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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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本已嘩然不已,待尋聲望去,更是驚聲四起。墨大娘面上帶起薄怒,鄙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敢搗亂,我必讓官府來拿你坐牢!” 白衣少年嘻嘻一笑,隨手扔下幾張銀票,學(xué)著墨大娘的模樣昂起頭,挑起眼睛,倨傲道:“老太婆,你看看夠嗎?小爺這里有的是這些票!” 墨大娘冷冷笑著,示意小婢撿起銀票,待接過看了幾眼,瞬間變色,幾乎站立不穩(wěn),驚得合不攏嘴道:“你――!你――怎么會?!” 黃衫公子偷眼掃過,但見張張均是100萬兩的銀票,不由兩眼發(fā)指,臉色青綠。 白衣少年等得極不耐煩,嘟囔道:“老太婆,夠嗎?!不夠我繼續(xù)扔!” 墨大娘眉眼頓時笑開,一邊兩眼發(fā)光的望著樓上鐘靈毓秀的少年,一邊略帶歉意的掃過臺下諸人,一時之間,喜不自勝,竟不知該如何更好。 “你們快點說!還有高過我的嗎?沒有的話快點出去!”白衣少年等不到回答便開始沖著臺下眾人發(fā)火。 眾人見狀,又羞又怒,暗想今日當(dāng)真是陰溝里翻船,被一個**臭未干的小子搶了風(fēng)頭已是極其羞辱之事,如今還被這小子當(dāng)眾喝罵更是顏面喪盡。 “夠!夠!當(dāng)然夠!”墨大娘連忙答應(yīng)著,直笑得合不攏嘴,眼角撇到那銀票右下角“西洲居”字樣時,暗道這小祖宗來頭果然不簡單。待瞥了眼臺下眾人,當(dāng)即面露難色,語氣遲疑了些,道:“mama我自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我們楚羽姑娘――”這些個人,都有些家世背景,可一個也得罪不起,墨大娘思襯良久,唯有搬出楚羽作擋箭牌。 “價高者勝,楚羽無異議。”清清冷冷的聲音自垂紗之后響起,沒有一絲溫度。只是,無人注意到,那雙本如寒冬霜雪的美目此刻正有意無意的盯著對面樓上抓著欄桿的孩子,帶著絲絲好奇,暈起點點笑意。 “哼!真是便宜那個臭小子了!”不知是誰,憤然握拳,砸于案上,眾人立即附和起來。 幽蘭居內(nèi),蘭燼余香,名動江南的江楚羽今夜竟要與一個孩子品詩論道,明月樓的姑娘們聞之嬉笑不已,笑中滿是諷刺嘲弄。 “我說小祖宗,你懂詩懂畫,知風(fēng)知月么?”墨大娘一手拉著身側(cè)的孩子向幽蘭居行去,一邊不死心的問著。 白衣少年及時坦誠的搖搖頭,一雙眸子晶亮晶亮,滿臉無辜的反問道:“為什么要懂這些?” 墨大娘被這清澈的目光瞧得心神一震,不得不說,這孩子……真是生得太漂亮了,自己游走風(fēng)塵大半輩子,何曾見過資質(zhì)如此好的孩子,假以數(shù)年,那必是――哎!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墨大娘回過神,諄諄教導(dǎo),道:“不懂的話,你怎么‘陪’我們楚羽姑娘品詩賞月?” “月亮不都長成那個樣子嗎?有什么可看的?”白衣少年疑惑不解,旋即開心一笑,道:“終于可以碰到她了,太好了!” 墨大娘聞言,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是自己心靈太純潔了嗎?!這――這簡直就是一個小**賊啊!對了,這小子功夫了得,天啊!我們楚羽姑娘不會*于――啊!云老板,是你說缺錢要攏財?shù)?,不關(guān)我的事??!墨大娘渾身一個激靈,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忽然覺得手里拉的是個隨時會禍害明月樓的炸彈。 “你在發(fā)抖?”一雙星目十分好奇的盯著墨大娘,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純潔無暇。 墨大娘狠狠一仰頭,怒道:“胡說!你……你才發(fā)……發(fā)抖呢,你……你全家都發(fā)抖!” 第128章 12.25 陰森幽冷的詔獄,兩排堅固的鐵牢中間,一條縱深的走道,筆直的延伸而去,黑漆漆的,連盞燈都沒有,根本看不到盡頭是哪兒。 “啊――!啊――!” 慘烈的叫聲,一陣高過一陣,回蕩在黑洞洞的過道里,仿佛是從地獄里發(fā)出的聲音。 狹小的審訊室里,一個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裹著件皮毛輕軟的白色狐裘,籠袖站在主審官的位置,與這陰森恐怖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木制的刑架上,一個人呈“大”字,被鐵鏈緊緊綁著,渾身鮮血淋漓、皮rou翻卷,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模樣。他面部異常狹長精瘦,兩只眼珠子直直的瞪著,幾乎要占據(jù)半個臉,十分嚇人。 白衣少年攏了攏袖口,沉靜的雙眸中,似積著一潭寒冰,冷聲道:“江國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心心念念的那些端木族余孽,已經(jīng)全部被巫國鐵衛(wèi)剿滅,只要你肯說出宮里的那個內(nèi)應(yīng)是誰,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br> “這詔獄之中,有的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你這把老骨頭,又能堅持到何時?”他唇邊忽溢出一絲冰冷的笑,一名獄卒會意,立刻將一根燒得通紅的鐵針,慢慢刺進江淹右手中指之中。 江淹身體一挺,死死咽回快要沖出喉間的慘呼,眼珠子又瞪大一圈。他凌厲得逼視著這宛如地獄修羅般的白衣少年,忽然咳出一口血,放聲長笑:“我親手埋下這顆棋子,就是要讓巫啟夜夜不得安寧。我只要一想到,終有一日,巫啟會死在我這顆棋子的刀下,便覺心情舒暢,百痛俱消。我現(xiàn)在恨不能縱酒高歌,買一屋子的紙錢,來慶祝巫啟早日升天,又豈會告訴你他是誰?” 他咯咯咯咯得笑個不停,好像多年夙愿已經(jīng)實現(xiàn),任獄卒們?nèi)绾未舐暫浅舛疾还苡谩?/br> 子彥眸光倏然一冷,他微抬起弧度優(yōu)美的下巴,有些憐憫的掃了江淹一眼,輕輕抬手,吩咐道:“上刑。” 黑洞洞的過道里,再次蕩起慘烈的叫聲。 詔獄深處,一座黑乎乎的鐵牢里,身穿囚服、木然端坐墻角的南雋,身體陡然顫了顫。豆大的微弱燈光,打在他慘白異常的俊面上,朦朧恍惚。 從被關(guān)進來到現(xiàn)在,他聽過這詔獄各個角落傳來的無數(shù)聲凄慘叫聲,唯獨剛剛那一聲,令他靈魂震顫,心痛如絞。 對面牢里,南央面色發(fā)灰、雙唇干裂的靠墻坐著,短短一日,兩鬢白發(fā),似又多了一片。見南雋有些異常,他有些擔(dān)憂的道:“雋兒,怎么了?” 南雋沒有回答,卻緩緩起身,走到牢門處,將臉貼到冰冷的鐵欄上,似要尋找什么東西。 這遭蒙冤下獄,南央本就心中抑郁、憤懣難平,如今看到曾經(jīng)俊逸翩翩的兒子,成了這副模樣,那股不甘與憋屈,更令他五內(nèi)焚燒,幾欲窒息。 雋兒還那么年輕,本應(yīng)站在朝堂之上,舌戰(zhàn)烏殿,舞墨風(fēng)流,盡情施展才氣,如今卻因為他身陷囹圄,一點點磨光身上的靈氣。 審訊室的旁邊,連著一間簡潔干凈的屋子。兩個房間只用塊木板隔著,傳音效果十分好,坐在這間屋子里,能清晰的聽見隔壁審訊室的每一點動靜。 此刻,這間屋子里就站著一個披著黑龍披風(fēng),目光冷沉、神色威嚴(yán)的男子。 屋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子彥輕步進來,身上還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垂眸,恭敬的道:“父王,這江淹十分冥頑不化,只靠酷刑,只怕撬不開他的嘴?!?/br> 巫王側(cè)顏冷峻,顯然因為江淹那番囂張的話,隱怒不已。半晌,他緩緩點了下頭,淡淡道:“先別審了,省得把人弄死了?!?/br> 回到垂文殿和前殿并無九辰蹤影,驀然沉了臉,皺眉問晏嬰:“世子去了何處?” 晏嬰忙道:“回王上,殿下吃完午膳看書??珊髞聿恢趺椿厥?,殿下身上的刺心草又發(fā)作了,老奴就讓人扶著殿下去寢殿休息了?!?/br> “又發(fā)作了?”巫王擰眉,雙目依舊冷沉沉,便大步流星的朝后面的寢殿走去。 九辰躺在龍床旁邊的一張軟榻上,蒼白如玉的面上,冷汗涔涔,長而濃密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連漂亮的眉毛因痛苦而緊皺在一起。 巫王伸手試了試他額頭溫度,果然是guntang的厲害,又聯(lián)想起王使的一番話,心中一角,不由軟了軟,問晏嬰:“世子睡了多久了?” 晏嬰見巫王臉色稍緩,才敢答道:“不到半個時辰?!?/br> 巫王淡淡嗯了聲,抬起袖子,擦掉那少年額角淌流的兩縷冷汗,又問:“景衡可來換過藥?” 晏嬰躬身笑道:“王上怎么忘了,景館主都是晚膳之后才來換藥的?!?/br>