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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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寧安侯府里,尤清媛還有點恍惚,她徹底成了賈家婦,再也不是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而是人家媳婦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先去給婆母請安,秦氏對尤清媛還不錯,畢竟是自己看中的兒媳婦,秦氏絕不會打尤清媛的臉面,而且這幾天尤清媛也不是什么也沒干, “給母親請安?!?/br> “媛兒來了,快過來坐。” 秦氏開心的叫過尤清媛,自尤清媛進門以來一直稱呼秦氏為母親,要知道賈家一向可不這么叫,像賈珍以前都是叫太太的,生生把親母子給叫遠了。 尤清媛原本不知這里面的門道,但她會看,很明顯秦氏是樂意她叫母親的,不是所有賈家太太都樂意兒孫稱呼一聲太太顯得尊貴,秦氏顯然更愿意兒子跟自己親近,遂尤清媛一直這么叫。 再給秦氏請安的時候還笑談,看見秦氏親近,本就該叫母親的,母親不嫌棄就好,還起哄讓賈珍也別叫太太了,看著秦氏期盼的目光,一來二去賈珍也改了口,秦氏心情好,自然對尤清媛也好,婆媳倆聊了一會兒天,主要是秦氏把賈蓉交給尤清媛,拉著她一直囑咐。 回了屋子,尤清媛哄了一會兒賈蓉,賈蓉才兩歲半,尤清媛有在家哄兩個小meimei的經(jīng)驗,哄賈蓉倒也輕松,哄了一會兒賈蓉又親自安排好賈蓉的住處,敲打了賈蓉身邊的侍從,才自己回屋里思考接下來的路。 秦氏看樣子挺好相處的,但是自古婆媳關(guān)系就難處,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有一點可以看出秦氏希望賈珍跟她這個母親親近,尤清媛也明白不能讓她有種兒子被搶了的感覺,有了這最根本的一點,尤清媛也就不慌了;至于賈珍那里,她還不至于連幾個妾室都容不下,賈珍看著也不是沒規(guī)矩的,明顯敬重她,這是她娘家給她掙來的臉面,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能不能和賈珍處出情分了,打理好夫妻關(guān)系了;還有賈蓉一定得好好教導(dǎo),這可能是她后半輩子的依靠。 整理好思路尤清媛也就安下心來,聽到賈珍的妾室來請安,就叫了人把賈珍的姨娘,通房叫進來,賈珍后院原本只有四個通房,后來通房鄧氏有孕,提了姨娘,只不過也流了胎,尤清媛瞧著鄧姨娘臉色憔悴,人也不是很精神,瞧著穿戴也不怎么樣,倒是三個通房花枝招展。 尤清媛也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叫她們下去了,給了幾個人賞,鄧姨娘的明顯遠比其余幾個通房多,鄧姨娘的眼里難得有了幾分光亮,倒是一個通房橫了鄧姨娘一眼。 待人都出去了,尤清媛的大丫頭青蕊來回稟,這幾個人,鄧姨娘失寵已久,下人也不免怠慢,倒是幾個通房尚且還得寵,又以花氏為最,有些張狂,尤清媛也不抬頭喝了口茶道:“既然母親連管家權(quán)都給我了,我怎么能連咱們院子都管不好,無論哪最重要的都是規(guī)矩?!?/br> 青蕊聞言心下明白,遂退了下去,不久之后,鄧姨娘身邊的幾個不聽使喚的下人都被發(fā)作了一頓,又換了幾個得用的奴才,鄧姨娘又被賜了獨立的小院,和一些衣裳首飾,幾個通房則住一個院子,比起之前幾個人亂住,現(xiàn)在就顯得規(guī)矩多了。 不過這樣下來不免有人以為尤清媛要扶持鄧姨娘,但是接下來尤清媛卻從不插手幾個妾室的事,眾人也只能覺得尤清媛只是規(guī)矩使然罷了。 但是明顯的等級差距到底也讓鄧姨娘多了幾分自持,三個通房又有幾分不忿,鄧姨娘自己住一個小院,身邊有有兩個近身的丫鬟都是走二等丫鬟的份例,還有三個小丫鬟,兩個婆子,而幾個通房身邊卻都只有一個小丫鬟,她們住的院子里總共才兩個婆子,可是她們卻有三個人,這么一來鄧姨娘幾人心里怎么想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尤清媛是絕對按規(guī)矩辦事,她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和幾個妾室耍手段,但是她也絕不會給幾個妾室向她耍手段的機會,規(guī)矩二字,鮮明的身份把她和幾個妾室分開,高不可攀才不會讓她們有多余的想法。 下午,秦氏帶著尤清媛到了隔壁榮府,兩家素來親近,史太君又是長輩,賈珍和尤清媛輩分小,和他們同輩的賈璉賈珠才五歲,元春也才三歲,兩個男孩子都各自由父母教養(yǎng),畢竟梨香院雖然精致但是地方卻不太大,史太君自己住著是寬敞,要是再加幾個小主子就不行了,倒是元春今年被史太君接到身邊教養(yǎng)。 第17章 兩年 史太君對尤清媛的觀感很不錯,出身不錯,嫁妝豐厚,品貌端莊,首先就叫人高看一眼,而且寧安侯府等賈代善的孝足足過了一年才成親,就憑寧安侯府如此給面子,她就得對尤清媛和顏悅色,要是賈代善還在,她肯定不會這么想,但是現(xiàn)在過了一年多了,她們府是將軍府,東府卻是侯府。 張氏也很喜歡尤清媛,這個侄媳婦和她一樣讀書人家出身,品貌出眾,兩人很能說到一處去。 王氏就不那么開心了,尤清媛是繼室還是侄媳婦卻壓了她一頭她怎么可能開心。 她們家原也是權(quán)貴,可是要不是二哥出息,早就沒落了,她和meimei又腳前腳后出嫁,能有八十八抬嫁妝就不容易了。 可恨當(dāng)年張氏一百一十八抬嫁妝入府,何等風(fēng)光,硬生生把她原本很拿的出手的八十八抬嫁妝比到了地里,如今連隔房的侄媳婦一個繼室都有九十多臺嫁妝,王氏心里怎么會好受。 她們家又沒落全靠二哥頂著,原本父親還有個空爵,如今父親去了竟只剩二哥這個從四品罷了,這尤氏的父親卻還高他半品,如今她竟只有權(quán)貴出身拿的出手,偏偏賈家還在向讀書人靠攏。 不提王氏心里怎么想,尤清媛和諸人見了禮,又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送了出去,尤清媛準(zhǔn)備的禮頗重,得了一片稱贊,就連王氏也露出了笑容,秦氏也開心兒媳婦給她長臉,一眾人聊了一會兒天,待看賈母乏了,秦氏和尤清媛也就告辭了。 尤清媛的日子就這樣過著,另一方面賈敬和尤文德各使手段,秦家胡家也幫忙出力,最終將賈珍弄到了刑部做正七品筆帖式,賈珍就這樣開始了官途。 寧安侯府自多年守孝以后再度回到眾人視線之中,尤清媛開始以寧安侯世子夫人的頭銜交際,偶爾秦氏身子好的時候也會和尤清媛一起參加一些宴會,寧安侯府沒有了賈代化在時的昌盛,但是賈敬父子兩代科舉入仕,賈敬目前更是四品京官加上他的爵位,寧安侯府依舊勉強是京中的頂層人家。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年,尤府里,李氏打點行禮,將府中事宜一一安排妥當(dāng),前兩天尤文德被外派從三品按察使。 尤府沒有老人奉養(yǎng),李氏自然是跟著尤文德一道走,連帶著幾個孩子,還有萬氏都得跟著,整個府的主子都走了就留幾個管事在,就算有尤清媛和賈珍夫婦在京可以幫忙照看,李氏還是忙了好幾天,一家人才上路,走的是水路。 幾個孩子難得出來一趟都很興奮,也不老實待著,要么在船上這兒走走那看看,惹得李氏叫了一堆下人圍一圈跟著,要么拉著尤文德問東問西,尤文德也不惱,慢悠悠的一個一個回答。 等到了官邸,李氏又開始忙了起來,李靜怡早就開始學(xué)習(xí)管家了,于是被李氏毫不留情的抓了壯丁,連后院的萬氏也被安排了一堆零碎的事。 倒是尤文德父子和李濤閑來無事還外出遛達了一圈,尤文德這個按察使,說來也容易,本身沒啥大差事,按部就班三年一般就能拿個中等考評,這里臨近黃河,土壤肥沃,是難得的富裕地區(qū)。 當(dāng)然前提是不發(fā)大水,一但決堤,別說給京城供糧了,京里百官更該頭疼從哪掉糧賑災(zāi),但是近些年情況一直都不錯,好幾年沒發(fā)生過大災(zāi)了。 尤文德一家依舊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寧安侯府這兩年倒是又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尤清媛有了自己的女兒。 尤清媛自是不能生育,但是這不妨礙她禮法上有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年前賈珍原來的三個通房中的王氏懷了孕,尤清媛按例將她抬了姨娘。 這三個通房再加上鄧姨娘里一直是花氏最得寵,偏偏一直沒有懷上過一胎,先是鄧氏有孕,雖然沒保住,如今連王氏也有孕了,眼看著王氏成了姨娘壓了她一頭,花氏又哪里忍得,遂在王氏生產(chǎn)的時候做了手腳想要讓她一尸兩命。 但是卻被尤清媛發(fā)現(xiàn)了,雖然發(fā)現(xiàn)的及時,王氏卻還是受驚難產(chǎn)了,掙扎著生下了一個女孩,血崩去了,好在這個孩子讓大夫看過是個健康的。 花氏人贓并獲直接杖斃了,這個孩子怎么辦就成了問題,尤清媛可以把她給姨娘養(yǎng),但是尤清媛沒有那么辦,后院出了這樣的事雖說責(zé)任不在她,但也并不光彩,尤清媛這時候自然愿意顯得更賢惠些,將孩子養(yǎng)在自己身邊。 當(dāng)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尤清媛卻又不由多想了些,她不能生育,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即使賈蓉跟她再親,他的母親也是胡氏,甚至她還得帶著賈蓉跟胡家親近,因著這胡家對尤家和寧安侯府的觀感都相當(dāng)不錯,尤家得了一條新人脈,寧安侯府的這條人脈也更牢固了,尤清媛也得了好名聲,賈蓉有了兩重母家,以后的路會更順?biāo)?,府里府外一片贊譽。 但是這些卻也激起了尤清媛對孩子的渴望,就像胡氏,即使她去世了,但是只要有賈蓉在,就永遠沒有人能否認她的存在。 看著新出生的女嬰,眼前這個孩子沒有了生母,而她的生母與自己幾乎沒有瓜葛,以后這個孩子會養(yǎng)在自己身邊,那么為什么不直接讓她變成自己的孩子呢,只要自己名下有了孩子,自己就會更有底氣,這個孩子從小養(yǎng)在自己身邊,自己是她的依靠,她一定會跟自己親,哪怕以后她嫁人了,她也會向著自己,尤家將是她唯一的外家,越想尤清媛心中越是火熱。 冷靜了一下尤清媛把自己想將這個孩子記在自己名下的意思說了出來,這樣的好事,賈敬秦氏和賈珍自然同意,記在尤清媛名下就意味著賈珍的庶長女變成了嫡長女,他們寧安侯府多了一個嫡出孫女,而且作為女孩她絕對不會影響到賈蓉,反而因為身價上漲可能給寧安侯府帶來一個更厲害的姻親。 就這樣第二天寧安侯府多了一個嫡小姐,尤清媛有了一個“親生”女兒。 當(dāng)時尤文德一家還在京城,洗三滿月李氏都特地送了重禮,這是尤府第一個嫡親外孫女,有了這個孩子尤清媛在寧安侯府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尤家和賈家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 這個孩子一周歲的時候,賈敬親自為她起名為“瑩”,賈瑩,寧安侯世子的嫡長女。 寧安侯府為了新出生的嫡小姐而歡喜著,榮府也快出孝了,這兩年榮府一直沉浸在悲痛里,至少賈赦和賈璉是這樣的。 張氏終究沒有等到出孝,在還有一年就出孝的時候逝世了,賈赦悲痛欲絕,張氏與他少年夫妻,又出身名門,賢良淑德,蕙蘭心質(zhì),為他生育二子,夫妻二人感情甚為深厚,如今發(fā)妻去世簡直如同要了賈赦半條命,要不是還有賈璉要扶養(yǎng)和賈代善的囑托,只怕賈赦不隨她去了,后半輩子也要渾渾噩噩的過了,強打精神度過張氏的葬禮,賈赦就病了。 比起賈赦的悲痛欲絕,王氏卻是在張氏這個自進府以來一直壓著她的女人死了以后覺得天也藍了水也清了,王氏對張氏算不上恨,更多的是嫉妒。 張氏樣樣比她強,就連丈夫也比她體貼,她怎么會不嫉妒,如今張氏去了,再也不會有人壓她一頭了,即使日后賈赦續(xù)弦也不可能再娶到一個如同張氏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