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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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幾個人倒是有眼界,公布出來的都是這一次必定會下臺的。 要不就是對于金陵現(xiàn)如今的形勢了如指,要不就是有特殊的信息渠道。 不管哪一種弘晟都覺得對方可以為他們所用,他們現(xiàn)在只敢爆出一些小官,那說明對方還不敢爆出更大的消息。 可偏偏他們有能力來捅這個馬蜂窩,要是談妥了,對于雙方都有好處。 他們加入進去之后,將有足夠的實力保住這家報館。 十四還不知道一群兔崽子即將在江南官場上搞出一番大陣仗,讓他在未來收夠了爛攤子。 弘暻小哥倆經(jīng)過三個月的干打雜,算是將銀行里的各個部門都摸透了。 三個月轉(zhuǎn)眼即過,兩人迫不及待的提出難道推行紙幣的部門。 “你們倆想清楚了,真要轉(zhuǎn)到這個部門?”當(dāng)初將小哥兩招進的人問。 沒有等弘暻回答,弘時搶先一步說,“是的,我們兄弟倆也想要為紙幣推行做出一份貢獻?!?/br> 那人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一眼,才開口,“這個部門現(xiàn)在可是非常冷的部門,沒人能夠看好你們確定真要調(diào)轉(zhuǎn)過去,轉(zhuǎn)過去的話,未來可是很難再轉(zhuǎn)回來。畢竟我們部門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們走后肯定要招別人進來,以后可就沒你們的位置了。” 弘暻并排跟弘時站在一起,“謝謝管事的提醒,我們愿意調(diào)到新部門去?!彼麄儊磴y行不就是為了參與紙幣的推廣嗎?身為皇子怎么可能看中一份銀行的工作。 打雜了三個月,徹底將弘暻打磨出來了,最起碼他懂得了某些人話里潛藏的意思,原來語言藝術(shù)還有這么多表達方式? 三個月作為銀行的最底層,遭受到不同人塞的工作,以及某些人有意無意的刁難,使得兩個孩子成長得非常迅速。 跟三個月前相比,兩人絕對不會再上當(dāng)受騙,畢竟這跟銀行內(nèi)這次到的商業(yè)騙局想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要是他們出去再被騙,完全可以找塊磚都撞死得了。 “既然你們都下定決心了,我也不攔著了?!蹦枪苁滤闪丝?,抽出兩張紙,寫了要換崗位的單子,分別讓兩人簽下名字。 弘暻跟弘時簽完了名字,眼睛里閃的高興。 可真不容易,一路劈荊斬刺,等下次能觸摸到紙幣了。 管事收回了簽名的單子,便起身帶著兩人一路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間屋子里。 “老薛,這里有兩個小家伙就拜托你了?!惫苁峦崎_門,朝著里面座位上坐著的人喊了一聲。 那人停下筆抬起頭,看到管事身后的弘暻弘時,隨后朝管事點了點頭,“我這就安排?!边@兩位小主子的任務(wù)上面已經(jīng)分配下來了,走這么一遭,也只是走個過場。 隨后管事回頭跟小哥倆交代,“以后什么事就問薛管事,老薛是個好人,可以說是知無不言。”這是賣老薛一個人情。 兄弟倆還沒回答,那薛管事就先笑了,兩人話語里打了幾回機鋒,管事也沒有多留就離開了。 薛管事放下筆,看向了兄弟,然后指著旁邊的兩把椅子讓人坐下。 “來來先坐下,讓你們先了解一下咱們的部門以及紙幣一些問題去?!?/br> “咱們的部門算是新擴充的部門,在京城這邊可以說是默默無聞,但是在蒙古那邊咱們才算是最重要的部門。現(xiàn)如今蒙古那邊已經(jīng)前面通行紙,雖然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傳到京城來,已經(jīng)有些商家改用紙幣,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還不夠。我們最起碼得讓老百姓來接受這個?!?/br> 弘暻弘時認真的聽著。 薛管事繼續(xù)說,“要是紙幣非常方便,就算不愿意收紙幣,也可以將紙幣拿到銀行來,換成銅錢或金幣銀幣,這就免除了老百姓的擔(dān)憂,但是紙幣還有一定的風(fēng)險就是怕火,家里要是放了大量的紙幣,這一把火燒下去,可以說什么都沒了?!?/br> “所以在推廣紙幣的時候,盡量避免提到此類話題。” 弘時開口詢問,“倒是有些故意拿這個問題刁難我們呢?” 薛管事笑了笑說,“一般這個時候就是考驗?zāi)銈兛诓诺臅r候了,紙幣怕火,難道銅錢金銀就不怕火了?這個時候你們應(yīng)該勸這些有擔(dān)憂的人,完全可以將積蓄存放在銀行里,只留一部分平日里用的錢,這錢存在銀行里不僅漲利息,還免除將錢財放在家中擔(dān)驚受怕。存放在咱們銀行里,絕對不用擔(dān)心水淹火燒被賊偷,就算咱們銀行出了事,也不怕客戶會有損失,只要存折在,保證錢是一分不少。” 弘時沒話說了,一旁的弘暻這個時候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不僅要讓百姓接受,還要讓一些小商販也接受。只有街邊小攤愿意接收紙幣,老百姓才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薛管事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銀行已經(jīng)對于這些小商販給予了一定的支持,比如說小商販愿意接受紙幣交易,我們愿意給予一定的免費轉(zhuǎn)賬服務(wù),或是提供低息貸款,助他們買房或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br> 弘暻眼睛一亮,“若是真有這兩點幫助的話,我覺得肯定有不少商販愿意接受紙幣?!?/br> “如今咱們部門的人都已經(jīng)派出去了,你們來的也算剛好。”薛管事翻開了面前的本子,“那么就交給你們一個任務(wù),前街茶館鋪子以及做羊rou湯的鋪子就交給你們倆,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銀行都在相互比賽,誰要是最先讓自己街道推行紙幣,整個組薪資可翻一倍。這次是咱們京城的比試,還有咱們大清所有銀行之間的比試,就是將銀行所在地,最先實現(xiàn)紙幣通行,那么整個城的銀行所有員工都能夠領(lǐng)到雙倍的獎金?!便y行里的每個月的薪資不怎么多,不是每年年底的獎金卻非常多,都可以抵得上半年的收入了。 那就翻倍的話,那就說明一年可以有兩年的收入,不管是哪一個城市,哪一家銀行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場,畢竟這兩個獎賞是可以疊加的。 弘暻跟弘時兩人可謂是摩拳擦掌,五關(guān)斬六將總算領(lǐng)到差事了,“保證完成任務(wù)?!?/br> 相對于熱火朝天的普查賬務(wù),普查人口跟普查土地面積相比聲勢倒是小了許多。 悄悄的進村悄悄的干完,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 朝廷一下子宣布廢奴籍,可惹怒了不少富貴人家。 特別是江南一帶的鹽商,哪一個府里沒有養(yǎng)上百八十個仆人。 一下子,這些簽了賣身契奴婢,都有了自由身在也不像以往那樣可以隨意打殺,畢竟殺怒籍不犯法,殺良民的話,那可是要抵命的。 僅僅是怒籍被廢,就引出了不少殺人案,使得不少官府一下子加重了負擔(dān)。 民間也逐漸傳出風(fēng)聲,傳出當(dāng)今皇帝是逼父退位,皇位不正。 當(dāng)然這些言語只在遠離京城的地方才悄然興起,就連當(dāng)?shù)毓俑紱]有注意到。 反而有些人注意到這種動靜,一個個激動起來,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拿起筆桿子歷數(shù)當(dāng)今皇帝的幾大罪狀。 當(dāng)然,這些言語傳是傳不到京,自然也傳不到四爺耳中。 [老四,朕看了你的來信,紙幣一事,朕在新城已經(jīng)親眼所見。確實比金銀銅等容易攜帶,不過新城這邊主要是貿(mào)易,交稅交易都倒不過紙幣才那么容易通行,但是內(nèi)陸就不一樣了,需要慢慢來。 如你所言,通行紙幣對于我大清來說確實有好處,可以將金銀都集中在朝廷手中,可以鼓勵商業(yè)繁榮,好處多多,但需要謹(jǐn)慎慢慢實行,千萬不要急,可當(dāng)做我大清的百年大業(yè)來做。 朕這段時間坐著火車游,從承德來到了蒙古,又從蒙古去了遼東,再轉(zhuǎn)回盛京。 火車對于我大清來說,就是連同大江南北的生命線,務(wù)必要堅持建下去,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百年,只要將火車連通了整個大江南北,這片土地才算是真正的掌握在我愛新覺羅氏手中……] 四爺合上了信,他真的沒想到太上皇沒有安心的呆在木蘭圍場,而是跑蒙古和遼東繞了一圈。 木蘭圍場那邊至今沒有消息傳出來,想必太上皇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揉了揉鼻梁,四爺立刻派粘桿處傳下消息,務(wù)必讓盛京的人保護好太上皇的安全。 隨后,四爺又給太上皇回了信。 “汗阿瑪,多日未見,兒子甚想之,不知您何時去的蒙古,怎么也不告知兒子一聲?若是出了什么事,兒子是萬死難咎。汗阿瑪,銀行的事情兒子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絕對不會倉促行事。兒子已經(jīng)有了長期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兒子不行,還有您的孫子,孫子不行還有重孫,兒子已經(jīng)打算學(xué)習(xí)愚公精神,讓幾代人來做這件事?!?/br> 四爺寫到這里,停下了筆,思考了一下,隨后又繼續(xù)寫下去,“火車一事,確實事關(guān)緊要,現(xiàn)如今漕運已經(jīng)成了頑疾,兒子想若是有了火車,連通南北,就不擔(dān)心處理漕運,使得運糧一事罷工。不過,火車暫時只有安佳氏有銀子建,兒子也知道,火車航線必定不能掌握在一介婦人手中。您也知道國庫里沒有銀子,必然無法一下子拿出大量的錢財,將火車線買回來。所以安佳氏便提出了一個建議,由朝廷拿土地入股,她拿錢來建造,經(jīng)營權(quán)交到她手中,等收回投資的銀子以及一部分利息以后才將火車線全部交到朝廷手中。其他城市可招其他商人依此照辦,兒子覺得可行,汗阿瑪您覺得呢?” 四爺寫完信,等干了之后塞進信封,密封好之后叫來了粘桿處,走暗路將這封信傳到盛京去。 先前四爺還想著跟安佳氏平分火車得到的利潤,然而火車軌道招商的消息傳出去之后,效果并不明顯,當(dāng)?shù)厝硕寂赂⒑献?,到最后銀子收不回來,被朝廷給踢出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顧忌,敏寧又提出了另一份方案,四爺深思熟慮之后,覺得就是最開始幾年官府得不到分成,不過能夠盡快的加快商人回籠資金,這對于某些商人來說確實有吸引力。 經(jīng)過商談之后,四爺同意了,眼下在河北做了一個試點,只要河北的鐵路造成之后歸于商人手中,朝廷不插手,這才能給其他地方做個榜樣。 這不決定剛下,就收到了太上皇的來信。 四爺不得不在這件事上提了一嘴。 信傳出去之后,四爺又忙碌起來,各個省關(guān)于土地普查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逐漸傳進京。 畢竟土地不會跑,各地量一量,再choucha一下,確認無誤之后,便呈報上來。 然后看到個省得普查結(jié)果,四爺很難高興起來,最小的一個省也隱瞞了小半的土地。 也就是說朝廷白白少了一半的稅收,這怎么能讓他高興起來? 一年少一半,那十年二十年呢? 要是這一次不突擊普查土地,時間一久,“消失”的土地越來越少。 這些“消失”的土地去了哪兒? 四爺自然是心知肚明,絕大部分是被一些讀書人給隱藏了起來。 朝廷給予讀書人一部分土地免稅,那是給予讀書人的特殊待遇,是鼓勵天下人讀書。 結(jié)果呢,這群人卻如同螞蟻一樣啃食了國家的稅收,而當(dāng)?shù)毓俑盏亩惿倭嗽撛趺崔k?那只能將重稅壓在毫無抵擋能力的百姓身上,或許真如安佳氏所說,寬待讀書人就是苛責(zé)老百姓。 這些老百姓偏偏要為讀書人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買單,憑什么?不就是因為朝廷這一項仁政有漏洞,這才使得千百年來一直有人不停的鉆這道空子。 四爺也知道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能夠取消讀書人的優(yōu)待,想了想,還是打算聽從安佳氏的意見,大力的推行商人開辦童子學(xué)院來抵稅,等到識字的人多了,達到一定基礎(chǔ),再消除這一項政策。 到時候讀書人真的鬧起來,那正好可以從這些識字的人當(dāng)中挑選一些務(wù)實的人,四爺瞇了瞇眼睛,到時候?qū)⑦@事公布出來,不知道老百姓到底是支持朝廷還是支持這些讀書人。 皇后手中拿著剪刀,剪掉了花枝上多余的葉子,隨后插在面前的花瓶上,在她的左手邊還擺放著不少花。 “……四少爺幫著查了,不過萬歲爺跟安貴妃的行蹤隱秘,他也不敢查的太深,只隱約知道兩人出城西去了西邊安貴妃的莊子?!?/br> 皇后放下了剪刀,“這件事怎么讓五格去辦?”她之前不是讓人通知讓大哥去辦了嗎? 皇后與五格是親姐弟倆,兩人都是費揚古的繼室所出,所以相比較其他兄弟,兩人關(guān)系才最親。 她之所以讓大哥去查這件事,不外乎還了之前大嫂那件事。 沒想到大哥倒是精明,自己不動手,反而哄騙了五格去查。 皇后聽了有些動怒,莫非有的話連烏拉那拉氏都不聽了? “這件事奴婢倒是知道,聽說是四少爺偷偷聽到的,想著幫主子的忙,這才去打聽?!?/br> 皇后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小子太沖動了,中計了都不知道。” 五格比皇后要小許多,可以說剛出生時就是被皇后帶大的,后來皇后入了宮,便跟五格分開了。 也是出了宮才重新聯(lián)系起來。 對于弟弟的性子,皇后哪里不知道,他有些沖動,聽到她囑咐的事情,保證沖在最前頭。 “算了,趕緊派人去通知五格,這件事別讓他插手?!?/br> 芳菲應(yīng)下了,然后又問,“萬歲爺和安貴妃出宮的事還要查嗎?” 皇后瞇了瞇眼睛,“查,自然要查,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彪S后皇后像是想起來什么問,“對了,弘暻跟弘時隨同太上皇出去也有好幾個月了,來了信沒有?” 芳菲點了點頭說,“弘暻阿哥那里不知道,倒是弘時阿哥前段時間傳來一封信給齊妃娘娘?!?/br> 皇后點了點頭,突然話音一轉(zhuǎn),又問起另一個人來,“側(cè)殿的賈氏還老實嗎?” 芳菲愣了一下,但是沒有想到皇后突然會問起賈女官來,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回答,“賈女官倒是挺安分的,整日里都在整理側(cè)殿的書籍。”長春宮有一個大側(cè)殿,里面擺放著不少書本,那里那一部分都是太上皇存放的,不知道是不是存放太久,太上皇已經(jīng)忘了這批書。 皇后搬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批書,也沒有動,平日里只是派人打掃。 后來,賈氏過來了,皇后身邊也沒地方安放這個女官,便將人打發(fā)過去整理書籍。 那個側(cè)殿可是擺放著有上萬本書,一個人整理下來,沒有幾年時間,根本整理不完。 皇后已經(jīng)打定主意,接下來幾年,就讓賈氏一直待在側(cè)殿里,直到年紀(jì)夠了放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