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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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子玉見情況不妙,立刻扔了木棍,回到九辰身邊躲起來。 九辰側(cè)眸,正要掀開營帳打探外面的情況,刺骨冷風(fēng)突地灌了進來,雜亂的腳步聲中,云霸帶著幾名親兵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搜!” 云霸把長刀往地上一插,不由分說,便指揮左右搜營。 那些士兵有云霸撐腰,皆是動作粗暴、有恃無恐,不過片刻,整個營帳已被他們翻的一片狼藉。 延山見他們畫的滿地炊餅也被踩踏的不辨形狀,眼睛驟然泛出血紅,低低的嘶吼一聲,拎小雞一般,將兩名小兵扔出帳外。 余下士兵見他身形魁梧,皆不敢靠近,云霸亦被他氣力所驚,退了一步,呵斥道:“大膽狂徒!你竟敢以下犯上!” 延山正在氣頭上,哪里管這些,掄起胳膊,直接將云霸拎到了半空。 “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小兵激動大呼,卻是從延陵床鋪下的稻草堆里掏出件黑帛包裹的東西,正是刻有“武烈”的帥印。 這下,連向來處事漠然的延陵也變了臉色。 余下的士兵一擁而上,把延陵從床上拖下來,死死按住。 延陵用力掙脫,高呼:“不是我拿的!” 延山見兩柄長刀已架到了延陵脖子上,立刻松開云霸,撲過去去救延陵。 云霸瞅準(zhǔn)時機,拔刀而起,直襲延山后背。 延山一心要救延陵,根本沒有察覺,那寒刃便直接砍到了他后背骨上,帶起一片血霧。 延山大怒,回身,徒手捉住刀刃,啊呀一聲,將那柄大刀折為兩半,扔回給云霸。 云霸閃身避開,打了個響哨,埋伏在帳外的甲兵立刻沖進來,合力制住延山。 延山怒吼一聲,想要甩開眾人,那些甲兵卻早有準(zhǔn)備,手中寒光爍爍,直接刺入延山腳掌,將他釘在地面。延山嗚咽不止,雙腿和雙臂已被鐵鏈牢牢鎖住。 延陵憤憤道:“東西是從我床底下搜出來的,跟他沒關(guān)系!” “你一個病秧子,若無這蠻子幫忙,哪里來的本事潛入將軍大帳!” 云霸收回刀,驚魂甫定,大怒道:“人贓并獲,都帶走!” 其余營帳的新兵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見延山兄弟當(dāng)真私藏帥印,又聯(lián)想起白日里他兄弟二人連累大家受罰之事,皆是沿路指指點點、鄙夷不已。 等云霸走遠了,巫子玉才膽戰(zhàn)心驚的伸出腦袋,問九辰:“他們該不會出大事吧?” 九辰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按偷竊罪論處,不過砍去手足、貶為軍奴,但涉及帥印,只怕沒那么簡單?!?/br> 巫子玉咽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可怎么辦?” 九辰緩緩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幽蘭偷偷從外面溜進來,道:“聽說,云棠要連夜開審,大家都看熱鬧呢,你們倒坐得住?!?/br> 九辰默然,巫子玉滿口抱怨:“這里的人,怎么都如此蠻橫不講理?!?/br> 幽蘭認真打量著他,道:“你好歹是個得寵的侯爺,不如,你去云棠大營、向他當(dāng)面陳情。興許,他們兄弟還有一線生機?!?/br> 巫子玉張了張嘴巴,訝然的望著幽蘭,說不出話。 幽蘭攀住他肩膀,道:“聽聞,文時候經(jīng)?;燠E于那些王族世家子弟中間,恰好,我這兩日結(jié)交了兩位。他們覺得侯爺面熟,猜出侯爺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說到這里,她眼睛一瞇,道:“云棠獨斷專行慣了,唯忌憚王令,這事,侯爺?shù)降讕筒粠兔Γ俊?/br> 巫子玉立刻縮了縮腦袋,拽住九辰,道:“我聽阿辰的。他如果敢去云棠那里,我就跟著去?!?/br> 幽蘭大是鄙夷:“你好歹也是條漢子,怎么遇事老躲在別人后面,一點膽魄都沒有!” 巫子玉干脆耍無賴:“我這人沒臉沒皮,你少激我。”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九辰,道:“阿辰,你來告訴他,我該不該去?” 九辰還沒說話,幽蘭便搶過話茬,道:“他手都快廢掉了,你別老拖著他?!?/br> 巫子玉露出委屈之色:“九幽,你怎么一點都不替我著想?!?/br> 幽蘭不由分說的拉起他,一邊朝營帳外走,一邊道:“有王上罩著,沒人敢動你,走吧,大侯爺!” 南山寺 寶殿之內(nèi),兩排青燈,映照著湘妃明艷無雙的臉頰,熒熒光芒,在殿內(nèi)靜靜的流淌。 湘妃雙掌合十,虔誠一拜,便從白芷手中接過裝有露水的凈瓶,伸出一截素手,把露水灑在觀音像上。 待進貢完露水,湘妃依舊美目清冷的盯著那尊觀音金像,沒有起身的意思。 主持了緣合掌念了聲“阿彌陀佛”,道:“娘娘,王上派來的車駕已在寺外等候,可以啟程了?!?/br> 湘妃沒有回應(yīng),又盯著那觀音像許久,才肯起身。 白芷忙將手中的披風(fēng)給湘妃穿上,她們剛行至門口,一道暗箭,毫無預(yù)兆的從暗夜中刺來。 湘妃閃身避過,又一道暗箭鋪面射來,白芷驚得大呼:“有刺客!” 湘妃刷的抽出腰間軟劍,纏住一道暗箭,翻腕反擊回去,一條黑影從半空掉下,將要墜地的一刻,突然一躍而起,朝湘妃斜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