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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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鏡子在揚州已經(jīng)都成了特產(chǎn),誰讓江南的美女都匯聚在這里,鏡子自然有了受眾。 不過這樣一來,敏寧的生意就插不進來了,所以有一次她來揚州也是考察一下有什么產(chǎn)業(yè)適合搬遷過來。 處理了一些公事后,敏寧招手讓人出門去打探。 沒多久就人來稟報,“主子,鈕鈷祿格格跟耿格格到揚州了?!?/br> 敏寧吃驚道:“怎么這么快?梅先生那邊的事呢?”派去的人該不會忘了梅先生的事才是大事兒,接兩個格格不過是附帶。 那人趕緊回稟,“是兩位格格在舟山呆急了,迫不及待想要趕過來,主子放心,梅先生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處理了,只是分了兩個人送兩位格格過來?!?/br> 敏寧放下了心,想到四爺如今還未來揚州,行宮那邊不適合住進去,這兩個格格只能夠先住到這邊來,便派人卻將兩人接來。 晚飯時,敏寧是和元寶一塊吃的,兩個格格自是送到其住處。 相對于老實的耿格格來說,鈕鈷祿氏年輕氣盛,自然是受不了這些冷待。 兩人幾乎一起進府,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因為沒有被四爺受用過,所以還不像其他侍妾一樣關(guān)系僵硬,平日里也親密一些。 鈕鈷祿氏雖說是大姓,可她相貌平常,父親官職不大只是禮部的一員小官,能進入皇子后院當(dāng)格格,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出路。 還未進府之前,也是期待過貝勒爺?shù)膶檺郏墒呛髞硪淮蚵?,貝勒爺?shù)牡兆觿偛∈?,福晉病了不管事,平日里都是由側(cè)福晉做主,鈕鈷祿氏的心就涼了一大截。 這貝勒府后院看來也爭斗的厲害,連嫡子都折了,貝勒爺竟然還不聞不問,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這位側(cè)福晉的手腕有多厲害! 剛?cè)敫畷r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一段時間,連四爺沒有去她房里都不敢有怨言,當(dāng)然之所以不敢有怨言的原因,是有個耿氏陪著她。 可后來在府里呆了半年后,摸清了一些情況,鈕鈷祿是才明白過來,根本不是她之前打聽到的那樣。 至少大阿哥是在宮中夭折的,跟府里的側(cè)福晉根本沒關(guān)系。 而且側(cè)福晉在府里的地位,相當(dāng)獨樹一枝,基本上不為難也不愛搭理她們這些小格格。 其他格格侍妾都說,側(cè)福晉忙著呢,光是她的嫁妝就足夠她忙個不停,根本不愛管府里的事。 而且府里是自行一套規(guī)矩,每人都負責(zé)各自份內(nèi)的事,只要不亂了規(guī)矩,府里自然會自行運轉(zhuǎn)。 時間一長,鈕鈷祿氏明白了,這府里還是福晉最大,側(cè)福晉卻獨立在她們這個圈子之上,高高在上跟她們恍如兩個世界。 爭斗可以,但不能波及到側(cè)福晉。 得罪了其他人,或許只讓她們在府里難過,但是要得罪了側(cè)福晉,那么她們的家里都會波及。 畢竟側(cè)福晉可是跟外面有聯(lián)系,不像其他人都跟外面斷了線。 鈕鈷祿氏在后院老老實實的呆著,后來也知道了那格格的事,得知自她入府以來就沒有受過寵,她已經(jīng)做好了長時間不會有寵的準(zhǔn)備。 而這一次,福晉突然讓她跟耿格格一同來侍候爺,原本以為有側(cè)福晉在沒有她們什么事。可沒有想到剛開始一段路側(cè)福晉根本沒有同行。 這讓鈕鈷祿氏忍不住有了一絲幻想,爺會不會在半途中招她侍寢。 然而沒想到的是剛開始行程太趕,爺一直伴駕待在龍船上,她望眼欲穿也沒有等到爺來她們船上。 后來因為不適應(yīng)山東省的突冷突熱的天氣,她身體不爭氣在到達德州的時候病了。 而更令她生氣的是,耿氏那個木頭人見她生病,竟然自告奮勇來照顧她。 照顧她?那回頭誰去伺候爺? 可惜這些話都遲了,兩人就這樣被爺丟在了德州養(yǎng)病。 后來鈕鈷祿氏病養(yǎng)好后,還未見爺來接她們就有些擔(dān)心,深怕兩人就一直待在這里,直到爺回京才會想起。 好在終于有人來接她倆了,鈕鈷祿氏高興啊,迫不及待的催促著來人帶她們離開。 等來了揚州,才知道接她們的人是側(cè)福晉派去的。 鈕鈷祿氏當(dāng)場心里就是一咯噔,側(cè)福晉不在,爺都不看她們一眼,這回側(cè)福晉都趕過來了,那爺更加不會理她們了。 這樣一想,鈕鈷祿氏就悲從心來。 特別是四爺根本就不在揚州,而她們完全是被側(cè)福晉捏在了手心里。 這不,一進入這府里就將側(cè)福晉困在后院里,顯然是不待見她們。 “耿jiejie,側(cè)福晉明顯是打著將咱們困在這里的主意,你說她這是什么意思?” 耿氏正在繡花,聽到鈕鈷祿氏這句話,就拿針在頭上擦了擦回道:“meimei,你就別多想了,我們就兩個小格格,側(cè)福晉哪里會把我們放在心上。” 耿氏的繡活并不稱得上是好,她身體比一般的女孩要健壯,是因為她身為長女,從小就要cao持家里的一切。 而繡活只能稱得上是普通,自入府后沒有那么多活需要她親自干,便閑了下來,就將銹活拾了起來,開始努力鉆研。 實際上耿氏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樂觀之人,她不爭不搶,進入后宅后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愿意向貝勒爺獻媚。 不過在鈕鈷祿氏眼中看來,耿氏有些傻,上回明明可以一個人去伺候爺,偏偏過來照顧她,讓她既生氣又感動,等病好后更是拿她當(dāng)親姐妹看。 這不,有什么話也不避著了,直接跟耿氏說。 “耿jiejie,你真傻,你也不想一想,這次隨同四爺來了,可就我們倆跟側(cè)福晉,以前在府里我們是不顯眼,這回我們可是被送到側(cè)福晉面前,側(cè)福晉還不把我們當(dāng)眼中釘子?” 耿氏被她這番話逗笑了,“meimei,側(cè)福晉平日里忙得很,哪里有功夫搭理咱們?而且剛才我也聽人說了,側(cè)福晉也是今日才到揚州,舟車勞累的哪有精力來接見我們?!?/br> 她阿瑪私下里也為側(cè)福晉做事,對于耿氏來說,自然是比鈕鈷祿氏了解側(cè)福晉更多。 她入府的時候,阿瑪已經(jīng)交代了,進府后要敬著側(cè)福晉,看護好小阿哥。 雖然說這些是側(cè)福晉未必知道,但對于她來說,卻是要時時刻刻牢記在心中的。 鈕鈷祿氏憤憤的撅起了嘴,覺得耿氏太笨了,別人說什么都信。 隨即又在心里想到,大概也就是因為太笨,她才愿意和她打交道。 嘆息了一聲,鈕鈷祿氏心里又盤算開了,打算等爺來了揚州嘗試在他面前晃一晃,總得提醒他,這邊上還有兩個未寵幸的格格不是? 敏寧自然是不知道,府里兩個小格格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接見過在揚州的人之后,敏寧將馮翔的兒子馮淵留在了府里陪元寶玩,隨后和一群人商議該怎么在揚州開展工作。 自古揚州這邊美女多,胭脂水粉尤其有名,先前京城中《顏報》在揚州也十分有市場。 敏寧就想到,與其在揚州做生意,還不如專做女人的生意。 女人的生意不外乎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和漂亮的衣服。 胭脂水粉的市場都被戴春林搶去了,珠寶之類本地都有老字號,外地也進不來,何況珠寶首飾的受眾太小,那么只能在衣服上弄點名堂。 揚州這一帶的女子,基本上還是習(xí)慣穿漢服,不像京城里打都是以旗裝為主。 大清只在男裝上做了限制,女裝倒是沒有多大改變,民間女子隨自己的喜好,可以穿旗裝也可以穿漢服。 江南風(fēng)氣仍然隨著前朝,特別是揚州,大概當(dāng)年經(jīng)歷的十日之屠,對于漢服尤為較勁。 可以說在這里漢服才是主要服飾,滿服倒是成了鳳角鱗毛。 “那就從漢服著手,既然妃子小衣可以風(fēng)靡揚州,這就說明揚州人對于改良過的衣服接受度還是很高的,咱們就對漢服做一些改造,將繁復(fù)往簡潔改造,應(yīng)該也會收到歡迎?!?/br> 敏寧定下了這次會議的格調(diào),余下的會議時間就開始商量該怎么宣傳這些漢服。 馮翔見識過京城里的一些宣傳手段,特別是去年羊毛線大賽后被傳到揚州來后,開年后江南就舉辦了好幾場類似的比賽,也帶動了毛線制品的銷量。 他便道:“我看不如就參照羊毛線大賽,也辦一場漢服改造大賽好了!” “這個比賽聽起來太普通,可能沒什么人會參加。” 揚州前兩個月也辦了幾場比賽,已經(jīng)耗盡了揚州百姓的熱情,他們這個漢服比賽只涉及到女裝,大概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 有人就開口,“要不請一些美人來展示一下這些衣服?” 這人說完,旁邊就有人推了推,然后看了眼敏寧,示意他別忘了東家的性別。 這人當(dāng)即閉口。 敏寧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想了想她開口道,“不如先將衣服設(shè)計出來,然后舉辦一場席卷整個江南的選美大賽。選美大賽的美人比賽時只穿我們提供的衣服,然后再標(biāo)明整個大賽是我們這個服裝牌子冠名?!?/br> 其他人覺得這個主意好,有了美人自然能吸引男人,也能吸引女人。 “再去問問一些胭脂水粉鋪,凡是跟女人有關(guān)的都問問,問愿不愿意打廣告,參賽美人也同樣可以用他們提供的胭脂水粉?!?/br> 敏寧又提了一些意見,下面的人不停拿筆記下。 這時候有人突然間舉手,“東家,這美人是限定女人,還是男人也可以參加?”江南一帶男風(fēng)尤甚,許多男子從小嬌養(yǎng),長得比女子還要清秀,化起妝來比女人還要惹人憐愛。 敏寧開口,“已經(jīng)說是美人了,自然是不限定性別,若真有男子要報名,他敢來我們就敢接收?!闭f著又看向馮翔,“這個消息你在報紙上公布。也通知大江南北各個報館。照我看就按半年的時間來準(zhǔn)備,先將江南分為幾個大區(qū)域,每個區(qū)域派一隊裁判和當(dāng)?shù)匕傩找煌蚍?,前十名帶到揚州來參加總決賽。最后再邀請整個江南的百姓來為他們心目中的美人打分?!?/br> 馮翔臉上露出驚慌之色,“這揚州可裝不下整個江南的人。” 敏寧白了他一眼,“想多了你,可以將美人的小像印在報紙上,若是百姓支持哪個美人,那就寫信到當(dāng)?shù)氐膱箴^給她投票,回頭派專人去統(tǒng)計?!?/br> 說到這里,她摸了摸下巴,“應(yīng)該沒有人會想到作弊吧?不過也不能小看天下人,那就控制好票數(shù),一人只能投一張,實名制領(lǐng)票?!?/br> “最后所有得分統(tǒng)計起來,挑選出前十名,這些人要是賤籍就為她們贖身,將她們培養(yǎng)出我們服裝專有的模特,且第一名獎勵一萬兩銀子,第二名九千兩,依次往下。一定要在整個江南,打響我們的名號,即使砸錢也要砸的響亮。”她要將這些人培養(yǎng)成大清的巨星! “好了,沒有多少時間給你們磨蹭了,各自行動吧,這算是交給你們的討厭,我希望你們不要搞砸了!”敏寧站起來沉聲道。 其他人紛紛也跟著站起來附和,“是,不會讓您失望!” 計劃定下,各自分工,就連馮翔到報館忙碌去,他的兒子暫時留在了園子里給元寶做玩伴。 敏寧也有時間接見兩個格格,稍微安撫后,告知圣駕很快就回揚州后,便將兩人打發(fā)了。 閏四月初一,龍船駐揚州寶塔灣,此次已經(jīng)是巡視江南的回程。在敏寧呆在南京的時候,圣駕已經(jīng)降臨過一次揚州。 兩年前揚州鹽商捐資在城南十五里的茱萸灣,為皇帝修建了高旻寺行宮。 圣駕一降臨,自然就住進了行宮。 皇帝一入住行宮,周邊警戒嚴森,四爺派人將敏寧和元寶接入了行宮之中,臨走前敏寧將兩個小格格也帶上,雖然四爺忘了,但她卻不能忘。 不然這些回去后這些都是福晉手中的把柄,敏寧雖然不怵,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整日忙得很,真的不耐煩被府里的事拖后腿。 要說前些年皇帝來到揚州是根本不住揚州城內(nèi),畢竟揚州發(fā)生的血案,上一代人還歷歷在目。 只是后來一次一次皇帝主修水利,令揚州城的百姓安居樂業(yè),這才對他的態(tài)度緩和。 這一次更是站在岸邊熱烈歡迎。 對于這種情況,敏寧心里的滋味卻很復(fù)雜,她雖然說如今的身份是滿人,可之前都是以漢人的身份生活。 骨子里還是更親近漢人,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打入滿人中的漢人。 高旻寺行宮,顧名思義就是個寺廟。 到了這里,大概是如了四爺?shù)囊?,可以找和尚論禪了。 不過城里那個選美大賽弄得陣勢太大,就連在行宮里的四爺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