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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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并不知道他離開后莊天陽還和駱明海有不少交流,他開車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他只簡單洗漱了一番,就翻身睡下。 蕭云深是上午十一點的飛機,容祁早半個小時到了機場。作為經(jīng)紀(jì)人的他,出現(xiàn)的人前的機會不多,所以并不用擔(dān)心什么。 然而,容祁剛找了位置站定不久,就有幾個年輕的女生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指指點點,她們像是在商議什么,最后一起走到容祁面前。 個子最高的女生率先開口:“那個您好,請問您是蕭云深的經(jīng)紀(jì)人容祁嗎?我們幾個都是蕭云深的超級粉絲,不好意思……” 容祁目光清和的在幾個女生身上掃了一圈,見她們的都面露忐忑期盼,輕微頷首:“我是?!?/br> 短發(fā)女生見容祁承認他是蕭云深的經(jīng)紀(jì)人,就直白開口:“不好意思,能冒昧的問一句,能告我我們蕭云深去哪里了嗎?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已經(jīng)退出了娛樂圈,有人說他是被雪藏了?!?/br> “我們是真的很喜歡他演的電視,希望能一直看到他。當(dāng)然,如果他不想繼續(xù)在娛樂圈生活了,我們也支持他?!?/br> 容祁看得出來,這幾個女生是真心喜歡支持蕭云深,為此他對她們也多了幾分耐心和平悅,他微笑著說:“我代云深謝謝你們這么喜歡他,也請你們放心,云深沒有退出娛樂圈,也絕對沒被雪藏。再有幾個月,他會給大家一個非常大的驚喜。” “至于云深現(xiàn)在在哪里?” 容祁若有所感的抬眸,含笑與推著行禮朝他行來的修長身影相對而視,兩人之間時間仿佛剎那定格,周圍所有都瞬成背景,旅客來去匆忙身成殘影,維系著兩人的感情線讓此時的他們眼中唯有對方。 容祁眼中盈滿柔情:歡迎回來,我的云深。 第103章 影帝重生23 容祁在原地怔楞少頃, 隨即越過周邊人群直朝著蕭云深走去。 蕭云深的粉絲見狀, 也迅速往容祁前進的方向看去。距離容祁不遠處的那人雖然戴著帽檐略深的帽子, 還戴了口罩和眼鏡, 但她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就是她們的偶像蕭云深。 一年多未見蕭云深的新作品,她們只得把他原來的作品翻來覆去的看。她們看得出來,不管飾演角色在劇中戲份多少,蕭云深都在很認真的詮釋每一個人物,讓他們展現(xiàn)在觀眾面前的形象飽滿而豐富。許久不見偶像男神, 這猛地見到, 竟然讓她們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幾個粉絲連忙跟上容祁的腳步, 行至蕭云深的旁邊,有些激動又有點不安的自我介紹。 蕭云深脾性很好,盡管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 心里又因為和容祁相會而激動歡喜。但在見到粉絲為他興奮流淚的時候, 他還是按捺著所有的情緒與她們交流。 好在這幾個粉絲都比較理性,見蕭云深剛下飛機,聲音嘶啞疲憊,她們就簡單和他聊了幾句就放過了蕭云深。 與粉絲告別后,容祁幫蕭云深推著行禮,兩人并肩和諧的背影在人群中漸漸消失。 蕭云深是真的累得狠了, 才坐上汽車就靠在副駕駛座上闔眸而眠,他頭上的帽子和口罩都沒來得及取下。 容祁坐在駕駛座上,側(cè)過身幫蕭云深把帽子和口罩摘下, 又幫他系好了安全帶,這才認真打量起他來。他和蕭云深已經(jīng)有整整一年沒有見面,此時的蕭云深雖然已經(jīng)睡著,容祁還是能一眼看出他和一年前的區(qū)別。 容祁含笑揉了把蕭云深柔軟的發(fā)絲,又在他唇角親吻片刻,這才發(fā)動車子,不疾不徐的平穩(wěn)的朝著家的方向開。 容祁親自把蕭云深抱回臥室,又讓家里請的幫傭把行李收拾好,且準(zhǔn)備些食物,這才陪著蕭云深一起躺著。 蕭云深沒有休息好,他也差不多。 蕭云深恨不得能一覺睡到地老天荒,可是不行,他睡了他的阿祁怎么辦?所以,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蕭云深就掙扎著從容祁懷中醒了過來。他仰著頭,用目光描摹著容祁細致的容顏,眼睛有些發(fā)酸發(fā)澀。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真的到了相逢的時候,蕭云深卻才發(fā)現(xiàn),他有的千言萬語,都不及靠在容祁懷中和他呼吸相同的空氣。 容祁在蕭云深轉(zhuǎn)醒的時候也醒了過來,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溫柔的環(huán)著蕭云深,任由迷糊的蕭云深仔細盯著他瞧。 過了許久,容祁才沙啞著聲音問:“看好了么?” 蕭云深順著容祁的胳膊往上面蹭了些,與容祁正面而對,他眼中不加掩飾的翻滾著猛烈的情誼,如同洶涌而來的滔天巨浪,要把容祁溺死在里面。 蕭云深癡望著容祁,用修長的手指仔細摩挲著容祁的臉頰,搖頭道:“沒有?!?/br> 容祁俊美的臉上浮出幾許柔和笑意,眼中也蘊著深情,他凝視著蕭云深,說道:“那就隨便看,看不好也沒關(guān)系,你還有很多時間?!?/br> 望著如此容祁,蕭云深微閉著眼眸,不自覺的低下頭,與容祁雙唇相接,輾轉(zhuǎn)親吻。他在親吻容祁之時,手也顫抖著去解容祁衣服的紐扣,沒一會兒就讓容祁白皙的皮膚暴露于前。 容祁半攬著蕭云深,任由他動作。 翩翩雙飛燕,起落影數(shù)重。交頸成鴛侶,婉轉(zhuǎn)低吟唱。 天日漸將晚,卻未知疲倦。 半日**,相銜溫柔,你儂我儂,春意滿室。 事后,蕭云深終于再次知道什么叫做樂極生悲,極樂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事后的打理清洗是容祁一手包辦。明明以前也是如此,蕭云深卻覺得現(xiàn)在的他更加敏感,更會心猿意馬。 蕭云深半瞇著眼端詳著容祁認真精美的側(cè)臉,忍耐著容祁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時帶來的的guntang酥麻感覺。他紅著臉回味無窮的想著,加深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經(jīng)常做,不然就該羞澀了。 蕭云深的目光太過直白灼熱,容祁就算是想忽視都不行,他無奈的抬起頭,直視著蕭云深,說道:“今天不可以了。” 蕭云深聞言,精致的臉剎那紅透,他滿臉控訴的瞪了容祁幾眼,往他懷里一靠,裝死不說話。 他雖然是在想某些不良的事兒,但也沒想在今天?。“⑵顚嵲谑菈?,把他說得有多欲求不滿似的。 蕭云深不知道,真正欲求不滿的其實是容祁,要不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容祁是恨不得把他壓著做上一天一夜。什么修者寡欲,這才與心愛之人就別重逢后都是浮云。 蕭云深累極,卻也沒有沾床即睡,容祁到廚房拿了些早上剩的粥到臥室喂他吃下,這才安撫著他睡下。 翌日,除了后面,蕭云深的身上已經(jīng)不余多少事后的不適感了,見容祁準(zhǔn)備起身到公司,他也不多睡,起身陪著容祁一起前往公司。 說起來,從容祁簽下駱明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年多的時間了,他還沒機會見這位已經(jīng)風(fēng)靡全國的天王呢! 蕭云深抿著唇,眸色幽深,他倒是想看看那位被阿祁稱作璞玉的人有多出色。蕭云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側(cè)頭凝望著容祁,車窗外的景色轉(zhuǎn)眼即變,唯有容祁他心里永恒的燦爛。 容祁帶著蕭云深到公司的時候,莊天陽和駱明海已經(jīng)在練習(xí)室,只是兩人的臉色并不好看。容祁大略往練習(xí)室內(nèi)掃了幾眼,練習(xí)室里除了莊天陽和駱明海還有幾個與駱明海相處不錯的藝人。 那幾個頗有名氣的藝人見容祁和蕭云深過來,連忙與他們打過招呼,然后安慰駱明海道:“不用擔(dān)心,又什么事和你經(jīng)紀(jì)人說,他能想辦法幫你解決的?!?/br> 幾個藝人離去后,容祁就直接詢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駱明海悄悄看了眼莊天陽,見他輕輕點頭,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容哥,演唱會那天的開場曲不是‘闕風(fēng)沙’么?您知道的,‘闕風(fēng)沙’的配樂只有古琴,可是我剛才接到電話,先前約定的古琴彈奏者不小心把手傷了,根本上不了場。” 容祁凝眉,這確實是個問題。若不是擔(dān)心駱明海首次表演怯場的問題,倒也可以讓他自行彈唱。隨意更改已經(jīng)排演多次節(jié)目,這對個性有些內(nèi)斂的駱明海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照原來的排練,另外請個古琴演奏者。 莊天陽聽了幾句就放下心來,他對著站在容祁身邊正悄然打量著駱明海的蕭云深露出明媚的笑容,伸出手道:“莊天陽,你好?!?/br> 蕭云深這才把視線收回來,伸手與莊天陽的手稍觸即逝:“蕭云深,莊影帝你好。” 蕭云深前世倒是與莊天陽合作過,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莊天陽本人。無他,盛世娛樂實在不小,兩人地位又有云泥之別,還各自忙碌,能碰面的機會實在不多。 莊天陽道:“我看他們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商量,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蕭云深看了容祁幾眼,頷首:“好?!?/br> 蕭云深和莊天陽離開后,容祁就著手聯(lián)系起能在演唱會上撐起全場的古琴演奏者來。因為是臨時邀約,他開出的價錢相當(dāng)高,但愿意接下這份工作的古琴演奏者也不多。而且,就試音而言,沒有一個是讓駱明海滿意的。 不是古琴調(diào)音不準(zhǔn),就是琴音失色,以他們的水準(zhǔn)或許能快速彈奏出‘闕風(fēng)沙’的波瀾壯闊,巍徉山河,但其中的韻味少不得要流失一些。 ‘闕風(fēng)沙’是駱明海的心血,他自然是希望它能夠完美呈現(xiàn)在喜歡他的粉絲面前的。所以,在簡單試音之后,駱明海就僵著臉直接拒絕古琴演奏者,直氣得對方不顧情面的掛了電話。 駱明海拒絕完才摸著鼻子尷尬的說:“那個,容哥,對不起?!?/br> 容祁無語的看了駱明海幾眼,演唱會明天就要開始,就算他這兩年來積累了不少的人脈,但一時半會兒的,讓他上哪里去找古琴演奏專家? 容祁把電話放下,緩步行至擺放在練習(xí)室里的古琴邊,他挑起手指在古琴上試了幾個音,眉心略微蹙起。練習(xí)室這架古琴雖然是花了大價錢購買來的,但就音色而言,和他以前用過的古琴實在沒法比。 過了幾十年現(xiàn)代社會的快節(jié)奏生活,容祁也暫且放下曾經(jīng)的習(xí)慣,只簡單洗手后就端正坐在古琴前,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優(yōu)雅移動。 隨著他指法的變化,跳躍的音符自他指尖流淌而出,于練習(xí)室中回蕩,久久不絕。音符時而如泠泠冷月,淡如水。時如大浪淘沙,戰(zhàn)鼓雷。時如夕陽余輝,悲鳴繞。 邊疆的千里荒漠冷月光,百萬將士意氣灑,戰(zhàn)時血染半邊天,刀光劍影人形銷,馬革裹尸白骨累,戰(zhàn)后斑駁孤城立,往日歡笑眼前盈,均在這縱橫起伏的一曲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曲停許久,余音已消,駱明海卻久久不能回神。 剛才容祁所彈奏的,才是他理想中的‘闕風(fēng)沙’。 第104章 影帝重生24 容祁覺得他是最辛苦的經(jīng)紀(jì)人, 他除了偶爾要幫盛亦收拾爛攤子, 在其他投資上也少不得要出些心力。在帶藝人方面, 除了要幫藝人找資源, 包裝藝人并推廣藝人的作品,還要客串演唱會上的琴師。 確定了‘闕風(fēng)沙’的曲子彈奏者,駱明海頓時放下心來,他可以保證,明天的演奏一定會讓所有觀眾感到驚喜。 駱明海很遺憾,遺憾曲子時間太短!他也替莊天陽和蕭云深感到可惜, 如果不出去, 就不會錯過…… 當(dāng)天下午, 駱明海的團隊再一次魚貫而入,帶著他們的成品。駱明海像是個任由擺弄的人偶,被團隊進行各種調(diào)整。還真別說, 調(diào)整過后的駱明海和容祁兩年前初見時那個不修邊幅的駱明海確實有著天壤之別, 不說風(fēng)華卓然,至少也是儀表堂堂。 翌日,駱明海人生首場演唱會正式開唱,會場中人頭攢動,瑩光閃耀,呼聲不斷。 ‘闕風(fēng)沙’作為一首自發(fā)行開始就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曲, 參加演唱會的粉絲自然也知道‘闕風(fēng)沙’只是古琴和音人聲清唱的歌曲。因此,演唱會剛開始許多粉絲就自發(fā)安靜下來,靜等著歌聲琴音。 容祁盤膝坐在舞臺上, 他的雙腿上擺放著七弦古琴,他修長分明的手指輕壓在琴弦上,慢慢撥弄著。弦音起,風(fēng)沙亂,戰(zhàn)時情,將士意。容祁的琴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將所有聽眾都代入了‘闕風(fēng)沙’的時代,讓他們猶如身臨其境,悲歡離合都融入其中。 琴音裊裊,音消情存。歌聲洋洋,聲斷意在。 容祁的琴音,駱明海的歌聲,兩者配合的無比默契,給了所有觀眾最完美的聽覺盛宴。 ‘闕風(fēng)沙’完畢許久,會場中才想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并伴隨著強烈的渴望:“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在觀眾歡呼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翻出手機調(diào)查起琴師的資料來了,能彈奏出如此優(yōu)美動聽的‘闕風(fēng)沙’,他的其它作品當(dāng)是值得多聽。 然而,還不等會場中的人翻出結(jié)果,在電腦屏幕前看直播的觀眾已經(jīng)在彈幕上炸開了鍋! “那不是駱明海和蕭云深的經(jīng)紀(jì)人容祁嗎,什么時候經(jīng)紀(jì)人也這般多才多藝了?” “麻麻你不要阻止我,我的男神就在娛樂圈,我要去追求他?!?/br> “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飯,他為什么非得要與人拼才華呢?這不是讓我非他不可么!” “不要問我為什么電腦屏幕和手機屏幕都碎成了渣?!?/br> “問:耳朵懷孕怎么生?” “有誰知道蕭云深干什么去了,他以前也是容祁手下的藝人啊,難不成容祁想在音樂界發(fā)展,就直接不管演藝圈的蕭云深了?” “容祁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他什么時候才能來渣我???” “為什么我要病倒,為什么我不堅持第三天,不然我現(xiàn)在也在會場了。下一場誰有要出售的票,我花十倍的價格買下來?!?/br> “剛才是誰在音樂響起的時候說話了?做個優(yōu)雅的聽眾不好嗎?簡直就是大鍋湯里的耗子屎,拉出去槍斃半個小時?!?/br> “樓上心狠。半個小時完全不夠,必須得槍斃三個小時,讓他還敢在那么重要的場合說話?!?/br> “……樓上加1?!?/br> 容祁在‘闕風(fēng)沙’表演結(jié)束后就回到了后臺,陪著蕭云深和莊天陽一起看駱明海的表演。駱明海真的是個很優(yōu)秀的歌者,雖然他在表演時候有些動作略顯僵硬,但歌聲卻是宛如天籟,干凈清透,直入人心。 駱明海人生中首次演唱會舉辦的非常成功,駱明海本人也相當(dāng)高興,在演唱會結(jié)束后也不顧疲倦的要請容祁幾人吃飯。 容祁和蕭云深倒是無所謂,雖然接下來還有許多工作要忙,卻也不急在這是一時半會兒的。 莊天陽則是擔(dān)心駱明海身體受不住,說道:“明海,不如過幾天你再做東請客?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