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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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沒想到自己也能從中了解不少知識,他不由得佩服起這編書的人了。 隨后又想到家里的幾個孩子,好像也有合適的,要不先去老四家學(xué)上一學(xué)期,要是不行的話再回家自己讀,反正也就耽誤個三五個月時間,不指望這些孩子去考科舉。 原先收到那個帖子后,三皇子還沒有放在心上,可如今看到這些圖書之后,他覺得可以送孩子過去一試。 不是還有招生女孩嗎?要不將二格格也送去,年紀(jì)也符合,順便照顧弟弟們。 編修看著三皇子又發(fā)起呆來,忙又小心的問了一句。 三皇子回過神來,將書放在一旁,然后起身跟他說,“行了,將這些書都拿回去吧是。時辰不早了,爺該回府用膳去了。”說完他拿起放在桌角上的扇子,“唰”的展開,瀟灑之極的走了。 編修眼睜睜的看著人走遠(yuǎn),然后他急忙將書全都攏在一起,用紅布包裹好,盡快的送到上級那里。 隨后又在心中慶幸,慶幸三皇子沒有讓他為難,不然這書少了一本,他都不好交代。 不論哪一個皇子,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敏寧正拿著一封一封的信在看,這些信都是報館那邊篩選好之后送過來的。 看了一封,旁邊的碧影便將這封信跟信封放好,這是避免回頭選定了文章,結(jié)果卻找不到信封上的地址,那稿費可就沒辦法給人家。 喝了一口水,她又繼續(xù)看下去,到目前為止倒是選了幾篇她滿意的,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她能夠讀懂就行,至于其他如駢文一樣,她根本連看都不看。 自己都看不懂,何況是那些孩子。 好吧,經(jīng)過現(xiàn)代教育,敏寧的文學(xué)素養(yǎng)也不高。 當(dāng)然,這不能怪她,誰讓她從小接觸的都是白話文,還真沒拿文言文當(dāng)做日常課文來學(xué)的。 一些簡單的文言文她還能看得懂,可要是真的跟她拽文,那她可就是名副其實的文盲。 所以抱歉了,凡是她看不懂的全都淘汰。 再從這些沒有淘汰的文中,敏寧挑選出幾篇文字質(zhì)樸的文章,凡是成人思想都不要,讓一個孩子理解成人的思想也太為難人了。 大概挑選的差不多,敏寧發(fā)現(xiàn)還真留下了不少,看來這個時代能人還是挺多的,已經(jīng)有了限制,竟然還能夠挑出這么多的好篇章了。 這些挑出來的,敏寧決定拿給四爺看一看,她并不是真正的文學(xué)專業(yè),她能看出文章的好壞,但卻看不出文章里有沒有夾帶私貨? 所以需要四爺幫忙挑出來,等挑完之后再送去給那些夫子決定,選取哪些篇章作為學(xué)生的課文? 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敏寧抬起頭來,轉(zhuǎn)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 那外面的人當(dāng)即敲門。 碧影開了門,就看見賈進祿站在門前。 “什么事兒?”敏寧開口問。 賈進祿就站在書房門前,透過碧影跟敏寧報告,“主子,三爺府上送來了一張?zhí)右约耙环庑拧垹敔斪屝〉慕o您送過來?!?/br> 敏寧說了一聲,“碧影,接過來給我看看?!?/br> 賈進祿從懷中掏出來之后,交給了碧影。 碧影接過后轉(zhuǎn)身往屋里走交給了敏寧。 府里的人都知道,府上有兩個書房是不能夠進的,一個是貝勒爺?shù)臅?,一個是安側(cè)福晉的書房。 前者是男主人親自下的禁令,后者府里的人誰不知道?安側(cè)福晉掌握著大量的資產(chǎn),許多命令都是從她這個書房里發(fā)出去的。這里一個紙頭可能都是機密。 傳出去甚至?xí)麄€行業(yè)受到震蕩,也幸好敏寧身處貝勒府,不然那些商業(yè)間諜早隱到她身邊去了。 敏寧看到帖子就放在桌上,她看都沒有看就知道這是她之前送到各府上的招生帖。 撕開信封之后,敏寧打開那封信看了起來,沒想到這是三皇子的親筆信,信是寫給四爺?shù)模f才看到他那張招生帖,為了以示歉意不僅將府里的幾個適合年齡的孩子都送過來,還打算讓二格格也跟著過去,一來是照顧弟弟meimei,二來也是開闊一下眼界,多讀點書,就算撫蒙之后,性子也能開朗一些。 在這個時代,撫蒙之后的女孩平均壽命都不長,男人們自然知道這個原因,只是為了延續(xù)大清跟蒙古之間的聯(lián)系,就算拿女孩子們的性命來填也是熟視無睹。 可以說在眾朝代之中,大概也只有大清的公主過得最悲慘。 三皇子軟的硬的都說了,總的來說,他的意思就是,哥哥報名的時間是晚了些,不過看在都是他侄子侄女的份上,讓四爺給個面子。 敏寧笑得合不攏嘴,多出來幾個學(xué)生,她高興還來不及,面子自然要給。 最后又想到對三皇子后院中的情況也不了解,便問向賈進祿,“對了,三爺家都有哪幾個孩子符合年齡?” 賈進祿這些天可沒少幫忙整理宗親和皇子府中適齡的小阿哥,對于三皇子府中還算是了解。 “弘晟阿哥在上書房讀書肯定不會來,那適合年齡的也只有弘曦阿哥和弘景阿哥以及二格格和三格格?!?/br> 弘景? 敏寧一聽還以為跟自家元寶重名了。 好在賈進祿這時候幫忙解釋,“這位弘景阿哥,咱們家的二個少個日字?!?/br> 敏寧點了點頭,皇帝兒子多,這皇孫自然也多,日字旁的字稍微出彩一點的都用光了,有許多不注意就取了重名。 先前四爺也跟他埋怨,他看中了弘晟這個名字,沒想到被老三家的搶了先。 “弘景就弘景,回頭大不了跟弘暻分開分成兩個組,名字相同,這是難以避免的,全國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類似的名字呢?!?/br> 敏寧能想得開,賈進祿自然也就不多嘴了。 隨后讓賈進祿趕緊給三皇子府中回個音,“就說七月一日是開學(xué)的日子,別忘了將孩子們送來就成?!?/br> 開學(xué)時再說其他的,敏寧原來想讓這些孩子們都住宿的,后來想了想覺得又不行,才幾歲的孩子自制力不行,可能想家想得根本無心讀書。 還是讓每個府差遣馬車過來迎接,當(dāng)然要怕費那個事的話,可以由學(xué)校組辦一個校車接送。 到了五月底,天氣逐漸熱起來,皇帝終于準(zhǔn)備啟程前往熱河避暑。 大皇子、太子、八、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都在隨駕之列,而除了這些成年的皇子以外,皇帝把自己最心愛的十八阿哥也帶上了。 三爺、四爺屬于被留守在京城之列。 三爺和其長使修撰的書即將大成,所以忙一點無法出行還算正常。 可四爺呢? 他先前忙碌著航海貿(mào)易,這件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目前不可能有那么大手筆的在往倭國去,每月里去十來條船已經(jīng)足夠了。 特別是先前收回戶部的欠賬,那可是大功勞,沒道理這一次不帶他前往塞北,可偏偏皇帝就將他落下。 四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過敏寧確實覺得家中氣氛有些變化。 大概四爺是真的受到了打擊,又拾起了經(jīng)書恢復(fù)跟禪師的交流。 敏寧暗地里嘀咕一聲,沒去才是好事,還真以為現(xiàn)在是皇帝年輕那會兒。 皇帝年輕自然不懼兒子,可是是因為年老,才將幾個有威脅性的兒子帶在身邊,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怕天高路遠(yuǎn),京城這邊要是出了什么狀況,皇帝伸手莫及。 至于將三爺和四爺留在京中,肯定是對他倆放心。 敏寧沒理會四爺那些小心思,閑的時候或許還會安慰他,可這些年過來,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四爺定時性發(fā)作,她才不相信四爺真的能夠忘卻紅塵,拋出雜念出家去。 看他平日里rou也吃,酒也喝,偶爾還找人滾床單,敏寧最后一點擔(dān)心也拋卻了,開始忙碌起自己的事去。 皇帝離京之后,京城里照舊安靜下來,皇帝離京好像鬼馬蛇神也跟著離開,日子又平淡了下來,就算偶爾有轟動性的新聞,頂多就是哪家小妾被抓住紅杏出墻給丈夫戴了綠帽子,要不就是哪家的紈绔子弟踢了鐵板。 這些都是小事兒,敏寧挑了個時間,告知了四爺一聲,便去了幾位夫子家。 敏寧原本也想請張英做夫子,只是老大人都七十二歲了,敏寧實在是怕他哪里傷著,聽說過年那會兒因為天寒差點沒撐過去。 后來趕緊送到醫(yī)學(xué)院去,結(jié)果卻檢查出這是老年病,是身體已經(jīng)快到極限,根本不是靠治病能夠治愈的,那邊的大夫交代張家好生照顧老人,最多也就半年時間了。 聽說這一次張廷玉告了假,原本并不想隨皇帝一同前往賽北,后來被張老大人拿著拐杖打了兩下,硬是將人趕去來。 皇帝那邊知不知敏寧不知道,不過這事四爺卻是知道的,還跟敏寧感嘆過張廷玉純孝,張英的舔犢之情。 敏寧心里頓時明白為何未來張廷玉會成為四爺?shù)男母勾蟪?,原來這么早就刷過臉了。 跟夫子商議過文學(xué)課文之后,由簡到易,從簡單的文字教起。 這個時候敏寧恨不得弄出一本新華字典來,要是有了字典,只要學(xué)會了拼音,那認(rèn)識字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樣想著敏寧回到府里后就默默的整理了一套拼音出來,不過暫時還藏著,畢竟這套拼音只是后來人整理出來。 現(xiàn)在的北京話可跟普通話大不相同,她就算拿出了這套拼音,又憑什么讓別人按照這套拼音來學(xué)?除非時機成熟,伴隨著大清各地遍開的小學(xué),才能夠?qū)⑵胀ㄔ捦茝V開,等到絕大多數(shù)都認(rèn)同普通話之后才能將這種話語定為官話。 六月份出了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原本敏寧還以為張英時日不久,未來會迎來這件喪事,可沒想到明珠竟然先走一步。 這代表著明珠為首的大皇子利益群體瞬間崩塌。 這位前是跟索額圖斗了半輩子,結(jié)果目送老對手活活餓死,自己也退出朝堂被皇帝壓了二十多年沒有翻過身。 可只要明珠在,大皇子的這一系就有頂梁柱就不會倒,可如今被稱為明半天的權(quán)臣終于倒下了,給人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朝廷這邊快馬加鞭送信給皇帝,皇帝沒有讓大皇子回來,反而讓人送了口諭回來命三皇子前去祭奠。 眾人不知唏噓一介權(quán)臣落到如此田地,還是感嘆他得有善終。 日子這么不咸不淡的過去了,期間發(fā)生的其他事情都跟敏寧無關(guān)。 眼看著到七月,學(xué)院那邊人員已經(jīng)入住進去,就連食堂都已經(jīng)開了伙。 當(dāng)然,食堂面對的客人是太學(xué)那邊的學(xué)子,這里的伙食即好吃又干凈,然后不僅有水果,還有冰碗。 對于已經(jīng)熱的煎熬著的學(xué)子來說,煩躁的大熱天,吃一份冰碗去去燥熱是最快活的一件事。 可以說除了第一天過來吃飯的學(xué)子不多以外,等到第二天口碑傳開,那過來吃飯的人可算是擠滿了。 敏寧事先過來視察過,隨后決定,以后的午膳還是有學(xué)校中的工作人員送到學(xué)生面前,萬萬不要來食堂跟太學(xué)的這群餓狼掙口糧,以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餓著了,才會爭搶著打飯。那場景看到還以為到了未來的大學(xué)食堂。 好在食堂跟學(xué)院有一個月門,抓緊讓人打了一道鐵門過來,就將太學(xué)隔在了外面,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書本已經(jīng)加印好,每本訂了一百,足夠這一學(xué)期的學(xué)生使用了。 就是文學(xué)的書本晚了些,導(dǎo)致這部分書只來了一部分,剩下的得這兩天連夜加印。 這些書跟先前送過去審核的樣書不同,敏寧也算是尋了個漏子,那書的內(nèi)容過稿之后,等到翻印正版,敏寧都按照從左到右橫排來印。 也就是說跟現(xiàn)在從速排從右到左的順序大不相同,敏寧決定給孩子的教材全都改成這種。 以前她就說過,有朝一日肯定將排版改成她順眼的格式,這回要教這些孩子,自然得先灌輸他們這個概念。 習(xí)慣了橫排,就不相信還能籍貫不方便的豎排,這些孩子一個個金貴得很,身份也不低,也是未來將豎排改橫排閱讀打下基礎(chǔ)。 也幸好,這書籍的內(nèi)容多數(shù)都是年輕的助教再教,沒有被那些老大人看到,不然非得氣的罷職不可。 六月的最后一天,敏儀被敏行送到湖府里來。 這還是這些年第一次見到長大后的敏儀,已經(jīng)成長為帥氣小伙子,不像哥哥jiejie面像肖似母親,敏儀但更像安父,只是輪廓要柔和一點,勉強可以說算一個小帥哥。 看到敏寧時有些害羞,敏寧就推了推他,“快叫jiejie,之前在家不還jiejie長jiejie短嗎?怎么到這里就害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