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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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歐巴羅的匈牙利,弘晳卻覺得欲哭無淚,他沒想到自己會被阿瑪給坑了,阿瑪為了回順利逃回大清,竟然將他抵押在這個小國,面對那個老是對他露出垂涎三尺眼色老女人,弘晳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然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阿瑪竟然絕了他的爵位,甚至回國的機會。 理親王不由在心里對兒子說一聲抱歉,他得知了鴉片的事就被東印度公司困在了歐巴羅,他等了幾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好機會趁機逃回國,只能對不起弘晳了。 回到圓明園中,四爺見完人之后,便派人送理親王去暢春園。 隨后他自己便下令,收集整個京城的福壽膏,甚至出動了禁衛(wèi)軍去查哪些家收藏著洋人的福壽膏。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風聲鶴唳,凡是大戶人家,像福壽膏這種貴重的藥物多多少少都會備上一點,而這一回皇帝出動禁衛(wèi)軍來搜福壽膏,不少大戶人家怕惹上麻煩,將福壽膏獻了上去。 當然也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以為福壽膏是靈丹妙藥,見皇帝派出禁衛(wèi)軍奪取,就交了一點上去,其余的悄悄藏了起來。 而此類事層出不絕,禁衛(wèi)軍也不管,敲了哪些人家大門,直接收上來人家上交的藥之后就離去了,也沒有進府仔細搜查。 這導致不少人心懷慶幸。 不管是宗室還是大臣,對于皇帝之突然突如其來的舉動,都冷眼旁觀著。 自打這位雍正爺繼位之后,他們時常被打臉,所以眼下已經(jīng)學乖了,不輕易的蹦出來抗議雍正爺?shù)呐e動。 而太上皇那邊似乎從理親王那里得到了某些信息,對于皇帝這一次的大動作沒有什么反應,只暗地里關注著。 四爺將福壽膏收取之后,便命人造了十個可以裝得下猛獸的大鐵籠子,隨后直接在正陽門呈一字形擺開。 這樣古里古怪的事情,不少人都覺得有些納悶,都在猜測皇帝這回想要做什么? 隔了一天這些大鐵籠中就住進了人,這十個人都是反賊,曾經(jīng)行刺皇帝,被抓之后一直審問其同黨。 而這幾個無一不是嘴硬的人,都經(jīng)歷過酷刑,卻什么也沒招。 不少人查出十人的身份,不由心里有了猜測,莫非皇帝這是打算親自審問這些人?又聯(lián)想到之前被沒收的福壽膏,又覺得有些不對。 犯人被裝進籠子之后,籠子三面被黑布罩了起來,只留下一面,面對著眾人。整個正陽門便被禁衛(wèi)軍團把守,這是防止混進京城的反賊將人劫走。 同樣也允許百姓過來過來看。 與此同時那些被收過來的福壽膏也擺在了籠子前的桌子上,一盒又一盒碼的整整齊齊。 不少家里還藏著福壽膏的人家,心里咯噔一聲,他們好像猜錯了,或許這福壽膏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好東西。 不然皇帝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正陽門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一直被皇城各個貴人所關注,這些人無一到場,全都派了親信過來觀望。 很快又有人搬了火盆過來,這些火盆全都放在了鐵籠前,隨后分出十個侍衛(wèi),一人手中拿了一盒福壽膏扔進了火盆里。 很快火盆里的火將福壽膏外面一層木盒給燒著了,露出了里面棕色或那褐色的藥膏。 藥膏被火烤之后融化了,出一陣陣白煙,白煙順著侍衛(wèi)手中扇子扇的風,被吹入了各個鐵籠子里。 而鐵籠子里關押的反賊,沉默的、喋喋不休大罵的、或是眼中流露出蔑視的,無一例外,都覺得拿煙熏他們是已經(jīng)非常搞笑的事情。 莫非這些韃子腦子進水了?以為拿煙熏他們,就能夠令他們招供? 盆子里面的柴火燒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熄滅了,只留下一層灰燼,以及一點黑焦狀的東西被灰燼包裹。 之后鐵籠子就這樣大喇喇的豎在正陽門口,沒有人將犯人重新押回監(jiān)牢里,仿佛多了十個臨時的監(jiān)獄一樣。 之后侍衛(wèi)就沒有其他行動了,所有人看到這動靜之后一頭霧水,不明白皇帝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重復了前一日的動作。 原本關注的人都開始不耐煩了。 等到第三日關注的人猛然少了很多,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直堅持看到底的人,猛然發(fā)現(xiàn)鐵牢中的犯人,每次在煙熏時都顯得有些亢奮,隨后瞇著眼睛,模樣怪怪的,好像有些享受煙熏。 不少人覺得有些古怪,可是這鐵牢和犯人就這樣每日放著,除了正常的飯食和每日一訓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動作。 而十日之后順天府尹過來了,消息靈通的,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驀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派人過來。 正陽門那一幕肯定有問題,只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順天府尹則一臉嚴肅,然后心里卻有些忐忑不安。 他一早就突然被皇帝叫去了圓明園,命他今日務必要審訊出那些反賊的同黨,以及朝廷跟這些反賊聯(lián)絡的人。 順天府尹暗暗叫苦,要知道正陽門前的那十個人可都是牢里最難啃的硬骨頭。 多少獄卒使用酷刑都沒有掏開他們的嘴,可皇帝卻開口命他今日務必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這些反賊主動說出來。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 然而皇帝已經(jīng)下了命令,他若是辦不到,今日這個官也做到頭了。 順天府尹暗嘆了一聲,罷了罷了,索性走個過場,反正他這個官肯定是做不成了。 來到正陽門之后,順天府尹索性破罐子破摔,命衙役搬來了案桌,準備在正陽門口審訊這些反賊。 在正陽門口辦案可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消息傳出去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外城的百姓也付了入城費,來了正陽門看稀奇。 要知道正陽門這一塊可是御道,皇帝老爺專門走的路,平日里可不準人靠近。 然后這一回竟然將審訊犯人的地方搬到這邊來,還允許人靠近觀看,這一下就連城外從來沒有靠近皇城的普通人都趁此機會跑進皇城一觀。 這一下就形成了一個很奇特的現(xiàn)象,靠近皇宮大門的一端,被禁衛(wèi)軍重重把守,形成了一大片空地。 而這一大片空地上,十個大鐵籠排成了一排。 鐵籠前十步之遙的距離,擺放著一個案桌,順天府尹此時就坐在案桌上。 而順天府尹背后,一大片被衙役給隔絕了,衙役身后黑壓壓一片的百姓,這些百姓小聲的交流著這各自聽到的信息。 老百姓當中又有幾個人手持著鉛筆在紙上奮筆疾書。 畢竟像這種在正陽門前審案的情況,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不,或許自打紫禁城建立以來從未發(fā)生過。 順天府尹咳嗽了一聲,手拿驚堂木一拍桌子,“下方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十個鐵牢里,八個人聽到順天府尹的聲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剩下兩個人當中有一個露出挑釁的笑容,還有一個朝著順天府尹破口大罵。 嘴里全都是臟話,從順天府尹的老娘一直罵到了順天府尹的全家十八代。 順天府尹的臉色越來越兜不住,他氣得整個人發(fā)抖,很想跟平日里一樣命人先打二十大板。 然而今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審案,絕對不能做出這種先打人大板的事情,天府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氣給壓下。 他眼睛跟看死人一樣,看著那滿嘴臟話的人。 隨后坐在原位上,默默等著時間到來。 之前萬歲爺交代過他,可以等到平日里熏煙的時間過了再審訊,而他把時間給提前了,畢竟萬歲爺只給了他一日時間,時間太過匆忙,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然而照眼下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開口,順天府尹只能強壓著怒氣,等待時間到來再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都快日照三竿了,結果順天府尹一直沒有開口。 下面的百姓一個個小聲交流起來,原本想要看審案的,哪里發(fā)現(xiàn)這個順天府尹就是個軟蛋根本不敢用刑。 然而就在這時,不少人發(fā)現(xiàn)籠子里的人有了些動靜,十個籠子里的人都有些不安,下方看熱鬧的人立馬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 這一看,看得就更清楚了,籠子里最瘦的一個人,突然倒了下來,蜷縮著身體不住發(fā)抖。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都噤聲,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太陽,又看了看地上發(fā)抖的人。 要知道現(xiàn)如今可是五月天,五月天雖然不一定熱到哪去,但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發(fā)冷。 倒在地上發(fā)抖,這一幕卻顯得有些古怪。 隨后又一個人倒在了地,這個人不停的流汗,身上的衣服很快也被汗給浸濕了,他的手不停的抓著地板,像是在乞求什么。 然而沒人知道他在祈求什么?就好像沒人知道這些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莫非是發(fā)病了?有些人暗暗猜測。 也就幾分鐘的事,十個籠子里的人好像是被傳染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無一例外全都躺在籠子底發(fā)抖。 所有人都傻了眼,莫非這是一項跟天花一樣的傳染病? 可是為何旁邊看守的禁衛(wèi)軍就沒有被傳染上? “給我!”如果籠子里有人手伸到籠子外,像是想要抓什么。 “好難受,快點給我!”有人手抓著自己脖子,那是在渴求。 “求求你們,給我一點紙給我一點,我什么都答應你們!”還有人直接抓住了籠子,臉沖著外狂吼。 烏壓壓的百姓嚇得倒退一步。 “難道這些人全都中了邪不成?”有人臉上出現(xiàn)驚駭之色。 十個籠子里,不管是之前不屑一顧的,還是桀驁不馴的,全都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跟中了邪一樣。 順天府尹愣了一下,隨后忙拍了一下驚堂木開口說,“把你們隱瞞的事情全都說出來,我就派人將東西給你們!”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卻不介意把握住這次機會。 有幾個意志力堅強的人,眼神閃過一絲清明,咬著牙拒絕,“狗官,你想都不要想!” 順天府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收到這些人的侮辱。 要是這些人落入他手中,肯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好,既然你們嘴硬,要不你們就繼續(xù)扛吧!” 那幾個意志力堅強的人咬著牙,承受著身體里撓心撓肺的癢,不露在外的皮膚青筋直蹦,他們滿頭大汗,眼淚鼻涕流了滿面,可就算這樣也不肯張開嘴。 然而有幾個意志力可沒自己一個人強,痛哭流淚的喊著,求饒。 順天府尹心中大喜,當即因此人將所知道的信息給說了出來。 可惜的是,這人屬于邊緣人物,知道的不多,不過有了這個突破口,順天府尹還是很高興。 至少他能夠給皇帝一個交代,腦袋上的頂戴花翎也能保住了。 “王胡子!”那幾個咬著牙承受著生理上渴求的人,瞪眼看那個投降的人。 順天府尹則激動的看著呈上來的證詞,有了這份證詞,他屁股下的這個位置才算是真正保住了。 那王胡子手摳著鐵柱,通紅著臉,額頭上的青筋鼓跳起來,眼淚流了滿面,另一只手撓著身上,嘴里不住的喊,“我全都說出來了,快點快點給我!” 順天府尹愣了一下,給什么給?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給什么? 這時候一旁的禁衛(wèi)軍端著一個火盆過來詢問,“大人,給不給?” 順天府尹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一個個要的是火盆,隨后看著火盆,毛骨悚然起來,火盆絕對不是一般的火盆,竟然令這些強硬的漢子都忍不住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