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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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福娘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對于二哥遇上麻煩,又是逃脫出來,福娘是感覺到了老天保佑啊。 對于小宮女、小太監(jiān)的死亡,不知道為何?在心底里,福娘并沒有太多的浮動心思。福娘覺得,貌似二哥的安危更讓她看重。 呵呵…… 福娘忍不住在想,她為何對生命如此莫視呢? 搖一搖頭,搖散了胡思亂想,福娘鎮(zhèn)定了心神。她很明白的,比起陌生人的死活,她更在意了親人的平安康泰啊。 “今天十六,你們每半月輪一次班?!?/br> “你將轉(zhuǎn)到白天的正常上差,二哥,你覺得你那明顯的傷勢能隱瞞過誰?”福娘提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張春福傻眼了。 顯然,之前一直亢奮著精神的他并沒有注意到了后續(xù)的麻煩。又或者說,那時候,頭一回要人性命的嘛,張春福更多的還是沉浸在一種負罪感中。他有許多的懼怕郁積在心里,自然來不及想清楚后續(xù)的事宜。 “這……” 張春福沉默了。 “早飯后,把此事與祖母、爹娘說一說?!?/br> “從今日起,我替你去禁衛(wèi)軍中當值。直到你的傷勢痊愈為止?!备D锾岢隽私鉀Q的法子,她道:“皇宮里的事情,咱們家摻合不起?!?/br> “你昨夜當值,一定容易上了有心人的名單。所以,為了避免后續(xù)的麻煩,你受傷的事情一定不能泄漏。要不然,那就是妥妥的把柄。” 張春福遲疑了,道:“這不合適吧?” “我看挺合適的?!?/br> 福娘說了這話時,挺熟練的到灶臺后點了火。此時,張家的兩口灶眼,一口燒了熱水,一口煮起早飯來。 待灶臺里的火旺后,福娘添了木柴。 隨即,福娘轉(zhuǎn)道去了她爹的書房中,尋得治療傷勢的傷藥和干凈的白布、剪子。然后,轉(zhuǎn)道回了廚房。 她先是舀起熱水到木盆里,加上冷水,把水溫降得合適后。 福娘對二哥張春福招呼了話,道:“二哥,趁著這會兒的功夫,你那沾上血漬的布條,我給拆開,傷口好好的清冼一下,再上傷藥后,重新包扎一回?!?/br> 對于小妹的好意,張春福沒有拒絕。 當天,早飯后。 張春旭去了府學。 福娘則是央求著她爹晚些上差。然后,把二哥張春福的倒霉事,一一說給了祖母、爹娘。最后,再附上了她的解決法子。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去禁衛(wèi)軍中替春福當差,這不是亂彈琴嘛。”柳秀秀表示了反對。 “祖母、爹,你們也反對娘的意思嗎?”福娘尋問了話道。 張李氏、張啟母子在沉默。 祖母和爹二人沒說話,福娘心頭有點兒數(shù)。所以,她繼續(xù)道:“娘,我曉得你是擔心我干不好二哥的差事?!?/br> “可這也是沒法子中的法子?!?/br> 福娘苦笑,道:“娘,女兒這不是為了二哥一個人著想,是為了我們整個家著想?!?/br> “皇宮里有膽子謀害皇子龍孫的,豈會是簡單人物?想來那等貴人,是瞧不上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家。許是那等貴人愿意,能像捏死了螻蟻一般的捏死我們張家人吧?!?/br> 福娘越說話,神情越低落。 “娘,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br> “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經(jīng)不起某些貴人的惡意?!备D锓浅C靼椎狞c出了張家的處境。 柳秀秀這時候聽得小女兒一席話后,神態(tài)有些頹廢。 “咳……” 張李氏輕咳了一聲,聚齊了張家的目光后,說道:“我看福娘的話有些道理,不如且讓她去試一試?!?/br> “啟兒,你的意思呢?” 張李氏把皮球踢到了兒子的腳邊。 張啟的目光在次子和小女兒的身上是繞了一圈后,望著親娘張李氏,回道:“依娘的意思。福娘替春福去代班上差?!?/br> “至于春福的傷勢,想要痊愈后不留明顯的疤痕,得娘你多cao心了。” 對于兒子的話,張李氏是輕點了一下頭。 宏武十二年,五月十六日。 上午,福娘在二哥張春福的一翻詳細述說中,對禁衛(wèi)軍里會接觸到的人物稍有些了解。當然,個人的差事范圍嘛,更是有清晰的認識。 午時,輪著換班時,福娘上差去了。 禁衛(wèi)軍,不如福娘原來猜測的那般神秘。事實上,福娘覺得普通的侍衛(wèi)還是挺苦逼的。 因為,夕食福娘是在宮中用的。她吃了禁衛(wèi)軍的伙食,那叫一個差勁。真是口味差,食材也不咋的,唯一的好處就是管飽,妥妥的不怕大胃王。 至戌時三刻,換班的時間到了。 福娘這一天的差事,算是結(jié)束。 當然,在解脫前,還需要到校場的營房內(nèi),簽字畫押一下。 禁衛(wèi)軍文書的案前,福娘剛學著二哥的筆跡,在上差記錄里簽好大名。 她轉(zhuǎn)身要離開時,一個黑臉大漢在福娘的身邊笑問道:“春福小子,你今天咋不一樣?沒平時的話多,也不嘰嘰歪歪了?” 福娘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好像記得問過二哥,從二哥的嘴里知道在禁衛(wèi)軍時,蠢哥的人設是話少、冷臉啊。 這黑臉大漢從哪得出來不一樣的結(jié)論啊? “沒什么想說的?!?/br> 福娘淡淡的回了一句道。 “春福小子,你的武功不錯。明天下差早,得空了咱們比試一場如何?”黑臉大漢哈哈笑著,對福娘邀約比武了。 第24章 福娘雖然身體是一個少女,但她有一顆女漢子的心。 被人挑釁上門,而且,還可能是某些人試探的挑釁。呵呵,福娘能退讓嗎? 當然不能。 “好?!?/br> 簡短回了一個字后,福娘拱手一禮,便是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福娘還在想著這一件事情,這中間有沒有幕后人啊? 次日,下差后的比武,讓福娘確定了。這一場比武確實是別人的試探。因為,昨晚她已經(jīng)從二哥的嘴里知道了,二哥跟這個黑臉漢子不怎么熟悉。 不熟悉的人,無恩無怨的突然邀約比武,呵呵…… 這幕后的算計者,究竟有多看不起張家啊? 于是,到了比武之時,福娘沒留手。 哪怕用二哥張春福善長的長劍,而不是她用得手熟的蕭中短劍。 最終,在纏斗七十回合后,福娘還是以長劍橫于黑臉漢子的脖子上,贏得比武勝利。福娘在比武后,沒有跟人打成一伙的熱絡。就是冷淡的告辭了。畢竟,在禁衛(wèi)軍中,福娘得維持了二哥的高冷人設。 若不然,演戲演的不像,那就容易演砸了。 黑臉漢子在輸了后,神色不太好看。 不過,好在這黑臉漢子的臉夠黑了,再難看,也不會更加丑陋的利害了。 酉末,京城,一處章臺柳館中。 黑臉漢子在喝花酒。只不過,這陪著的伎子,唱了兩支小曲兒后,被怒而生氣的黑臉漢子打發(fā)走了。 “換人,換人。這是不是瞧不起爺???” 小龜奴對于館中客人的不滿意,自然是多加賠罪。 就在黑臉漢子摔掉酒壺時,老鴇來了。 老鴇打發(fā)了小龜奴,爾后,笑臉盈盈的走到黑臉漢子身側(cè),呵呵笑道:“好了,好了,沒外人在。說說吧,上頭讓查看的人物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那小子挺正常的?!?/br> 黑臉漢子講道。 老鴇聽到這話后,臉色變了變,道:“這般說來,線索斷了?” 黑臉漢子點點頭。 枯井里發(fā)現(xiàn)的尸體,都是被人干脆利落的擰斷了脖子。 有些線索的地方是小太監(jiān)尸體上有血漬。而且,小太監(jiān)的右手心內(nèi)拽緊了一條染血的小碎布。那東西讓人專門驗過,是禁衛(wèi)軍服飾的挽袖。 這黑臉漢子上頭的人嘛,要查的自然就是他們認為的可疑人了。 “那麻煩了。” “一直沒查出結(jié)果,定然得被上頭斥責?!崩哮d挺幽怨的說道。 黑臉漢子聽得老鴇的話,黑臉瞬間黑的更嚇人了。不過,老鴇似乎并不在意。 禁衛(wèi)軍中的日子,對于福娘而言,除了開頭有一場比武外,后面就是平平淡淡了。 五月十八日。 午時。 夏季的天,京城的天氣悶熱極了。 好在福娘巡羅的地方,全是冷宮等偏僻的地方,有些陰氣深深的可以消消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