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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如意胭脂鋪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可不是嘛,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扁忚K悶悶的瞅了那些人一眼:“這堵了嫂子大半天,生意沒有就算了,連讓嫂子喝口水都不肯。這些人,比城里那些難纏的讀書人還要說不清理?!?/br>
    “行了行了,我的小鈴鐺,你快去后頭給四娘煮些潤嗓的茶水,這前面的事情,交給我!”刑如意推著,將鈴鐺推進(jìn)了鋪子,繼而尋了塊高地兒站著。氣運(yùn)丹田,喊出一句:“想買驅(qū)邪通絡(luò)酒是吧,找我!”

    憑空喊了這么一聲,說不引人注意,那是假的。原本正圍著李四娘的那群人,頃刻間全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刑如意的身上。有人嘴快,在看了刑如意一眼之后,便問李四娘:“她是誰?”

    “咱們李家酒肆的大掌柜,刑如意,刑姑娘!”李四娘輕吐一口氣,趁著眾人不備,愣是擠了出來。

    “李家酒肆的大掌柜?那她說的話,可算數(shù)?”有人不信,又嚷嚷出聲。

    “既是我李家酒肆的大掌柜,說話焉能有不算數(shù)的?!崩钏哪锲沉四侨艘谎郏骸靶坦媚镎f的話,便是我李四娘說的話,刑姑娘做的事,便是我李家酒肆做的事。”

    “那驅(qū)邪通絡(luò)酒呢?四娘她不肯賣給咱們,刑姑娘總是愿意的吧?”

    “我李家酒肆做的就是開門賣酒的買賣,既有顧客上門,真金白銀的我為何不愿意?!毙倘缫夥鲋钏哪锏氖郑瑥母叩貎荷舷聛恚骸爸皇俏疫@驅(qū)邪通絡(luò)酒,與別的酒不同,你想要買,也要看看能否受用的起。”

    “受不受的起,自然無需姑娘掛懷。咱們拿的是銀子,買的是酒,今天我王彭在這里擱下話了,倘若日后咱們喝了這酒受用不起,是死是傷,都跟李家酒肆無關(guān)。如此,刑姑娘可愿意賣這酒給我?”

    “不愿意!”刑如意輕吐三個字。

    “為什么?”

    “不愿意就不愿意,哪里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刑如意翻個白眼:“本姑娘是這李家酒肆的大掌柜,想賣就賣,想不賣酒不賣,你奈我何?”

    “刑姑娘這話,也忒不講理!”

    “你們講理?你們講理,將我這酒肆圍堵成這樣?瞧見那外面站著的了嗎?”刑如意指著外圈一群看熱鬧的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都是來我酒肆賣酒的客人,你們一不聽勸,二不講理,堵在我酒肆門前,害我大半天做不成生意,你們這是講理的態(tài)度嗎?”

    “圍堵四娘,非我們所愿,給姑娘造成的損失,我們也愿意賠償。只是這酒,還請姑娘一定要賣給我們?!蓖跖淼故莻€心思活絡(luò)的人,聽見刑如意那話,原本是想惱怒來著,可硬生生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壓了下去:“不瞞姑娘,我們拿這酒是救命去的,而且救的可是咱們?nèi)迦说拿?。姑娘若肯賣酒,便是咱們?nèi)宓亩魅??!?/br>
    “說的倒是挺懇切的,這樣吧,你們將門口的地方給我散開,不要耽誤我酒肆的正常買賣。至于你口中的那些個救命的事情,搬個小凳子,找個人少清凈的地方,慢慢的給我說。說的在理,我這酒一文不要,白送。說的不在理,不好意思,請到別處買酒?!?/br>
    “刑姑娘這是在故意難為咱們嗎?”

    “非也,我是在幫你!”刑如意瞅了一眼王彭的臉色:“你們死氣白咧非要買我這驅(qū)邪通絡(luò)酒,又口口聲聲說要救全村人的性命,不就是因為你們村子里發(fā)生了邪氣的事情嗎?我老實告訴你,這酒我不賣!不是因為我不想救人,而是因為知道這酒你們就算買回去,也沒什么用。因為這只是尋常的藥酒,作用都在酒名字上寫著,通筋活絡(luò),只可惜你們眼盲,只瞧得見驅(qū)邪兩個字。但這話又說回來了,若你們的故事講的動聽,讓姑娘我不一小心發(fā)了善心,沒準(zhǔn)兒我會親自走一趟,幫你們村子驅(qū)個邪,捉個妖,收個小鬼什么的。”

    “刑姑娘是法師?”王彭疑惑的問。

    “算是兼職的吧!”刑如意說著,勾了勾唇角:“反正,話我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你們?nèi)羰切拍兀蛯⒋遄永锇l(fā)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我聽。若是信不過,帶上你們的銀子和你們的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不要試圖在我酒肆門前鬧事,這偌大的洛陽城里,別的人我不熟,但京師府衙第一捕快常泰是我義兄。”

    “我可以作證,常捕快的確是我們刑掌柜的義兄!”李四娘適時的出聲,順帶著還補(bǔ)充了一句:“而且咱們刑掌柜還是一個能人,除了做生意之外,還能查案辨兇,驅(qū)邪伏妖。也該是你們今天運(yùn)氣好,正好遇見刑掌柜的來巡視,否則你們就是求都求不見的。”

    刑如意抽抽嘴角,心說四娘你這帽子也給我戴的忒高了些。

    可心里想著歸想著,臉上仍是一副笑瞇瞇,你們愛信不信的模樣。

    王彭很糾結(jié),可眼下四娘那邊不肯賣酒,新來的這位刑掌柜似乎更為難纏。眼下,他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刑姑娘可否這邊請?”

    “可否,當(dāng)然可否!”刑如意說著,先往僻靜的地方去了。李四娘有些不放心,吩咐鈴鐺看著酒肆,也快步追了上去。

    眾人坐定,王彭這才將發(fā)生在村子里的事說了出來。

    王彭所在的村子,名字極為特殊,叫妯娌。村中以王姓人居多。在村子北面,有一大片樹林,林中有不少的活物。妯娌村,民風(fēng)淳樸,村民多以種田為生。閑暇時,村民多以在林中捕獵當(dāng)做消遣,偶爾的也會撿拾些干柴。

    因天氣漸暖,田中又無農(nóng)活可做,所以吃過晚飯后,年輕人便三五結(jié)伴去林中轉(zhuǎn)轉(zhuǎn),給小動物們設(shè)個陷阱什么的。從林中捕獵的也多是野雞、野兔之類的,村民也不舍得吃,都販賣進(jìn)城,換成了家用貼補(bǔ)。妯娌村的邪氣事兒,就是從這片樹林子里開始的。

    “莫非遇見了山精鬼怪?”刑如意打著瞌睡,有些后悔從家里出來。

    “不是山精鬼怪,但卻要比山精鬼怪來的嚇人!”王彭搓搓手心:“因為那個人,我們都認(rèn)得!”

    “中邪?”刑如意揉了下眼睛,勉強(qiáng)提了提精神。

    “算……算是中邪吧!”王彭說著,人先是站起,跟著又坐下,臉上雖還平靜,眼中卻浮現(xiàn)出恐慌。想來,這段往事,也是他極其不愿意回憶的。

    “大前天的晚上,我和柱子,也就是我的堂弟吃過晚飯,就去了那片林子。早一天的時候,我們在林子里下了七八個套,估摸著總能逮住個什么。說也奇怪,那天天黑的似乎特別早,到林子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我們先是看了兩個地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到第三個套子的時候,看見了一只灰兔。就在我打算喚堂弟過來,將灰兔給取下來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頭頂?shù)臉渖蟼鱽硪魂嚻婀值膭游锝新暋.?dāng)時也沒多想,就順著那聲音向上一看……”

    王彭說到這里,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臉色也變得煞白。李四娘看了,忙折返酒肆,取了瓶桃花醉來,遞給王彭讓他暖暖身子,順便回個神兒。

    都說酒壯慫人膽,王彭這廝,竟將一瓶子桃花醉當(dāng)做水來喝,咕咚咕咚幾口下肚,這臉色倒是紅潤起來了,人也醉了個七八分,意識到還算清醒。他雙眼迷離的瞧了刑如意一眼,接著回憶道:“我原本以為那樹上也就是一只貓頭鷹或者四處亂竄的野貓什么的,誰知道當(dāng)我抬頭,借著月光看清那東西時,竟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刑姑娘你知道嗎?那樹上竟然蹲著一個男人!”

    正文 第088章 石榴紅裙(3)

    “只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么可嚇人的?!毙倘缫庵钢竿跖恚骸澳愀闾玫懿灰彩侨淞掷锎钗飭??他也許是在樹上逮活物啊,例如貓頭鷹?!?/br>
    “姑娘你就別再開玩笑了,王彭可是我們村子里出了名的王大膽??扇缃衲闱魄扑臉幼樱睦镞€是大膽,簡直就是嚇破了膽?!比巳褐?,傳出一個聲音來。抬頭看去,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都顯老,估計實際年齡,也就三十多歲。

    王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指著自己說:“對,我是王大膽,可就在那個晚上,我被嚇破了膽。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會用那種奇怪的姿勢趴在樹上,而且還發(fā)出中跟動物一樣的呼呼聲,尤其是他的眼睛,綠汪汪的,就像是……”

    王彭費(fèi)力的想著形容詞,最終吐出來一句:“就像是地里種的麥子苗。”

    這形容詞,果然很接地氣。刑如意聯(lián)想了一下,著實想象不出,眼睛像麥子苗的顏色,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顏色。不等她想出個結(jié)果,王彭那邊又開始說話了。

    “那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衣裳破破爛爛的,幾乎都找不到一塊兒好點兒的布料。臉上也都是爛的,不知是被樹枝劃的,還是他自個兒用手抓的,反正血痕交錯,有的地方還在淌血。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是那么怕,就大著膽子瞧了他一眼,那綠幽幽的眼睛里竟是什么都沒有的?!?/br>
    王彭說完,深吸一口氣,“再后來,我堂弟聽見聲音就趕了過來。許是看見又多了一個人,那人突然朝著我們警惕的又叫又吼,簡直就跟個發(fā)狂的野獸一般。堂弟沒細(xì)看他的眼睛,所以也沒覺得多嚇人,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居然把他給認(rèn)出來了。”

    “熟人?”

    “算不得多熟,只是大家都在一個村子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認(rèn)識的。那人叫馬濤,小名馬套,最喜歡侍弄那些驢子、馬匹什么的。平時見人,也不多言語,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所以大家對他也不都怎么熟悉。只有農(nóng)忙時,才會多見他兩回,因為牲口難弄,遇見下地的時候不聽話,讓馬濤過來整整就好了?!?/br>
    “哦~”刑如意拉出一個長長的尾音,給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馬濤是個獸醫(yī)!”

    “獸醫(yī)?姑娘這詞兒倒是挺貼切的,馬濤的確會給動物看病,但他也喜歡吃活物?!?/br>
    “后來呢?”刑如意難得熬過了瞌睡,眼睛里又有了精神。

    “后來堂弟就跟我合伙把他給弄了下來,送回他家去了。馬濤是一個人住,家里也沒有個人照看,加上回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好歹都是一個村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就輪流去看著。誰知,這一看竟看出事兒了,村子里的人,竟一個挨著一個都變成了馬濤的模樣?!蓖跖碚f到這里,怕刑如意聽不明白,又趕緊解釋了兩句:“不是變成馬濤的樣子,是變成跟馬濤一樣的人,不論白天黑夜的,就在房頂上,樹林子里頭跳躍。到了晚上,整個村子里都是綠幽幽的眼睛,這家里出了事兒的,整夜掛心著自個兒的親人,是睡也睡不著。家里沒出事的,也都惶惶不安,總害怕這厄運(yùn)哪天就輪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我們聽說四娘這里賣的有驅(qū)邪的酒,而且隔壁村有人喝過,效果還挺好,所以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這才湊了錢來賣酒。那知道,四娘她死活都不肯賣給咱們?!?/br>
    “不是我不肯賣給你們,而是這酒,你們喝了沒用。”李四娘攤攤手:“我這藥酒方子,就是咱們邢掌柜給的。給的時候,說的也很清楚,這酒就是舒筋活絡(luò)用的,對上了年紀(jì)的大叔、大娘們有用,是治病的。我李四娘開的是李家酒肆,又不是驅(qū)邪的道場,你們要的東西,我這里是真沒有?!?/br>
    “那可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妯娌村滿村滿戶的人都變成野獸吧!”

    “作孽??!真是作孽??!我就說那林子里頭的活物都是有靈性的,偶爾逮兩只也就是了,你們這天天逮,天天殺的,可不就遭報應(yīng)嘛。如今好了,滿村子的人都變成了野獸了,是不是也要旁人來捕捉,來獵殺??!”

    “老王叔,您可別再這里添亂了。馬濤的事情,現(xiàn)在不還沒查清楚嗎?興許跟咱們捉活物沒什么關(guān)系啊?!蓖跖碚f的心虛,說完之后趕緊看了刑如意一眼:“刑掌柜,剛剛四娘也說了,只要咱們把事情說清楚,你就幫咱們驅(qū)邪。求求您,就當(dāng)是積善積德,幫幫咱們村子吧?!?/br>
    “得嘞,反正我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就隨你們?nèi)ヒ惶随ㄦ泊?,看看情況吧。”刑如意伸了個懶腰,招呼著李四娘:“四娘也一塊兒去吧,正好路上可以聊聊天,你都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多少郁悶事兒?!?/br>
    要刑如意一個人跟著這么多大老爺們回村,李四娘說實話,也不太放心,于是就應(yīng)承了下來。擔(dān)心出事,臨走前,還吩咐小鈴鐺,讓她去府衙跟常泰說一聲,派個人跟著。

    趕到妯娌村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陰呼呼的風(fēng)吹的人手腳冰涼。按說,這會兒還不到熄燈就寢的時間,可村子里黑乎乎的,連半點燈光都瞧不見。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動物身上特有的那種腥臊味兒。

    王彭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一聲:“糟了!”然后撒腿兒就往村子里跑。剩下的那些人,也都一個個跟著變了臉色,神情緊張的四散跑去。頃刻間,偌大的村口,就只剩下了刑如意和李四娘。

    “如意?!崩钏哪锍冻缎倘缫獾囊陆?,示意她去看旁邊的那棵大樹。

    樹上光禿禿的,卻趴著一個人,眼睛發(fā)綠,形態(tài)似貓。不需要刻意驅(qū)動自身的鬼術(shù),刑如意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是中邪了,鄉(xiāng)間也稱“鬼上身”或者是“邪靈俯身?!贝巳诵螒B(tài)似貓,顯然是被貓靈附體,要驅(qū)除也是不是什么難事,難的是這個人要怎么去捉。

    仰仗著鬼術(shù),刑如意也是會些功夫的,只是有點三腳貓,如今當(dāng)著李四娘的面,更不好出手。萬一一個不小心,再被李四娘當(dāng)成了妖怪,那麻煩就大了。正頭疼著,身后卻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正是從城中趕來的常泰和小盛子。

    “常大哥,小盛子,你們來的正好。能不能幫我把樹上那個人給逮下來!”

    常泰聞言,直接撩起衣袍,縱身一躍上了樹。那人見狀,貓一樣警惕的看了常泰一眼,跟著后退,發(fā)出不甚清晰的嗚嗚聲。也許是頭一次見到行為動作如此奇怪的人,常泰微微蹙眉。

    “常大哥,小心些,這人怕是中了邪!”刑如意在樹下喊著,手中卻是暗自捏了一個決。倘若這人突然發(fā)起攻擊,而常泰又不及防備,她也好及時相助。只是事情解決的似乎比刑如意想象的還要快些,這邊不等刑如意把話說完,那邊常泰已經(jīng)捉了人,輕輕松松的跳下樹來。小盛子也沒有猶豫,直接脫了外袍,三下五除二,將人給捆綁了個結(jié)實。

    “常大哥,你沒事吧?”

    “放心吧如意姑娘,咱常大哥沒事。你是不知道,咱們這些當(dāng)差的,剛進(jìn)衙門時都會受些刁難。不讓查案,竟讓你去捉貓、捉狗。常大哥他,這是有經(jīng)驗!”

    常泰微蹙,似有些不不大自然。刑如意見他衣著完好,身上也沒有被抓破,蹭破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仔細(xì)打量著那人。身上動物腥氣頗濃,胸腹之處繚繞著一股黑氣,若猜測沒錯,這個人就是王彭口中的馬濤,那個常年與動物為伍,卻也偏愛吃些小動物的村民。

    用手在他額間輕扣,馬濤立馬掙扎,發(fā)出一聲類似野貓的叫聲。

    “他這是怎么了?好端端一個人,叫出的聲音來竟然像只貓,而且還是那種思春叫春的貓!”因馬濤掙扎的厲害,小盛子需得用盡全力,才能將其制服住。說起話來,不免有些氣喘,看向馬濤的目光中更是充滿疑惑:“如意姑娘剛剛說他中邪,難道這中了邪的人,都要學(xué)貓叫?”

    “不是學(xué)貓叫,而是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貓!”刑如意說著指了指村子:“咱們先進(jìn)村吧,我總覺得這村子里的事情不止這一樁?!?/br>
    “說起這妯娌村,我倒是想起一個人。”李四娘若有所思,言語中帶著些許憐惜:“她叫慧娘,原是與我一同長大的。16歲那年,由爹娘做主,嫁到了這妯娌村?;勰锏南喙?,是個讀書人,沒有兩年便高中了狀元。那時候,我們都挺羨慕慧娘的,說她年紀(jì)輕輕,就做了狀元夫人,興許再過些年,就能像戲文里唱的那樣,被朝廷封賞,賜個誥命什么的。誰曾想,她那相公竟是個負(fù)心漢,上任不滿一年,就給慧娘寫了休書。七出之條,竟條條都有。可憐慧娘,一心待她的相公,這欲加之罪,又何患如此。更讓人傷心的是,那時慧娘已有身孕,她相公竟質(zhì)疑慧娘的清白,連自己的孩兒都不愿意相認(rèn)?;勰锼桓市?,便帶著孩子守在村里。那知人善天也欺,孩子未滿周歲便夭折了?;勰锼齻挠^,竟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人也變得瘋瘋癲癲。初時,還曾見過她一回,雖意識不大清醒了,可身上始終穿著她與她相公成親那年做的石榴紅裙!”

    正文 第089章 石榴紅裙(4)

    說話間,正好經(jīng)過一處矮房。李四娘停下腳步,指了指那棟房子:“這房子,便是慧娘生前居住的地方。”

    低低矮矮的房子,半隱在夜色中,讓人看不清楚全貌。簡制的木門半掩,透過稀疏的框條,可以瞧見院中被烈火焚燒過的痕跡。

    “這房子是后來村民幫著修葺的,慧娘她……”李四娘嘆了口氣,有些不忍提起:“慧娘她是被活生生燒死在這房子里的?!?/br>
    “活生生燒死,是意外嗎?”刑如意蹙眉,剛剛靠近時,聞見的那股煙熏味兒似乎更濃了。

    “聽說是意外?!崩钏哪镎f著,又看了那房子一眼:“慧娘那時已是瘋瘋癲癲,她的爹娘倒是愿意將她接回去住,可是沒過多久,她便自己偷偷跑回來。我想,她心里始終是放不下她的夫君,還指望那個男人能夠回來找她。誰也不知道那火是怎么燃起來的,但燃火的時候,慧娘并不在,可就在大家伙忙著救火的時候,她卻突然掙脫開眾人,一下子沖到了火里去。有人說,隔著窗子,能看見慧娘站在窗前,抱個枕頭,臉色溫柔的輕吟著。我想,大概慧娘她,是把那個枕頭當(dāng)成了她的孩子。她突然掙脫眾人,也是想要回去救自己的孩子吧。”

    李四娘說話的時候,刑如意隱約瞧見那院中飄過一抹紅色,猶如五月的石榴花,艷艷的。

    “慧娘她死的時候,也是穿著那條石榴紅裙嗎?”

    “應(yīng)該是吧?那裙子,她始終不肯脫下,想來死的時候也是穿著的?!?/br>
    刑如意又看了一眼那艷色,心中想著:“你終日盤旋在這里,是因為死的冤枉,還是因為惦記著你那負(fù)心的相公?”

    世人都說,貓是通靈性的,此時的馬濤被貓靈俯身,自然也能感覺出這院中的不同,于是呲著呀,叫的越發(fā)厲害。刑如意唯恐事多,就催著眾人,先去找王彭他們,至于慧娘的事,等回頭得空了再來處理。

    眼瞧著村子走了過半,四周仍是漆黑一片,倒是遠(yuǎn)處的樹林里火光點點,期間還夾雜著一些叫喊聲。

    “應(yīng)該是王彭他們!”刑如意側(cè)著耳朵聽了一聽,聲音嘈雜,聽的也不太真切。

    “之前在酒肆的時候,他們說過,村中的一些人都變得和馬濤一樣,瞧眼下這情形,莫不是如那老伯所說,村子里的人都中邪了?”李四娘一臉擔(dān)憂。

    “貓靈復(fù)仇,有這個可能!”

    “如意你說什么?”

    “我說,有這個可能?!毙倘缫饪戳搜垴R濤,對常泰說著:“這馬濤是一切的源頭,只有將他弄醒了,才能知道這村子里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裳巯聵淞掷锏哪切┤耍膊荒懿还?,所以就只能勞煩常大哥和小盛子一趟,去看看,萬一碰見個難以處置的情況,有衙門里的人在,那些村民多少也能安心些。”

    “這馬濤力氣極大,人也有些古怪,只留你們兩個在,我也不放心。這樣吧,樹林我一個人去就好,把小盛子給你們留下。萬一生事,記得先保護(hù)自己?!背L┎环判牡亩?。

    刑如意原本想要拒絕,可看見身旁一臉擔(dān)憂的李四娘,又改了主意。

    “既如此,就讓小盛子留下吧,有些事情,我們姑娘家的也不好動手。只是,樹林那邊的情況尚不明朗,常大哥自己也要小心。”

    “我會注意的,若是有事,就讓小盛子喊我。此地距離樹林并不遠(yuǎn)!”

    “嗯!”刑如意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見常泰走了,李四娘這才偷偷用手扯了扯刑如意的衣服,問她:“如何?”

    “什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