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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之后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所以請李大人不要妄自菲薄?!毕南⒔o李清珮遞過去調(diào)羹,道,“某殷切期盼,李大人能施展自己的抱負,成為國之棟梁。”

    李清珮握著調(diào)羹,甜白瓷的瓷器隔著皮膚,有點涼涼的,她卻覺得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雖然一路上艱辛,也被人當(dāng)眾在朝堂上嘲諷過,但是她遇到的人……,更多的則是像夏息這般的正直的人,只要你有真才實學(xué),都愿意真正的尊重你。

    她一時有些百感交集,覺得自嘲的自己才是太小氣了,真誠的朝著夏息笑了笑了,道,“多謝夏大人?!?/br>
    是這一笑,明媚如清晨初升的太陽,又嬌艷如夏季絢爛的花朵,朦朧如夜色中下玄月,一下子就在擊中了夏息,在他心中蕩起巨大的波浪來。

    不止是夏息……,或者正側(cè)頭打量李清珮的,又或者偷瞄的,當(dāng)然還有帶著鄙夷審視李清珮的,這一刻都被她的震撼住。

    坐的最近的程游甚至喃喃的說道,“北方有佳人,風(fēng)姿絕世,亭亭玉立,回眸一望能傾覆城池……”

    李清珮和夏息吃了飯回去,卻有個四旬左右的,穿著紅色官袍的男子,忍不住搖頭,對一旁的人說道,“先帝早就說過,這女子還是應(yīng)該在家中生兒育女,孝順父母……,這新狀元,委實有些不像話,那行動做派,不像是個正經(jīng)人?!贝蠹颐靼?,就差說她像妓子了。

    說話的這人也是閣老,叫王延見,是廖北那一派系的,自然和孔秀文不和,看李清珮不順眼也是正常,但王延見輕視女官,極力主張取消女科舉,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李清珮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估計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她早就做好準(zhǔn)備接受這些非議了。

    自從和夏息談開之后,李清珮就越發(fā)認(rèn)真努力了,每天都是最早一個到的,給幾個人按照喜好泡好茶水,整理卷宗,就是一直對李清珮頗有微詞的居一正也開始正視起她來。

    唯有一點,李清珮一直都沒見到趙璟,皇帝的病原本說拖不過三四天,后來李昌榮又研制了新藥,竟然就把病情給穩(wěn)定住了,但是也時好時壞的,拖的一直侍疾的太子也病了起來,又加上趙璟一直擔(dān)憂的事情終于成真,北邊幾個州府顆粒無收,爆發(fā)出難民潮來,為了安撫這些,睿王就更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男主的第二天……,明天一定出來,嚶嚶嚶 小天使們,晚安。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這一天, 李清珮下了衙, 正出宮來,突然看到一個穿著同樣綠色官袍的馮婉賢站在她的前面,眉毛都擠成了一團, 顯得很是憤怒, 怒氣沖沖的說道,“李清珮!”

    “是你?”李清珮打量著馮婉賢, 道,“馮大人到此,是為何事?”

    馮婉賢原本很是理直氣壯,想著自己不顧都察院的冷清,好容易調(diào)任過去,結(jié)果李清珮就自己狡猾的跑來了司正 ,在眾人艷羨的宮里當(dāng)差,她簡直怒火中燒, 只是真正到了這里, 見到李清珮,忽然就有些沒了底。

    李清珮見她磨磨蹭蹭的也不說話,很是厭煩, 正好見到李念趕了馬車來接她,甩開袖子, 道,“如果馮大人是來理論狀元的事情,恕清珮無法奉陪, 這件事早就在殿試那天有了定論,馮大人要還是覺得不公,可以上折子彈劾本官?!?/br>
    李清珮上了馬車,坐在車轅趕車的李念,道,“jiejie,那個小丫頭是誰?” 隨即看到馮婉賢身上的官袍,道,“了不得,看著不過比我大個一二歲竟然已經(jīng)是官老爺了。”

    李清珮道,“她是馮婉賢?!?/br>
    “是她?”李清珮怕是家里人擔(dān)心,從來不會把外面的事情拿回去說,特別是在殿試時候被馮婉賢爆出她曾經(jīng)侍妾身份的事情,但是李念如今在外做生意,也早就把店鋪開到了京城,人來人往的,很自然就聽說了這件事。

    恨恨的說道,“年紀(jì)小小的,倒是狠心腸?!?/br>
    兩個人一同往回走,李清珮透過窗戶,看到馮婉賢雖然還是站在原地,但是背影似乎帶著些許的沮喪和委屈,她忍不住搖頭暗笑,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最近司正特別忙,睿王當(dāng)了攝政王之后,雷厲風(fēng)行,把積壓了許久的折子都看了,批復(fù),然后按此下旨意,其實廖北是內(nèi)閣首輔,許多事情之前都有著他領(lǐng)頭處理,但是很多敏感的事情,還是需要皇帝去首肯,在這一點上廖北顯然是一個非常謹(jǐn)慎的性格,最是怕被人逮到錯處,所以真就是積壓了不少事情。

    李清珮這個新手都開始跟著寫文書了。

    這一天早上,李清珮一大早就過來,天氣已經(jīng)是轉(zhuǎn)涼了,寒風(fēng)呼嘯著吹進了這個巍峨的皇宮里,上面發(fā)了夾棉的官袍,還要披著一件毛料斗篷,才能在沒有點著炭盆的屋內(nèi)做事,李清珮握著筆,覺得寒氣從鋪著青石磚的地板上涌了上來,然后讓她哆哆嗦嗦的都把字寫歪了。

    居一正見了,忍不住冷哼道,“這是今天第幾張寫廢的御宣?”搖頭把那御宣紙丟了,又道,“李大人,你知道這一張御宣是花費了朝廷的銀子?你知道外面現(xiàn)在遍地都是災(zāi)民,這一張御宣就可以供一家老小過一整年。”

    御用的紙張是特質(zhì)的,一張就五兩銀子的成本,十分的昂貴。

    入冬之際,許多災(zāi)民涌入了京城,睿王吩咐順天府在城外圈出一塊地方來,搭建了臨時的帳篷,還會施粥賑災(zāi),一開始只是幾千,后來則是幾萬人的災(zāi)民……,只是國庫空虛,糧倉不滿,已經(jīng)是有些捉襟見肘了,誰都不知道還能撐道什么時候,許多宮內(nèi)用度也都減少了,如此往年提早就發(fā)放的銀霜炭,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下來,也怪不得還沒點炭盆。

    李清珮聽了這話,很是愧疚,起身說道,“居大人,是下官錯了,下次一定會小心?!?/br>
    居一正看都不看李清珮,推開她,道,“簡直不堪大用,你去那邊坐著吧,這邊我來寫完?!?/br>
    李清珮皺眉,呆久了她才發(fā)現(xiàn)居一正就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他覺得女人就是應(yīng)該在家里生兒育女,孝敬父母,不應(yīng)該拋頭露面,很是不齒李清珮曾經(jīng)委身為妾,還出來參加科舉的做法。

    但是居一正如果純粹就是瞧不起女人就算了,他卻也不是小人,總會替李清珮大包大攬,做掉她該做的事情,什么力氣活兒也會讓李清珮坐好,自己來做……

    弄得李清珮真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正在這時候,夏息領(lǐng)著溫顧源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披著斗篷,上面已經(jīng)沾染了雪花,等著坐在椅子上,溫顧源一邊彈著衣服上的雪花,一邊對著居一正說道,“居大人,李大人好歹也是攝政王欽點的狀元,她寫的文章你也是看過的,說是寫的很出眾,怎么就這般冷言冷語的?咱們以后總要在一起共事,不要傷了和氣?!?/br>
    居一正聽了忍不住道,“溫大人,你也沒跟我說那是李大人的文章呀?”那意思就是他在看文章之前不知道這是一個女狀元的文章。

    溫顧源有些不悅,道,“你還來脾氣了?”溫顧源說著接過李清珮遞過來的熱茶,溫和的對李清珮,說道,“多謝李大人了,最是喜歡你泡的茶水了?!?/br>
    居一正見了還要說話,卻被夏息按住了手背,夏息使勁兒的朝著他使眼色,道,“溫大人說的是,大家一起共事,要和和氣氣的,整天吵嘴像什么樣子?要被人嗤笑跟市井村婦一般?!?/br>
    居一正和夏息關(guān)系很好,其實應(yīng)該說夏息為人和善,和所有人都相處的很好,這才隱忍了下來,又低下頭寫起文書來,只是顯然還是不服,寫的又快又急。

    李清珮發(fā)現(xiàn)哪里都是有派系的,溫顧源和夏息是孔秀文那一派系的,而居一正就是廖北那派系的,也怪不得居一正總是不服,有膽子懟她,也敢跟溫顧源這個上司頂兩句,畢竟他也是廖北的門生,后臺硬著呢。

    溫顧源喝了茶水,暖了一些,才道,“李大人,你來了也不少日子了,剛才景陽宮里睿王殿下要找人下旨,這次就由你過去吧。”

    李清珮粗粗算了算,已經(jīng)是有小半個月沒見到趙璟了,以前不在宮里并不知道趙璟在忙什么,等著她在司正,每天看著那些文書,旨意流水一般頒布下去,也就知道趙璟的有多忙碌。

    “下官可以嗎?”雖然很想見趙璟,但是李清珮還是忍不住說道。

    溫顧源很是和藹的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大人這些日子做的都很好,上手非??欤竟俣伎丛谘劾?,再說,這次可是睿王特意點了李大人的名字?!?/br>
    所有人都知道李清珮這個狀元是睿王拍板的,有些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說……,睿王常年單身王老五,一個鰥夫日子過久了,見到李清珮這樣一個傾國的大美人,就搞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管是不是做過妾,就直接點了狀元。

    當(dāng)然這不過是就是私底下不靠譜的謠言,但是也說明李清珮在被睿王看中,是他愛惜的官員。

    能欽點李清珮過去寫旨,也是意料之中。

    出了門,外面果然已經(jīng)是下起了初雪,不到片刻,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當(dāng)中,李清珮上了轎子,從武英殿道景陽宮可是橫穿整個皇宮,不坐轎子她會估摸是要走好幾個小時了。

    李清珮一路上很是忐忑,想著自己寫了一上午的文書,別是臉上沾染了墨汁,又想著早知道今天要見到趙璟,就不應(yīng)該穿這么肥大的夾棉官袍,原本衣服就偏大,還是夾棉的……,顯得極為臃腫。

    一路上東想西想的,很快就到了景陽宮,大趙皇家子嗣單薄,也跟沒有幾個后妃有關(guān),原本是按照三宮六院定制的皇宮,其實根本就住不滿人,更不要說當(dāng)今皇帝只有一個皇后,許多宮殿都沒有人住,自然就顯得空空蕩蕩的,還好到了景陽宮,這才看到內(nèi)侍宮女,人來人往的,帶出幾分鮮活勁兒來。

    李清珮剛下了轎子,就在宮門口看到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個穿著蟒袍,戴著翼善冠的英挺男子威風(fēng)凜凜走了過來。

    那男子看到李清珮的時候腳步一頓。

    李清珮覺得對方的目光灼熱的有些難受,忍不住抬頭,來人正是她許久沒見的秦王……,說起來兩個人已經(jīng)是快一年多沒見了。

    當(dāng)初分別之后重逢還是在他送給她的莊子上。

    你說李清珮恨秦王嗎,當(dāng)然不是……,李清珮覺得秦王已經(jīng)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只是畢竟是危難之際幫助過她,又是同床共枕五年,總是有些情愫。

    只不過這些情愫,也都消失在了看到秦王妃的那一刻,她當(dāng)時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人和自己已經(jīng)是毫無關(guān)系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過如此。

    李清珮顯得很是坦蕩,得體的微笑,優(yōu)雅的行禮說道,“下官見過秦王殿下?!?/br>
    秦王深深的看了眼李清珮……,粗陋臃腫的官袍也遮擋不住李清珮身上的光芒,這個女子就像是一顆璀璨的寶石,散發(fā)著她的光彩,比起以前在□□,打扮精致,溫順可人的妾侍,現(xiàn)在這一身肅穆的官袍,自信飛揚的神色,似乎更適合她,耀眼的讓他移不開目光。

    秦王說出不來什么滋味,一時五味雜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沒多少留言,我都沒勁兒碼字了,嚶嚶嚶。我多更點,你們也多留言好嘛?:)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和秦王的見面對李清珮來說, 不過就是一個偶然的碰面, 最多只是感嘆下雖然過了一年,人還是那樣的英挺,除了這些到?jīng)]有別的了……, 其實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睿王趙璟, 哪里還有心思想別的。

    等著她來到了景陽宮外的偏殿,那守門的內(nèi)侍進去通報, 不過一會兒就回來說道 “李大人,睿王殿下叫您進去呢?!?/br>
    跨過門檻進去,就看到鋪著金磚的廳堂,靠窗擺著一張大案桌,后面的一排靠墻的書架,顯然是臨時搬來的,那書架只有兩排,另一邊用落地罩隔開, 隱約可以看到, 放著一張可以睡覺的臥榻,然后是洗漱臺,李清珮估計這里就是趙璟臨時住處。

    原本那一點點因為思念, 卻是見不到的埋怨,在看到趙璟這般的住處, 立時就釋然了,據(jù)說因為皇帝病情反反復(fù)復(fù)的,趙璟沒辦法離開太久, 這才這里臨時住在這里……,還以為只要幾天,就想著湊合,誰知道皇帝反反復(fù)復(fù)的,竟然是堅持到了現(xiàn)在。

    趙璟坐在大案桌的后面,前面擺著高高的卷宗,還有折子,幾位內(nèi)閣大人都在,廖北,還有孔秀文,皆是坐在大案桌前面的太師椅上。

    幾個人真激烈的討論著什么,李清珮不敢這時候打擾,只好站在旁邊,很自然的就聽到了他們吵架的內(nèi)容。

    “湖廣運來的糧食為什么還沒到?那漕運是誰在管著?”趙璟顯然很是生氣,大聲的說道,“城外幾萬的災(zāi)民,馬上就沒有糧食過冬了?!?/br>
    廖北露出幾分冷淡的神色來,道,“王爺,這件事可不是我管的,您不是吩咐了孔大人去監(jiān)管?再說那個漕運總督可是孔大人的門生,要真有個什么,您還是問孔大人更清楚一點?!?/br>
    孔秀文額頭上立時就冒出細密的汗珠子來,顯然很是緊張,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道,“王爺,微臣有罪,那糧食原本運到了臨州,卻是遇到了一伙兒江匪,糧食被劫走了一大半,船也被都燒掉了?!?/br>
    趙璟皺眉,道,“你今日說有要事稟告,就是這件事?”

    孔秀文羞愧的低下頭來,道,“正是,微臣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微臣有罪!”

    趙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的,說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江匪,竟然連朝廷的糧食都敢劫持?難道他們眼里就沒有王法?“又道,”那剩下的糧食什么時候能運過來?”

    “漕運總督王克晨親自去監(jiān)督,已經(jīng)換上了新船,只是因為耽誤了時間……,還要半個月的時間。”孔秀文已經(jīng)是說出話了,為了調(diào)集這些糧食,幾乎是用盡了國庫最后一點銀子,這些是全部賑災(zāi)的糧食。

    趙璟就預(yù)想到會有災(zāi)民,如果按照計劃,那些糧食足以應(yīng)付北邊這些老百姓一個冬日的所需了。

    只是誰能想到會遇到江匪來,還明目張膽的來搶朝廷的官糧,可見整個超綱已經(jīng)落敗道了什么地步。

    趙璟擺了擺手,道,“孔大人,你先起來吧?!比缓笥盅a了一句,“你自然是罪該萬死,只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還望孔大人戴罪立功。不可在輕忽?!?/br>
    廖北微不可見的努了努嘴,顯然是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在說什么。

    一旁人有去扶孔秀文,他這才是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

    趙璟想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lián)屃斯偌Z,真是怒不可遏,狠狠的拍了拍案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道,“只是這些江匪可不輕饒,唯有以牙還牙!”又說道,“你們說說,朝中派誰去剿匪合適?”

    李清珮不過站了一會兒,就看到趙璟連續(xù)處理了好幾件事,想著當(dāng)一個攝政王真是不容易,她眼睜睜的瞧著那杯茶水從剛沏,冒著熱氣,到了后面已經(jīng)沒有溫度。

    還是孔秀文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李清珮,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李清珮進來了,但是因為一件事接著一件,實在是沒工夫,正好趁著手頭上所有急事都處理完了,這才喊道,“李大人?”

    李清珮趕忙走了過來,行禮說道,“見過王爺,見過眾位大人?!?/br>
    李清珮看到趙璟朝著自己望了過來,只是很快就低下頭去看桌上的折子,目光里毫無溫度,就好像真的是陌生人一般。

    她心里一時說出來的失落。

    孔秀文朝著她笑了笑,指著一旁小一點的桌子,說道,“那上面有王爺寫的的草稿,你在重新潤色一番,然后起擬旨意就行了?!?/br>
    李清珮恭敬的點頭,這才走了過去,也不敢坐著,站著提筆開始寫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李清珮已經(jīng)是寫了很多了,很是輕車熟路了。

    李清珮一開始還覺得有些緊張,總覺得自從她進來開始,里面的人總是會時不時的打量著她,但是一旦開始忙碌起來,很快忘記了周朝的一切,認(rèn)認(rèn)真真的書寫起來,這時候可沒有電腦打印,錯了一個字就要重新寫,浪費心力,浪費紙張,很是勞累,所以分心不得。

    等著李清珮寫完,已經(jīng)是晚上了,她忍不住舒了一口氣,一回頭卻是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剩下她和趙璟兩個人,而趙璟正靠在椅背上,含笑的望著她……,好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十分的讓他愉悅一般。

    李清珮一時臉紅,卻還是嬌嗔的說道,“孔大人他們呢?”

    趙璟起身走了過來,從身后環(huán)住了李清珮,回答道,“早就是下衙的時間了,你還當(dāng)他們是鐵打的人,整天不吃不喝的?”說著那手卻是慢慢的上移,來到李清珮的豐滿的隆起,輕輕的按住。

    灼熱的呼吸吹佛在耳邊,讓她心率也快了起來。

    趙璟道, “狠心的丫頭,也不說來瞧瞧本王,到了點就下衙……,每次本王忙完想要去找去,卻是只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br>
    李清珮這才知道,趙璟竟然來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