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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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敦拍了拍他的肩,“行,你娘我會幫你看著?!?/br> 鄭鈞露出笑容,“那就多謝大人。” 又過了幾天,前往南洋的船隊(duì)在港口匯合,潘元成雖然也有幾船貨,但他卻是不跟船的。 “陳大年!這位是鄭鈞兄弟,別看他年少,還是堂堂的秀才,這次他會隨船一起去呂宋,路途當(dāng)中你多照顧點(diǎn)?!?/br> 潘元成拉著鄭鈞上了一艘船,然后叫住了船上一個三十來歲模樣的漢子,這個漢子個子并不高,皮膚黑黃,一看就知道常年在陽光下暴曬。 “好的,東家。” 隨后潘元成又跟鄭鈞說,“陳大年跑這條航線十幾年了,對這條線上的情況了如指掌。若是遇上暴風(fēng)雨,你那幾條船要緊跟著他就不會丟?!?/br> 鄭鈞知道這不僅關(guān)系著幾船貨物還關(guān)系著他的性命,就慎重的拜謝潘元成。 潘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欸,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好謝的!” 港口有人吹起了號角,這是船隊(duì)即將啟航的信號,最前面幾艘船揚(yáng)起了帆。 分別過后,鄭鈞站在船上,看著港口潘元成和阿克敦越來越遠(yuǎn)逐漸變小。 他轉(zhuǎn)頭朝著船行駛的方向望去,前方船隊(duì)浩浩蕩蕩,他置身于其中就如同置身于天地之間一樣渺小。 看著廣闊的海面,這讓他不由心境開闊,也開始期待起這次的旅途。 四爺離京后,后院又歸于沉靜,只中秋節(jié)那天府里的女眷湊在一起吃了頓團(tuán)圓飯。 中秋節(jié)第二天,敏寧就收到一封信,里面還夾雜著幾萬兩銀票,信是阿克敦傳進(jìn)來的,他詳細(xì)的描述了這一路上的見聞以及鄭鈞的所作所為。 敏寧先是為這么順利就賺到錢而高興,后又擔(dān)憂幾船的貨遇到海難賠光,畢竟這個時代出海遇難的幾率太高了。 不過想到這兩萬兩再加上她留下的那一萬兩,足夠還借四爺?shù)你y子,她就稍稍松了口氣。要是真運(yùn)氣不好,賠了就賠了,大不了在慢慢累積原始資金。 接下來的日子敏寧都在擔(dān)心她那幾船貨,就怕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皇帝不在京,除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外,沒什么話題能引起眾人的興趣,日子不咸不淡的過去,就在人們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會持續(xù)到皇帝歸來時,平地一聲雷,震得整個京城跳了三跳。 誠郡王,他……剃頭了! 好吧,這原本是件很普通的事,然而卻發(fā)生在敏妃百日未過的這個敏感時段,那就不能再當(dāng)成是一件普通的事來看待。 敏妃是誠郡王的庶母,按照規(guī)定百日內(nèi)是要守孝。 人生五倫孝為先,別說普通百姓,連皇帝都必須得遵守孝道,成為天下間孝順的表率。 在守孝期間剃頭,自然被看成了不孝的證明。 剃頭一事很快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也被傳到民間,整個京城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 這要是在后世,別說在守孝之中剃頭發(fā),就算是你剃光頭也沒人過問,更別說是給自己父親的小老婆守孝。 然而這件事放到這個時代來看,就成了天大的事,不少人指責(zé)誠郡王不孝,大有將他釘在恥辱柱的意思。 連敏寧這個身在后院的女子也有所耳聞,不過她總覺得這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動,不然誠郡王在自己府里剃頭,消息怎么會被傳出來? 要知道這個時代,百姓愛戴帽,皇子出門更是少不了帽子,誰還能掀開他的帽子看到他剃頭了不成? 聽說十三阿哥聽見這個消息后,直接從宮里跑出來,跑到誠郡王府上鬧了一通,然而誠郡王躲著沒見他。 這件事很快被遠(yuǎn)在塞外的皇帝知道了,九月的第一天一道諭旨快馬加鞭的傳入宗人府。 “聽說萬歲爺非常震怒,在諭旨中譴責(zé)了誠郡王,命宗人府將他拘禁起來,嚴(yán)加議罪。”有人小聲的議論。 這幾日,京城里如同一碗水倒進(jìn)了沸騰的油鍋里,瞬間炸開了鍋。皇帝不在也沒人阻止,真的假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京城里到處都有人討論這件事,弄的跟過年一樣熱鬧。 什么消息只要一傳出來,瞬間傳得滿大街都是,然后一傳十十傳百,轉(zhuǎn)眼又面目全非。 宗人府給皇帝上折子,剛一遞上去沒多久,消息傳了出來了。 至于是誰傳的,老百姓就不關(guān)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關(guān)注在被傳出來的消息上。 什么革去誠郡王的郡王爵位?并且將管理郡王府的侍郎、長史、一等侍衛(wèi),每人鞭打一百下,枷號三個月? 一聽到宗人府?dāng)M定的結(jié)果,連百姓都覺得這個懲罰有點(diǎn)重。 革去郡王爵位,那不就是擼成光頭阿哥?還有鞭打郡王府的長史等人一百下,這個倒沒問題,但是枷號三個月就有些嚴(yán)重了。 什么是枷號三個月,就是帶上刑具讓你勞動改造,完全是把人當(dāng)成犯人處理。即使期滿釋放,也不可能回到原位上了。 好在皇帝也覺得宗人府判的有點(diǎn)重,圣旨下來,三阿哥郡王爵位降為貝勒,寬恕了原王府侍郎,至于其他人雖然免不了一百鞭,但允許自贖。 結(jié)果一出,敏寧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歪了,大多數(shù)都在戲謔祉貝勒拿爵位換一次剃頭劃不劃算,全然沒人再提起三阿哥不孝這件事。 縱觀這一整件事,敏寧發(fā)現(xiàn)皇帝小題大做狠厲的訓(xùn)斥以及毫不留情的降了三阿哥的爵位,未必沒有保護(hù)自己兒子的意思,這完全是拿三阿哥的爵位堵住朝臣的嘴。 這暗地里的涌動,老百姓自然不知。太子在京,沒為三阿哥說過話,大阿哥雖然不在京,但他那一派的人還是在的。兩方都沒有動靜,這就很詭異,又或許兩方默契聯(lián)手將有威脅的三阿哥踢出局? 當(dāng)然這些只是敏寧一時腦洞大開,不過這出大戲倒是讓她忘了關(guān)注出海那件事。 三阿哥的事,使得皇帝的塞外之行打斷,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月底就回到京城。 皇帝回京,四爺自然也跟著回京,不過他的回來毫無波瀾,也只在貝勒府引起一絲波瀾。 過了十月初五,敏妃的百日喪期才算是過去,不過因?yàn)橹澳菆稣鹗?,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又多守了幾日才算是結(jié)束。 貝勒府中,原本素凈的后院開始慢慢有了其他鮮艷的色彩,rou食也開始重新出現(xiàn)在桌子上。 四爺出現(xiàn)在她屋里,二話不說狠狠的將一本折子摔在她面前,“你打爺?shù)拿x去跑商船?” 第35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35) “爺, 您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別生氣,先聽我解釋……” “什么都不用解釋, 爺最恨人打著爺?shù)拿栔\取好處?!彼臓敽莺莸呐闹雷?。 敏寧有些傻眼, 她謀取什么好處了?不就是借助十三行的航線運(yùn)了幾船貨賣到南洋嗎? “爺,誰說我謀取好處了?你把人叫來,我要跟他對峙?”敏寧氣急, 是誰在抹黑她? 四爺再次拍了拍桌子,提高聲音, “這上面都寫的明明白白,這鄭鈞打著爺?shù)拿枌⒁淮浉邇r賣了!” 拿過折子翻看了一眼, 敏寧也是一驚, 沒想到鄭鈞竟然這么大膽, 她只是讓他找十三行的人搭個順風(fēng), 沒想到那筆貨竟然賣給了十三行的人! 好吧, 這個鍋敏寧想甩也甩不掉。 收回那么多錢, 她早該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爺,這件事是我錯了,你要打要罰都行, 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敏寧當(dāng)即認(rèn)錯。 四爺火冒三丈走了兩步, 又回頭一揮手,“你讓我怎么不生氣, 爺還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 敏寧當(dāng)即起身拉著他, “爺, 要不這多出來的錢我還回去?” 四爺抽回手,全身透著冷然。 敏寧傷心了,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爺,我真的知錯了,您別不理我?!?/br> 四爺仍然冷著臉,對于她的示聞若未聞。 敏寧半捂著臉,心里一咯噔。 莫非四爺已經(jīng)不吃這一套了? “爺……”敏寧腦筋一轉(zhuǎn),想要告訴他出一趟海能賺多少錢。 然而四爺卻已經(jīng)耐心耗盡。 “別說了!”四爺頓了頓,道:“你最近別出門,就在房里好好反思!” 敏寧的臉色當(dāng)即變了,這是要禁她的足? “爺,你聽我解釋,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弄了幾船貨搭上十三行的船隊(duì)一起去南洋?!彼仟N的抓住他的手解釋。 四爺再次拉開她的手,“別說了,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想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話一說完,大步離開。 敏寧茫然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剛要進(jìn)門的碧影看到從身邊穿梭而過的敏寧,喊了一聲,“格格你這是要去哪?” “爺,你等等我!”敏寧就跟沒聽見似的,追著四爺而去。 敏寧才追到院門口,就看見四爺站住,她哭喪著臉道,“爺,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關(guān)起來?!彼锨熬鸵∷臓?shù)氖帧?/br> 四爺卻道,“這幾日你別出門,爺也不會讓人來打攪你?!闭f完就腳步匆匆的離開。 敏寧哭喪著臉看著幾個太監(jiān)守在大門口。 四爺沉著臉來到外書房,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心中煩躁之情大盛,看什么都不順眼,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書全都推落在地。 “來人,將阿克敦給我叫來!” 相對于安格格的人在外打著他的名義,四爺更恨的是阿克敦竟然沒將這件事主動稟告于他,這簡直是對他的背叛。 對于背叛的人,四爺無法容忍。 阿克敦一進(jìn)書房,二話沒說就跪在地上。 四爺眼中冒著怒火,“……為何不向爺稟報?若不是潘元成來信跟爺表功,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爺?” “爺!”阿克敦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很快他頭上出現(xiàn)一抹紅,熱流順著眉角流淌下來。 四爺冷眼看著這一幕,“爺最恨背叛,你最好給爺一個好的理由?!?/br> 四爺是個掌控欲極強(qiáng)的人,阿克敦是他的侍衛(wèi),也兼職幫他收集一些消息。他將人安放在敏寧那里,就是想找個更方便搜集京城的消息去處。 四爺一直有這個想法,不為別的只為自保,眼看太子跟老大的爭斗越來越激烈,為了不波及自己提前得到消息,四爺就得需要一雙眼睛幫他盯著京城里的一切。 之前在宮中有諸多想法也無法實(shí)施,如今出了宮才試探性的安排人手。 可沒想到最受他看重的阿克敦居然將廣州的事隱瞞不報,這完全違背了他的命令。 不聽話的人只能剔除,不然就算隊(duì)伍組建出來,那底子天生是歪的。 “奴才對爺?shù)闹艺\蒼天可鑒……”阿克敦抬起頭,也不去管流下來的血,把從京城到廣州發(fā)生的事情一絲也不保留的說了。 “爺,奴才也幫爺打理了幾年產(chǎn)業(yè),沒想到辛辛苦苦一年到頭賺到的也才幾千兩,還沒跑一趟商船賺的多,這讓奴才愧疚萬分,對不起爺?shù)男湃?!?/br> 他是要錢嗎?他要的是消息!重點(diǎn)都找不準(zhǔn)的蠢貨! “既然你說你對爺忠心耿耿,那為何要隱瞞這件事?”四爺沒好氣的問。 阿克敦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才實(shí)話實(shí)說,“爺,跑這一趟,奴才覺得安格格在經(jīng)商方面非常有天賦,基本上她想要做的都很賺錢。奴才想要從安格格那邊吸取點(diǎn)經(jīng)驗(yàn),看能否用在爺?shù)漠a(chǎn)業(yè)上。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爺,就是知道您眼睛里容不了沙子,不管怎么說,奴才都背叛了您,奴才愿意接受您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