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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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以楚人的狡詐手段,也不可能選擇一個這么容易暴露的地方作為秘密據(jù)點。 那么,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 九辰看著離恨天,黑眸冰冷,輕笑:“是你們故意將影子引過來的?!?/br> 聞言,那青衣男子只是靜默的凝視著壁上一盞油燈,不屑多言。 九辰打量著這間石室,他并不能確定,楚人究竟在下一盤什么棋,可如果影子找到這里,他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自己為什么會被楚人所救。 思及此處,他不由把視線移向自己的手腕,淡青猶在,這個詭異的「青木圖騰」,日后,又會給他帶來什么無法預知的禍患? 如今,他身負重傷,孤立無援,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眼前這個令他拿捏不準的青衣男子了。 離恨天似是瞧出他心思,便從容的展衣而坐,眉梢冷誚:“我只管撿命,其余閑事,與我無關?!?/br> 說到此處,他忽然定睛看了看對面臉色有些發(fā)白的少年,譏諷道:“是怕了?還恨我?” “不敢。” “我這條命,撿來甚是費事,理應給你們回報?!?/br> “我只是覺得,這樁交易,還可以再談談?!?/br> 離恨天擰眉,毫不掩飾目中厭惡:“為求自保,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籌碼,倒像極了巫啟的做派?!?/br> 九辰并不在意,只是微挑起干裂的嘴角:“沒錯,如果被影子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父王定會懷疑我與楚人勾結,回去后,也是死路一條。螻蟻尚且貪生,我惜命怕死,有什么錯?離俠救人,難道是為了再殺一次么?” 離恨天目光游移不定,似在考量。 許久,他略一挑眉,道:“你說的不錯,這樁交易,是可以再談?!?/br> 九辰大喜過望,道:“除了為楚人做事,離俠難道沒有自己的心愿要完成么?或許,我可以幫你?!?/br> 離恨天目中波光微動,似悵惘,似思索。 再看向九辰時,他已恢復了滿面霜色,語氣也異常清寒:“這樁交易,只需再加一個條件――從現(xiàn)在起,你正式拜我為師!” “這是我們師徒間第一個交易,也是,最后一個交易?!?/br> 九辰面色倏地慘白,斷然道:“這太荒唐,我不能答應。” 離恨天冷笑:“那你就去找別人談條件。” 說罷,他霍然起身,毫不猶豫的朝石門外卷袖而去。 眼看著那襲青衣就要消失在視線內,九辰終是有些絕望的咬牙道:“我答應!” 離恨天悠然停步,回身,輕勾唇角:“為師知道,你向來識時務?!?/br> “我只管送你到威虎軍駐地,至于怎么跟巫啟解釋,你自己想辦法。” 彼時,夜色正深。 巫王耗費了一日一夜的時間,總算為文時侯巫子玉徹底逼出了體內殘存的夭黛之毒。此刻,正在王帳內一杯又一杯的灌著烈酒。這兩日,他徹夜難眠、頭痛欲裂,唯有這最粗糲的燒刀子,能緩解一二。 當王使匆匆而來,告訴他九辰歸營的消息時,他幾乎疑是聽錯。 巫王握盞的手,微微顫抖,許久,嗓音黯啞的問:“你說什么?” 王使再難維持平日的鎮(zhèn)定,面具后,目中水光閃動,道:“殿下回來了,就在帳外。” 巫王騰地站起來,剛要往外走,又突然停步,側目問:“在哪兒找到的?” 王使斟酌道:“是殿下自己回來的?!?/br> “他自己……?” 巫王擰眉,扔了手中杯盞,大步流星的掀帳而出。 王帳外,果然跪著一個黑衣少年。 聽到動靜,九辰立刻恭敬行過大禮,道:“兒臣有罪,雖立下軍令狀,卻未能如期歸營復命,請父王責罰?!?/br> 許久,無人說話。 巫王有些失神,這是第一次,他清晰的感受到,對面少年的消瘦與虛弱。 雖然,九辰的聲音,在極力的維持平穩(wěn)。 他本有很多疑問,此刻,忽然覺得有些疲乏,不想問了。 九辰不明何意,只能繼續(xù)解釋道:“兒臣被急流卷走,失去了意識,幸好,遇到了一位高人相救,才僥幸活命。這位高人――” 不等對面的少年說完,巫王便「嗯」了一聲,道:“孤知道了,起來吧?!?/br> 九辰有些愕然,一路上,他絞盡腦汁,已經把「這位高人」的底細來歷編的滴水不漏。本以為,以巫王的性情,會追根究底,沒先到,這么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巫王目光凝視遠處,不知在想些什么。 九辰看他確無追究之意,才敢起身,道:“兒臣謝父王寬宥?!?/br> “不必再回新兵營了?!?/br> “這幾日,先在王使帳內養(yǎng)傷,等徹底好了,就去死士營報道罷?!?/br> 巫王并沒有看九辰,墨眸深處,卻暈著一團意味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