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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師,你過來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那算什么?”韓遠(yuǎn)說。

    “也就在一起吃吃飯,喝喝酒?!鄙蛞蝾D了頓,“我們這類人,有時也會覺得挺寂寞?!鄙蛞蛳乱庾R解釋。

    “為什么?”韓遠(yuǎn)悶聲問。

    “為什么?緣于自己與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而產(chǎn)生的焦慮感吧?!鄙蛞虺烈饕粫海翱赡芘c自己的同類在一起,會有一種相互理解的安全感?!?/br>
    “和我在一起,也不行?”韓遠(yuǎn)嘴角浮出一個譏誚的笑意。

    沈因皺皺眉頭。

    “因為我不能陪你上床?”韓遠(yuǎn)說。

    沈因覺得這對話已不能進行下去了。韓遠(yuǎn)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被人搶了玩具的小孩兒,因為憤怒而對他胡攪蠻纏。

    他現(xiàn)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道理。

    沈因已想結(jié)束談話了。這種對話繼續(xù)下去,毫無意義。也浪費時間。

    但韓遠(yuǎn)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

    他舔了舔他豐潤的嘴唇。舌頭觸到新鮮血液的腥甜味道,但韓遠(yuǎn)并沒打算理會這些傷口。

    “接下去,你們本來打算做什么?”

    沈因怔了怔,看向韓遠(yuǎn)。

    韓遠(yuǎn)的窮追猛打讓他無言以對。

    “如果沒在酒吧遇到我,你們接下來會做什么?”韓遠(yuǎn)抬了抬眼皮,“不會就只是吃吃飯,喝喝酒吧?”

    接下來干什么?雖然沈因那樣表述,但用腳趾頭想也會知道,兩個成年男人在一起,不可能就是為了吃飯喝酒。

    男人的需要很簡單,被需要與被滿足。

    沈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既然他如此糾纏,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了斷。這是沈因的一慣作風(fēng)。

    雖然他外表平和靜淡,但芯子里卻自有一股殺伐之氣。

    他抬起眼睛,直視著韓遠(yuǎn):“當(dāng)然不是。我們會像男人女人那樣。”

    韓遠(yuǎn)似乎想不到沈因會回答得如此直接,看著沈因,咬了咬嘴唇。

    牙齒撞到了傷口,銳利地疼。他又用舌頭舔了舔。

    “還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沈因淡淡地看著他。

    說話到這個地步,也沒什么遮遮掩掩的。沈因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取向,而覺得自己該與大家有所不同。

    他確定自己性取向時,已是大學(xué)一年級。在這個時間段,認(rèn)識了何文今。他在短暫的迷惑不解、茫然失措后,便坦誠地接受了一切。

    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學(xué)生,他也是坦誠而開城布公的。

    他其實對韓遠(yuǎn)也是不滿的。

    韓遠(yuǎn)明明說過不會在意,心里卻像一直有著一道坎邁不過去。

    今天他就要把那條坎徹徹底底地抽掉。

    “如果沒有去酒吧,或者我們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鄙蛞虻恍Α?/br>
    韓遠(yuǎn)的手緊緊地握了握。

    “兩個男人怎么做?”韓遠(yuǎn)問。他的語氣已有些粗礪。

    沈因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他用不確定的目光看著韓遠(yuǎn)。

    “兩個男人怎么做?”韓遠(yuǎn)重復(fù)地問了一遍。

    沈因的呼吸滯了滯,直視著韓遠(yuǎn)。

    韓遠(yuǎn)靠在墻上,看著沈因的目光犀利而粗暴。他嘴唇上再度裂開的傷口,滲著絲絲的血跡。

    一時間,空氣里都像是帶著這股腥甜的味道。炙烈。腥重。新鮮。

    如同烈焰般,灼燒著人的感官與神經(jīng)。

    沈因沉默半晌,才啞著聲音說:“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教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木頭人)的小劇場:

    教學(xué)現(xiàn)場

    沈小因:要我教?也可以,a|片看過沒?

    韓小遠(yuǎn):……看過。

    沈小因:g片呢?

    韓小遠(yuǎn):……沒。

    沈小因:有過性經(jīng)驗嗎?

    韓小遠(yuǎn):……沒。

    沈小因:其實也差不多,就是男的事先要潤滑。對了,你這兒有潤滑液和套子嗎?

    韓小遠(yuǎn):……沒。

    沈小因:嘖嘖嘖,啥都沒你還想開車?是想開出個車禍現(xiàn)場來吧?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沈因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幾步走到韓遠(yuǎn)跟前,抬手扳過他的下巴, 嘴唇壓了上去。

    韓遠(yuǎn)的嘴唇?jīng)霰? 豐潤而柔軟。沈因的舌頭沿著他的嘴唇勾了一圈,舌尖落在他的破口上。破口上有股淡淡的腥甜味。

    他象是懲罰般的, 用舌頭用力揉舔在韓遠(yuǎn)的傷口。韓遠(yuǎn)的身體微微一震,手扶上了他的肩頭, 象要把他推開。但他整個人都壓在韓遠(yuǎn)身上, 一只手按著韓遠(yuǎn)的頭,讓他盡量向自己靠近。

    晚上喝的藥酒, 被他壓到現(xiàn)在,象是一下子爆發(fā)過來。韓遠(yuǎn)嘴上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也直接刺激到了他。

    沈因吮了幾口他的嘴唇, 又用舌頭又撬開韓遠(yuǎn)的牙,糾纏了進去, 在里面游走索取。

    剛才喝的水象是已瞬間被蒸發(fā), 他饑渴難耐,貪婪地用舌頭把韓遠(yuǎn)的唾液渡到自己的口里。

    他騰出一只手摸上了韓遠(yuǎn)側(cè)腰、胸膛。手下的觸感果然光滑、堅實,而富有彈性。每個晚上, 他幻想中的體溫、韌度, 這一刻都得到了印證, 加強。

    他的舌終于從韓遠(yuǎn)的口中抽出,移向了他的脖子。咬在他的喉結(jié)上。

    韓遠(yuǎn)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極低的悶聲。這聲音更刺激了他, 他又用牙齒、舌頭在上面來回廝磨。

    他的頭一陣陣地眩暈,象站在懸崖邊。

    明明知道危險,卻無法從懸崖邊挪開腳步。懸崖的底部有著致命的誘惑。

    直到韓遠(yuǎn)一把推開了他。兩人之間的空隙瞬間空氣灌了進來, 沈因猛地回過神來,同時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他松開了韓遠(yuǎn)。

    韓遠(yuǎn)閉著的眼睛,才睜開。半垂著,注視著沈因。他極深地,極深地吸了一口氣。

    沈因抬手撫在了額頭上。額角也都是汗。他的呼吸依然凌亂,頭部象是被人擊了一拳,混亂不堪。

    懸崖的感覺依然清晰而強烈。帶著眩暈感的后遺癥。

    自己剛才對自己的學(xué)生作了什么。這個小自己7歲,不屬于自己圈子的大男孩。

    沈因的喉嚨緊縮,嘴張了張:“抱歉?!甭曇粲指捎謫?,都不象是自己的。

    韓遠(yuǎn)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目光下垂,依然維持著那個靠墻姿勢。

    “抱歉?!鄙蛞蛴终f了一遍,他全身忽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退坐在了沙發(fā)上。腳下的毛墊子踏在腳下,虛虛的,也沒有實感。

    他的心象是沉到地下的最底沉。他長到26歲,第一次這樣失格而失態(tài)。他對自己喜歡同性這一點并沒有什么覺得自己與日常大眾有什么不同,更不會有罪惡感,但對自己的學(xué)生做出這樣的舉動......

    事情發(fā)展太突出,不受控制,卻又象順理成章。

    “我喝多了?!鄙蛞蜷]了閉眼。他甚至不敢看韓遠(yuǎn)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韓遠(yuǎn)心中變成了什么形象。

    韓遠(yuǎn)終于抬起眼睛,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只是嘴角動了動。

    他看起來還算鎮(zhèn)定,沒有過多表情,但一時半會兒,也只是緘默著。

    “以后我會離你遠(yuǎn)點?!鄙蛞虮WC般地說。

    “為什么?”韓遠(yuǎn)終于開口。聲音干啞。

    為什么?這么粗淺的道理,這么直接的事實,沈因不明白韓遠(yuǎn)還要問為什么。

    韓遠(yuǎn)抽了抽嘴角,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蘇醒過來。剛才沈因的舌頭在上面反復(fù)碾壓,讓他的傷口再次裂開。

    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指節(jié)上幾屢鮮紅的血絲子。但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管這些,只是用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

    他這個動作,讓沈因又是好一會兒反省。

    他靠坐在沙發(fā)上,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處摸了會兒,但什么都沒摸出來。

    韓遠(yuǎn)終于從墻上離開,從茶幾下面拿出盒煙與火機,磕出一截,遞了過去。沈因抽了根,銜在嘴里,韓遠(yuǎn)打著火,湊了上去,給他點燃。

    沈因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就著韓遠(yuǎn)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

    韓遠(yuǎn)靠近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再次撞擊而來,沈因的眩暈感并沒有減輕多少。

    沈因又吸了幾口,把還剩下大半截的香煙撳滅在煙灰缸里。瞇起眼睛,看著韓遠(yuǎn):“韓遠(yuǎn),你把藥箱拿出來,我先給你上點藥。”

    “嗯?!表n遠(yuǎn)胡亂地點點頭。

    老實說,他現(xiàn)在也有些不敢正對沈因的眼睛。

    剛才的混亂、震驚,還有更多的一些別的什么,雜七雜八,鋪天蓋地,讓他一時消化不了。

    韓遠(yuǎn)從柜子里找出急救箱,從里面找出一瓶碘酒、一盒棉簽與幾片創(chuàng)可貼。拿出這些,他有些猶豫,這些簡單的步驟,他自己連鏡子都不需要,就可以簡易地完成。

    但他還是拿了過去,遞給了沈因。

    韓遠(yuǎn)在沈因身邊坐了下來。

    沈因把碘酒的蓋子擰開,取出一根棉簽,在里面蘸了蘸,在韓遠(yuǎn)臉頰上的青淤上擦了擦。他的臉上倒沒什么出血的傷口。

    沈因又蘸了蘸碘酒,擦上他嘴唇上的破口。棉簽的硬度,與酒精刺激所帶來的小而尖的疼痛,讓韓遠(yuǎn)不禁抿了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