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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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絲馬跡,那也是痕跡不是嗎? “世孫今年不過七歲余,尚不足八周歲的年紀。居然能問出來這等老練的問題,真是天縱英材。王爺, 后繼有人?!?/br> 道衍和尚夸贊了朱瞻元一翻。 朱瞻元拱手一禮,回道:“是師傅們教導(dǎo)的好。我不是拾人牙慧。” 朱瞻元真不覺得他是天才一類的人物。 他這等聰明,還是不太夠的。人嘛, 貴自知之明。朱瞻元的目標很遠大,他需要學(xué)的東西更多。人生在世,多學(xué)一學(xué)別人的長處, 彌補自己的短處,也是一件樂事。 活到老,學(xué)到老, 不算壞事。 “道衍師傅, 您還未曾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br> “當然,若是你不方便回答,亦是無妨的?!敝煺霸膽B(tài)度是后退了一步。退這一步, 反問讓道衍和尚又笑了。 笑罷后,道衍和尚才回道:“從貧僧輔佐王爺?shù)哪且豢唐?,貧僧已?jīng)在天下棋局之上,下了自己的一切為籌碼?!?/br> “世孫,貧僧這樣的回答,您可是滿意了?” 道衍和尚問著朱瞻元的目光中,有了探究,同時,也有了贊嘆。 道衍和尚覺得,世孫真不像一個小少年啊。太老成了一些。當然,若為燕王府的世子,亦是一件好事。畢竟,世孫代表的是燕王府第三代。 “謝道衍師傅的解惑?!?/br> 朱瞻元從道衍和尚的回復(fù)中,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的東西。 道衍的話中,他選中的祖父輔人佐。這算什么? 匡扶龍廷。 一個世外之人,插手了皇家之事,難怪啊,祖父一成功后,這位就功成身退了。 是應(yīng)該退,若是退得晚了,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嗎? 對于這些術(shù)士,這些修道之人,朱瞻元是知道一些的。這些人投靠了朝廷,為了什么?除了榮華富貴外,就是想竊取了皇家的龍氣。 龍氣霸道,剛烈無雙。但是,這又是人道人運所在,這等氣運利用好了,那可是天大的功用。不過,非是朝廷體制之內(nèi)者,那是想都甭想的。 龍氣這東西,不是誰都敢打了主意的。 大勢濤濤,人道皇皇。 龍氣就是人道的具現(xiàn),想謀龍氣,就得擔了人道的反噬。 億萬黎民的氣運反噬,無論多么高的術(shù)士,又是修道之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才會竊取這么一說嘛。 這借助什么? 唯有借助了天子的承認。 天子,人道氣運所鐘愛也。 只是,一旦天子不被人道氣運所鐘愛了,那也應(yīng)味著,天子失去了人心,失去了天命。 天子,天之子。 這里的天,假托上天之意。實際上,是指著民心。 民心,即是天意。 “道衍師傅,你為何先入道門,再入佛教?是想集佛道兩學(xué)于一身,匯得大成?”朱瞻元望了一個一直以來,他蠻是好奇的問題。 “佛道本一家,修行修心,于貧僧而言,都不過是修一場道行,修一場佛心?!钡姥芎蜕猩焓郑噶酥缸约?,笑說道:“明心見性,明心見性,我若修成,自得大自在了?!?/br> “如今,且是修行之中?!?/br> 道衍和尚笑得灑脫。 朱瞻元心中卻是在想,這些所謂的修行人,若論起來,就像他娘講的,一個字,裝。 若真是明心見性,若真是無所求? 豈會匡扶龍廷。 只能證明,想求的野心更大罷了。 不過,朱瞻元轉(zhuǎn)念一想,人生在世,豈能無所求? 他有想求了東西,別人自然亦是如此。若無私心,豈是人乎? 那至少不是凡人,是圣人。 “道衍師傅,妙人也。” 朱瞻元撫撐稱贊。 道衍和尚笑了。這一回,他是真笑了。 朱瞻元年紀尚小,可他的行為舉止,真不像是了小孩童啊。當然,燕王府的世孫,燕王的未來繼續(xù)人,也確實需要了這等的資質(zhì)。 這般的話,世子的位置會更穩(wěn)。 便是將來,燕王真得大位,這也是一件好事。 東宮穩(wěn),百臣安。 宣惠二年,十月。 燕王府接到了宣惠的訓(xùn)斥旨意。 原由嘛,就是因為張氏一族的案子,那一連串兒被牽連的人太多了。以致于京城的宣惠帝,發(fā)燕王不滿了。 畢竟,燕王借著機會,掃落水的人太多了。 這些人自然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被打下馬了。但是,這中間的真正不可說的罪名是什么? 不是官場上的事情,而是立場上的事情。 當官,這要站隊的。 這些落馬的官員啊,全是站在了燕王的對立面。又或者,官位要緊的地方,偏偏又不投靠了燕王。 總之,燕王玩得挺愉快,他掃清了燕地的老巢。 宣惠帝這時候想削藩,這自然要罵一罵燕王。宣惠帝這是在試探了這位皇叔。原由更簡單了,誰讓燕王這時候,是宏武帝活著的兒子中的實際長子呢。 燕王頭上的三個兄長,都是早早比宏武爺更先去見了閻羅王的。 于是,燕王頂著一個宏武帝實際上子的名聲,這光環(huán)有點兒耀眼。再加上,燕王當年是奪過嫡的,雖然,沒被宏武爺瞧上。 怎么著,還是落了一些案底在那兒。宣惠帝這是心頭有心結(jié)在嘛。 燕王府。 元熙堂。 福娘夫妻在相互對坐中,沉默著。 “五郎,你坐了許久,也莫太擔心了。圣上訓(xùn)斥一回后,咱們且聽聽就是。真說起來,就是被口頭訓(xùn)了,也沒別的懲罰,不是嗎?” 福娘勸了夫君朱高熙話道。 “怕就怕,這是一個開始。” 朱高熙臉色真的不好看。對于如今的天子宣惠帝,他是尊重的。畢竟,這是當年在京城時,建立起來的兄弟感情。 只是,人不是活在真空中,也不是活在了幻想中,而是活在了現(xiàn)實里。 當年的一點兄弟之情,如今全然算不得什么。 朱高熙心頭難過,這一切還不是照樣的發(fā)生了。他得面對了,大堂兄和父王的沖突。 “海外的商事,已經(jīng)趟出了路子。后路在呢,一切聽天由命吧?!备D镂站o了夫君的手,這般勸了話道。 后路,福娘為孩子們留出來了。 她覺得,這便是足夠了。其它的,真得看命運如何呢。 “若有希望,我豈會希望咱們的孩子將來去異鄉(xiāng)飄泊?”朱高熙對于能奮斗一回,那自然是有了血性與勇氣。他不為自己,也得為妻兒考慮,不是嗎? “五郎,有些事情,咱們是晚輩,聽著父王的意思照做就是?!备D镂站o了夫君的手,繼續(xù)說道:“五郎,我就要你平安?!?/br> “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你好,全家人都會更好的?!?/br> 福娘說了這話后,心里堵著了。她是真想到了,壓嫡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了削藩會引起的后續(xù)…… 削藩嗎? 在福娘看來,這怕是宣惠帝的一場鬧劇。 畢竟,當年的奪嫡之時,宏武爺撇開了一大把的兒子,就是選了一個太子的庶子做了東宮的太孫,這等繼承人在藩王們的眼中,真是羨慕嫉妒的慌啊。 畢竟,宏武爺這是撇開了一大把的兒子啊。 “咱們有了退路,你定然要保護好自己。” 福娘勸了這話道。 “放心,我不傻,我不會莽撞的沖在了前面的?!敝旄呶鯕v練了好些年月了,哪些日子應(yīng)該什么分寸,他自己非常的清楚。 “我在意是二弟更得父王的喜愛。” “你知道的,父王一直覺得我的性子太軟弱了一些……” 朱高熙容易心軟,福娘是知道的。 至于二弟朱高尟嘛,這一位是心狠的。所以,福娘倒不覺得夫君有哪兒不好的?真是枕邊人成了晸二爺那像的,才是會睡不安穩(wěn)吧。 “你是成熟穩(wěn)重的?!?/br> “你是王府世子,何苦學(xué)了二弟的做派?”福娘輕輕笑道:“世子是繼承人,中正平和,當一個知人善用者就足矣。五郎,何苦學(xué)了二弟,二弟的手太狠辣了一些……” “總之,我覺得夫君你啊勝過了二弟良多?!?/br> 福娘表示了她的態(tài)度。 當然,這等態(tài)度朱高熙還是受用的。畢竟,人人都喜歡了自己的價值,被別人重視嘛。福娘也不例外了。 “你這夸贊,我聽著舒坦。” 朱高熙哈哈笑了起來。 “不過,我今日是看出來了一些苗頭,怕是南邊削藩的事情,會有大亂子起來了……”朱高熙把話題轉(zhuǎn)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