是往京城來,有皇家龍氣的庇佑,不怕那些什么神神鬼鬼的東西?!?/br> 張?zhí)降脑拤蛎靼琢?。胡家一家子人,跟一個村子犯沖了? 呵呵,這天平往哪邊稱量,還需要多考慮嗎? 眾怒肯定惹不起。 “胡家老嫂子的葬禮后,胡家媳婦就求上門來。” “他家準(zhǔn)備搬來京城。只不過,沒門路,要我這村長多幫幫忙。”張?zhí)脚呐男乜?,自夸一句,道:“我?dāng)村長這些年來,哪時都為村里考慮啊?!?/br> “正巧縣城有一批糧食,要運去給服徭役的勞力們作為口糧吃用?!?/br> “我讓龐里正給安排了一個大糧長的位置,得監(jiān)督這一批糧食的運送情況?!睆?zhí)奖硎?,他就是順路捎帶了胡家媳婦和倆閨女一程。 當(dāng)然,胡家媳婦也有謝禮,胡家的兩畝薄地,讓張?zhí)酱彘L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太平你是一個熱心人,好人會有好報的?!睆埨钍险f了這么一句后,倒是仔細(xì)的打量起胡家媳婦和她倆閨女來。 這一看,張李氏看出了一些名堂。 胡家的小閨女,那個名叫胡妮兒的小女娃。倒是好容貌,好命格啊。張李氏忍不住呢喃低語,小聲道:“灼灼之勢,如鳳展翅。注定一飛沖天的格局……” “倒是奇怪,為何當(dāng)初沒發(fā)現(xiàn)這般的灼烈鳳氣?” 張李氏唇角微動,聲音又含糊不清,實在太小聲了。 于是,張?zhí)絾柕溃骸吧┥?,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br> 有張?zhí)竭@話,張李氏醒悟過來。她收回了在胡家母女仨人身上的目光,回道:“我在考慮了為難之處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