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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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現(xiàn)在再想這些也沒有用了。 “是,母后。”太子便從昨日下午龍袍被發(fā)現(xiàn)時說起:“那件龍袍是最近才做的,做好后就被我一直放在密室里,事發(fā)的時候,兒臣并不在東宮,直到父皇將我叫到他面前,訓斥了我之后,我才知道,不知父皇從哪兒聽來的風聲,直接讓人去了東宮搜,然后便在我寢殿里將龍袍搜了出來……” 太子邊說邊忐忑的看著皇后。 “你將龍袍放在密室里的事情,還有誰知道?”皇后問。 “這事兒除了兒子知道外,沒有人了?!碧诱f完,低下了頭去。 皇后將手里的茶杯輕輕放在桌上,不輕不重的說道:“太子,事到如今你還對本宮撒謊,你說謊是什么樣子,本宮再清楚不過,快說,你將這件事還告訴誰了?” 太子見瞞不過去,這才道:“是太子妃,我給太子妃也做了一件鳳袍,前不久是太子妃的生辰,兒子一時想差了……” 皇后聽了簡直怒火中燒:“你一時想差了,為了哄太子妃開心,就做了龍袍鳳袍?!??!” 太子忙道:“母后,兒臣錯了,兒臣只是一時興起,我原本就想和太子妃穿過后,就毀了的,但是,還沒來得及,不知道怎么就被父皇發(fā)現(xiàn)了……” “愚蠢!??!太子,原本本宮還對你寄予厚望,覺得你就算沒有雄才大略,但至少腦子是清楚的,得到了皇位,當一個守成的皇帝不成問題,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絕了那個念頭吧,就算本宮將你扶上了皇位,依著你如此糊涂,只怕也坐不長久!你現(xiàn)在能為博美人一笑,就腦子發(fā)昏,以后焉知不會做出烽火戲諸侯的事情來!別害了大越的百姓!” “母后,母后,您怎能如此說,您明知道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我既占嫡又占長,底下的弟弟無論誰想得到皇位,都略不過我去,如果我不爭,等著我的就是一個死啊,母后……”太子聽皇后如此說,便急了! “這會兒倒是想的明白!”皇后恨鐵不成鋼道,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她和太子都沒有了退路,太子登不上皇位,等著他的絕不是閑散王爺,富貴生活,而太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去死,現(xiàn)在,他們兩母子無論如何都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你和太子妃是唯一知情的人,而龍袍本應好端端的在密室,現(xiàn)在卻到了你的寢宮里,這事兒要說和太子妃沒有一丁點兒關系,你信嗎?”皇后忍著怒氣道。 太子便不說話了。 皇后深深嘆了一口氣,“罷了,太子妃那個蠢貨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等這件事過了后,本宮再慢慢收拾她,你先說說今日在大殿上發(fā)生的事,皇上明明是決意廢了你的,為何最后又改變了心意?” 太子聽皇后說要收拾太子妃,張了張嘴,幾經(jīng)開闔,在皇后一錯不錯的目光中,到底還是沒有說出求情的話,若這事真的和太子妃有牽連,那這個女人確實留不得了! 太子定了定神,將大殿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周頤……”皇后輕念這個名字。 看了看跪在她面前的太子,又想到在朝上如魚得水的周頤,皇帝那么難以取悅的人,偏偏被周頤哄得服服帖帖,若太子有周頤一半的本事,她又何至于如此頭疼。 皇后將太子的話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在太子期待的目光中說道:“認錯,坦誠的認錯,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父皇!” “啊,母后,這樣做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第149章 人心的反轉 “自尋死路?那你預備怎么辦?”皇后轉身看著太子。 “我,我還沒想好,但要是承認了,父皇怎么還會放過我?母后,我覺得必須要咬定這事我不知情,做出被栽贓的姿態(tài)來,父皇自然會想到我是被其他皇子暗害的……”在皇后毫無波瀾的目光下,太子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你覺得你能瞞過你的父皇?你以為你父皇不關心朝政,也不管你們兄弟之間的爭斗,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子,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母后……”太子還想說話,皇后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道:“是我把你保護的太過,這深宮的暗影你根本就沒接觸,一路順風順水成了太子,我總想著事事護你周全,到頭來,還是害了你?!?/br> “母后,您怎能這樣說難道我的提議有錯嗎?您不是不知道父皇對覬覦他皇位的人有多痛恨,您還讓我去承認?”太子說著說著有些激動,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件事栽贓到其他皇子的頭上,讓父皇認為是他們在背后搞鬼,這樣我才能逃過一劫!” “天真?。?!”皇后輕喝一聲:“你父皇這些年來雖不怎么理朝政,但朝廷上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下,你以為你那些小把戲逃得過你父皇的眼睛?到時候你不僅私造龍袍,甚至還構陷兄弟,就算你父皇對你還有幾分父子情,你也得把他磨光了!若這事你確實不知情,那也就罷了,但偏偏你自己犯糊涂出了這樣一個昏招,你想瞞過誰去?太子,我問你,你應該知道你父皇為何會同意再調查你的事吧?” 太子頓了一下:“我知道,是因為周頤的那一番話?!?/br> “不錯,周頤的這一番話恰恰是你渡過這次難關的關鍵,你父皇這個人,看似萬事不過心,很少有人能被他惦記,但他聽了周頤的話的反應表明他還是顧及父子親情的,既然這樣,那你出現(xiàn)在你父皇面前的就不應該是太子,而是兒子的身份,一個犯了錯誠心祈求父親原諒的兒子!太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明白了嗎?”皇后站起來,沉著聲音道。 太子只是有些天真,并不是真的傻,經(jīng)過皇后這樣一說后,到底還是明白了:“母后,兒臣明白了!” 皇后這才點點頭:“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記住,你不是在使什么苦rou計,而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向皇上坦白而已,懂了嗎?” 太子皺眉想了想,點了點頭。 “去吧,你若能渡過這一關,往后我不會再這樣面面俱到的護著你,你若度不過這一關,我們母子倆就一起聽天由命!”說著皇后走近太子,替他理了理衣裳。 “母后……” “去吧。” 皇后看著太子出了頤和宮,眼里唯一的慈愛頓時消失,冷冰冰道:“把太子妃給我叫來?!?/br> “皇上,太子跪在殿外已經(jīng)好久了……”太監(jiān)走上前,悄悄在與妃子調笑著喝酒的崇正帝耳旁輕輕說道。 崇正帝面色一冷,將酒杯重重擲在桌上:“讓他跪,忤逆不孝的東西……” 太監(jiān)小心覷一眼崇正帝的臉色,將身子彎的差不多到了膝蓋,輕輕的答了聲是,便如貓一樣踮著腳出了大殿。 因為周頤給國庫收了如此多的稅收,崇正帝心情大好,一直到了夜幕時分,里面的絲竹聲才停。 崇正帝到底是老了,再也經(jīng)不起那么多的花樣,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看一眼站在一邊般木頭樁子的貼身太監(jiān),淡淡的問道:“太子還在外面?” “回皇上,太子一直跪倒現(xiàn)在。”太監(jiān)低著頭。 “哼,這時候跑到朕面前來演苦rou計了,喚他進來吧,朕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話好說?!逼鋵嵦铀讲佚埮凼窃趺匆换厥拢缫阎赖那迩宄?,不然崇正帝也不會發(fā)這樣大的怒火,當然,這里面攪渾水的是哪些,崇正帝同樣也知道,父子相殘,兄弟反目…… 崇正帝自己奪得皇位的時候,可謂是腥風血雨,以前他也老怪他的父皇忽視他,覺得父皇沒有人情味。但當他自己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后,才知道這里面的滋味,特別是看著兒子們一個個都盯著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后,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何謂孤家寡人! 皇子們爭奪皇位,崇正帝并不反對,相反,他認為只有經(jīng)過奪嫡斗爭,才能選出合格的繼承人,而且,對于太子的行為,他雖然大動肝火,但也并不是不理解,畢竟皇位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就像皇子時期的他一樣,所以周頤的那一番話才能起到效果。 太子走進來,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但因為在外面跪的太久,膝蓋以下受不住,身子忽然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太子又連忙撐著手臂跪好。 崇正帝始終冷眼旁觀。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兒臣的自作自受,是兒臣一時糊涂,才私造了龍袍,不論父皇對兒臣做出何種懲罰,兒臣都心甘情愿接受,絕無怨言,只求父皇您不要傷心……”太子帶著哭音說罷,然后便以頭搶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崇正帝的冷冰冰的目光有了一絲變化:“你之前不是還連連喊冤,說是被人誣陷,怎么現(xiàn)在又來承認是你做的了?” 太子的心里一緊,腦子里浮現(xiàn)出走之前頤和宮里,眼圈一紅,按照皇后事先的叮囑道:“兒臣罪該萬死,兒臣一時鬼迷心竅,因著太子妃過生辰,兒臣便想著與她一起歡喜一番,兒臣承認,是自己內心太貪婪,卻忽略了父皇。事發(fā)后,兒臣實在太害怕了,父皇,您因忙于政務,無暇顧及兒臣,兒臣對父皇既渴望又惶恐,兒臣以為父皇您一定不會聽我分辨,所以才拼命否認,可是,兒臣沒想到的是,在兒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后,父皇還愿意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實在是……”說到后面,太子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兒臣誤會父皇,以為您從未將兒臣放在心上過,但是經(jīng)此一事,兒臣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兒臣再無顏分辨,錯了就是措了,特來向父皇請罪?!闭f罷,太子在地上砰砰砰磕起頭來。 崇正帝的目光由一開始的冰冷變得復雜,再輕輕嘆一聲,聽了太子的話,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是皇子的時候,也是對著父皇這樣既敬又怕,那時候,若能和父皇在一起吃一頓飯都覺得是天大的榮幸,但父皇的目光永遠只落在幾個兄長的身上…… 哎,他這個父皇做得確實不夠格,一年到頭,與皇子們連面都見不到幾次…… 但崇正帝也不是那么容易心軟的人,一直到太子磕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才淡淡的吩咐了一聲:“起來吧?!?/br> “謝父皇……”太子紅著眼眶站在崇正帝面前。 崇正帝看著太子冷笑一聲:“朕本是想著若你再狡辯,浪費了朕給你的一次機會,朕就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聽了,心跳如鼓,呼吸都快沒了;母后說的果然沒錯,父皇竟真的什么都知道! “但好在,你還沒那么蠢,知道坦白,朕也不追究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有有人給你指點迷津了,但總歸,你這次沒有一蠢再蠢。其實你私造龍袍朕并不是太在乎……”若是周頤在這里,聽到這話,肯定會嗤之以鼻:得了吧,你明明就是在乎的不得了! 太子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崇正帝。 “怎么,覺得驚訝,不相信?”崇正帝看見太子的眼神,反問道。 太子趕緊搖頭。 “你私造龍袍確實罪該萬死,但更該死的是,你如此沒腦子,做了如此蠢事,卻又沒有遮蓋蠢事的能力,你說說,像你這樣的,朕怎能放心將大越江山交給你,到時候,別讓整個江山都被人哄了去!” 太子雙腿一軟,連連道:“兒臣該死,兒臣該死……” “起來吧,還沒跪夠是不是,鑒于你是初犯,且還知道朕的良苦用心,主動承認錯誤,廢太子一事暫且就不再提,你自己禁足半年吧,不過你記住,若再有下次,朕要的就不是你的太子之位,而是你的命,明白嗎!”崇正帝眼睛里猛然爆發(fā)出冰冷的精光,緊緊盯著太子。 太子頓時如大山壓頂,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臣知錯,謝父皇,謝父皇?!?/br>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發(fā)生在半天之內,宮外二皇子一派還在想著怎樣將太子一事砸瓷實,而周頤卻無心管這些,回到家里的時候,周府正一片歡天喜地。 原來皇上在早朝上剛剛開了金口,一下朝,后腳就有太監(jiān)到了周府傳旨。王艷得知自己竟然被封了誥命,差點沒暈過去。 一個勁兒拉著周老二的手問:“他爹,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被封了誥命?”誥命這個詞還是王艷來到京城后,與官家太太接觸多了才知道的,多是因為丈夫和兒子,這些婦人才能被封誥命。 王艷自然是羨慕的,可是,她從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一天,天啊,這是在做夢吧,她不過就是一鄉(xiāng)下婦人,現(xiàn)在竟然被皇上親口封了誥命? 一直到周頤回府的時候,王艷都還如云里夢里。 經(jīng)過了周老二的確認她還不放心,又拉著周頤問:“六郎,娘真的被皇上封了誥命了?娘現(xiàn)在也是官身了?” 周頤安撫“娘,這自然是真的,皇上金口玉言,在早朝上當著那么多大人說的,而且不是已經(jīng)到家里傳了圣旨嗎,這還能有假?” 王艷一疊聲道:“對,對,這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我這是啥命啊!竟然有這么大的福氣!” 周老二在一邊樂呵呵道:“啥命,享福的命,這都是有六郎這樣的好兒子,以后啊,你就擎等著享福吧……” 王艷聽了,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對,對,對,是我兒有出息,才讓娘跟著沾光。” “娘,您含辛茹苦的將我養(yǎng)大,現(xiàn)在自然到了兒子孝順您的時候了!”周頤扶著王艷坐下,含笑說道。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李應茹便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這時才笑著出聲附和道:“就是,娘,俗話說母憑子貴,相公有本事,娘自然要跟著享福呀,別說娘了,就是爹,往后相公再多立些功,保不準還能求皇上給爹您一個爵位呢!” 周老二聽了,頓時連連擺手:“這哪兒成,不成不成,我一個泥腿子,啥都不懂,咋能要爵位,爹不奢求其他的,現(xiàn)在就只盼著六郎在朝廷上順風順水,咱們一大家子平平安安。” 周頤聽了笑笑:“爹,這您就不用擔心了,您的兒子您自個兒還不知道嗎,雖說沒有什么大本事,但自保還是夠的?!?/br> 他的話惹得一家人都笑了,周老二笑得尤其大聲:“六郎,你自小就是如此,一張嘴爽利無比,我和你娘都是嘴拙的人,真不知道你咋就這么聰明!這全天下再沒有比你更機靈的孩子了!” “爹,您說我聰明我承認,可您要說我還是個孩子,這我就有些不承認了,我這都娶妻了,妻子還如此聰明美麗大方,而且馬上就要有孩子了,怎么也不算是孩子了吧!”周頤皺著臉苦巴巴道。 “相公!”李應茹被周頤當著王艷和周老二這樣夸,悄悄在周頤背后掐了掐他的背。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王艷眼里,她眼睛閃了閃,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周頤反手將李應茹搗蛋的手捉住,拉著她坐在王艷和周老二的下首,“爹,娘,再過幾天咱們就可以回鄉(xiāng)祭祖了,你們若是有什么想帶的,就抓緊收拾?!?/br> “日子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周老二問。 “嗯,就在三天后,剛好嘉嘉和我們一道走,也來得及趕回去考試?!敝茴U特意征得崇正帝同意后,將時間安排在了這幾天,免得周嘉一人回鄉(xiāng)考試。 “這樣好,這樣好,八郎考試的時候,咱們還可以當陪考?!敝芾隙c頭。 一直等到周嘉從書院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吃過晚飯后,周頤才拉著李應茹回了房,他回房后,什么事也沒干,就將頭貼在李應茹的肚子上“寶寶,聽得見爹爹說話嗎,爹爹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呀?不,要不還是念詩吧,要不然講故事如何,你喜歡聽什么樣的故事啊……” 這時候正是五月,天氣已經(jīng)漸漸熱了起來,李應茹懷著孕心情本就起伏不定,一開始周頤說的時候,李應茹忍了,但現(xiàn)在見周頤巴拉巴拉個沒完,李應茹忍不住將周頤的頭撥開,坐在一邊的涼席上無語道:“相公,孩子還小呢,你整日這么跟他說,他能聽懂什么?” 周頤卻固執(zhí)地搖頭:“你不懂,孩子的胎教可重要了,他在母親的肚子里也是能感知的,我要給他多多的父愛,讓他生下來就和我親!” 李應茹聽了,撐著下巴樂不可支:“相公,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才是孩子的母親,到時候孩子肯定是和我親!”說罷還得意的沖著周頤眨了眨眼睛。 李應茹懷了孕后,身子豐盈了一些,膚色似乎更白凈了,這樣一眨眼,又加上在燈下的朦朧效果,頓時讓周頤口干舌燥。 不過現(xiàn)在李應茹懷孕還未超出三個月,根本就不宜行房事。 李應茹和周頤成親大半年,周頤又對她根本不設防,所以她對周頤的一些小習慣早已了若指掌,李應茹的目光悄悄向周頤身下撇了撇。 周頤頓時一收肚子。 李應茹被逗樂,她站起來,走近周頤,“相公,若是很難受的話,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人?” 周頤慌忙搖頭,他敏銳的感覺到李應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嘴角帶笑,但眼睛里可是泛著冷光啊,周頤深深懷疑,要是他一個答不好,李應茹那逐漸向下移動的手說不定就要變成利刃了。再說他又不是純正的封建古代男子,與妻子兩情相悅下,還把納妾視為稀松平常,實在不合他的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