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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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棠死后,步兵營暫時由鷹擊將軍接管,和騎兵營一起點卯cao練。兩營雖然時有摩擦發(fā)生,但如此惡劣的打架斗毆事件,還是頭一次。 最后,還是鷹擊將軍親自出面,罰兩人各自回營思過、寫自省書,才算解決了這事。 不過,令九辰和幽蘭感到奇怪的是,直至上午cao練結(jié)束,都沒有人過來搜營,昨夜云棠所造破云弩被毀之事,也沒有透出半點風(fēng)聲。 列英為了方便查案,直接在新兵營搭了個臨時的營帳,乍聽說此事,忙讓人帶了軍醫(yī)過去給九辰瞧傷。 畢竟,這位小殿下雖然是隱姓埋名呆在軍中歷練,若真有好歹,巫王那邊,他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交代的。 彼時,子彥和龍首四衛(wèi)皆在列英帳中商量下一步計劃。 聽了這件稀奇事,老四血狐露出抹狡猾的笑:“咱們小殿下傷的倒是時候?!?/br> 血燕哼了聲:“老四,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 血狐嘿嘿一笑:“老大都沒急,你急什么。小殿下自有王上和閣主「疼愛」,你說你 ,老湊個什么勁兒?” 老三血鷹不耐煩道:“老四,你閉嘴!咱們在商量抓逃犯的事,你老扯上小殿下做什么?” 血狐扶了扶被血燕打歪的血紋面具,賠笑道:“二哥三哥別生氣,我又沒說小殿下是逃犯――”見血燕又要給他一拳,血狐忙捂住嘴巴,悶聲道:“我不說,我不說就是了?!?/br> 一直沒說話的子彥,突然扶案站起,正色道:“各位叔伯跟隨父王多年,當(dāng)知「禍從口出」的道理,這等戲言,豈可亂說!” 相處以來,對龍首四衛(wèi),子彥始終態(tài)度謙恭,從不擺閣主架子,如此疾言厲色,倒是頭一次。血狐趕緊識趣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沒有人注意到,老大血鳳詭譎難測的眼睛里,驟然閃過一絲精光。 趁著「思過」的間隙,九辰來來回回在新兵營里轉(zhuǎn)了好幾遍,都沒能打探出延陵被關(guān)押的地方。夜里,幽蘭又出去探查了一遍,也是一無所獲。 延陵一失蹤,延山幾乎是陷入了崩潰狀態(tài),不是忽然呼天搶地的大哭,就是瘋瘋癲癲的要出去找延陵。 青嵐不厭其煩,但想到他們兄弟確實很可憐,也只能忍著。最后,還是巫子玉神秘兮兮的揣測道:“聽說,今日伙頭營送到王使帳中的膳食,同樣的飯菜,都是送兩份。那帳中,肯定還住著一個人呢。” 向來榆木疙瘩似的延山這次反應(yīng)超快,激動得從床上跳起來問:“你是說,小陵住在那里面!” 巫子玉無辜的攤攤手:“我可沒這么說?!?/br> 次日,訓(xùn)練休息時,九辰特意留意了王使帳中動靜,果然發(fā)現(xiàn)送進去的膳食是雙份。而整整一上午,除了王使偶爾出來透透氣,那營帳里再也沒有出入過第二個人。 見九辰心事重重的回來,幽蘭湊過去,問:“要不要我夜里再去探探?” 九辰卻搖頭,道:“這位王使,本就是暗血閣的人,龍首四衛(wèi)把延陵關(guān)押在他帳中,的確方便掩人耳目。” 午時,cao練結(jié)束,眾人各自回營用飯休息。 九辰一邊啃著大餅,一邊思索下一步行動。今日,已是延陵中幻血掌的第六日,若再找不到解救之法,他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以龍首血衛(wèi)的精明和手段,只怕,很快就能查出云棠死亡真相,亦會發(fā)現(xiàn)延陵手中并沒有破云弩草圖。 還有,那個身披斗篷的神秘人,他也要盡快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來路。只聽命于君上的龍首四衛(wèi),為何會甘心聽他cao控? 他雖不是什么熱心腸的人,但延氏一族,畢竟是被巫王所害,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延氏僅存的這點血脈被迫害。 他正努力出神的時候,一名管事的副將,忽然掀帳而入,四下掃了幾眼,問:“誰是九辰?” 難道是――他們開始懷疑了么? 九辰驀地攥緊手中干糧,緩緩抬眸,道:“是我?!?/br> “哦,外面有人找你!” 那副將沒頭沒腦的甩了句,便放下帳門出去了。 九辰一怔,這個時間,誰會來找他。若是阿劍或幽蘭,不會找人傳話的。 他計較片刻,收好餅,以便回來繼續(xù)啃,才狐疑不定的走出了帳門。 現(xiàn)在正是午休時間,除了各處守衛(wèi),營中行走的人并不多。 從昨夜開始,九辰眼睛又開始間歇性的眩暈,因此,剛邁出營帳,九辰就下意識擋了擋明亮的光線。 隔著手指縫,他隱約看到,帳外不遠處,靜靜立著一個眉目清極的白衣公子,正含笑望著他,仿佛深秋里最溫暖的那一寸陽光。 九辰僵在原地,張了張嘴巴,卻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子彥負袖,一步步走過來,面上是煦如春風(fēng)的笑意:“怎么,才在軍中呆了幾日,連我這個兄長都不認識了?” 九辰聽到這熟悉的溫潤聲音,腦袋懵了一懵:“哥,你怎么過來了?” “這段時日,父王讓我跟著右相學(xué)習(xí)戶籍土地之事,此次,正好有糧草之事需要和列將軍交接?!弊訌缀跏菍櫮绲娜嗔巳嗨X袋,道:“我想順道看看你,就請旨過來了?!?/br> “算你知趣!”九辰抱臂,輕揚起嘴角,顯然對這話很是受用。 子彥看對面的少年唇色異常蒼白,聯(lián)想起那個消息,便問:“你病了?” 九辰挺直肩膀,故作輕松道:“我身體好得很,哪里會跟你一樣?!?/br> 子彥心中無端一痛。 九辰腦中靈光一閃,忽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試探著問:“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子彥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九辰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離恨天,你跟他熟嗎?” 子彥微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認識他?” 九辰一攤手:“我還知道,他和西陵衍那個王八蛋一樣,想拐你去楚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