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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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抱著白景嬌小的身軀,輕拍著他的脊背順氣,說道:“別怕?!?/br> 蛟龍母子平安,只是將降世的幼蛟需要經(jīng)過劫云的洗禮,暫時還不能離開雷池。而蛟母要護佑剛出生的幼蛟,短時間里也不會走出雷池。 容祁和蛟龍族也算是因果還報,在幼蛟平安出生后這份因果就已兩清。在收下兩枚青蓮子,又與蛟龍首領(lǐng)交代過幾句后,容祁便帶著白景先行離開了。 兩人尚未回到海底龍宮,便已知道此次選親的結(jié)果,龍君九女依然未覓得如意郎君。 今年儀典已經(jīng)落幕,且看明年,后年…… 第160章 本源世界19 雖然龍君九女的選親儀典已經(jīng)被畫下句點, 容祁卻不著急帶著白景離開江源仙境。他在江源仙境中圈定了一塊山明水秀的地方, 將隨身攜帶的仙宮安置其上, 與白景在江源仙境暫時安定下來。 在江源仙境暫居之時, 容祁開始教導(dǎo)白景為人處世,教導(dǎo)他修煉學(xué)識。白景生得聰穎,又有傳承血脈輔助,所以不管是在學(xué)識上還是在修煉上都有極高的天分,讓教授的容祁很是省心。 白景所繪的第一幅畫是容祁的畫像,筆法雖是稚嫩, 但其中所蘊含的情感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白景小心翼翼的放下沾墨畫筆, 又仔細往畫卷上吹了吹, 好看的眉頭糾蹙著,似是對畫中內(nèi)容很不滿意。他的師父清貴俊美,畫卷中的人無形無神, 看起來和他師父很不相像。 白景猶豫著是否要毀去這幅畫卷, 重新繪制。然而,還不等他把手覆上畫紙,他又連忙彈開,狠不下心將它毀滅。 容祁推門而入時所見就是白景凝眉糾結(jié)的模樣,他步伐輕淺的走了過去,側(cè)身立在白景身邊, 笑道:“不錯?!?/br> 白景被驚了須臾,他怔楞的盯著容祁清雋的面容看了許久,隨即想起擺放在桌面上的畫卷, 又連忙掩耳盜鈴般的用嬌小的身軀去遮掩,粉雕玉琢的臉頰上暈滿了霞色。 白景紅著臉,磕巴道:“師父,您別看,等弟子畫好看了,再給您看?!?/br> 容祁從善如流的把白景抱開,拿起筆,湛了墨,在白景的圖上修改,邊修邊與白景容作圖的要點。本是千萬不像的畫作,經(jīng)過容祁大略修改后,便有了八分神似。 白景認(rèn)真看著,聽著,記著。又見他師父拿出張雪白的畫紙,執(zhí)筆而作,姿態(tài)優(yōu)雅,動作如流水行云。隨著筆墨的移動,白紙上的內(nèi)容也逐見分曉,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幼虎。畫紙上的幼虎慵懶閑適,筆畫聯(lián)系緊密,渾然自成,刻畫入微。 容祁不是首次在白景面前作畫,白景也不是第一次見容祁提筆,但是每次得見,容祁都會讓白景心中的驚嘆震撼更為深刻。 白景歪頭凝視著容祁輪廓完美的側(cè)臉,暗自握了握拳,他要認(rèn)真習(xí)畫,然后給師父畫像。 此生的白景還未吃過苦頭,他活得單純而快樂,可融刻在神魂中的倔強卻是不能輕易更改。他決心要作出好畫,便花用了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在作畫上。 不管是作畫還是修行,白景都竭盡全力做到最好。 看著一天比一天更高,一天比一天更加優(yōu)秀的白景,容祁的心中滋味繁雜。 在江源仙境的四百年時間,容祁風(fēng)華依舊,白景卻在迅速長成,從圓潤精致的嫩娃長成了朝氣蓬勃的半大少年。 少年白衣勝雪,唇紅齒白,形容如墨繪制,眼眸清澈明透,目光流轉(zhuǎn)間隱約含著狡黠。少年站在花瓣紛揚的梅花樹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握著銀光閃耀的匕首,在比對過他的身高之后,滿臉遺憾的在梅花樹下刻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在梅花樹的樹干上,已經(jīng)被少年刻下了很多深深淺淺的痕跡,少年大概數(shù)了數(shù),又垂首看著他的小胳膊小腿,說道:“都兩百七十年了,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在兩百七十年前,龍君九女終于覓得如意郎君,龍君大喜,于敖溪大婚時宴請群仙,容祁和白景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那時的白景已經(jīng)懂得許多,也明白成婚的意義。 看著龍君九女和她的夫君款步而行,整個會場彌漫著喜氣和歡笑,或許是被會場的氣氛感染到了,白景忽然脫口而出:“師父,等小景長大,你娶我可好?” 容祁當(dāng)時雖有片刻呆愣,卻也微笑頷首。 自那日起,白景每年都會在相同的時間白梅數(shù)上刻下一道劃痕,用以記錄。 白景有些憂郁的仰望著天空,他年紀(jì)還小,覬覦他師父的仙家卻是很多。這幾百年來,他明里暗里的不知趕走了多少他師父的爛桃花,簡直讓虎心累。 而且,白景目光微黯,他記得他師父說過…… 四百年的時間,足夠容祁用新鮮成熟的種子再種植出兩株混沌青蓮來。說起來,能得到鮮活的混沌青蓮也算是意外之喜,有了這兩株混沌青蓮入藥作引,來日白景融合神魂時也能少吃些苦頭。 容祁小心的將兩株青蓮摘取,仔細封存好,才對隨行的蛟龍族首領(lǐng)道謝:“多謝?!?/br> 蛟龍族首領(lǐng)道:“若是言謝,也該是吾等向仙君道謝才是。當(dāng)年若非仙君幫忙,我族幼兒便是有混沌青蓮相輔,也未必能在天罰下平安降生?!?/br> 蛟龍族也是在幼兒破殼后才知曉,新生幼蛟天生血瞳,比尋常幼蛟更難為天道所容,也會在天罰下出生。 容祁又與蛟龍族首領(lǐng)寒暄過幾句,清幽的目光便轉(zhuǎn)至被牽著的幼蛟,說道:“往事已成煙,來事可追之,好生待他罷!” 蛟龍族幼嫩珍稀,不必容祁開口,蛟龍族也不會虧待了幼蛟。 幼蛟盯著容祁看了很久,才嫩聲道:“仙君,小蛟多謝仙君救命之恩?!?/br> 容祁唇邊綻開幾絲淺笑,說道:“活著,就是對本君的最好謝禮?!?/br> 容祁與蛟龍族首領(lǐng)道過別,又帶著白景前往龍宮與龍君告過辭,與相熟仙家說過保重,就準(zhǔn)備離開江源仙境返回九華山。 在前些日子,容祁和白景收到白虎仙君的消息,說是白虎夫人即將臨盆,希望白景能在白家老七出生前趕回去,與白家眾虎共接老七的到來。 畢竟是住了四百年的地方,到處都充滿著兩人生活相處時的幸福氣息。在離開之前,白景甚是不舍的里外看了數(shù)遍,力圖將景象刻畫在心底。 留戀完仙宮內(nèi)外的白景是在白梅樹下找到容祁的,他凝眸望著樹下的仙姿縹緲的容祁,只覺得被胸腔遮藏著的心臟在飛速跳動著。 白景刻意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擾到容祁般,慢慢的走了過去。 察覺到白景的到來,容祁緩聲開口:“小景,有什么想問為師的么?” 白景眼瞼微垂,眼角的余光瞥著容祁正對的刻痕,波瀾起伏的心緒有片刻平靜,他壯著膽子開口:“師父,等小景長大,你娶我可好?” 只有白景知道,他是耗費了多大的勇氣和力量才在時隔二百七十年后再次將相同的話說出口。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么的惶恐和不安。他害怕被拒絕,更害怕冒犯了師父,惹了師父生氣。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白景的呼吸也在隨著等待而不斷拉長,長到他幾乎窒息。他本就驚慌忐忑的心也在這等待中慢慢冷卻下來,彌漫了酸澀和悲傷。 師父沉默不言,是拒絕他了么?他簡直不能想象,在漫長的時光中沒有了師父的陪伴,他會何如? 他鼻翼酸得厲害,很想哭。 容祁的答案自是與二百七十年前相同。 只要詢問對象是他的小景,不管過多少年,他的答案都不會改變。 等小景長大,他就娶他。 容祁一如當(dāng)年,俊美無雙的臉頰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點頭道:“好?!?/br> 聽到‘好’這個字的時候,白景幾乎是喜極而泣的,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撲進容祁懷中,啞聲喊道:“師父!” 容祁撫著白景的脊背,當(dāng)年尚不足他雙手大的小白虎,如今身高以及他胸口,他柔聲應(yīng)道:“為師在?!?/br> 白景的雙手緊環(huán)著容祁精瘦的腰,緊靠著容祁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不厭其煩的重復(fù):“師父,師父……” 容祁耐心的回應(yīng):“為師在?!?/br> 過了少時,白景忽然從容祁懷中退出,睜著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睛,踮起腳尖去親吻容祁的精美的下巴,他故意模糊了話語:“師父,師父……夫君?!?/br> 容祁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清明,言辭清楚:“為夫在?!?/br> 白景覺得,只有緊靠著師父,感受著他的體溫的時候,他才不會有那種與師父咫尺天涯的感覺。白景也不知道以后他的生命中還會有什么人出現(xiàn),但他很肯定,絕對不會有誰比他師父更重要。 白景覺得安心幸福,容祁又何嘗不是? 梅花紛落,落在了容祁和白景的頭上肩上,為相擁的兩人增添了幾分浪漫。 白景問道:“師父,也不知道九華山的白梅是否也長大開花了?”他頓了頓,又放低了聲音,繼續(xù):“師父,您可知小景為何每年都會在這梅花樹下刻下一道劃痕?” 容祁答道:“知?!?/br> 恨嫁被看透,該當(dāng)如何? 白景面色瞬間紅透,如被西下夕陽暈染的層云,翻滾著火熱和艷色。 容祁低頭,在白景額角落下輕吻,說道:“我也在等你長大,等你回來?!?/br> 一直在等! 容祁的聲音溫柔綿長,含著讓人沉醉的深情。 白景在不知不覺中走了進去,再難自拔。 第161章 本源世界20 九華山的風(fēng)光幽美如惜, 闊別四百年, 容祁和白景卻對其無任何陌生感覺。九華山的點滴, 往日的相處, 都形如昨日,在眼前清晰浮現(xiàn)。 白景還未離開江源仙境就惦記著他沒來得及照顧的白梅。因此,才踏進九華山的地域,他就迫不及待的往白梅林的方向飛去。 白景的速度很快,幾個起落就徹底消失在了容祁的視線范圍中。 容祁順著白景離去的方向看了兩眼,俊美無鑄的臉頰上勾起幾絲無奈。然而, 還得等容祁面上的無奈消散, 又見一道瑩白的流光劃過天際, 在他身邊落定。 是白景又回來了。 容祁笑著道:“不是擔(dān)憂白梅么,怎么又回來了?” 白景彎著眉眼往容祁身邊湊,又自發(fā)牽起他微涼的手, 說道:“師父, 您和小景一起過去,好么?” 白景眼眸水潤澄澈,形如明透干凈的湖水,讓人止不住喜歡。他心中所思所想,被盡數(shù)倒映在這雙眼眸中,讓人不忍拒絕。 容祁盯著白景精美的面容看了片刻, 頷首答應(yīng)。 白景眼睛倏然變得明亮,他暈紅著臉頰,感受著過分怦動的心跳, 歡喜之意溢于言表。 白景自從出生開始就跟在容祁身邊,他的舉動自是難逃容祁的法眼,他腦中所思所想,容祁也能大概猜測。 容祁垂眸,和煦的目光落在了與白景緊握的雙手上面,唇邊不自覺勾起幾許戲謔??磥?,他家的小家伙比他表現(xiàn)得更加樂學(xué)樂試。 兩人還未進入梅林,便有沁人心脾的芬芳迎面撲來,縷縷遠溢的馨香將容祁和白景周身的風(fēng)塵盡數(shù)掃去,徒留神清氣爽。 九華山的梅樹長得很好,花開得也很妙。 容祁站在白梅林中,舉目看著樹影婆娑,落花紛揚,感受著清風(fēng)拂面,聞著清幽暗香,牽著尚未長成的愛人,心緒寧和。 白景的心情卻不如容祁淡定,他注視著容祁的側(cè)臉,腦海中不停的翻滾著那日與容祁父相擁梅花樹下的情景,想著兩人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越是想,白景的心中就越是躁動,面色成緋,耳根guntang。 白景壓抑著怦然跳動的心,身子又悄悄往容祁身邊靠近些許,見容祁沒有反應(yīng),他才又往他靠近了一些,直到兩人衣袂纏繞,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白景的小動作自是不可能避過容祁的感知,他在白景靠上來的瞬間伸手?jǐn)堊×税拙埃托Φ溃骸靶【?,可是還欲與幼時般,將為師的懷當(dāng)做你的棲息地?” 白景漲紅著臉,靜默的把頭埋在容祁的懷中,聞著熟悉的氣息,他只覺得心間如被甘泉滋潤,美得他如身處夢里。 有人說神仙無夢,白景覺得說這話的人定然是沒有見過多少神仙的。有的神仙無欲無求,自然是無夢的。說來慚愧,像他這種六根未凈的,已經(jīng)有好幾個夜晚都在做相同的夢了。 容祁抱著白景,他微垂著頭,將輕柔的吻落在了白景的墨色的頭頂。心中默念著從小世界里學(xué)來的清心經(jīng),以壓制著心底的躁動。他從未如此希望白景能快些成長了,若無小世界的相伴相守,若是未曾體驗過食髓知味的感覺,他或許還不會如此性急。 若是像以前那般相處也就罷了,偏生這小家伙還很不自覺的勾引他,讓他引以為傲的淡然瀕臨崩潰。 除了簡單的擁抱親吻,容祁對白景并未有多余的動作。 白景年紀(jì)尚幼,雖已知道成婚的意義,但還不知道成婚后還有周公之禮。他現(xiàn)在做的所有都只是單純的憑感覺動作,怎么舒服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