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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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辰竭力維持清醒,語氣殊無溫度:“對付他們,不需如此下策。但唯有如此,父王才會信我?!?/br> 夜色極深之時,孟梁終于替阿鸞處理好傷口。 他端著藥布出來,卻見九辰依舊在書閣推燭展卷,奮筆疾書,而阿蒙則被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棲在筆筒旁邊打盹。 “殿下,該歇息了。” 孟梁終究還是在閣門外提醒了一句。 九辰筆下不停,道:“你且睡,不必管我。” 孟梁聽他語氣里難得透出幾分輕松,不由奇道:“今夜之事,殿下另有文章?” 九辰道:“沒有。只是忽然想到,朱雀道之事,可以先跟父王交差了。” 孟梁斟酌片刻,驀地明白過來,瞪大眼睛:“殿下,這可是欺君!” 九辰冷冷瞥他一眼:“我又沒欺你,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孟梁繼續(xù)傻瞪了半天的眼,竟覺無言以對。 半晌,他卻嘆道:“殿下不該救那丫頭,自惹麻煩的?!?/br> 九辰懶得理會。 孟梁便繼續(xù)嘆道:“這丫頭敢孤身一人獨闖楚使驛館,雖然勇氣可嘉,也恰恰證明她絕非善類。殿下實在失策!” 九辰忍無可忍,道:“若有人死在你家門前,你難道要靠白費口舌為自己洗脫嫌疑么?” 孟梁想了想,竟再次無言以對。 29.借力打力 次日 ,卯時方至,天色尚青,九辰便攜著一副弓箭與一份奏簡離府入宮。 陰雨連綿的天氣還在持續(xù),細密的雨絲滋潤著滄冥城的每一個角落,連石縫中的荒木野草都沾染了這份惠澤。 九辰到時,巫王已經(jīng)在垂文殿批閱了一個時辰的奏簡,此刻正在用早膳。 因而,他在垂文殿的長階之下堪堪等候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等到傳喚之聲。 巫王坐于龍案之后,視見九辰一身暗紋黑袍濕了大半,微有不悅道:“昨夜之事,狄申已然奏稟,你不必再奏?!?/br> 九辰單膝跪地,行過禮后,才舉起手中之物,道:“兒臣今日要奏稟的,是有關朱雀道遇刺之事?!?/br> 侍立在龍案旁的晏嬰見狀,立刻將兩件東西呈送到龍案之上。 巫王拿起那副弓箭,果然挑了挑眉,道:“查出什么了?” 九辰抬眸,道:“昨晚,闖入兒臣府中的刺客,與那晚埋伏在朱雀道的殺手,是同一伙人。若兒臣所料所料不差,他們應是屬于同一個組織。” 巫王盯著那弓箭看了會兒,道:“就憑此物?” “不錯。這副機箭,是那晚兒臣從刺客手中奪來的。據(jù)兒臣所知,此弓與市面上流行的弓在樣式上并無差異,但射程卻要遠上很多,整體構(gòu)造更加奇巧,最特殊之處,便是木中的云紋。昨夜,闖入兒臣府中的刺客,所用長劍上亦有此云紋標記。兒臣雖不知這云紋的含義,但可以斷定,他們之間,必有聯(lián)系?!?/br> 巫王聽完,并不評述,反而道:“昨夜傷你的那名西楚劍客,你可摸清了他的武功來路?” 九辰搖頭:“此人武功高深莫測,兒臣被他一招擊敗,再無反抗之力。不過,他的劍術,不僅利落狠辣,更兼華美無雙。” 巫王明顯的皺了皺眉,片刻后,卻是擺了擺手,道:“這些,孤知道了,你先下去罷。” 九辰?jīng)]有動,直接道:“父王不信兒臣所說么?” “放肆!” 巫王眉峰頓時一沉,冷聲道:“孤聽狄申說,昨夜闖入世子府的那些人,是為了追查神女枝下落,是楚使中人。難道,孤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和一個普通云紋標記,便要判定楚使之罪么?” 九辰難以置信的望著巫王,許久,緩緩垂眸,恭敬道:“是兒臣思慮不周,出言冒失。兒臣謝父王提點?!?/br> 說罷,他復又恭敬一拜,便起身離開。 行至殿門時,巫王忽然叫住他,語氣冷厲:“你母后臥病多日,卻空有一雙兒女,日日不見身影。從現(xiàn)在起,你每日都須按時到章臺宮侍奉湯藥,以盡孝道,若有惰怠,孤決不輕饒!” “兒臣遵命?!?/br> 九辰平靜應下,剛要抬腳,余光便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黑色衣擺滴落在玉石地板上的血跡。 他略帶厭煩的皺了皺眉,便用腳輕輕抹去,然后若無其事的出了殿門。 巫王摸著弓身上的云紋,墨眸漸漸滲出寒意。 殿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墨紋金裳、臉覆鬼面的男子。他盯著那云紋,道:“主上是懷疑,那人回來了?” 巫王咬牙冷笑:“孤倒要看看,一個鬼魂,到底要如何興風作浪!” 不多時,便有內(nèi)侍來報,楚國世子西陵韶華求見。 巫王當即命晏嬰親自出殿相迎。 西陵韶華依舊是一身白衣文士的打扮,施施然入殿后,便展袖為禮。 巫王含笑道:“世子不必多禮。神女枝丟失之事,孤會讓戍衛(wèi)營與暗血閣全力配合?!?/br> 西陵韶華卻不驚不慌的道:“韶華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回稟王上,神女枝,并未丟失?!?/br> 巫王一怔,猛地扶案起身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