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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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道:“我們找人?!?/br> 說罷便同晚畫在酒樓里走了一圈。 二樓憑欄處,有一桌人正湊在一起閑嗑牙,其中一位道:“哎呀,我剛從醫(yī)館出來呢,你知道我聽見了什么?相爺夫人有了身子,一個月了!醫(yī)館那兒傳得沸沸揚揚呢!” “那敢情好呀?!绷硪蝗说溃骸斑@是喜事,相爺夫人不是身子不好多年未能有子嗣么,可終于有了,不容易啊?!?/br> “喜個屁!我跟你說,你可萬萬別外傳哪?!蹦侨松衩氐溃骸拔铱墒锹犝f了,算上秋獵前后相爺至少兩個月沒能回府休息了,哪兒來的一個月身子?” “說不定是大夫診錯了呢,兩個月說成一個月了?!?/br> “那不可能。相府上午大動靜請了七八位大夫入府看過了,說法都差不多,所以醫(yī)館一條街那兒鬧得不可開交呢?!?/br> 如玉與晚畫在下頭聽了,滿意地離去,換到下一間酒樓。 若是一片安靜,她便坐下來討杯茶水,同晚畫“不經(jīng)意”地開始聊著醫(yī)館的傳聞。 兩人忙碌了一下午才回到侯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相爺離府兩個月,相爺夫人有孕一個月的消息很快地傳遍了京城。 (接續(xù)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大街街尾深衣巷的一處民宅里,一名大漢正猛灌著酒。 他三兩下豪飲完一壇酒,便隨手將壇子砸到地上,酒壇碰地應聲碎裂,一地碎片滿室酒香。 “閣下與其大白天飲酒解悶,不如同在下來筆交易如何?” 房子里冷不防地冒出一個人影,把大漢嚇了好大一跳。 喝了酒,警戒心便降低了,他竟沒發(fā)現(xiàn)有人潛入屋子。大漢瞬間酒醒了一半,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我是相府的人?!辈劁h露了臉,道:“陸護衛(wèi),你當對我有印象吧?”先前在相府,雖一人外院護衛(wèi)一人內(nèi)院護衛(wèi),卻也偶爾打過照面。 “是你?”陸奎警戒道:“你是相府的人?荒唐,你是顏家的人才對!你來此作甚?” “我是相府安插到顏家的棋子,一直以來都替相府朝顏家傳遞假消息。我是相爺?shù)娜?。”藏鋒朝他亮出一面刻有宇文字樣的腰牌。“我此回是替相爺前來,同你談一樁交易,若是成功,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相爺也能得到他想要的,兩相完美。” 陸奎想也不想便拒絕:“我沒有甚么想要的!”同宇文玨談交易?笑話,與虎謀皮哪能得什么好處,他可不傻。而后又按奈不住,忍不住打探道:“不如你說說是什么交易?” “相爺想請托你配合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相爺夫人便歸你,也只能歸你了。” “什么?”陸奎促不及防被戳破心事,憤怒道:“誰要那種令人作嘔的女人了!轉頭就被背叛了夫君,真令人惡心。” 藏鋒道:“也是呢,也不看是誰一直在身邊陪著她,守著她,偏要熱臉貼相爺冷屁股,卻又按奈不住寂寞,轉頭偷偷不知找了誰排解......這種人,真讓人生氣哪,的確是不值得。” 陸奎被他說得心火頓起,恨恨道:“說得好!竟敢背叛......她竟敢做出這等背叛之事!”他憤怒的模樣彷佛遭陸無雙背叛的人是自己一般。 “再說了,陸兄替人做牛做馬賣命這么多年,便是寂寞,怎么著也該輪到你吧。”藏鋒低聲道:“我可是從兄弟那聽說了,武二武四武七前陣子似乎出入過夫人的院子幾次......” 啪地一聲,桌子硬生生被陸奎拍裂了兩半。 “你說......是什么交易?” 藏鋒低聲道:“五日之后的皇宮酬謝筵上,相爺與夫人都會參與,相爺會找人把你捎帶進去,然后......”他快速低語,巨細靡遺地交代完,然后笑道:“此事若成了,夫人便歸你了,相爺也擺脫掉陸家,可不皆大歡喜。只是,夫人這前科......到時陸兄可得把夫人給管教好啊?!?/br> 陸奎靜默片刻,遲疑道:“你確認萬無一失?那可是皇宮,相爺可保我與夫人性命?事情真能順利?” “這是自然,便是皇宮,該如何處置那也是相爺?shù)募覄账绞拢噬喜粫^問的?!?/br> 只是皇上不會過問,陸家會不會過問就不得而知了。陸無雙肯定性命無虞,陸奎嘛,就說不準了。 “那相爺可保我免于陸家追究?” “這是自然,相爺一言九鼎,何曾失信于人?”至于相爺沒作過的承諾......無從談失信二字。 陸奎猶豫掙扎了許久。 藏鋒并不催促他,極有耐性地等著。 “好?!?/br> (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 前一章比較拖沓,補了一千字在作話。 預祝大家脫單/學業(yè)/工作一切順利:) 另外to:haha,用app訂閱比較便宜,版貴三倍gt_lt。 第31章 文淵閣。 晚上,文淵閣里燈火通明, 秋獵期間擱置事務龐雜眾多, 閣老們夜宿皇宮也習以為常了,只是這兩日氣氛顯得異常浮躁, 風雨欲來之感。 大伙兒討論議案時明顯心神不寧,審批摺子亦一個賽一個慢, 堆積如山的奏摺山, 一個晚上沒見減了多少。 整個文淵閣里,只有宇文玨一人坐姿端正神色不變, 一目十行振筆疾書,不知寫著什么。 文淵閣的設計十分特殊, 一人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案,背對著圍成一個圓, 案與案之間用木板隔開, 背后有八面小巧的扇形矮屏,讓每位閣老保有絕對的隱密,需要議事與議決時便轉過椅子撤走屏風, 面面相對。 正當眾人又隱隱開始浮躁的時候, 正雍帝過來了, 他身后跟著幾名內(nèi)侍,過來給每人發(fā)派甜湯。 “眾卿辛苦了, 且休息片刻緩緩?!闭旱壅f完,見后頭有兩名閣老望著宇文玨這兒又開始咬耳朵,便對宇文玨道:“宇文卿, 若是你府中有事,暫歇一二日無妨?!?/br> 宇文玨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顏凜就笑道:“是哪,這總歸是喜事,恭喜相爺,宇文家有后了。”說罷轉向陸震遠,“也要恭喜陸閣老,這么快就有了小外孫?!?/br> 他笑得一臉誠摯,不解內(nèi)情的人都要以為真有喜事了。 陸震遠咬牙。 顏凜開了第一炮,其他閣老紛紛出言附和。 “恭喜相爺。” 與宇文玨素來不對付的李顯更是趁機道:“恭喜相爺,多子多孫多福氣啊。相爺好福氣。” 宇文玨先是正色回了正雍帝:“謝陛下,微臣家里事不要緊,公務要緊。倒是請陛下恩準微臣親隨入宮一趟,多少要交辦他一些事?!闭f罷環(huán)顧一圈,好脾氣地微笑道:“謝謝諸位?!?/br> 正雍帝道:“準了?!彼魄祁亜C與陸震遠四目相交迸出的火花,又瞧了眼一臉泰然的宇文玨,揮揮衣袖隨他去了。“明日午時,大正殿外準時開筵,眾卿莫要遲了,今夜好生歇息?!贝齼?nèi)侍擺好了甜湯,正雍帝便離去了。 宇文玨得了準令,立刻傳喚葉九入宮。 “爺?!比~九見了他屈膝跪下請罪。 宇文玨唔了聲,“行了,你也往宮里遞過消息,橫豎不是什么太要緊的事,陸家的罪證我這幾日已全部抄錄好,處理陸無雙也是時候了。只不過,竟被她搶先了,倒真出乎我意料?!彼f罷掏出一卷厚厚的紙卷,塞入葉九懷中?!斑@一份送去給顏家,回去立即拿我的大印上封條,而后準備一份豐厚的賠禮,以如玉之事宇文家向顏家賠罪的名義送去,將抄錄的罪證交給顏凜與顏赫。別耽擱了,顏凜年歲高,不必夜宿宮中,今夜就交到他手上?!?/br> 葉九謹慎地將紙卷藏好,內(nèi)心不無訝異。 這是當年陸家與七皇子,也就是和親王密謀造反的罪證,正雍帝即位后,和親王這幾年仍舊蠢蠢欲動,后被查出和親王與南夷皇室勾結,遭正雍帝流放漠北。只是他背后的陸家查覺風頭不對便抹去痕跡隱匿無蹤了,中箭落馬的只有陳剛等人。宇文玨這些年費心搜羅罪證,其它都差不多了就缺了最一開始還是皇子時期雙方接洽的那部分,由于時間久遠,追查困難,原預計至少還需兩三月的時間,誰知不過十馀日,爺便說全整理好了? 他總覺得爺似乎有些變了。這種改變說不上來,心境上,處世上,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氣勢,還有酒后流露的濃重哀傷,總之,便是變了些許。 “爺,那夫人那......” “緊盯著陸家那邊預防他們的動作,也莫要讓他們找上如玉了,保護好她?!?/br> “......”葉九一頓,“小的是指,要將夫人放出宗祠尋大夫看診么?她挨了老夫人的打,背傷似乎嚴重無法安躺,畢竟夫人此時‘有孕’在身,傳出去不好?!?/br> 晚畫找上他后,他便朝宇文玨遞了消息,待到宇文玨回過來無事二字,他才采取行動。只是從未做過壞了宇文玨名聲之事,仍舊有負罪之感。 此事順利得出乎他的意料,而謝璃痛踩陸無雙的表現(xiàn)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正好,順水推舟安排孩子被打掉吧,明日便讓人傳出去?!?/br> “這,孩子是被生生挨打打掉的傳出去恐怕不太好,說是夫人誤食了什么補湯流掉較為妥當?”他已經(jīng)可以想見,此事傳出宇文家該被說成什么樣子了。 “是本相打的么?” “不是。” “那就得了。壞也是壞我那好‘母親’的名聲?!庇钗墨k苦笑道:“再者,興許這樣她能更解氣吧。若是她能舒坦些,相府名聲有甚要緊。” “爺?!?/br> “還有事?” “顏家那藏鋒打扮成相府護衛(wèi)的模樣跟陸家護衛(wèi)陸奎接觸過?!比~九道:“但探子離得太遠,不知兩人接觸內(nèi)情?!?/br> “哦?” 宇文玨聽了,反倒露出一個笑容。 “她有這心思,顯見精神不錯,那我便安心了?!?/br> 不必想,如玉定是打算仿照他上次所為了。只是,宮筵比不得詩畫會好動手腳,她不曾出入過擺筵的皇宮外院,更是困難重重。就是不知她找誰相幫了。同陸家及宇文家都有仇的......顏赫?白片羽?還是王寬和? 宇文玨心思百轉千回,最終道:“改派武二武三盯緊藏鋒,看他接洽的是誰,然后回報于我。她此次想行之事較為危險不易,怕要暗中給她搭把手了。嗯,那便給陸無雙尋個大夫罷,起碼讓她四日后能走動自如,我好帶人參加宮筵。另外,將陸無雙有孕之事再大肆渲染一番,替掉如玉這幾日身上的風頭才好?!?/br> 葉九聽得云里霧里,順著話猜測道:“夫人與陸奎,顏姑娘莫不是打算在宮筵上......” “如你所想?!?/br> “爺!”葉九大驚,“這會大損您的聲譽,萬萬不可,夫人多年無所出,加上此回鬧的身孕之事,已有正當足夠的休棄理由了。” “無礙?!庇钗墨k揮手道:“你早些回去罷,記得將抄錄的罪證送到顏家,既知她的計畫,我也得去布置一番了?!?/br> “您要幫著顏姑娘對付自己?” “如她所愿?!庇钗墨k輕笑道:“她這還沒開始對付我呢,不過她現(xiàn)在精力如此之好,怕是對付我的那日也不遠了。你且看著,陸家解決了下一個就該本相了?!?/br> “爺?!比~九無言。“顏姑娘對付您,您還心情不錯?” “總歸一門心思暫且還擱在我身上?!庇钗墨k望了眼頭頂明月,“如玉,我等著你?!?/br> 葉九披著月色,頂著深重的秋露與清涼的晚風疾步出宮。 自從秋獵之后,葉九便越來越不懂宇文玨行事了。還有突然轉變了的顏姑娘也是。但那兩人,似乎又不訝異彼此的轉變。 他搔了搔腦袋,這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真是糟心哪。 * 宮筵的前一日,如玉早早帶著晚畫上了護國寺。 護國寺仍是經(jīng)年不改的威嚴森然,梧桐木色的廟宇樓閣屹立在石子鋪成的玉白色大路盡頭,夾道兩旁是參天古木,將陽光剪成一片一片,斜斜落下,并著蟬鳴蛙聲,歷經(jīng)其中有種肅穆的禪意。 晚畫興沖沖地準備了一堆供品,鮮花素果與豐盛的小點,還特地把自己攢了多年囊鼓鼓的錢袋帶出來了,把正廳內(nèi)金身大佛面前的大佛案擺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