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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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76) “娘,你看我這件衣服如何?”吳柳慧放了一些衣服, 嘰嘰喳喳的來到了自家娘親面前展示著身上漂亮的衣物。 吳夫人彎了彎唇角, 看著一臉?gòu)珊┑呐畠? 心頭軟的厲害,“不錯(cuò)?!?/br> 吳柳慧頓時(shí)心花怒放, 低下頭看了身上的衣服跟吳夫人說, “那娘我就穿這套衣服去圓明園吧?!?/br> 這一次萬壽節(jié)需要大辦,皇家特意發(fā)了不少請?zhí)?,邀請各家?guī)е⑷雸@子。 當(dāng)然,絕大多數(shù)收到請?zhí)济靼资鞘裁匆馑? 帶自家女兒過去,想必是讓其跟三皇子相看。 滿族女子自然雀躍不已, 漢家女子卻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為邀請她們過去不過是順帶。 吳家身為閣老之家, 自然也在邀請范圍之內(nèi),而吳柳慧屬于閣老的幼女自然也可以一同去園子。 面對活潑的女兒,吳夫人自然很開心, 隨后就像是想起什么笑容凝住了,她張開嘴問了女兒, “慧兒,這段時(shí)間眉兒有沒有來找你?” 自打知道吳柳眉的心思之后,吳夫人面上沒說什么, 可心里卻覺得這人太過于異想天開。 隔著滿漢不通婚這條鐵例, 注定了吳柳眉的心思都只是妄想。 她有何心思, 吳夫人倒是不在乎,唯一生氣的是吳柳眉竟然將所以打算開到兒子女兒身上,這就讓吳夫人不得不動怒了。 隨意找了個(gè)借口將吳柳眉給禁足了,老夫人問起,吳夫人也不隱瞞,二話不說將吳柳眉的心思透露給老夫人,老夫人駭然自己就退卻了。 她再寵大兒子的遺腹女,可也沒辦法讓著孩子當(dāng)皇子福晉,還特別是目前最具有儲君質(zhì)資的三皇子福晉。 何況小六這個(gè)幼孫一向很得她的心意,從而也不下于大孫女,眼下小六被三皇子看中,老夫人高興還來不及,一聽說孫女給孫子拖后腿,這臉就耷拉了下來。 畢竟孫女再受寵,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這份寵愛就不值得一提。 吳夫人遮住了嘴角的嘲諷,還以為老夫人真的寵大姐兒,看來也就跟從小貓小狗一樣。平日里哄她高興了,倒是能得她一番寵愛,只要是涉及到家族利益,就翻臉不認(rèn)人。 當(dāng)年將大姐兒塞給她不過是給她添堵,說到底大姐兒只是婆媳兩人交手的工具而已。 吳柳慧懵懵懂懂的的看著親娘說,“大姐最近沒找我……” 吳夫人給女兒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叮囑她,“要是你大姐找你,你什么都不要答應(yīng),讓她來找我?!?/br> 吳柳慧乖巧的點(diǎn)頭。 因?yàn)樾履昕斓剑镆裁?,沒多久賬房過來,吳柳慧見狀便起身,“娘,女兒先回去了。” 吳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多挽留她。 吳柳慧出了院門,看著院子里殘留的余雪,突然想到什么跟身旁的丫鬟說,“我記得花園里梅花該開了,你們隨我一同去采梅花,我要做梅花酒?!彪S后也不等丫鬟的回答,轉(zhuǎn)了到往花園走去。 吳柳慧身邊的兩個(gè)丫鬟連忙跟上。 主仆三人在梅園里,跟個(gè)采花的小蝴蝶一樣。 沒多久消息就傳到了有心人耳中,很快一個(gè)丫鬟跑到了梅園去找人。 “二小姐,大小姐有請?!?/br> 吳柳慧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是大姐身邊的丫鬟,她露出一個(gè)笑容說,“大姐人在何處?”不枉費(fèi)她特意在園子里閑逛,才勾搭出大姐來。 想必大姐是知道她即將要前往圓明園,這才迫不及待的去請她。 吳柳慧平日里過得無所謂,雖然被大姐利用過幾次,但是只要不傷到她,她就得過且過。 但是她卻不能容忍大姐利用六哥,六哥好不容易得貴人看重,若是被大姐給破壞了,肯定又會回到以往落落寡歡的模樣,這是她絕對不容許發(fā)生的。 之前她在娘那里就聽出了話音,娘這一次沒打算帶大姐過去,這才是娘剛才叮囑她那番話的主要目的。 她到外面繞了一圈,這不就叫大姐給吸引了過來。 “大小姐在傲霜院。”傲霜院屬于吳柳眉居住的地方,大概她自居于寒冬凜放的梅花,給自己院子也加了兩個(gè)字傲霜。 吳柳慧驚呼一聲,遮住了嘴巴說,“我都忘了,大姐還在禁足,要不要我去求求太太,讓太太解了大姐的禁?” 丫鬟眉頭上的青筋直跳,忍著怒氣道,“二小姐,大小姐說有事來找你,可否隨奴婢過去?” 吳柳慧挑了挑眉,她大姐身邊的丫鬟也被養(yǎng)得眼高于頂,沒想到竟然有低聲下氣的一句。 想到還要看好戲,吳柳慧也沒有為難她,抬了抬下巴說,“那還不帶路!” 丫鬟忍著怒氣在前面帶路。 現(xiàn)如今可沒有什么家奴不家奴了,像府里做工的丫鬟也都是自由身,隨時(shí)可以離府。 但是傲霜院的丫鬟特別與眾不同,大概是被大姐洗腦的話說多了,相信人人平等,開始跟主子平起平坐起來。 吳柳慧覺得大姐腦子有坑,人人平等說出去不過是忽悠平民百姓,要真是人人平等的話,怎么有皇家? 說到底,人人平等這句話才算是最大的謊言。 見識慣了大姐的行為,吳柳慧對于這些小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再發(fā)生什么多大的事也不會讓她大驚小怪。 傲霜院,就位于老夫人旁邊的一個(gè)院子,只門前種著兩棵梅。 吳柳慧進(jìn)了門,就看到一身白裘的大姐站在院子里,欣賞著院子里唯一一棵梅樹。 “大姐?!眳橇圩哌^去去那里,就算再覺得大姐人傻,不過該有的禮卻不會少。 吳柳眉轉(zhuǎn)過頭來,微微蹙緊了眉,“小妹,我聽說皇后娘娘給咱們家發(fā)了請?zhí)?,邀請女眷在萬壽節(jié)前往圓明園赴宴?” 吳柳慧一點(diǎn)也不意外吳柳眉的消息靈通,高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啊,大姐,你看我身上的新衣服,就是準(zhǔn)備前往圓明園穿的。”說完她轉(zhuǎn)了一圈。 吳柳眉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開口問,“衣服很好看。只是……”吳柳眉臉上閃過了悲色,“皇后娘娘下請?zhí)埖氖歉锏呐?,要不是巧兒,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嫌棄我是一個(gè)孤女,太太不打算帶我去?” 吳柳慧聽了,當(dāng)即反駁,“大姐,你想到哪里去了?”隨即,她連忙解釋道,“大姐,請?zhí)涎埖氖俏业臀夷?,并不是府里所有人。”這句話就是暗指吳柳眉太過自作多情,原本請的就是她爹跟她娘,吳柳眉說到底是大伯的女兒,又不是閣老之女,憑什么帶她過去? 吳柳眉臉上的神情一滯,想到這一次圓明園游宴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機(jī)會,臉上便帶上了強(qiáng)硬之色,“小妹,不如你幫jiejie這一把,求太太帶jiejie一同出席?!比羰撬龥]有記錯(cuò),正是這一次游宴之后,圣隆帝的婚事就定下了。 吳柳眉還想拼一把,之前攪和了小妹跟圣隆帝的初相遇,她堅(jiān)信歷史是可以改變的,沒道理小妹都跟圣隆帝都錯(cuò)過了,還不能便宜她。 至于吳夫人心里那條滿漢不得通婚的鐵律,吳柳眉根本沒放在心上。 要知道滿漢不得通婚這條祖制,就是從圣隆帝這樁婚事開始瓦解。 隨后的幾年幾十年,滿漢通婚已經(jīng)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別說是滿漢通婚,后來跟洋人通婚也不在少數(shù)。 吳柳慧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可是娘說……” “太太說什么?”吳柳眉緊逼著問。 “娘說了,大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她!”吳柳慧攤了攤小臉上,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下一刻,吳柳眉臉色變的難看。 若說以往的時(shí)候吳柳眉還沒有看出吳夫人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可經(jīng)過這一次禁足,吳柳眉哪還能看不出來,太太對她的寵愛也只是面子情,說到底最疼愛的還是她自己的孩子。 好在吳柳眉對于太太也沒什么真情,倒沒那么傷心。 不過暗地里卻咬牙切齒詛咒過一番。 吳夫人端著茶碗,拿著茶蓋,撇了撇茶許久沒有開口。 這使得屋子里的氣氛十分凝重,吳柳眉心里也忐忑起來,可還是站在屋子中間不愿意退讓。 “太太,眉兒也想去見識一下園子里的美景,還請?zhí)@次能夠帶眉兒一同過去,眉兒必定心懷感激?!?/br> 吳夫人抬頭看她,總算是開口說話了,“你也要去園子?可你憑借什么身份去?” 這句話對于吳柳眉來說簡直是侮辱,她就算不是叔叔親女,可也算是叔叔的侄女,閣老的侄女怎么沒有資格前去園子里? 她就不相信皇后這一次發(fā)的帖子,各家沒帶上一兩個(gè)親戚。 她也知道吳夫人這是在刁難她,只能夠忍下這次的屈辱,心里暗暗發(fā)誓,未來要是飛黃騰達(dá)了,肯定會報(bào)此仇。 吳夫人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之色,吳柳眉到底年輕,臉上的表情遮掩不住,她哪里沒看到她臉上的那絲恨意。在此時(shí)她更加覺得吳柳眉就是個(gè)白眼狼,養(yǎng)到這么大,竟因?yàn)橐患∈?,就讓她懷恨在心?/br> 這家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想必她肯定是第一個(gè)撇開,撇開后還有可能反咬吳家一口。 吳夫人心中警惕心升起,在京城多年,她什么事情沒見識過?一些被抄家的府邸,反咬一口的就是家里的人,這如何不讓她警惕? 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吳柳眉是白眼狼,吳夫人便琢磨著怎么對付人? 這種人萬萬不能讓她得勢,不然還不得踩家里一腳。 吳夫人琢磨著看能不能將人給嫁出去,最好嫁給外放的人家,讓她折磨其他人去。 可惜吳夫人卻忘了,此時(shí)已經(jīng)不比以前,現(xiàn)如今講究的是婚姻自由,男女有絕對的權(quán)力來決定自己的婚姻。 這就導(dǎo)致后來吳太太還真吃了一個(gè)大虧,險(xiǎn)些連累了自己女兒。 “你若想去,就帶你去。”吳夫人放下茶碗,跟吳柳眉說。 這丫頭在府里鬼精的很,根本找不到把柄,既然她想去園子那就去,正好看看她想做什么? 到時(shí)候真要是鬧出什么事來,她也可以不用顧及老爺和老夫人,迅速將這丫頭給嫁出去。 吳柳眉臉上閃過了欣喜之色,達(dá)到了目的便向吳夫人告辭。 吳少萊是在上馬車的時(shí)候知道大妹這一次也隨同,當(dāng)即愣了起來,眼睛第一時(shí)間看向了自己的娘。 吳夫人一臉鎮(zhèn)定,根本沒有理會自己兒子投遞過來的眼神。 上了馬車之后,看著小女兒不住的掀開車簾,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便打了她手背一下,責(zé)怪道,“姑娘家跪著成何體統(tǒng),還不坐好?!?/br> 吳柳慧吐了吐舌,忙著在軟墊上坐好,一旁的吳柳眉輕聲笑了笑,幫襯著吳柳慧跟吳夫人說,“太太,meimei天真活潑,可千萬不要太過拘她。” 吳夫人掃了她一眼,根本沒有理會她說出的這番話,又看著自己女兒眼神不住的掃向窗外,就覺得有些頭疼。 傻女兒,難道就沒有聽清楚人家說你不懂規(guī)矩嗎? 天真活潑,用在這里可不是什么好話! 吳柳慧自然聽出來了,不過她還如同以往一樣充耳不聞。大姐一向人傻,她又不是不知道,說這番話也只是過過嘴癮,完全沒有想到后果,她當(dāng)做沒聽到就是。 實(shí)際上,吳柳慧也覺得自家大姐越來越傻了,以前的時(shí)候還會給她暗地里使絆子,讓她吃個(gè)悶虧。 可這兩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表面精明起來,但內(nèi)里使的手段卻越來越幼稚,所以吳柳慧一直認(rèn)定大姐人是傻了。 在馬車?yán)餆o人說話,吳柳眉也閉上嘴,側(cè)過頭看著窗外。 馬車一路朝北駛出城門,周邊的馬車越來越多,看得出來都是前往園子赴宴的。 此時(shí)太陽還未升起,城外風(fēng)又大,即使馬車?yán)镉刑繝t,可熱氣卻藏不住,跑了有半個(gè)小時(shí)馬車就變成了冰窖,吳柳慧有些簌簌發(fā)抖。 吳夫人見狀,便從一旁的格子里拿出了三條毯子,分了一條給吳柳眉,另一條給女兒披上,又給自己腿上披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