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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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的小殿下從南市回來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書閣里,擺弄那三只破盒子,一直到天黑都不肯出來。 孟梁實在想不明白,三個破盒子里面能藏著什么乾坤。 他正困惑不解的時候,宮中卻是來了個小內(nèi)侍,拿著王后令鑒,要請世子入宮。 九辰滿身灰塵的從書閣出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囑咐孟梁不要亂動他的東西,才跟著那個內(nèi)侍離去。 章臺宮內(nèi),滿殿明燭,光華璀璨。 宮婢們魚貫而入,布上豐美的佳肴后,便紛紛退下。 巫后已經(jīng)卸掉了妝色,只穿著輕便的云雁細(xì)紋錦衣,自珠簾后緩緩步出。 九辰正欲行禮,便被她止住。 “隱梅,讓人去催催,世子最愛吃的蟹黃餅做好沒有?” 巫后含笑說完,便拉著身邊的少年坐到食案旁,婉言道:“母后特地讓膳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可還合胃口?” 九辰有些無措的將手抽出來,不明白巫后究竟要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的母后為何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巫后沒有追究他的失禮,反而執(zhí)起玉箸,夾了一筷子熏鴨絲到九辰面前的碗里,聲柔如水:“先嘗嘗這道菜,你小的時候,可經(jīng)常和茵茵搶著吃?!?/br> 九辰實在不習(xí)慣這種相處方式,微微推開碗,道:“母后若有吩咐,直接言明便可?!?/br> 隱梅端著盤子進(jìn)來,笑道:“殿下最愛吃的蟹黃餅做好了?!?/br> 她說話間,已經(jīng)將這盤冒著熱氣的餅子放到離九辰最近的地方,眉角眼梢,滿是欣慰的笑。 巫后撕下一塊餅,遞到九辰手邊,嗔道:“你要是再跟母后見外,母后就真的要生氣了?!?/br> 九辰接過,頓了片刻,才慢慢吃了起來。 巫后繼續(xù)笑著吩咐:“隱梅,給世子盛一碗白玉湯。” 隱梅立刻去取了干凈的湯碗,盛了滿滿一碗濃湯,放到九辰面前。 在巫后柔軟堅持的目光中,九辰只能十分不自在的喝完了這碗湯。 巫后的嘴角終于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隱梅捕捉到這絲詭異的笑,面色大變,伸手便打落了九辰手中的湯碗。 九辰猛地捂住心口,額上冷汗涔涔,抬眸,面無血色,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母后。 巫后施施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餅里,是刺心針,湯里,是噬心散。暗血閣刑訊逼供的手段,你該聽說過。告訴我,茵茵到底在什么地方?” 劇烈難言的絞痛,仿佛萬蟻蝕心、利刃千割,九辰痛得眼前發(fā)黑,蜷曲著身體翻滾到地上,手指用力的胡亂抓著地面。 隱梅無措的跪到地上,想要扶起九辰,又不敢碰他,怕增加他的痛苦,只能抬頭哀求:“王后,饒過殿下罷!” 巫后冷漠的看著被劇痛折磨的九辰,抬高了嗓音:“說,茵茵究竟躲在何處?” 九辰以肘支地,冷汗淋淋的喘著粗氣,側(cè)首,唇邊滿是冷笑:“兒臣不知道?!?/br> 巫后嫌惡的別過頭,高聲道:“來人!世子目無尊長,囂張跋扈,對本宮出言不遜,且不服管教,立刻關(guān)入內(nèi)廷禁室,面壁思過?!?/br> 隱梅慌忙跪行到巫后身邊,哽咽叩首:“王后,這萬萬不可,殿下有劍傷在身,尚未痊愈,怎可關(guān)入禁室?!” 巫后哂然一笑,未置一詞。 垂文殿內(nèi),巫王聽完晏嬰的稟報,皺眉道:“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晏嬰低眉垂目,道:“聽章臺宮的小順子說,是王后命他去世子府請殿下入宮的。今日,王后氣色一直不錯,從南山寺回來后,心情也甚好。只是席間,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王后才突然發(fā)了脾氣?!?/br> “呵?!蔽淄跆羝鹱旖牵Φ贸芭骸半S她去罷,不必理會!” 晏嬰久久不見巫王再說其他,便有些郁結(jié)難安。 巫王啜了口茶,淡淡掃過他:“怎么?她好歹也是一國王后,所行所為,你這個內(nèi)廷總管還沒有資格質(zhì)疑。” 晏嬰跪下雙膝,謹(jǐn)慎回道:“王上折煞老奴了。王后掌管后宮,以身作則,公正嚴(yán)明,才使得各宮和諧,內(nèi)廷安穩(wěn),老奴怎敢置喙?” “說下去?!?/br> “老奴只是……有些擔(dān)心殿下的身體?!?/br> 說完,晏嬰習(xí)慣性的偷偷覷了覷巫王的臉色。 提起九辰,巫王果然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他又怎么了?孤早就說過,他的脾氣,都是你們這群奴才養(yǎng)出來的!” 晏嬰小心回道:“前日夜里,殿下被刺傷,心口正中一劍,雖未傷到要害,卻也元?dú)獯髶p。禁室陰冷,寒氣最易侵體,萬一落下病根,畢竟不好?!?/br> 巫王冷哼一聲,不屑一顧:“不過皮rou之傷,若連這點(diǎn)陰寒都抵御不了,他這世子還有何用處?”說到此處,他忽的譏笑道:“孤的王后,最善寵溺一雙兒女,維護(hù)尚來不及,又怎么舍得真的處罰咱們這位小殿下?” “王上……” 巫王話中的譏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八面玲瓏如晏嬰,一時之間,亦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時,忽有青衣內(nèi)侍匆匆進(jìn)殿,稟告說王后求見。 巫王挑眉,便擱了筆,好整以暇的等著自己的王后。 巫后帶著數(shù)名宮人,疾步入殿,行過大禮后,并不起身,反而伏地請罪,言辭懇切道:“王上,都是臣妾平日里教導(dǎo)不周,才慣出他如此驕縱無禮的性子。臣妾有罪,請王上降責(zé)。” 說完,她抬起臉,眼圈尚泛著紅色。 巫王嘆了口氣,離案扶起她,溫聲道:“孤說過,世子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fù)責(zé),不須你為他承過。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