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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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付元寶走到前廳,看到廳堂里坐滿了人,付老爺子很是頭疼的扶著額頭,見到女兒過來,忙是說道,“大丫頭,你快過來?!?/br> 中間一個年約三十,帶著方巾的男子,很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付元寶,你是不是腦子被門給擠了,現(xiàn)在這會兒捐出一萬擔的糧食?” “付呈,一萬擔的糧食我們付家還出不起了?” “現(xiàn)在的糧食可不是以前的價格了,那可是一斗米就是一斗東珠的價格,你說一萬擔多不多?果然就是女人,當不得家,心慈手軟的,別人幾句話哄著捐糧,就同意了,那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銀子,是我們付家的,大家伙兒可都是有份兒呢?!?/br> 付呈這番話,馬上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這一萬擔的糧食可不是白捐的,李大人可是答應過我,要給我們付家討個嘉獎,再說,朝廷如今這般艱難,找我們要糧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真要到了那時候可就不是這么好聽的說法了?!备对獙毨淅涞恼f道。 付呈譏諷的笑,道,“嘉獎呢?你能討來?自先帝登基,對我們這些商賈就不滿了,說我們是吃人骨頭的敗類?如今這攝政王雖然不知道如何,但是恐怕也不會違逆先帝的意愿,你能討來才怪!” “那個孔家,你塞了多少的銀兩,如今連個屁都沒放個!” “付呈!”付老爺子冷聲說道。 付元寶想起這幾日來的靜悄悄的,心里也開始沒底了起來……,李清珮雖然是攝政王身邊的紅人,但到底也是新晉的,底子不穩(wěn),而且他們也不清楚這位新攝政王的想法。 付呈見了很是高興,道,“這下沒話了吧!”又道,“你托的那個人,我也打聽過,不就是曾經(jīng)給人做過妾的賤人?” 正在這時候,忽然就聽到外面有人,圣旨道! 付元寶簡直驚喜萬分,立時就來了精神,指著付呈道,“好你個付呈,竟然敢這般污蔑李大人,這話要是傳到李大人前面,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付呈一時傻眼,竟然說出一句話來。 第七十六章 春暖花開, 一轉(zhuǎn)眼天氣就變得暖和了起來, 李清珮換上輕薄的春裝,吃著野薺菜rou的餛飩, 幾乎是一口一個, 不過一會兒額頭上摸出細密的汗珠子來,郭氏見狀忍不住笑, 道,“慢點吃?!?/br> “慢點吃就來不及了?!崩钋瀚樴駠鞒缘敉肜锏酿Q飩,又喝了一口湯,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神色來,道,“娘, 你做的真好吃。” 熬了一個冬天,李清珮就沒好好的吃過飯,有時候也不是錢的事情, 主要是買不到……, 那時候覺得好難,結(jié)果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冬天是怎么熬過來的,但就是過來了。 自從付元寶帶頭捐贈了一萬擔的糧食,禮部就送了皇帝親自提筆的牌匾過去,寫了四個大字, 宅心仁厚,那之后跟多人也競相效仿,又加上一個月前孔秀文終于追回了糧食, 危機一下子就解除了。 等著到了這個春天,萬物復蘇,地里長了野菜,大家更有了許多活路,而且趙璟也開始安置災民返鄉(xiāng),縣衙里提供種子不說,今年的稅收也都免了。 李清珮起身,出了門,看到李念飛也似的跑了過來,嘴里還咬著一塊糖心餅,笑著說道,“jiejie,我送你去。” “好。” 過了年,李清珮已經(jīng)是二十二歲了,李念是十四歲了,按照古代的年歲,明年都可以成親了。 不過在李清珮眼里還是個小孩子,喉結(jié)也冒了出來,因為長個子,像是一根竹竿一樣的,臉頰也消瘦,好像總是吃不飽一般,那些平日里的大海碗裝的食物就好像是填了無底洞一樣。 這個冬天李念店里的生意都不太好,剛好隔壁因為生意不好關了門,李念就干脆都盤了過來,擴充了下開個茶樓,一開始只是給人免費提供熱茶水,本想著這個冬天是賺不到錢了,只當做善事了,捧個人場就行,也想好一個夏天在書鋪子里賺的銀子墊上這虧空,一開始當然是賠的,為了省點銀子,李念只顧了一個老伯燒火,店里就他一個人既當伙計,還當掌柜的收錢,后來郭氏見他忙的不行,也跟著去幫忙。 中間還收留了一對逃難的父女倆,正巧那男子會說書,平日搭把手充當伙計換了吃喝,后來見人多干脆說起書來,也算是報答李念的恩情了。 等著到了今年春,許多災民都安置了出去,整個京城都回復了往常的熱鬧,望北樓幾個有名的酒樓就感覺道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茶樓就這樣立了起來,那些主顧一開始不過就是想占便宜,畢竟可以免費喝茶,雖然那茶水粗的不行,很多時候去的晚了也只有白開水,但是這災年的,也就不講究了,等著后來就成了習慣了,一天不去就渾身難受。 這生意也就紅火了起來了,當然,李清珮也是出了力的。 李念一邊趕車,一邊笑著說道,“jiejie,你說的那個西游記,到底是誰寫的?怎么那么有趣,現(xiàn)如今我們茶樓可是一整天都是爆滿的?!?/br> 李清珮可不打算這本書歸道自己身上,那也太對不起老祖宗了,笑著說道,“是叫吳承恩的人,是一個了不起人物。” “可不是,要不是jiejie說早就仙逝了,弟弟還想去拜訪下?!崩钅詈苁峭锵У恼f道。 李清珮知道李念是真的很喜歡西游記,她一直的都以為弟弟不喜語文,但是發(fā)現(xiàn)……,不過是因為興趣沒到,李清珮講了西游記,都是李念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寫進去的,等著寫完還會給李清珮看,很是認真的模樣,一點也不復曾經(jīng)的困難。 兩個人一路閑聊,正是說的投機,結(jié)果到了西北那條街路口的時候突然間看到禁衛(wèi)軍騎著馬急匆匆的過來,李念趕緊把馬趕到一邊,卻還是來不及,撞上了那領頭的禁衛(wèi)軍。 “什么人?竟然敢擋路!”那零頭的男子忍不住喝到,結(jié)果一抬眼就看到李清珮拉開簾子露出頭來看他,兩個人遠遠對視,他露出吃驚的神色來,“啊……,是李大人?!?/br> 李清珮認得這個人,他是九門提督莊厚的兒子莊田,趙璟當了攝者王之后就莊厚從齊州調(diào)過來當了九門提督,畢竟這是十分要緊的位置,要他自己的人才放心,而莊厚的兒子莊田則被安插入了禁衛(wèi)軍。 “莊大人,您這是公務在身?” 莊田中等個子,皮膚白皙,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等著勒住馬,這才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正是,李大人,下官有要事在身,下次在下馬賠罪?!?/br> 李清珮點頭說道,“不敢耽誤田大人的正事?!?/br> 兩個人客客氣氣的分開,正好李念也將馬車趕到了路邊,莊田顯然很急,甩了馬鞭頭也不抬的朝著前面而去,李清珮用袖子捂住臉,這才擋住了揚起的灰塵。 李清珮看著莊田去的方向,道,“好像是去柳樹胡同?!?/br> 李念湊了過來,道,“jiejie,他們這是要……”李念知道許多朝廷大員都住在柳樹胡同里。 “估計朝廷出事了?!崩钋瀚樀?,能讓禁衛(wèi)軍出馬肯定是趙璟的手筆了,但是不知道這一次出了什么事,道,“你趕到里面去看看。” 李念就架著馬車跟了過去,一路上見到許多人對著莊田等人避讓,但是也指指點點的,露出好奇的神色來。 李清珮到了巷子口也就不讓李念進去了,因為里面滿滿的都是禁衛(wèi)軍的人,不過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女子的哭聲,“老爺,您可是冤枉的呀!” 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白色里衣被莊田五花大綁的押了出來,臉上卻是面無表情,似乎已經(jīng)心如死灰。 后面跟著一個女子,被左右兩個稍微年幼的女子拉著,哭的不能自己。 “王廷見?”李清珮算是知道為什么要派禁衛(wèi)軍而不是大理寺出面了,原來是要抓內(nèi)閣之一的王廷見。 這可算是轟動朝野的大案子了,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剛到宮里的時候,王廷見沒少給自己難堪,見面的時候總是愛答不理的,那眼睛好像是長在頭頂上一般,當然這種人他見多了,只當沒有看見就行,能記住他不僅是因為他是內(nèi)閣之一,更重要的是一個原因是,居一正就是王廷見的學生。 兩個人在歧視女官上簡直如出一轍。 田莊押著王廷見上了馬,如同貨物一般直接壓在馬背上,顯然是要快速的回去復命,等著出來的時候,自然沒有人敢擋路,一路順暢使出了巷子,李清珮正好跟趴在馬背上的王廷見對了個眼。 他見到她一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好像是有話要說,但是最后還是垂下了眼瞼。 李清珮心中更是好奇,等著到了宮里,就直接去了司正,居一正還是那般早,認認真真的整理文書,夏夏則是李清珮之后到的。 有內(nèi)侍端了熱茶過來,李清珮就特意給居一正端了過去,居一正顯然沒料到李清珮這般體貼,哼道,“女人還是做這個合適?!?/br> 氣的李清珮差點把茶杯倒在地上,最后還是忍不住了,不過心里哪一點憐憫也就煙消云散了,王廷見被抓,肯定也是犯了什么大事兒了,不然趙璟不可能這種……,根基還沒穩(wěn)的時候去動廖北的人。 只不過這些和她沒關系,李清珮穩(wěn)住心神來投入整理文書當中,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會爆發(fā)出來,至于具體的內(nèi)情她如果想知道,晚上問下趙璟就能清楚了。 一切都如常,中午三個人還是按照以往去公廚用飯,如今用度也不像以前那么緊張了,但還是沒有恢復以往的奢侈,不過倒是出現(xiàn)了幾樣野菜的菜肴,比如車前子湯水,吃起來雖然有些苦澀,但還是很爽口的。 居一正吃飯一向一板一眼,一粒飯粒也不會留,所以吃的比較慢,李清珮和夏息先回了司正,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忙了起來,結(jié)果看到居一正冷著臉走了進來,忽然間就推開案桌的文書,一下子就掉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他面色鐵青,對著李清珮說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早上才給我斟茶!” 夏息看著李清珮,見她垂下眼瞼來,上前道,“居大人,到底是什么事?你居然這般對李大人發(fā)脾氣!”又有些生氣的說道,“平日里你對李大人頤指氣使,呼來喝去就算了,今日又發(fā)的什么瘋?莫名其妙發(fā)脾氣不說,還摔文書,這里面很多都是圣旨,你不要命了?” 居一正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回復了從容,對著李清珮說道,“李大人,對不住了,今日我確實是有些失態(tài)。”這句話幾乎一句一句蹦出來的,每一次說話的說話都覺得臉頰變的rou在繃著。 又扭過頭去看夏息,道,“夏大人,我要告假,王大人被抓,我實在是無心處理公務。”說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夏息嘆息,低頭過去把那些文書都撿了起來,一邊往案桌放,一邊說道,“李大人,你早就知道了吧?王大人因為牽扯進江匪劫糧案里,被禁衛(wèi)軍抓了起來,是攝政王親自下的旨意。” 雖然王廷見和夏息是兩個派系,但都是做官的,不免有些唏噓,道,“真是沒有想到,王大人竟然是主謀?!?/br> 李清珮并不清楚內(nèi)情,想著原來夏息也早就知道了。 夏息見李清珮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這才頓悟,忽然住口,道,“李大人,這件事你不知道?” 李清珮搖頭,道,“下官來的路上正好看到禁衛(wèi)軍去了柳樹胡同。” “原來是這樣?!毕南盐臅砗茫@才回到了座位上,正是靠著李清珮的座椅,不過前后,想著李清珮也早晚也知道,就沒必要隱瞞了,斟酌了下,道,“早上我來的晚些,正好遇到入宮的孔大人,聊了幾句這才知道來龍去脈?!?/br> 原來一個月前雖然找回了糧食,但是卻是沒有找到主謀,孔秀文這一個月都在查這件事,江匪死活不說內(nèi)應是誰……,孔秀文原本幾乎要放棄了,最后還是從江匪的家眷著手,這才找出線索來,是一個沒有署名的信件,從這封信查到了一個叫石六安七品縣令身上,而又從這位石六安身上找到了王廷見府里的管事身上。 “都說王大人為官清廉,他這么做是為什么?”雖然李清珮不太喜歡王廷見,這個人名聲卻是很好,雖然過于一板一眼,但是因為官較為清廉,也很是干實事的人。 李清珮說完就看到夏息復雜的目光來,馬上就想到了廖北和孔秀文之間的斗爭……,就是當初到底要誰來當攝政王。 難道說王廷見是為了故意給趙璟攪亂子?但是為了讓趙璟坐不穩(wěn)攝政王的位置,去做這種傷害老百姓的事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事,夏息想起孔秀文嚴峻的表情來,“我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扯道王大人身上……,恐怕要牽扯起一場腥風血雨了,你最近不謹言慎行,注意點。”想到這里,夏息穩(wěn)住了心神,重新開始做起事來。 到了下午,王廷見被抓的事情就傳開了,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就是新帝也得了信兒。 趙璟正在跟廖北議事,廖北到顯得很是從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還問趙璟需不需要回避,畢竟他和王廷見私交甚好,倒是讓同在一個屋子里,來給趙璟擬旨的李清珮頗為詫異,想著這個廖北還是挺有些風骨嘛? 不過很快就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過于天真了。 屋內(nèi)已經(jīng)停了炭盆,開著窗戶,長幾上冰裂紋汝窯窄口花瓶里插著幾只嫩黃色的迎春花,帶出春日的氣息來,帶像來沉悶的廳堂內(nèi)帶來一絲春意,卻依然掃不去屋內(nèi)的沉悶來。 有人稟告道,“皇帝駕到?!?/br> 原太子妃因為誠心悔過,已經(jīng)放了出來,補了皇后的金冊,雖說如今還是對他不冷不熱的,但或許是經(jīng)過那件事,總是軟和了一些,好歹他問句話也會回答,這讓新帝很是愉悅。 或許是因為這樣,雖然還是有些蒼白羸弱,但是氣色很好。 幾個人都起身拜見皇帝,趙璟簇擁著新帝坐在了上位,新帝顯得很是和藹可親,道,“不用這般緊張,朕就是來瞧瞧?!?/br> 等著客套完了,新帝就說起王廷見的事情來,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當然,朕不是說孔愛卿查案有誤,只是王大人可是父皇留下來的顧命大臣,素來清廉自重,就是脾氣有時候難免大一些?!?/br> 屋內(nèi)幾個人沒有說話,李清珮看了眼外面,見到居一正身子僵硬的站在門口,又聯(lián)想從來不管政事的新帝過來介入這件事,馬上就明白了,顯然這是居一正去般的救兵,只是真沒看出來呀……,居一正不過是一個五品的閑職,居然在新帝前面有這份面子可以請得動人,又或者是他后面的人?比如廖北? “這朝中大家都知道下官和王大人是多年的交情,原本這話不該下官來說,但是王大人這件事,確實是太輕率了一些?!绷伪泵鏌o表情,臉上根本看不到一點情緒來,捋了捋胡須說道。 果然李清珮就知道自己想對了,剛才還覺得廖北有些風骨的想法……,當真是啼笑皆非。 孔秀文冷笑,卻還是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陛下,下官原也是不信的,可是那書信實是王大人親筆所寫,上面還有王大人的私印?!?/br> 廖北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東西,也有可能是仿寫呀?!比缓罂戳搜坌碌?,新帝聽了居然很是首肯的點頭,道,“廖首輔說的也在理,說不定是栽贓陷害!” 按道理新帝是不該參與朝政,當初先帝還特意留了遺言,叫新帝以養(yǎng)病為主,這也算是給攝政王一個正身的機會,但是無論如何……,新帝的身份都是至高無上的,要比攝政王高上一截,所以真要參合進來,也不能就直接剔除掉。 “字是仿寫的,私印也是假的不成?”孔秀文道,“如果按照廖大人這話,人證物證俱在,這都不能讓人伏法,那還有什么可信的?天下之大,也就沒有王法了不是?” 新帝顯然有些緊張,他不曾面對過這么激烈的對話,忙是道,“孔大人,朕當然知道這件事……” “微臣讓人去抓了王大人是因為微臣有確鑿的證據(jù),而廖大人說是書信是仿寫的,不過就是上嘴唇碰下下嘴唇,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已,難道我等為官之人,就憑著一句沒有實證的猜測話語決定一個案子?”孔秀文卻是毫不示弱,言語犀利的說道。 李清珮在一旁差點要為孔秀文鼓掌了,孔秀文其實就差罵廖北胡說八道,他的意思就是,我人證物證俱在,你卻空口白話,一個當官的還要臉不? 不過這話還是有點打新帝的臉,畢竟新帝剛才也是說或許是栽贓陷害,果然李清珮看到新帝臉色馬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趙璟見了馬上出來打圓場,道,“孔大人,陛下也是過于震驚了,畢竟王大人的官譽一直良好,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你剛才實是有些過了……”說道這里忽然語氣一轉(zhuǎn),又道,“陛下 ,判斷一件案子人證物證最為關鍵,有了這些就東西,就算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也不能感情用事,畢竟這才是國家法度的基本,不能本末倒置了?!?/br> 新帝這才尷尬的笑道,“叔爺爺說的是,倒是朕沒有顧慮周到?!边€起身對孔秀文道,“孔大人,朕不是不相信孔大人,只是心里難免……,你瞧這樣行不行,在仔細查一遍,緩一緩!” 到了這會兒,新帝已經(jīng)算是耍賴了,而遇到耍賴的皇帝……,趙璟也好,孔秀文也好,也是在沒辦法了。 廖北道,“孔大人,人命關天呀,你也知道一旦進了死牢,那可就是很難出來了。” 孔秀文抬頭去看趙璟,見趙璟微不可聞的點頭,知道這是新帝一次請求,總是不能不給面子,這才道,“既然是陛下說的,那就在緩兩天?不能再多了?!比缓罂粗伪钡?,“廖大人,下官可是給您時間了,您要替王大人伸冤,可是記得要拿出人證物證來,別在像今天這般,只憑一句話而已,不然您堂堂一個首輔,可真是有些難看了?!?/br> 這話要是旁人早就尷尬了,畢竟帶著暗諷,但是廖北城府極深,很是從容的說道,“孔大人說的在理,老夫記下了?!?/br> 孔秀文心里忍不住暗罵,真是老王八,臉皮比城墻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