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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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四王八公站隊太子,一方面是圣人明顯偏向,另一方面也是子孫不爭氣,才想搏一個從龍之功。身在局中自然難辨,只是連五品官都能感覺到了他們家危險,寧國公少不得深思。 跳出局來,老狐貍頓時發(fā)覺自家的位置危險了,子嗣不爭氣固然可嘆,但是功高震主更糟糕?。?/br> 一方面提醒堂弟注意,另一方面琢磨辦法,他的身體自己知道,快不行了,怎能不擔(dān)心兒孫。 恰好尤文德跟賈敬閑聊時抱怨過他在戶部時就知道國庫空虛,如今對外作戰(zhàn)又要燒錢,這圣人不知怎么難呢,其實就是為了點他,讓他還錢。 賈敬回來同他老爹這么一說,賈代化就猛然想起了自家在戶部還有不少欠銀,這日后只怕都是禍?。?/br> 只是當(dāng)初借銀的人家不少,他家要是當(dāng)了這個出頭鳥,日后就難混了,而且一下還完也不行,他們家一是沒那么多現(xiàn)銀,二是只怕更著眼,還還是得還,只是得講究辦法??! 第7章 寧國府變寧安侯府 這天尤府里難得緊張,尤文德因為最近忙還沒回家,只李氏在府中,不過她卻沒在主院,而是在萬氏的院子里,因為萬氏要生了,萬氏這胎早前就查出來是雙胎,穩(wěn)婆,奶娘都備好了,只是這雙胎再加上又是頭胎,生的艱難,折騰了近一天一夜才生下來。 只聽一聲嬰兒啼哭, “怎么樣了?”李氏在外面焦急道,這是她進門以后的第一胎絕不能出差錯。 “生了,生了,是個小姐”里面一個產(chǎn)婆回到。 這時另一個聲音焦急大喊“姨娘可不能睡,您腹中還有個孩子呢,快想想辦法,姨娘沒力氣了!” “什么 ! 快,拿了參片讓她含著?!崩钍显谕饷婷γ畹健?/br> 又折騰了半宿總算把另一個孩子也生了下來,也是個女孩。孩子大人都還平安,只不過萬氏到底傷了身體幾年內(nèi)是別想再生育了。 尤文德回來就聽說孩子生下來了,萬氏也無大礙,尤文德看著兩個小女兒,雖然還紅紅的,看不出像誰,但是他心里還是很開心,這某種意義上是他第一對孩子。 雙胞胎洗三,滿月都是大辦,滿月后的兩個孩子白白胖胖,小一點的那個因在娘胎里待的太久,原有些虛弱,如今也看不出來了,尤文德一有時間就去看看,好在尤清媛和尤啟松都大了要學(xué)的東西也多,沒吃meimei們的醋,反而很喜歡這兩個小家伙。 兩個小家伙雖然還小但也能看出性子,大的大多數(shù)都很乖,小的簡直就是個人來瘋,躺在搖籃里也不老實,總要揮揮小手,蹬蹬小腿。 不提尤文德得了新生的一對女兒怎么高興,寧國府卻是愁云慘淡,寧國公賈代化快不行了,寧國府最近很繁忙,賣了不少小莊子和鋪子。 眾人只知這是寧國公快不行了,不知臨死又有什么吩咐,賈敬最近也告了假,連尤文德女兒的滿月宴也只是叫人送了禮來,一直在寧國公身邊親侍湯藥, “都怎么樣了?”寧國公顫巍巍的問。 “父親放心,已經(jīng)籌集了大半銀子?!辟Z敬在一邊眼睛紅紅的回道。 “好,好……呃哼……等……我走了,你就把……我的……我的遺折送上去,在把這些……銀子送到戶部,之后……閉門守喪,明白?”寧國公斷斷續(xù)續(xù)的囑咐賈敬。 “孩兒明白,孩兒不孝啊,您會好的,一定會好的……”賈敬不由嚎啕大哭,賈敬自幼與賈代化其實并不親,畏懼更多,但是當(dāng)自己父親時日無多之時還在為他謀劃,他實在不能不傷心。 “癡兒,人……總有一死,我死后,你就安心做文官,對外……只跟著皇上走,我們府切莫在……沾染那兵權(quán),欠銀也……也看好時機還上,如此當(dāng)能……安穩(wěn)了,寧……做閑翁……沒遭忌諱,哼……哼……珍兒…要好好的…祖父……祖父……看不到……曾孫出世……了……呃……”寧國公終是帶著些遺憾去了,只余寧府一群人嚎哭,他們的頂梁柱沒了,賈敬茫然,他的父親走了,在沒有人可以給他遮風(fēng)擋雨了,他要撐起這個家了。 寧國公賈代化才逝世,寧府就帶了大批銀兩到了戶部還賬,賈敬直言,剩余銀兩,他正在籌集,幾年內(nèi)必然還上,此乃亡父心愿。 “寧府真的去還銀子了?” “回圣人,去了,戶部來報,寧府總欠一百一十萬兩,還了足有七十五萬兩,還剩三十五萬說是近幾年還清,”戴權(quán)想著寧府叫人送來的銀子,默默又加上了一句“寧府前一陣子賣了不少田產(chǎn),店鋪,想來就是為了這個了。” “哦?!笔ト艘馕恫磺宓膰@了一聲。 心里想著賈代化的遺折,賈代化遺折中未替子孫求任何好處,只請罪自己有負君恩,多年來,深受皇恩,卻沒為朝廷做出大的貢獻,這當(dāng)然是自謙,賈代化一生說是戰(zhàn)功赫赫也不為過,只近幾年身子不好才安穩(wěn)待在京城。 賈代化說自己年邁不堪驅(qū)使,不能報效國家,上陣殺敵,子孫又都是文弱書生,不通軍略,這是表明他寧府不在沾軍權(quán),說自己本有心貢獻家資為國出力,卻才想起家中尚有欠銀,皇恩浩蕩,未曾追究,可嘆家中實在湊不夠全部,只能先還大半,余者由犬子日后還完,望圣人降罪。 一篇遺折寫的是聲情并茂,圣人卻也明白,臨終還銀,固然是報國之舉,但是這未嘗不是給他的后人謀福利,不過考慮到,賈代化生前的戰(zhàn)功再加上,他并沒有明著要什么好處,頂多只能算是臨終打打感情牌,寧府剩下的賈敬又是走文路的,而且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二甲進士,這也算是給權(quán)貴指了條新路,圣人到?jīng)]有什么不滿,一無所求才是真嚇人。 賈代化是老臣了,不管這銀子是不是他欠的,那么多人,就他還想著還,就難能可貴了,而且似乎傾家聚財,當(dāng)真忠臣,戎馬一生,到死還心憂戰(zhàn)事,有了這筆銀子戶部多少能松快一會兒,如今戰(zhàn)事焦灼,權(quán)貴軍武正是得用的時候,賈代善還在邊關(guān),賈代化臨終之舉也正對了圣人心思,緩解了國庫空虛的壓力,再者寧國府再不沾軍權(quán),明顯以后不會再有威脅,兩相下來,圣人琢磨了一圈,有了決斷。 之后賈代化葬禮之時,圣人命三位皇子親祭,大內(nèi)總管戴權(quán)親自宣讀圣旨,圣旨中大大的褒揚了賈代化一生的豐功偉績且臨終仍不忘報國,并給賈代化上謚號“忠武”,這對于武將而言當(dāng)是排名前三的謚號了,當(dāng)真是死后哀榮了。 又過了幾天圣人下了圣旨賈敬降爵承襲寧安侯,一時之間京師振動,京城權(quán)貴多是降爵承襲,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超品直接降一品,如今這賈敬竟然襲了超品侯爵,這就似乎說明些問題了,是賈代化賈敬父子真的如此得盛寵,還是權(quán)貴又要起來了,亦或是別的什么原因,比如賈代化臨死還的那一大筆銀子,要真是如此,不少人盤算了一下又放下了,賈敬雖然爵位高,可是沒有任何實權(quán)還把家里都掏空了,這就不是很合算了,而且自家也沒寧府那么有錢,還是算了。 外人怎么說,賈敬不知道,他請了禮部改了府內(nèi)的違制之處換了牌匾,就開始閉門守孝,看那樣子是打定主意要宅三年了,他是嚇著了。 要說賈代化葬禮,尤文德也去了,賈敬對他很是熱情,尤文德知道這是承了他的情,不過當(dāng)時高官權(quán)貴甚至皇子都一堆,二人也沒說什么話,等賈敬封爵的旨意一下,尤文德也有道賀,順道還玩笑了一句“哈哈,這寧國府過兩天就要變成寧安侯府了?!?/br> 就是這一句話讓賈敬思考了半天,賈敬現(xiàn)在對尤文德的話總要多想兩遍,他覺得尤文德這種人每一句話都是有深意的,而且從他實況來看,聽了是有好處的,這句話又是提醒他什么呢? 寧國府,寧安侯府 ! ! ! 賈敬轉(zhuǎn)了兩圈,瞬間想到牌匾,家門口,現(xiàn)在還是寧國府,可他父母都不在了,現(xiàn)在住的是他寧安侯賈敬,賈敬忙換了牌匾,又覺得不安,舔著臉找了一位禮部的同科,結(jié)果他還沒開口,人家就一副知道了的樣子“啊哈,為府里改制的事吧,公府到候府,你們府里也改不了多少,等我在叫倆人,這就走?!?/br> 賈敬就這樣蒙著把人請回家,又迷糊著把人送回去,臨從禮部衙門出來還聽到里面人說:“就是讀過書的,知禮,不像那些……” 賈敬回家看著家里改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穆然出了一身冷汗,賈代化死前一直拉著賈敬給他分析形勢,著重點出自家現(xiàn)在看著榮耀其實暗藏殺機,讓他以后一定小心,千萬別干出什么禍事,否則,現(xiàn)在的圣人可能看著情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新圣人登基了一起清算,他們府里就危險了。 賈代化為了讓他謹記,說得十分嚴重,賈敬當(dāng)時差點嚇破膽,險些就想直接回金陵老家了。 他只要一想到,他們府里要是一直違制,那以后少不得是一樁罪過,再一想自己的爵位,寧是傳下來的,安又是何意?怕是安分吧,心里不由后怕。對尤文德和那個禮部的同科頓時好感倍增,當(dāng)時命人準備了厚禮送到同科府上,至于尤文德因為沒有名頭先攢著。 那禮部官員收到謝禮,不由感嘆賈敬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不通俗事嗎,自那以后,與寧府佳節(jié)禮宴都少不得走禮,賈敬倒是誤打誤撞給自己開辟了條人脈,畢竟現(xiàn)在賈敬明顯身有皇恩,只要他上道,大家也都愿意結(jié)交一番。 因著寧國公換牌匾一事榮國府史夫人還把賈敬叫了過去,賈敬去了之后只說這是正常行事,否則是違法的,史氏還不以為意。 賈敬無奈把賈代化之前跟他分析的對史氏和賈赦賈政一說,又說賈代化有給賈代善去信,賈代善當(dāng)有所囑咐,史氏頓時想起賈代善前不久來信特地囑托讓她管好府里,千萬不要張揚什么的,也就不說什么了,心里其實還是覺得她們這樣的人家不用如此小心,倒是賈赦和賈政聽進去不少,賈政本是迂腐的讀書人,只更宅了些,賈赦倒是因此日后行事上小心不少。 第8章 升官 寧國府一事隨著賈敬宅在家里足不出戶的守孝,沒幾天就過去了,留下的印記無非就是京里沒了寧國府而多了一個寧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